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偌言和司空玄奕站在門口,兩人相視一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紫眸和黑眸中,都有一種當仁不讓的情緒。


    收回視線,下一刻,兩人齊齊進門,誰也不想落後。


    可是考慮到要維持表麵上的友好關係,不讓某人看出來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兩人也隻得麵帶微笑的暗中較勁。


    兩人都清楚,這笑,絕對是藏了針在裏麵的!


    可是剛一進門,兩人瞬間臉色大變!心髒猛然一沉!


    血!


    有血腥味!


    再也顧不得其他,兩人心急如焚的的飛速進到內室。


    當看到那個讓他們魂牽夢縈的人兒之時,兩人臉色才略微恢複了些。


    但是僅僅片刻,又沉下臉:


    “萱兒(丫頭)怎麽了?”司空玄奕和軒轅偌言異口同聲,但是語氣中都有同樣的焦急。


    他們可以看出來萱兒(丫頭)是睡著了,但是她臉色卻明顯的略帶蒼白。


    加上之前淡淡的血腥味,他們似乎猜到了什麽,但似乎都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他們各自心中的猜測。


    上官絕塵抬眸看著一臉神經緊繃的兩人,輕聲道:


    “你們小聲點,她睡著了。”上官絕塵那恍若從天際傳來的飄渺嗓音,似乎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魔力。


    軒轅偌言和司空玄奕一聽到他的話,心中莫名的安心了不少,齊齊壓下剛才的心煩意亂。


    兩人放輕了腳步,走到床榻邊上,看著南宮羽萱恬靜的睡顏。


    這越看,兩顆心便越沉重。


    現在,他們敢肯定,萱兒(丫頭)不單單是睡著了這麽簡單。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軒轅偌言輕聲問道。


    雖然放輕了語調,但是話中的焦急和薄怒卻怎麽也掩不去。


    “她為了救我,受傷了。”上官絕塵垂下眼眸道。


    他不想讓他們看出他眼眸中對她那份已經變了質的感情。


    不是他不敢承認,而是他本來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份感情當成是自己最珍貴的秘密,珍藏在心中一輩子。


    默默的守護,默默的付出,隻要她幸福,他就無怨無悔。


    “傷得重不重?”軒轅偌言和司空玄奕異口同聲問道。


    他們之前就隱隱的有猜到,但是現在被證實了,心中難免還是心痛又心驚了一番。


    “是劍傷,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流了太多血,而且又用了很多內力,所以現在還很虛弱。”上官絕塵的聲音很輕。


    輕到仿佛隻有他一個人能聽見。


    輕到讓人莫名的感覺到心痛。


    輕到讓人無端的覺得他此刻是在害怕些什麽。


    但是對於司空玄奕和軒轅偌言來說,在這麽安靜的時候,這樣強度的聲音,已經足夠他們聽清楚了。


    心髒,均不受控製的痛了。


    軒轅偌言平日掛在臉上的淡笑被陰霾所取代,一雙紫眸中毫無半點溫度,冷冽得駭人。


    司空玄奕一頭紅發仿佛熊熊燃燒的火焰,要灼傷世間萬物,一雙拳頭在袖中握得死死的,指節泛白青筋暴起。


    屋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如同冰天雪地中一樣,冷得刺骨。


    “是誰?”軒轅偌言輕聲的問道,語調很平靜。


    但是其間的危險卻並不因為語調的平靜而有半分的削減。


    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暴風雨快要來臨之前的壓抑感。


    司空玄奕在軒轅偌言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將灼灼的視線直直的投向上官絕塵。


    “是攝政王府的死士。不過他們都死了。”上官絕塵的聲音仍然很輕很輕,感覺到四道灼熱的視線打在他身上,他也沒有抬頭,隻是顧自的低著頭,安靜的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為什麽要讓她來救你?”司空玄奕緊緊的盯著上官絕塵,低聲問道,但不難發現,裏麵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那麽嬌弱的身子,怎麽受得住?”


    不是他不講兄弟情義,隻是……萱兒是女子,身子又那麽嬌弱,這劍傷到她身上那該有多麽的難熬?


    若是傷在絕塵身上的話,男人的身體本就強健,即使挨了一劍,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在學院這十幾年來,練功受傷的事情,他們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還一度因為練功受傷而喪命。


    所以,他們能活到現在,生命力都是極其頑強的了!


    可是萱兒不一樣啊!


    柔肌玉膚彈指可破的,被利劍這麽一傷,那得是多麽大的損害啊?!


    司空玄奕氣惱的就是這點。


    相對於司空玄奕的盛怒,軒轅偌言的表現淡定得多,他隻是將深沉的視線在上官絕塵和南宮羽萱身上來回打量,沒有說話。


    “對不起。”上官絕塵仍沒有抬頭,之時輕輕的說著三個字。


    聽不出絲毫情緒的三個字,卻讓人有一種揪心的感覺。


    不是上官絕塵讓人揪心,而是他說出的話中,帶著一種揪心的感覺。


    他的話,隻不過是將他的感情傳遞出來了而已。


    換句話說,他的話隻是一種媒介,而那份揪心的疼痛,是來自與上官絕塵自身的感覺。


    也就是說,上官絕塵此刻心揪疼到了極致。


    軒轅偌言聽到他的話,紫眸中有一種不知名的光芒一閃而過,但是他什麽也沒說,看向上官絕塵的眼神帶上了星星點點的探究之色。


    司空玄奕聽到這話,卻更是怒不可遏。


    “對不起?”司空玄奕諷刺的笑了笑:


    “嗬嗬,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麽用?你的對不起能還回一個活蹦亂跳的萱……”


    司空玄奕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軒轅偌言打斷:


    “玄奕,別說了。這事,另有隱情。”說話間,軒轅偌言已經將視線從上官絕塵身上收回。


    “隱情?”司空玄奕被軒轅偌言這一攔,也淡定了不少,思考了稍許,便無奈的苦笑著:


    “嗬嗬,我怎麽忘了,萱兒的性格倔強,隻要是她想救的,誰也攔不住。”


    這個該死的丫頭!這種性子,以後一定得讓她改掉!


    司空玄奕暗自咬牙。


    “不止這一點。”軒轅偌言停頓了半晌又問道:


    “絕塵,丫頭是從你背後幫你擋劍的?”


    上官絕塵點點頭,表示軒轅偌言猜測的正確性。


    聽到肯定的回答,軒轅偌言突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其實,我們應該慶幸,這次受傷的是丫頭,應該慶幸隻是受傷而不是失去了一個兄弟。”說罷,軒轅偌言轉身背對著上官絕塵和司空玄奕:


    “絕塵,你也不必感到愧疚了,這事兒丫頭做得很好。”停頓了稍許,軒轅偌言似乎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將接下來要做的說一下比較好:


    “你們看看丫頭受傷的位置,再看看若是那劍刺到絕塵身上該是什麽位置吧。我出去透透氣。”聲音中帶著悶悶的味道。


    若是再不出去透氣的話,他恐怕會瘋掉的!


    雖然說是很慶幸,心中也的確是很慶幸,但是……為什麽心就是那麽痛呢?


    那一劍,哪裏是傷到她的身體上,簡直就是刺在了他的心窩上!


    看著軒轅偌言離開的背影,司空玄奕想說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將視線轉移到上官絕塵身上,又轉移到南宮羽萱身上,司空玄奕開始想剛才軒轅偌言說過的話。


    萱兒受傷的位置?


    依照絕塵故意避開的地方,應該是在背上,左肩胛上方。


    這個位置,若是換到絕塵身上……唔,從絕塵的背後擋劍的,那麽……


    司空玄奕猛然瞪大了雙眸。


    心、心髒?


    即使他不是學醫的,但是練武這麽多年,對人體的器官大致的的位置還是了解的。


    那地方,明明就是心髒!


    驚愕和恐慌,司空玄奕低頭不語。


    同樣的,上官絕塵也沒有說話。


    他早在看到萱兒受傷的位置的時候,就知道是自己心髒的位置了。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即使是心髒的位置,他還是希望那一劍,是刺在他自己身上,而不是刺在她的身上。


    室內安靜得有些壓抑,半晌,司空玄奕抬眸,看著上官絕塵:


    “絕塵,對不起,我幹才隻是太過於擔心萱兒,所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上官絕塵打斷:“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上官絕塵抬起頭,看著司空玄奕。


    這,是他自軒轅偌言和司空玄奕回來之後,第一次抬起頭來。


    “玄奕你沒有對不起我,你說的都是事實,是我太沒用了。”上官絕塵目光清澈而真摯,沒有半點揶揄的味道。


    “絕塵啊,你可能還不明白,和萱兒比起來,我們,都很沒用。”司空玄奕自嘲道。


    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他都已經發現了,無論是武功還是智謀或是學識,他們所有人中,包括歸海國那四個人在內,隻有在單方麵能和萱兒比肩而提的。


    若是比全麵的,沒有一個人能和萱兒並肩而立的。


    萱兒年紀雖小,但是懂得的東西卻和比她的年齡多少十倍還不止。


    但是,他並不因為這樣感覺自卑,反倒是由於萱兒的優秀,讓他增添了上進的動力。


    他知道,若是沒有足夠的能力的話,他是不配去愛萱兒的,更別說要贏得萱兒的心了!


    “嗬嗬,是啊。”上官絕塵也感同身受的笑了笑。


    他懷中這個看似嬌小柔弱,如同嬌嫩的花朵一樣的人兒,厲害得令人發指。


    看來,他要守護她的話,還得多加努力才行啊!


    因為,他想做的,不是給她提鞋這樣沒有追求的事,而是可以為她擋風遮雨,不讓她陷入危險!


    “那你也別在為萱兒這次受傷而糾結了,正如偌言說的那樣,應該慶幸才對。”司空玄奕有些僵硬的說道:


    “雖然我很心疼萱兒受傷,但是若是和你的小命比起來,萱兒受一下傷也是好事兒。”


    受傷了,她疼一下,他們心疼一下,這事兒也就這麽過去了。


    可是,若是性命,那麽無論怎麽心痛,都是無濟於事的。


    這點利害關係,他還是懂得的。


    “謝謝。”上官絕塵輕聲道。


    此刻,除了說謝謝,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唔,我就收下了,當作是你讓萱兒受傷所付得代價。”司空玄奕無恥的道,然後大掌在上官絕塵肩上拍了拍:


    “我去找偌言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在這兒看著萱兒,若是她再有什麽閃失的話,即使你不要了那條小命,你也得給我把她護好嘍!”


    “嗬嗬……,嗯。”看似一句重色輕義,帶著威脅的話,卻讓上官絕塵會心一笑。


    “唔,那我走了。”司空玄奕說著,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南宮羽萱,眼眸中閃過絲絲心疼和不舍。


    最後還是一咬牙,轉身離開。


    分別了大半天,想了萱兒這麽久,雖然他現在不想離開,但是他還是知道萱兒現在需要靜養的。


    而且,絕塵的醫術高明,他是唯一一個現在應該留在萱兒身邊照料著的。


    聽見門被帶上的聲音和司空玄奕逐漸遠離的腳步聲,上官絕塵雲淡風輕的表情終於崩潰殆盡。


    絲絲溫柔和憐惜在一張俊臉上盤踞著。


    上官絕塵目光溫柔似水,看著南宮羽萱的小臉:


    “萱兒,其實我真的也很想和他們一樣,可以將自己的心意毫無遮掩的顯露出來……可是,我知道若是這樣的話,會造成你的困擾……有了偌言和玄奕,已經夠亂了,若是我再添上一腳的話你會很苦惱的對吧?我不希望我的愛,會給你煩惱……所以,我願意隱藏自己的心……隻願你能夠無憂無慮……”


    輕柔得和天上的雲朵一樣的聲音,仿佛是在對南宮羽萱說,又仿佛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語的說服自己不要給心愛的人兒“添亂”。


    睡夢中的南宮羽萱像是感覺到了上官絕塵此刻的糾結和無奈,秀眉微微顰起。


    上官絕塵呼吸一滯。


    她,是醒來了麽?


    剛才說的話,她聽見了麽?


    屏住呼吸,上官絕塵緊緊的盯著南宮羽萱的小臉。


    待看到她重新恢複恬靜的睡顏,上官絕塵才鬆下一口氣。


    還好沒有醒來。


    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中的上官絕塵沒有發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南宮羽萱不知何時握緊披在她身上的薄被的手,正在緩緩的鬆開。


    ……


    ……


    軒轅偌言坐在屋頂上,看著蔚藍如洗的天空,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渾身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彷徨和迷茫。


    司空玄奕閃身上屋頂,做到軒轅偌言身邊,也學著他的樣子,看向遙遠的天際:


    “你在想什麽?”雖然在同軒轅偌言說話,但司空玄奕的目光並沒有放在軒轅偌言身上,而是專注的看著天邊那一朵潔白蓬鬆的雲朵。


    那片雲朵……好像萱兒唯一的一支珠釵上的花式。


    唔,唯一的的珠釵。


    他是不是應該……


    司空玄奕眼中突然大放光芒,整個人也被眼中的光芒所照亮。


    “沒想什麽。那……你在高興些什麽?”軒轅偌言的目光也沒放到司空玄奕身上,但是他還是察覺到了司空玄奕情緒的變化。


    嗬嗬,這個家夥又想到了什麽無厘頭的事情?


    情緒轉變得這樣快。


    “唔,我也沒有高興什麽啊。”司空玄奕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


    哼哼!身邊這個家夥可是他現在的情敵,他怎麽可能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你上做什麽?不在下麵陪著丫頭麽?”軒轅偌言心知司空玄奕不想說,也不糾結那個話題,換了一個話題。


    “唉!我守著能有什麽用?”司空玄奕聳聳肩:


    “絕塵的醫術,我很有信心,有他在萱兒身邊,是沒有問題的。”


    “嗬嗬,你現在倒是想得開了,不怪絕塵沒有照顧好丫頭了?”軒轅偌言笑道。


    “怎麽不怪?當然怪的好不好?!”司空玄奕收回視線,對軒轅偌言翻了一個白眼:


    “可是,我也知道這其間的利害關係。絕塵也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好兄弟。”


    “嗬嗬,看來這次回來,你成熟了不少了。”軒轅偌言再次輕笑道。


    司空玄奕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衝動得很。


    這次他這麽快就理智了下來,讓還真讓軒轅偌言吃驚不小。


    “……”司空玄奕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沉默了半晌道:


    “能不成熟麽?和萱兒一起回來,不成熟的話可得受不少的罪啊~!”司空玄奕半真半假的說道。


    語氣中不難發現有一絲炫耀的味道。


    “嗬嗬,是麽?”軒轅偌言很敏銳的洞察了司空玄奕的小心思,笑道:


    “我記得丫頭可是懂事得緊,絕對不會惹下什麽麻煩,而且就算是平日裏的調皮,也都是天真可愛之舉,根本就無傷大雅。除非麵對敵人,丫頭才會出損招吧!”


    哼哼!別以為他沒和丫頭呆過,他和丫頭呆在一起的時候,眼前這家夥還沒有愛上丫頭呢!


    軒轅偌言心中暗忖。


    而司空玄奕聽了軒轅偌言的話,心中暗惱。


    該死的,他怎麽就忘了,萱兒和眼前這個陰險的家夥在雪溪山上呆了那麽久,絲毫不少於這次他和萱兒這段獨處的時間。


    “哼!我的意思是萱兒驚才絕豔,若是我不穩重一些,便會跟不上萱兒的步伐。”司空玄奕冷哼道。


    言外之意:是萱兒讓他成長了不少,為了萱兒他會不懈努力,絕對不會放棄萱兒。


    軒轅偌言哂笑,嗤之以鼻:


    “穩重?嗬,剛才不知道是誰搞不清楚狀況,聲討絕塵的。”


    “你……”司空玄奕啞口無言,但旋即便無所謂道: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你這般,麵對什麽事情都能理智的,我是太過於擔心萱兒,‘關心則亂’,這句話難道你沒聽過?”


    言外之意:他之前的不淡定是情有可原!因為隻要關係到萱兒的事情,他就沒有辦法淡定得下來。


    軒轅偌言聽司空玄奕這般說,自嘲一笑:“嗬嗬,麵對什麽事情都能理智麽?很高的評價呢。”


    這句話,像是在對司空玄奕說,又像是在對他自己說。


    其實,他以前也以為自己是那種隨時隨刻都能保持理智的人,但是現在他越來越不確定了。


    他發現,隻要是有關那個丫頭的事情麵前,他的理智和清醒,根本就不堪一擊。


    就比如說現在。


    若是他能理智一點的話,他便會麵不改色的在下麵和絕塵商量接下來的大事,而不是在這屋頂上吹風,發呆。


    “……”司空玄奕不語。


    他雖然不能完全猜透偌言的心思,但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對偌言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偌言今日上屋頂來透氣的舉動,其實也是在快要暴走的邊緣,所以才逃出來的吧!


    “唔,我們的計劃,得改一改了。”半晌,軒轅偌言回過神,看著司空玄奕。


    “嗯,對啊。”司空玄奕同意道。


    之前的計劃,大部分都是萱兒製定的,現在萱兒受傷了,斷不可能再讓她參與到這灘渾水之中。


    “那是否要繼續丫頭的‘陰險式’風格呢?嗬嗬……”軒轅偌言一想到南宮羽萱當初一本正經的說出一套損招的樣子,忍俊不禁。


    還記得當時,那個丫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正經。


    可是卻製定出一套讓人忍不住從心底發涼的‘陰險式’風格的行動。


    按照丫頭的話說: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們不能給他們機會和我們硬碰硬。我們要趕在他們出手之前,將他們搞定。偌言哥哥先去求得傳位詔書,然後我們再一起到攝政王府,將軒轅奇解決掉,然後毀掉一切證據,與此同時我們還得瞞住所有人的眼睛,對軒轅奇的意外生亡表示出沉痛之情,然後偌言哥哥一定要去請旨,讓軒轅奇風光大葬。唔,最後就很簡單了,表麵上給那些軒轅奇殘留下來的勢力好處,讓他們覺得偌言哥哥你在有心拉攏,然後在暗地裏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嘿嘿,接下來的清理工作,他們自己內部便會完成,偌言哥哥隻需坐看誰是留到最後的螳螂,然後當一隻黃雀就行了。


    他也記得當初丫頭說完這一長串話之後,他們這四個被稱為英才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呆滯了。


    完完全全的暗中較勁!


    表麵上裝好人,但是暗地裏卻是取人命的閻羅,而且最後連殺人最是不見血的“坐山觀虎鬥”這樣高明的陰招都用上了。


    軒轅偌言想到當初的情形,不由得暗自搖頭,想必那時候,另外三人也和他自己有一樣的想法,那就是――千萬別惹丫頭這個女子加小人。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句話說得還真是不錯。


    若是以前他們對這句話還有什麽懷疑的話,那麽丫頭說了那番話之後,他們就已經對這句真理深信不疑了。


    “當然要繼續,嗬嗬,這麽好的風格我們怎麽可以放棄呢?”軒轅偌言輕笑道,紫眸中閃過類似於無恥的光芒:


    “丫頭的計劃,大體上不改變,隻不過這些全部得由我們四人來完成,丫頭就好好的養傷就好了。”唔,之前丫頭的計劃中,她是要和他們一起上陣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就隻有把她給“踢”出去了。


    “嗬嗬,同意。”司空玄奕讚同的看著軒轅偌言。


    “不過,我打算遲些時候再登基,理由是皇叔剛剛逝世,不適合現在舉行盛大的登基儀式。”軒轅偌言漫不經心的道。


    父皇的聖旨上,寫的是十日後舉行登基大典,可是十日,遠遠不能讓人淡忘軒轅奇掛掉的事情。


    “嗬嗬。”司空玄奕笑了:


    “我現在懷疑,萱兒的狡詐和陰險是不是都是受了你的影響。”


    軒轅奇的司馬昭之心,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的。


    偌言此時若是顧念叔侄情義而推遲登基,自然讓人覺得他胸懷寬廣重情重義,同時也會籠絡不少人心。


    表麵上看來,是偌言吃虧了,但實際上,哼哼!


    “唔,這你可是冤枉我了。”軒轅偌言一臉委屈:


    “比起丫頭的奸詐,我這隻是小打小鬧。”


    司空玄奕看著軒轅偌言故作委屈的樣子,聳聳肩,不置可否,然後突然想到什麽,麵色突然凝重了下來:


    “可若是真的要推遲登基,會不會夜長夢多?”


    軒轅奇雖然被他們給幹掉了,可是他的勢力仍然根深蒂固,若是等得太久,讓他那些勢力得到喘息的機會,那不就危險了麽?


    “嗬嗬,夜長夢多?”軒轅偌言冷冷一笑:


    “怕的就是夢不多。仍他夢再多,他來一個,我們就滅一個,滅完了之後,仍由以後的夜再長,也能夠高枕無憂整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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