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裝飾雅致的飯廳內,南宮羽萱細心的為司空玄奕夾菜。


    “玄奕哥哥,多吃些。”夾了一塊魚肉,細心的剔了骨頭,南宮羽萱放進司空玄奕碗中,溫柔道。


    “嗯。”司空玄奕點點頭,然後細細的品味。


    她夾的菜,他自然是來者不拒的!


    軒轅偌言也坐在飯桌前,優雅的用餐。


    表麵看上去是在專心的吃飯,但若仔細看去,則會發現,他那雙紫色的眼眸中,不時有一縷羨慕的視線飄到司空玄奕身上。


    上官絕塵和東方逸涵看著一臉幸福的司空玄奕和心不在焉的吃飯的軒轅偌言,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


    傻人有傻福,出糗之後必有福報!


    唔,原本玄奕的肚子叫是挺糗的,但若是出糗之後有一個美人兒細心的夾菜,然後用軟聲細語溫柔囑咐要多吃一點,糗也糗得值了!


    “來,玄奕哥哥,先喝一口湯。”南宮羽萱放下筷子,用湯匙舀了一勺子鮮美的雞湯,吹到適合的溫度之後,遞到司空玄奕嘴邊。


    “嗯。”司空玄奕笑著喝下,然後溫柔的看著南宮羽萱:


    “萱兒,你傷還沒好,我自己來就可以的了。”


    “嘻嘻,我傷的是左肩,現在用右手為你夾菜添湯,怎麽會有事?”南宮羽萱笑道。


    “可是……”司空玄奕麵露猶豫,還想說什麽,卻被南宮羽萱打斷。


    “沒有什麽可是的。”又舀了一湯匙的雞湯,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遞到司空玄奕嘴邊:


    “來,再喝一口。”


    軒轅偌言心不在焉的吃著碗裏的白飯,瞥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心中鬱悶不已。


    為什麽他的肚子沒叫啊!


    若是叫了的話,現在享受這種待遇的,恐怕就是他了!


    ……


    待司空玄奕和軒轅偌言飽餐之後,太子府來了一位客人。


    軒轅明坐在客廳的主位上,全身洋溢著溫和的氣息。


    上官絕塵、東方逸涵、司空玄奕和軒轅偌言都恭敬的站著。


    南宮羽萱亦也站在幾人身後,低著頭不語。


    這位客人,能讓他們四人都站著,身份自然不要多說了。


    南宮羽萱心中了然。


    “嗬嗬,都站著幹嘛?我今日是微服出宮,來看看大家,不必多禮。大家趕快尋了凳子坐下吧。”軒轅明溫和道。


    “兒臣(臣)(草民)(民女)遵旨。”五人齊聲道。


    然後各自尋了位置坐下。


    軒轅明看向南宮羽萱:


    “這位是?”


    剛才在清一色的男聲中,甜美的女聲雖然音量不大,但是還是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她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卻不認識她。


    軒轅明心中對南宮羽萱有著些許好奇。


    南宮羽萱收到來自軒轅明探究的視線,正要答話,卻被軒轅偌言搶先一步。


    “回父皇的話,這是南宮羽萱,是兒臣的朋友。”軒轅偌言起身,上前一步答道,看似不經意的一步,其實位置卻剛剛好,將司空明看向南宮羽萱的視線給擋住。


    “嗬嗬,原來是言兒的朋友啊。”軒轅明笑道,臉上的溫和一如既往。


    他當然能看出來言兒對這位所謂的“朋友”的緊張,要不然也不會這般連他看一下都不給。


    “是的。”軒轅偌言沉聲道。


    “嗬嗬。”軒轅明笑著起身,自家兒子還是第一次這般積極的回答自己的話呢!


    徑直繞過軒轅偌言,無視軒轅偌言微微蹙起的俊眉,軒轅明走到南宮羽萱身前。


    南宮羽萱狀似驚慌的起身,俯身行禮:


    “皇……”


    可是還沒來得及行禮,軒轅明便托起南宮羽萱:


    “嗬嗬,既然是言兒的朋友,那也不必多禮的。”說著,軒轅明子懷中掏出一塊碧綠色的玉佩:


    “初次見麵,伯父也沒有來得及準備禮物,這個就當作見麵禮好了。”說著,將玉佩遞到南宮羽萱身前。


    “萱兒謝謝伯父。”南宮羽萱甜甜的笑著,順著軒轅明自己說出來的稱呼道了謝,然後恭敬的將玉佩收好。


    “嗬嗬,不謝不謝。”軒轅明依舊笑得溫和,然後轉身回到座位上。


    在此期間,他眼角的餘光將軒轅偌言沉下的臉色收攬無餘。


    嗬嗬,他現在可是敢確定,言兒口中的“朋友”二字就和心上人的意思沒有半分差別!


    軒轅明心中暗笑。


    而一室之內,恐怕也就隻有他軒轅明一人心情大好。


    先不說南宮羽萱,皇帝莫名其妙的塞給她一塊貼身玉佩,還在她麵前自稱伯父,這著實讓她摸不著頭腦。


    軒轅偌言、上官絕塵和司空玄奕則是因為軒轅明這個不同尋常的舉動而擔心他會對南宮羽萱有什麽圖謀。


    東方逸涵琥珀色的狐狸眼深處亦是泛著淡淡的擔憂,他猜不透皇上到底要做什麽。


    軒轅明當了二十多年的皇帝,雖說得了一個懦弱之名,但是觀察能力卻還是要比一般的人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他自然也發現了室內的詭異氣氛,眼眸深處的笑意更甚:


    “嗬嗬,言兒、絕塵、玄奕、逸涵啊,我隻是作為本著一個長輩見晚輩的心情,送了萱兒一塊玉佩,你們有必要緊張成這個樣子麽?”軒轅明戲謔道。


    這長得和天仙一樣的萱兒,不僅在言兒心中的位置不低,在絕塵、逸涵和玄奕心中的位置也不低呢!


    幾人的反應,讓軒轅明對南宮羽萱更加好奇了起來。


    “父皇(皇上)說笑了。”四人異口同聲道。


    “嗬嗬,怎麽?真不相信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麽?”軒轅明笑得有些無奈。


    他哪裏知道,隻要是有關南宮羽萱的事情,幾位美男總會特別的謹慎,以至於到了一種疑神疑鬼的地步上。


    “兒臣(微臣)(草民)不敢。”四人再次異口同聲道。


    嘴上說著不敢,但是言語中的不慌不忙卻明顯的表達出他們很敢的意思。


    “唉!罷了罷了,你們還是各自回到座位上坐下,我們來談正事吧。”軒轅明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根據他們的態度和表現,他知道,今日即使他在這兒說“沒有別的意思,沒有惡意”說到天黑,對他們也是無用的。


    所以,幹脆就避開這個話題了。


    “遵旨。”四人再次齊聲答道,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軒轅明看著南宮羽萱:“萱兒啊,我要和言兒他們談正事,你看你是不是回避……”


    “父皇,丫、萱兒我們的事情,萱兒都知道的,所以不用回避。”軒轅偌言俊美蹙起,沉聲道。


    “這……”軒轅明自到來之後就一直掛在臉上的溫和笑意一僵。


    不用回避?


    饒是再心愛的女子,男人談事情的時候,不都該回避的麽?


    言兒不是那種如此不分輕重的人啊!


    就在軒轅明心中不解的時候,司空玄奕也朗聲道:


    “啟稟皇上,萱兒是我們最信任的人。”


    軒轅明看向司空玄奕,然後目光再移到上官絕塵、東方逸涵和軒轅偌言身上,見三人均無例外的堅定點頭,軒轅明沉聲道:


    “那好吧。”


    他心裏清楚,他們四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人,所以既然能得到他們四人的信任,那麽八九不離十都是可信的。


    南宮羽萱見到四位美男如此,心中生出一種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淹沒的感動。


    如此毫無理由、毫無猶豫的信任,任誰也會感動的。


    南宮羽萱垂下頭,將因為感動而酸澀泛紅的眼眶掩飾掉。


    這份情,她永遠都不可能報完的。


    “玄奕啊,你父親我已經按照你心中希望的那樣,將他發配到邊塞之地永遠都都不能回京,朝廷也不會再錄用他。”軒轅明停頓了半晌,繼續說道:


    “若是現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


    “皇上大恩,玄奕定當銘感五內。”司空玄奕單膝跪地,誠懇道。


    原本是想要親手殺了司空明為娘親這些年來所受的苦當代價的,但是萱兒說得對,不要讓他肮髒的血染髒了自己的手。


    所以,昨日皇上問他想怎麽處理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一個讓司空明自生自滅的方法。


    “嗬嗬,玄奕何必見外,以後言兒還需要你的幫助。”軒轅明將司空玄奕扶起,笑道。


    軒轅偌言似乎沒聽到一般,一張俊臉上表情和平日一般無二。


    南宮羽萱聽到軒轅明如此說,眼角的一絲餘光落在軒轅明身上。


    其實,偌言哥哥身上那種溫潤如玉的氣質和他很像,對於這位軒轅國的皇帝,偌言哥哥的父親,她是略有耳聞的。


    傳言道,他懦弱無能,才使得軒轅國的大權都被攝政王軒轅奇掌握了。


    但是,現在看來,所謂的懦弱其實就是冷漠,所謂的無能就是他懶得讓世俗的事情來打攪了自己的生活。


    若是身為一個平常人,那軒轅明無疑將是一個很出色的人物,但是奈何身為帝王,沒有那種野心和對權力的執著,他在世人眼裏就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君王。


    嗬嗬,試問,若是真的懦弱無能的話,如何能在軒轅奇那頭狼的眼皮低下穩穩地將皇位坐穩了二十餘載?


    更重要的是,她能感覺得到他對偌言哥哥的疼愛是發自真心的。


    “皇上言重了,為太子殿下和軒轅國效力,是玄奕義不容辭的責任,何來幫助之說。”司空玄奕不卑不亢的答道。


    偌言其實很幸福,能有這樣一個父親,真的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


    司空玄奕心中感歎。


    “嗬嗬,玄奕能如此想,就再好不過了。”軒轅明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東方逸涵和上官絕塵:


    “逸涵、絕塵啊,想必你們倆也知道,現在軒轅國的情形想必你們兩也知道的。你們能不能回到自己該在的位置上,全都靠你們幾人團結起來,我現在已經無力幫你們了,所以還得靠你們自己。”


    “微臣(草民)明白。”東方逸涵和上官絕塵齊聲答道。


    這些,他們都懂。


    軒轅奇把持朝政這麽久,大權基本上都被掌握在他的手中,如今軒轅奇死了,但是他的餘黨還在。


    他們倆若是想按照計劃,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的話,就必須把現在坐在他們將要坐的位置上的人擠下去才行。


    南宮羽萱垂下的眼眸中亮光一閃。


    或許,她猜到這位皇上的心思了!


    嗬嗬,其實這個看似溫潤無害的皇上,也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呢!


    他的眼光,比誰都看得長遠!


    或許他之所以放縱軒轅奇把持朝政,就是為了給他們營造出一個成長的舞台。


    這個舞台,他從一開始就在布置。


    從朝陽學院出來的他們,無疑都是很優秀很優秀的人才,但是唯一的缺點便是缺乏經驗,缺乏對權力的駕馭能力。


    若是一個國家的上位者和高官對權力的把握不到位的話,那即使再有才,也是一身空本事。


    可是,現在軒轅國這樣的情況,對於他們幾人來說就是一個全新的挑戰和增加經驗的機會。


    他們可以在謀權奪勢中獲得足夠的經驗,而這些經驗將使他們終身受益,並且,這些益處還會福澤到整個軒轅國。


    一個目光深遠但是卻想做普通人的皇帝!


    這是南宮羽萱在心中給軒轅明的評價。


    聽到東方逸涵和上官絕塵的回答,軒轅明心中暗自讚賞了一番。


    他此次來的目的,就是告訴他們,他們要靠自己的力量來成長、奪權。


    現在目的也達到了,所以接下來軒轅明的話也就圍繞在家長裏短上。


    終於,夕陽西下之時軒轅明起身回宮。


    “嘻嘻,其實吧,我覺得有一個詞挺適合皇上的。”南宮羽萱看著軒轅明的車駕遠離,俏皮一笑。


    四位美男齊齊看向他,四雙顏色各異的眼眸中的好奇說明了他們在等待南宮羽萱的下文。


    南宮羽萱蜜唇輕啟:“蒙塵明珠。”說完,對著四人眨了眨眼,然後轉身回府。


    四位美男看著南宮羽萱漸行漸遠漸的嬌小背影,目光變得深幽。


    蒙塵明珠……?


    他們,是該深思一下了。


    ……


    ……


    十日之後。


    軒轅國太子府。


    天還才蒙蒙亮,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太子府的主屋中躡手躡腳的出來。


    朦朧的天色,看不清鬼鬼祟祟的人是誰,隻能大概的看出她身材嬌小,步伐輕靈,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


    朦朧的身影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朱紅漆門合上,愣是沒有發出一星半點的聲響。


    步伐輕盈,鬼鬼祟祟的身影輕車熟路的躲過太子府森嚴的守衛。


    鬼鬼祟祟的身影走到一麵圍牆下,看了看身後的大院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閃身翻出圍牆。


    腳尖剛點地,熟悉的嗓音便傳來:


    “嗬嗬,萱兒!”司空玄奕興高采烈的看著翻牆出來的熟悉身影,有些激動的叫道。


    南宮羽萱被他這一嚇,凝聚在一起的真氣一下子就泄了,身子一歪,就要仰倒在地:


    “呀!”


    “萱兒!”司空玄奕在驚叫的同時,眼疾手快的將南宮羽萱嬌小的身子穩穩地摟在懷中:


    “沒事兒吧?”司空玄奕看著懷中的小人兒,關切的問道。


    南宮羽萱眨眨眼,傻不拉唧的道:“沒、沒事兒。”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何玄奕哥哥會出現在這兒?!


    “嗬嗬,沒事兒就好。”司空玄奕送了一口氣,將她的身子扶正:“小心站穩,別又摔了。”


    聽司空玄奕這麽一說,南宮羽萱頓時來氣了:


    “摔?要不是玄奕哥哥你突然出聲,我怎麽會被嚇到啊?不被嚇到的話,就不會摔倒啊!”


    言外之意:都是你的錯!


    “呃,我隻是一下子看見你,太過高興了啊。”司空玄奕弱弱的說道。


    他也知道,剛才是他突然出聲將她嚇到了,可是他當時就是沒有想到這麽多,隻知道看見她很開心很高興,所以下意識的就叫了出來。


    “開心?”南宮羽萱傻眼,旋即回過神,下意識的側身,想將右肩上的包袱隱藏起來。


    唔,如果是開心的話……


    那麽他肯定還不知道她翻牆出來的目的。


    既然現在被逮了,那麽就隱藏一下目的好了,免得到時候被抓回去之後,他們會起了戒心,要出來急難了。


    司空玄奕發現南宮羽萱的小動作,看著南宮羽萱還沒有藏好的右肩上挎著的包裹帶,撲哧一笑:


    “噗嗤――!你別藏了,我都看見了。”真是的,笨蛋萱兒,還真以為他們不知道麽?


    “呃,看、看見了?”南宮羽萱再次傻眼。


    看見了包裹的話,他沒有理由猜不到她是要準備偷偷會朝陽學院吧!


    若是猜到的話,那麽他怎又怎麽可能這麽高興呢?


    好詭異啊!


    “是啊,看見了。”就在南宮羽萱嚴重的不解之時,司空玄奕再次肯定道,然後定定的看著南宮羽萱的眼睛:


    “我們知道萱兒你是想要回學院,也知道你不辭而別是因為害怕看到我們傷心而不舍得走。”


    “……”南宮羽萱入迷的看著司空玄奕那雙深幽如同宇宙黑洞一般的眼眸,就在她感覺自己就要被他的眼睛給吸進去而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神誌終於回到了腦海中,雙眸瞪圓:


    “你、你、你們偷偷看了我的信!”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該死的!


    她這些天可是半點要離開的蛛絲馬跡都沒有表現出來,唯有提前給他們一人寫了一封信,以訴不告而別的苦衷。


    想來想去,還是隻有他們偷看了她寫的信這個理由最為合理!


    “呃……”司空玄奕語結。


    呃,他們的確是看了她寫給他們的信。


    但是,但是但是……


    “萱兒,那個應該不能算是偷看吧?你明明就是寫給我們的啊,我們隻是提前看了而已。”司空玄奕想清楚這一層關係後,理直氣壯的道。


    “……”


    南宮羽萱額冒黑線。


    為什麽她感覺玄奕哥哥是越來越無恥了呢?!


    之前多麽純潔的一孩子啊,現在居然學會狡辯了!


    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偌言哥哥和逸涵哥哥那兩隻給帶壞了的!


    南宮羽萱心中篤定。


    但是她絲毫沒有想到,她自己其實也是之前純潔的司空玄奕身邊的一大缸黑墨!


    “嗯,好吧,你們沒有偷看,你們隻是提前看。”南宮羽萱這話說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然後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麽現在,咱們討論另一個問題。”停頓了一下,南宮羽萱繼續陰森道:


    “你們怎麽知道我給你們寫信了?”


    哼!那些信,都是她利用晚上的時間來寫的,他們根本就不應該知道的!


    “呃,是、是、是我們不小心看到的。”司空玄奕結結巴巴道。


    “呃,你、你、你們是在哪裏不小心看到的?”南宮羽萱學著司空玄奕結結巴巴的樣子問道,其間還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將“不小心”三字加重了力道咬出來。


    “前、前、前日,你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從懷裏掉出來的。”司空玄奕再次結結巴巴道。


    還好現在天色還不是很明亮,若是大白天的,南宮羽萱肯定能發現,司空玄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不正常的緋紅色。


    其實,不是因為司空玄奕生病或是發燒了。


    而是他腦海中浮現出了前日夜裏,她衣衫半開,香肩隱露,在月光下閃動著令人著迷的白皙剔透的色澤的場景。


    任誰想到心愛的女子那般媚態性感的樣子,都會不淡定的。


    “……”南宮羽萱一愣,旋即感覺臉上的溫度急劇上升:


    “我、我、我睡覺的時候?我睡覺的時候,你、你、你們幹嘛要、要、要進來?”對天發誓!這結巴絕對不是南宮羽萱故意的!


    絕對是因為一種很正常的物理現象而出現的結巴。


    這種物理現象就是――心跳加速引起心亂神迷,然後不自覺的就緊張了,然後也就很自然的就結巴了!


    自從軒轅偌言公開露麵之後,他們就一直住在了太子府中。


    而她自然是住在軒轅偌言和司空玄奕費盡心思、費勁時間裝扮出來的主室之中的。


    原本他們四人是要住在別的院子裏麵的,但是由於考慮到先下的情況不安全,所以他們堅持要一個人寸步不離的保護她,當然也包括晚上睡覺的時候。


    畢竟,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最放鬆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唔,這下子問題就出來了!


    他們四人到底選誰呢?


    上官絕塵、軒轅偌言和司空玄奕互為情敵,當然是各自爭取這個有機會和她多相處的美差咯!


    然後東方逸涵也不知抽了什麽風,跑過來湊熱鬧。


    於是,幾方僵持不下,終於由南宮羽萱拍板!


    大家一起來吧!


    唔,結果四位美男便在主室的外間落榻了。


    她睡裏間,他們四人睡外間。


    可是……誰來告訴她,他們大晚上沒事兒,幹嘛趁她睡著了之後摸到裏間來啊?!


    “呃,睡、睡、睡不著,然後想進來看看你。”司空玄奕的結巴病注定了要持續很久。


    “……”南宮羽萱心跳更為猛烈了。


    不行了!


    得換一個話題,不然她hold不住了!


    “咳咳,那、那你剛才為何說很、很高興啊?”既然都知道她是要走的,為何會說高興呢?


    難道她要走,對他們來說,就是一件值得十分高興的事情?


    高興到大清早的都要起來散步,以緩解心中的興奮?!


    一想到這個可能,南宮羽萱心中悶悶的,連帶著臉色也沉了下來。


    “嗬嗬……”一說到這事兒,司空玄奕又開始傻笑了起來。


    南宮羽萱聽到他這笑聲,突然覺得有些刺耳:


    “玄奕哥哥,快說。”壓住心中的氣憤,南宮羽萱咬牙切齒的道。


    “哦。”司空玄奕點點頭,然後笑道:


    “嗬嗬,因為我們知道你今日要離開,也知道你下定了決心要做的事情就無法改變,所以就尊重你的決定,讓你走啊。”說到這裏,司空玄奕停頓了一瞬,又繼續道:


    “但是,讓你一個人走,我們是肯定不會放心的,而眼下我們又沒有辦法都陪你一起去,所以就想了這個方法,每個人守住一麵牆,然後你從誰那邊出來,就由誰送你回去。”


    她要偷偷的離開,當然不會正大光明的去走大門,所以唯一的途徑便是――翻牆!


    “……”南宮羽萱低頭不語,半晌,猛地投進司空玄奕的懷抱中。


    “玄奕哥哥,我一定會快些回來給你們一個答複的。”


    不想說謝謝,因為他們之間,不再需要謝謝了。


    “嗬嗬,丫頭可要記得自己現在說的話喲。”就在南宮羽萱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時候,軒轅偌言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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