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之此時的心情已經恢複了平靜,他極為淡定地說:“我剛才也想通了,既然收了徒弟那當然是要好好的教,至於以前那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不管能不能放下,至少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而生活總得繼續,我也總得把我的醫術傳承下去。”


    “你能這麽想我很開心。”丁博然感歎了一句:“可惜我家那個混小子沒有這個福氣,不過就算如此,我也會讓他給你送終的。”


    邵逸之瞪了他一眼說:“我才不需要你兒子給我送終,我現在有自己的弟子,自然有她為我送終!”


    丁博然看著他問:“老邵,你收顧唯一做徒弟該不會就是想讓她為你送終吧?”


    “這事你就管不著了!”邵逸之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說:“至少我以後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他說到這裏,心裏有些感觸,他年少時也曾意氣風發,也曾想過要成就一番事業,如今他已經老了,這一個老字隔阻了太多的事情。


    丁博然笑著對他施了一個禮說:“恭喜恭喜!你打算什麽時候請我吃飯?”


    “吃飯?”邵逸之一臉的不解。


    丁博然有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收了個能為你養老送終的好徒弟,這麽大一件喜事,難道不應該鄭而重之的行一場拜師禮,然後再請我做個見證,請我吃頓飯?”


    邵逸之的麵上有幾分窘色:“這事我得和我的徒弟商量一下。”


    “這事有什麽好商量的?”丁博然瞪著邵逸之說:“老邵,你最近越來越小氣了啊!你不會告訴我你連一頓飯也請不起吧?”


    邵逸之沒有說話,丁博然心裏卻一片了解,問他:“你是不是又把工資全寄到山區呢?”


    邵逸之點頭,丁博然伸手按了一下眉心說:“我突然覺得你的徒弟挺可憐的,從你這裏學點東西,你卻連件像樣的東西都送不了她,連頓飯都請不起!”


    邵逸之不同意他的觀點,反駁了一句:“她既然要學我一身的本事,當然就得管我!再說了,從我這裏學到的是一點東西嗎?明明是濟世救人的手段!”


    “可惜你祖上有明訓,就算是學了濟世救人的手段也賺不了幾個錢。”丁博然歎息了一聲:“我現在隻盼著你那個徒弟家底厚一點,要不然帶著你這麽個師父,遲早會被你拖累死。”


    邵逸之瞪了他一眼,但是對於這句話卻無法反駁。


    丁博然走後,邵逸之的心裏有些不安,覺得這事或者還真的要和顧唯一商量一下,如果她不願意的話,以後等他老了豈不是變得很被動?


    他看了一眼房間裏滿牆的書,再看了一眼他家裏簡單至極的家具和已經洗得發白的衣服,頓時就覺得他這個師父似乎還真的有些寒酸,除了醫術之外,他好像真的再也給不了顧唯一一點物質上的幫助。


    而現在的這個社會,似乎對物質追求越來越高,他突然就又覺得自己缺了點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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