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錢的字:小莫重感冒,所以今天更晚了,鞠躬致歉!】


    “能夠確定麽?”田蜜對這個消息並沒有過多的驚訝。


    從眼下的情形看來,事情的發展似乎又被陸向東那個烏鴉嘴的家夥給不幸言中了,李偉銘失蹤多日不見蹤影,隨身衣物沒有帶走,雖然錢包不見蹤影,銀行裏的錢卻沒有動過,今天發現了血衣,還有一截人的指骨,現在他的父母親又聲稱收到一封夾著人皮的信,所有的線索匯集在一起,田蜜雖然資曆淺,也不至於天真到仍舊一門心思認定李偉銘隻不過是跑掉了,人還好好的。


    “暫時還不能,隻是李偉銘的父母自己根據胎記判斷的,田陽剛才電話裏頭說,李偉銘的母親告訴他,李偉銘身上有一塊豆沙色的胎記,這個顏色本身來講不稀奇,稀奇的是形狀乍看很像一顆桃心兒。”墨竇拉田蜜坐下:“這個不是重點,局裏那邊已經安排了對那塊人皮進行檢驗,並且提取了李偉銘父母的dna樣本方便比對結果。現在的重點是,那封信上的郵戳。”


    “牛心鎮?”田蜜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墨竇搖搖頭:“是和牛心鎮臨近的青樹鎮。”


    “青樹鎮?和牛心鎮之間有多遠?”


    “乘車的話,不到二十分鍾就到。”


    “那就是說,那塊人皮如果確定為李偉銘本人的,那他遇害的事實就幾本可以確認了,並且,遇害地點很有可能就是在雲頂村,或者牛心鎮?不然為什麽信會從牛心鎮臨近的青樹鎮寄出來呢!”田蜜大膽推測。


    “這兩個選項,我更傾向於雲頂村。”陸向東緩緩開口。對於李偉銘極可能確係遇害的說法,他是沒有絲毫的意外:“牛心鎮即便再小,畢竟是個鎮子。除非是當地人,熟門熟路,否則殺人害命的事。雲頂村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還是更適合的。”


    “是啊,我同意陸博士的說法。”墨竇也傾向於雲頂村:“在這裏殺人藏屍,被發現的幾率絕對低過在鎮上,雖然咱找到的那截人骨不能確定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但再加上一個血衣,這裏頭的關聯可就大了!”


    “你們說的是沒錯,可是寄人皮給受害者的父母,這個行為本身不就是一種對犯罪行為的暴露麽?如果一個一心想要秘密殺人。逃避懲罰的人,幹嘛大費周章的冒那個險呢?”田蜜提出質疑:“信封上的地址,是手寫的麽?”


    “是手寫的。”


    “寄信時間呢?”


    “寄出時間是李偉銘的父母接到電話說找不到李偉銘的第二天。”


    “邢君挺說大約一周前發現李偉銘不見了,幾個人又找了兩天,沒有結果,就通知了李家,李家又找到咱們,”田蜜算算時間:“假設大夥發現李偉銘失蹤的時候他就已經遇害了,幾個人發現他不在時李偉銘就已經失蹤至少一天了,加上之後的兩天。和信上郵戳的時間差,那塊人皮很有可能是在李偉銘遇害三四天之後寄出去的?”


    “是啊,好在是冬天,剛才田陽電話裏頭說。人皮略微有些凍風幹的跡象,所以腐化程度不算高,這要是夏天,估計在郵局還沒投遞呢就已經臭成腐水了!”墨竇說著腦中順便想想了一下,自己都覺得很惡心。


    “仇殺?”田蜜在腦子裏把這前後的發現串聯在一起:“不然,又不是綁架,幹嘛寄人皮給受害者父母呢?這分明就是示威嘛!”


    “也是折磨,”陸向東似乎對這個案子感興趣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也活躍了一點,不像之前那樣沉默寡言,心不在焉了:“國外有過一些案例,有的犯罪人心理變態,當他們樂於給別人製造痛苦,並且欣賞被害人以及其親人悲痛欲絕的樣子能讓他們享受到滿足變態心理後的快感。[.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你的意思是,犯罪人寄人皮給李偉銘的父母,是為了刺激對方,達到自己暗爽的目的?”田蜜連忙抱著臂拍拍自己的胳膊,好像要把上麵的雞皮疙瘩都抖掉一樣:“這人要麽是恨死了李偉銘,所以也就‘恨屋及烏’,連他父母都一起被牽扯進來,要麽就是變態到了一定程度!”


    “或者二者兼具!”墨竇豎起兩隻手的食指,相互碰了碰:“這人可能本身與李偉銘有仇,同時也是個心理變態!”


    “這個李偉銘隻不過是個在校大學生,校園裏的矛盾,哪有那麽大的仇怨啊?竟然會遭到這種厄運!”田蜜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有沒有仇怨,就得回頭和那幾個學生溝通了!”墨竇倒覺得沒什麽大驚小怪的:“還有啊,你忘了前些年那個因為一句話不合就把同寢室的室友殺掉的大學生了麽?多轟動的新聞啊!”


    “墨警官這就說錯了。”陸向東指出墨竇的錯誤所在:“你說的那個案子的確很聳動,但是卻和現在這一樁完全不同。那一起是在犯罪人本身具有心理障礙的情況下,與室友發生爭吵,憤怒中萌生殺人念頭,屬於激情殺人,可是眼下的這個,之前沒有留下蛛絲馬跡,還特意寄人皮去給李家,顯然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有計劃的去實施的。”


    “哎呀,真是頭疼!”田蜜哀歎一聲,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之前那個喬瓊,因為移情別戀丟了命,這次這個李偉銘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讓人恨的這麽深!你們說,幹嘛非得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呢?”


    墨竇被她一臉糾結的表情逗樂了:“要是所有人真的都能理智的解決問題,咱們不就集體轉行做別的去了麽!”


    “說的也是,不過我哥經常說,如果很的因為那種原因賦閑的話,失業也是幸福的!”田蜜想起田陽的感慨,忍不住也笑了。


    “對了,王法醫呢?”墨竇忽然想起今天剛認識的王純。


    “應該已經睡了吧。”


    “她也和你擠一個房間麽?”墨竇又問。


    田蜜立刻用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墨竇一番:“喲?烏賊哥動了凡心啦?”


    “什麽烏賊?”墨竇沒明白。


    “墨竇等於墨鬥,墨鬥等於烏賊嘛!”田蜜笑嘻嘻的衝他擠擠眼:“別顧左右而言他,老實交代,是不是看到漂亮美眉,動心了?”


    “冰天雪地的,凍心還差不多!”墨竇一點也沒被田蜜糗到:“我一天天操心還忙不過來呢,哪有那個閑工夫對剛認識的陌生人動心。我是想問問你,四個人住一個房間會不會太擠,回頭咱再想想辦法。好家夥,話還沒等說完,就被你打岔了,你們女人的八卦之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得了吧,你是真沒見識,我這還強?人家王純才真叫強呢!”田蜜想起來晚上安排房間的事,把經過給墨竇講了講:“威武吧?”


    “差距啊!”墨竇晃晃腦袋:“這就是聰明女人和小笨蛋的區別!人家就知道給自己爭取權益,你就是軟柿子,隨便捏!”


    “懶得和你說!”田蜜被墨竇說中,無力反駁,隻好白他一眼,想起晚飯時候的事,轉頭衝陸向東說:“還有你呀,陸大博士,對女士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好?今天人家王純和你打招呼,你幹嘛愛理不理的呀?”


    “先吃蘿卜淡操心。”陸向東瞥她一眼,揮揮手做轟人的姿勢:“既然正事兒說完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下河泡冰水呢。”


    可能是白天奔波太辛苦,雖然在河裏冰得厲害,回來之後喝了老牛婆煮的一大碗薑湯,田蜜身上倒也暖暖的,回房間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一夜無夢,隻是不知道秦麗娟還是皮蘭一夜翻身很多次,床架嘎吱嘎吱的響,多少有些吵,好歹算是沒影響田蜜休息。


    第二天早上田蜜按照約定,早早爬起來,雖然已經盡量放輕了動作,還是惹來秦麗娟半睡半醒中不滿的咕噥。


    到主屋草草吃過早飯,老牛婆特意給幾個人沒人煮了點驅寒的薑湯,喝完之後,幾個人就渾身熱烘烘的帶著工具向河邊出發了。


    到了河邊,清晨的陽光照耀著,所有東西都變得清晰可見,前一天晚上被他們鑿開的冰麵,經過一夜的寒冷,又重新結上了冰。


    到達河邊,三個人二話不說就開始繼續搜尋,王純則在岸邊守著,誰有發現,她立刻跟過去。


    有了充足的光線,事情的進展就快了許多,經過大半天的忙碌,田蜜他們三個眼睛幾乎都要被水麵折射的日光晃花了,膝蓋以下的部分凍到麻木,額頭上卻因為忙碌而掛著薄汗。


    在河水的下遊方向,幾個人陸陸續續發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殘骸,有的已經完全沒有肉,隻剩下白骨,有的剛好相反,還有的骨頭表麵殘留著大量的肌肉組織,甚至皮膚。


    找到的骨頭,王純基本上能夠憑借專業知識,當場判斷是不是人骨,排除了偶爾夾雜其中的動物骨骼,隻剩下一些因為河水冰冷沒有腐爛,也沒有被河裏的小魚蠶食光的肌肉組織,她準備送回局裏去做種屬實驗。


    找到的骨骼並不足以拚湊出一整個人體,應該還有很多沒有找到,墨竇和田蜜商量之後,決定先由墨竇開車送王純回局裏做檢驗,順便請示程峰,安排剩餘部分的搜尋工作。


    至於田蜜和陸向東,他們的任務就是去和剩下的六個學生,“談談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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