所以當時程水岸報考了顧唯一想要上的大學,想盡辦法離她近一點,還曾向她表白過。


    如今想來,他的那些想法真是蠢不可及。


    他沉聲問:“那樣耍我很好玩嗎?”


    顧唯一有些憂傷地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耍你,我覺得我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


    她說到這裏攤了一下手,餘下的意思卻也已經表達清楚。


    程水岸悶悶地說:“隻是我蠢,我不自量力,是嗎?”


    顧唯一認真地說:“我從來沒有這麽覺得,事實上,班長你雖然傲嬌了些,自戀了些,但是整體來講人還是很不錯的,我如果沒有喜歡上寧意卿的話,如果不是你的堂妹的話,也許會接受你的告白。”


    這種謊話說起來她沒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她之前就知道程水岸是個自戀驕傲卻又善良的人,像他這種人,拋開兩人的血緣關係,她也不願他因為這一類的事情而一蹶不振。


    “撒謊精。”程水岸冷著聲說:“你的這兩個前提條件不管是哪一件,都讓我覺得自己很蠢。”


    顧唯一笑了笑,程水岸又說:“今天你攔下程素素,送我去醫務室這事,你別指望我謝你,因為這事本就因你而去,這裏你應該做的。”


    顧唯一攤了攤手說:“是,怪就怪我長得太好看,人也太優秀。”


    “臉皮真厚!”程水岸站起來說:“不要以為你請我吃飯了,我就會原諒你,顧唯一,我會討厭你一輩子的。”


    他說完扭頭就走。


    顧唯一輕輕掀了掀眉毛,然後失笑,她今天之所以會幫程水岸,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之前在淩城時,兩人做同桌時他送了她一塊橡皮。


    她能看得到他心裏的柔軟,看得到他內心的善良,也能看得到他的驕傲。


    她並不討厭他,兩人有血緣關係在,就算她不會回程家,但是她也不願和他成為仇人,做不了戀人,做不了堂兄妹,他們也許還可以做朋友。


    程水岸已經走出十幾米了,又扭過頭看著她說:“顧唯一,馬上要上課了,還傻站在那裏做什麽?”


    顧唯一的嘴角上揚,覺得他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她大聲說:“來了!”


    兩人不在一個班,下午的課也完全不同,所以到文學院的時候就分開了。


    兩人分開後,程水岸在走了幾步後扭頭朝顧唯一的方向看去,她今天穿了件長款的羽絨服,是收腰的設計,襯得她腰纖細無比,她的背卻挺得筆直,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氣場。


    程水岸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他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卻又想起她是從一開始就是拒絕他的,從本質上來講她也沒有錯,說到底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程水岸不是那種心胸狹小的人,他知道對於顧唯一他沒有那麽快放下,但是卻無論如何對她也恨不起來,她是那種如果她不想讓你討厭你就無論如何也討厭不起來的女孩子。


    他想起惡毒而又心思重的程素素,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有些為她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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