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


    扶搖驚喘一聲。


    慕容狠狠地鉗著她的腰。


    “我都看到了!”他盯著她的雙眼,眸光裏像藏著一團火。


    “什麽?”


    扶搖茫然。


    “你躺在海棠花下。”


    扶搖恍然。


    “你都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然後呢?”


    她還是茫然。


    從青寧口中,她知道自己醉後在海棠花下躺了半晌,沒想到慕容居然也看到了,可是看到了就看到了唄,為什麽他會有這麽劇烈的反應。


    慕容下顎肌肉收緊。


    “慕揚,也看到了。”


    他將這幾個字咬得死死的。


    扶搖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天,終於明白過來。


    他吃醋了!


    被其他男人看到了自己女人美妙的一麵,大男人的獨占欲開始洶湧發作。


    扶搖忍不住輕笑出來。


    這一笑,卻仿佛是點燃了炸藥的導火索,慕容眸光一沉,對著她那嫣紅的雙唇狠狠吻了下去。


    “唔……”


    扶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被那靈活柔軟的舌頭攪亂了所有的思緒。


    與第一次的蜻蜓點水不同,與第二次的纏綿也不同,這一次是霸道、熱烈、強勢,充滿了獨占的欲望。


    他的手在她背上遊弋,似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


    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交換著火熱的鼻息。


    他就像一個貪得無厭的小孩,不斷地舔舐吸允,以至於讓扶搖產生了一種自己要被吞吃入腹的感覺。


    “……除了我……”


    “……誰也不能……”


    “……看到你方才的模樣……”


    在喘息的間隙說完這句話,慕容懲罰性地在她柔嫩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唔!”


    扶搖用指尖點住被咬的地方,如同受傷的小獸一樣,皆備地瞪著他。


    慕容握著她的腰。讓她的小腹緊緊貼在他的小腹上,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兩人的睫毛幾乎可以在空中相觸。


    “以後再也不許像今天這樣!我不在,你不許喝醉,不許躺在外麵,更不許被其他人看見!”


    他霸氣地宣示。


    扶搖努嘴道:“真霸道。”


    慕容擰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像個小豬崽似的哼哼。


    慕容輕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捏著她光滑的下巴不住摩挲。


    扶搖掰著指頭算:“不許喝醉,不許躺在外麵。不許被別人看見。都是說你不在場的情況。那如果你在場?”


    她歪著腦袋。


    握著她纖腰的雙手一緊,慕容眸光幽沉。


    “我若在場,又豈會有別人。”


    扶搖紅著臉,拍了他一下:“壞人!”


    慕容將她按在自己胸膛上。


    扶搖雙手環抱住他結實的腰。


    感情似乎來得還是很突然呢,如若是在現代,也就罷了;在這樣的古代。戀愛居然也能這樣地電光火石。


    可是,她一點也不願去想這份感情的合理性,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本身就已經是難得的福分。


    “你怎麽會來西園?”


    激情的餘味在風中飄散,兩人並肩走在樹蔭遮蔽的小路上。慕容想去握她的手,她卻輕跳一步,躲了開去。


    “將軍召集我和慕揚商議軍務。”


    “軍務?”扶搖疑惑地回頭。


    “上次海盜突襲,有倭寇浪人武士夾雜在內,將軍懷疑是倭寇正在策劃什麽行動的前兆。這次又得了新的情報。所以召集我們先做一點商議。”


    他沒有深入講,扶搖也隻是點點頭,沒有追問。


    “這麽說,你是在商議完軍務之後又返回園子來找我的?”將事件的先後順序排列了一下,扶搖得出這個結論。


    慕容點頭。


    扶搖哭笑不得道:“就為了跟我說那麽幾句話呀?”


    慕容側目看她一眼:“你心太野,欠管。”


    “……”


    扶搖無語地瞪著他,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清風水榭不遠處。


    慕容用下巴點了點道:“不是還有功課麽,快去吧。”


    扶搖還是想著他剛才說她欠管的那句話,依舊糾結著該用什麽來反擊才好,但是她的確又還有功課要做,青寧還在等她。


    留也不是,走又不甘,她躊躇著。


    慕容輕描淡寫地看她一眼,卻是徑直轉身朝東園走了。


    “喂,你……”


    扶搖在他後麵揮舞著拳頭。


    慕容頭也不回,隻抬手在腦後擺了兩下。


    “哼!”


    扶搖泄氣地放下手,對著他的背影瞪了半天,最終還是一跺腳,進了清風水榭。


    青寧正在專心地作畫,聽到她進來的腳步聲,也並沒有抬頭。


    倒是阿棋,神神秘秘地過來,湊近了道:“大小姐,奴婢都看見了喲!”


    扶搖提著筆沾墨,聞言道:“看見了什麽?”


    阿棋捂著嘴,笑得好深莫測。


    扶搖提筆就在她臉上畫了一道。


    “哎呀!大小姐!”阿棋嬌嗔地跺腳,急急忙忙地拿帕子擦臉,擦不幹淨,又忙忙地去打水。


    扶搖得意地笑道:“叫你取笑我!寵得你們沒大沒小了,哼!”


    青寧這時候已經完成了畫作,一麵將卷上去的袖子放下來,一麵走過來道:“大姐的這兩個丫頭,著實有趣,不像我們院子裏,各個都很拘謹。”


    “什麽樣的主子帶出什麽樣的下人。你跟三夫人都是貞靜賢淑的人,自然丫頭們也都跟你們學。”扶搖一麵臨著字帖,一麵漫不經心道,“倒是提醒我了,那個叫小冬的丫頭,傷好的沒有?”


    青寧道:“早就好了,當時瞧著嚇人。到底不過是皮外傷,養了三四天,就行動如常。這丫頭倒是個硬脾氣的,當日挨了打,第二天便下了地,非要將熬藥的活兒搶著幹了,說是二夫人下的死命令,她做奴才的就該遵守。這會兒。正天天盯著我娘喝藥呢。”


    青寧自從跟著扶搖廝混久了。說話做事也漸漸開朗了一些,但也就是在扶搖跟前,若是在別人麵前,依舊是從前那個清冷的樣子。


    “二夫人可有再來你們那兒找麻煩?”扶搖又問。


    青寧搖頭道:“沒有。二夫人如今哪有空管我們院裏,雪華的婚事,如今愈發傳得人盡皆知。就是外頭的,也都說咱們將軍府恐怕要出個將來的王妃,況且。近來二夫人的娘家林家也頗為風光。”


    扶搖道:“你說的是林家要出任安北都督的事麽?”


    青寧點頭稱是。


    桐城林家本就是當地望族,往上推三代,還有人在朝中封侯拜相。隻是世家豪門這種東西,有蒸蒸日上者,也有江河日下者,林家子孫不肖,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林春喬這一輩裏,雖然依舊有權有勢,但比起祖上來又不可同日而語了。


    近期傳言林家有人,即將出任安北都督,統領安北九州政務。安北九州位於大盛北方,與北部草原接壤,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北部盤踞著一個大盛朝真正的豪門大族――司馬氏。傳言當初若非司馬氏退讓,今日坐江山的未必就是慕氏一族。


    大盛法製,不可在本地為官。林家有人出任安北都督,乃是安北九州的第一長官,在這一輩中已經是實打實的佼佼者,更是十年來林家出任官職最高的一位。


    說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林春喬是林家的嫡係,雖然已經出嫁,但這位即將出任安北都督的林博明,卻恰巧就是她嫡親的堂叔,叔侄兩人的關係也一直十分親厚。


    如今堂叔要成為實權派的地方官,林氏一族個個沾光,林春喬也開始重新春風得意起來。


    再加上雪華跟慕揚的事情,被傳的人人皆知,有愛拍馬屁的下人便讚她很快就要成為靖國侯公子的嶽母,愈發讓林春喬得意。


    “她要得意便由她得意,我們隻管規規矩矩過日子,井水不犯河水的,借不著人家的光,也受不著人家的氣。”


    說話間,扶搖已經臨好了一張帖,重新鋪了紙來。


    而阿棋也洗完了臉,過來對青寧道:“三小姐的畫已經完成了麽?奴婢給你收起來罷。”


    青寧過去看了看,畫上的墨跡都已經幹了,便點頭。


    阿棋正要將紙卷起來,水榭門口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喲!大姐二姐好生忙碌!”


    雪華一麵高聲說著,一麵走了進來。


    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林春喬,這對母女出行,自然少不得帶著一堆的丫鬟仆婦,端的浩浩蕩蕩,人多勢壯。


    阿棋忙不迭地行禮。


    青寧也彎腰道:“見過二夫人,見過二姐。”


    扶搖卻是不動,自管自地練字。


    林春喬和雪華都知道她厲害,沒人在禮貌這種小事上挑她的刺。


    雪華走到她書案前,隨便瞅了一眼,道:“大姐的字倒是越練越好了。”


    扶搖手上不停,看都沒看她一眼,隻當她不存在一般。


    雪華討了個沒趣,隻得轉了身,往青寧習畫的那張案子走去。


    青寧畫的是紅鯉爭食的場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這會兒還沒卷起來,正攤在案上。


    雪華繞著書案,一麵走一麵嘖嘖稱讚。


    扶搖手上頓了頓,放下筆,也慢慢走了過去。


    “二姐的畫真是好。我原以為兩位姐姐隻是圖個玩樂,雖然大張旗鼓地請了先生,卻未必能堅持幾日,想不到竟然如此用心,倒襯得我這個閑人愈發地隻知吃喝玩樂了。”


    雪華一麵笑著,一麵不經意地將手放到了案頭上。


    案頭放著幾碟子水彩,還沒收拾。


    青寧正淡淡回答:“二姐過譽了……”


    話音未落,雪華的手已經裝作無意地劃了過去,指尖已經挑到了水彩碟子的邊緣。


    站在她身後的扶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感謝小夜saya的分紅,還有碧月羞的打賞,麽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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