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距離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決賽越來越接近,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將他們的視線,放在了這一個舉辦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城市上。


    華沙!


    以及,那些準備參加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選手們。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所有選手的頭像,已經被肖邦國際鋼琴組委會的人員,放在了城市的各個角落。


    不管你在哪個地方,都一定可以看得到某些選手的照片。


    十二名選手,有的嚴肅,有的微笑,有的友善……


    每個選手,都有每個選手各自的特點,隻要看到他們的第一時間,便可以感受到他們給予眾人,不同的感覺。


    就算你在路邊找廁所,都說不定可以在廁所的附近,或者廁所裏麵,找到某些選手的照片。


    當然還有某些惡趣味的廣告商,會將選手的照片,還有個人的信息,放在廁所裏麵。


    這樣,那些上廁所的人,在上廁所的時候,就完全可以一邊上廁所,一邊看著麵前眾人的簡介打發時間。


    像那種更為高級一點的廁所,他們甚至還會在裏麵放上專業的播放器,在所有人上廁所的時候,輪流播放每一位選手的高光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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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不僅僅是華沙這邊所做出來的努力,更是其他讚助商,共同做出來的努力。


    畢竟這些讚助商都投資了這一場比賽,他們所有人都期待著這一場比賽能夠給他們帶來什麽樣的收益。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努力,這一場比賽,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全世界最出名的一場比賽,商業性質最高的一場比賽。


    所有,隻要學習鋼琴的人,就會知道的一場比賽。


    所有人都可以猜到,何深他們這些十二個人,隻要能夠拿到名次,不說第一名。


    甚至隻要前六名,都一定可以被各個經紀公司所簽約,準備之後的音樂活動。


    不僅如此,還會有世界各大交響樂團給這些選手遞出來的橄欖枝。


    隻要這些選手能夠拿到一個好的名次,那麽他們就會邀請他,到他們的地盤,進行肖邦作品的演奏。


    到時候,這些選手就不用著急去找那些頂級樂團去申請,申請跟他們合作。


    這些頂級樂團會自己過來找他們,邀請他們去做客,去按照他們的想法去演奏音樂。


    這一切,如果沒有真正進入過世界頂級音樂比賽,沒有在這些世界頂級音樂比賽中拿到過獎項的話,是根本沒有辦法得到的


    畢竟,這些特權,是隻有那些頂級選手,才有資格享用。


    如果你連進入世界舞台的資格都沒有,就永遠都別想這些頂級樂團,對你多看那麽一點點!


    嗯……不夠嚴謹!


    如果你花錢把他們樂團給買下來,也是可以讓這個樂團對你多看那麽一點點的。


    畢竟,這個終究是由資方控製的樂團。


    除了樂團之外,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決賽的門票,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提前售空了。


    大概是剛剛出售的那幾秒鍾,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門票就已經徹底賣完了。


    沒有任何一位古典音樂愛好者,願意錯過這個樣子的頂級賽事。


    並且現在已經是最後的比賽了,等到決賽最後一天晚上,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將會徹底決勝出,最終的冠軍選手!


    讓全世界所有的古典音樂,鋼琴愛好者認識,這些嶄新的,踏上世界級舞台的選手,究竟是誰才有這個資格!


    所有的評委,也都在快速整理樂譜,進行最後的調整。


    這已經是最後的比賽了,他們需要在這個這個結尾的階段,給出那些選手,他們認為最為公平的分數。


    因此,就算他們已經對樂譜達到了爛熟的程度,他們也會在這個時候,對這個樂譜再多看一點點。


    防止到時候,選手演奏正確,自己卻以為人家演奏失誤,從而導致兩者思想沒有達成共識,給人家那麽強的選手一個非常差的分數。


    作為不知道多少屆評委,帶出來不知道多少個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前六選手的鄧嵩山,也同樣如此。


    他在自己的那個,被華沙官方所授予的小房子裏麵,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聽著耳邊傳來的,來自於其他各個世界頂級鋼琴家,所詮釋出來的肖邦第一第二鋼琴協奏曲。


    這些東西他都已經快要聽爛了,甚至可以在聽的時候,無比精準的感受到,演奏著彈奏的每一個音,他究竟是什麽想的,而肖邦原本譜子上的標記,究竟是如何。


    從而得出,這一位演奏者,究竟是為什麽會想要這個樣子去詮釋肖邦。


    他就這麽坐在椅子上,將眼睛微微眯起,感受著窗外陽光照在他身上的那一種,暖和和的感覺。


    就在他無比放鬆,幾乎快要在音樂中睡過去的時候,他門外的門鈴突然響起。


    鄧嵩山微微一愣,將自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門處,皺著眉頭稍微想了想,卻不管怎麽想,都沒有想出來,自己究竟什麽時候約了一個新的客人。


    現在這個時候是非常敏感的,他們這些評委的周圍,不知道圍繞了多少個奇奇怪怪的人。


    可能是別有用心的考生,想要抓住他們這些評委操縱比賽跟腳的記者,或者是一些其他什麽人。


    這些人都在自己的屋子周圍呆著,讓自己都不敢出門了。


    這個時候,究竟會是誰,想要到自己這個地方來?


    他皺了皺眉,想了半天,都完全沒有想到任何一點點來者的信息。


    聽著門外又傳來三聲敲門聲,鄧嵩山歎了一口氣,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了門口處,透過門口的貓眼看向門外。


    門外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看這個模樣,是一個華國人。


    甚至還是一個光頭?


    不,不對,不是光頭,好像上麵還有兩三根毛!


    這個人……


    鄧嵩山不管怎麽想,都想不出來這個人究竟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他將自己的身體稍微向著後麵微微退了幾步後,沉聲問道。


    “誰?”


    “我啊,我是來自於華國江州音樂學校的校長,周叁,過來特地拜訪一下您!”


    門外,那一個帶著一絲絲高昂的聲音響起,隨後傳來的,便是揉著腦殼的聲音。


    周叁揉了揉自己的腦殼,對著屋子裏的鄧嵩山笑道。


    “我過來拜訪一下您,您連門都不願意開嘛?這可太讓我傷心了啊!


    堂堂亞洲之榮耀,居然連給同樣身為亞洲內,頂級音樂學院的校長開門的想法都沒有……


    你這個可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聲音還沒有說完,鄧嵩山臉變一沉,伸手將門拉開,看向門外的周叁,不由得皺眉。


    “江州音樂學院?我沒有聽過,亞洲之內,並無這一所頂級的音樂學院!”


    “當然,亞洲內並無這一所頂級音樂學院,不過嘛,很快就要有了!”


    周叁伸手抵住鄧嵩山想要關門的手,笑眯眯地對著他笑了一下,錯身走進鄧嵩山的房間裏。


    他四處打量了一番鄧嵩山在華沙的房子,不由得點了點頭,讚賞道。


    “不錯,充斥著八九十年代,老海島風格,如果裝潢還能夠更時尚一點就好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來找我?”


    鄧嵩山看著闖入他屋子裏的周叁,有一點把握不住。


    一個自稱是什麽,華國江州音樂學院的校長,突然到他的屋子裏來,評價他的屋子。


    這個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周叁笑眯眯地轉過頭,看向鄧嵩山,緩緩開口道。


    “我說了啊,我是江州音樂學院的校長,雖然說,這個音樂學院還沒有成立,不過快了,我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沒有成立,但是卻準備的……差不多了?”鄧嵩山將門關起,看向麵前的周叁,不確定道。


    “對啊,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周叁找了個位置坐下,並沒有坐在鄧嵩山之前的位置上,而是找了一個很明顯是客座的位置,看向鄧嵩山,繼續道。


    “認識一下,我是江州音樂學院的校長,也是何深的校長,是何深的領導,他是我的手下。”


    “何深?是……”


    “對,何深!就是你之前所見到的那個何深,那一個,在第三輪一舉拿下第一,直接將你徒弟直接壓製的何深!”


    周叁伸手從包裏翻出來一個文件,伸手遞給麵前的鄧嵩山,繼續道。


    “鄧嵩山,我認識你,你在我們亞洲鋼琴圈,乃至於全球古典鋼琴圈都非常的有名,你之前也前往華國音樂學院,海城音樂學院做了講座,最終是在華國音樂學院擔任了榮譽教授!


    不過你後期一直沒有回華國,你將你的教學重心放在了楓葉國,這一個依靠著漂亮國的國家!


    這個國家雖然地位不咋樣,但是裏麵出現的鋼琴家,還真的不少!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我的重點是……


    你都已經離開華國這麽久了,在華國音樂學院的名譽教授名聲,也名存實亡了,那麽你有沒有考慮過,來江州音樂學院,擔任我們的榮譽教授呢?”


    周叁笑眯眯地看向麵前的鄧嵩山,將桌上的文件,推給了他,緩緩道。


    “雖然說我們江州音樂學院還沒有成立,不過已經快了,華國內的手續已經辦了下來,現在就等一個最佳的時機就可以宣布。


    我在何深比賽的期間,也跑了其他的幾個國家,找到了其他幾所頂級藝術學校的老師,都邀請了他們回到我們學校內,成為榮譽教師,或者……在職教授!


    你要知道,在你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很多非常曆害的老師,他們很難有機會向著更上一層的層次邁進,他們現在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講師。


    上麵的教授還沒有死,位置還沒有退下,這些沒有死的教授霸占著位置,讓下麵的副教授沒有辦法晉升。


    而下麵的副教授沒有辦法晉升後,那些講師更是沒有希望,甚至還有一些幾十年,都快六十多歲還在講師位置徘徊,等待上麵副教授教授死去的老江師!


    我們江州音樂學院,在經過測評後,給予了這些講師,一個非常優厚的條件,將近百名,特別曆害,但是上麵副教授教授都還比較年輕的講師給拉攏了過來,共同組成了一套新的班底!


    以何深為主,各個國家內青年教師為基層的班底!


    一個,特別年輕,但是充斥著朝裏的班底!


    現在我們還差了一些可以鎮得住場子的老藝術家,來幫助我們震住場子,現在……我找到了你!


    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周叁笑眯眯地看向麵前的鄧嵩山,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等待著鄧嵩山的回應。


    鄧嵩山看著麵前如此的周叁,又看了一眼邊上,寫著大概一整夜,很多很多特別年輕樂器講師的名字。


    各個地方,各個專業講師。


    一套非常年輕,並且實力完全不弱的班底。


    這個班底,他甚至看不出自己存在的意義。


    甚至上麵還有一些,比自己還強的名字在上麵!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拒絕,並不是周叁說,他需要自己去給這個學校做定海神針,讓別人沒有辦法打這個學校的主意。


    他注意到的是,周叁剛剛說了一句話。


    何深,是核心!


    他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周叁,緩緩開口問道。


    “你剛剛說,何深是核心?”


    “對的,何深是核心,我們江州音樂學院的核心!一切隻等那個時候,何深徹底奪冠的時候!”


    周叁笑得齜開了牙:“你難道覺得,何深奪冠不了嘛?”


    “還是說,你覺得,何深他沒有辦法,在你,還有你身後的那些,固執地覺得,肖邦就應該擁有演奏者本身思想,想要控製著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按照你們想法去前進的那些人。


    你們這些人,可以讓所有的評委,都不給何深投票,讓何深拿不到冠軍嘛?


    或者,讓你的那兩個弟子,拿到第一第二?


    你覺得……他們真的有這個資格嘛?”


    周叁就這麽笑著看著鄧嵩山,一句話不說,就這麽看著他。


    鄧嵩山也同樣地看向周叁,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操控比賽?


    是的,鄧嵩山確實承認,自己有操控比賽的想法。


    那個是他在第一輪第二輪的時候,他想要將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扳回正規。


    在2000年之前,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中,所選出來的冠軍,所有人全部都是那一種,個人風格特別濃鬱的選手。


    他們這一代的選手,幾乎所有人全部都是率領一整個時代的人!


    比如說他,阿格裏奇,齊默爾曼等人……


    每個人都成為了世界頂級的鋼琴家。


    然而現在呢?


    2000年之後,沒有幾個特別曆害的鋼琴家,這個是為什麽?


    隻有一個原因,那些人開始覺得,肖邦就應該需要像肖邦,詮釋出肖邦的那種感覺!


    所以,他要撥亂反正,讓肖邦國際鋼琴比賽,重新回到正軌,回到之前,展現出所有參賽者風采的時代。


    操控比賽這一點,他確實承認,不過他同樣要說。


    在第三輪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放棄操控比賽了。


    何深的實力太強,讓他再此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靠著存粹的肖邦,成為世界頂級鋼琴家的希望。


    他甚至感覺何深可能是下一個霍洛維茨!


    那一個時代的,世界第一鋼琴家!


    鄧嵩山看著麵前的周叁,緩緩站起了身,走到了窗戶處,看向屋子外麵。


    屋子外麵有很多的人,時不時會有一些人將他們的視線看向鄧嵩山現在所在的這個房間的窗戶處。


    鄧嵩山看著這些人,緩緩開口道。


    “你說得對,我們這些人是沒有辦法阻止何深成為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第一的!


    隻要何深,他在決賽時候的鋼琴協奏曲,沒有差到倒數第一!


    那麽,他就有機會成為第一,成為這一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冠軍!


    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我們並不是想要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按照我們的想法去前進,我們隻是想要撥亂反正罷了!”


    鄧嵩山轉過身,走到了麵前的合同前,完全沒有看合同上任何一點點,關於他之後在江州音樂學院內所能夠獲得的好處,就這麽直接簽了字。


    鄧嵩山看著自己簽了字的文件,歎了一口氣,將麵前的文件拿起,甩給了那笑眯眯的周叁,冷著臉道。


    “我同意了你的邀請,不過這並不是因為你的威脅,你的威脅對我產生不了任何的作用,這隻是因為,我本來就已經有點膩了。


    特別是看著千篇一律,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點特點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


    我之所以同意你的邀請,最主要的原因,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何深!


    我想要看看,你所謂的那個江州音樂學院,在你,還有何深的帶領下,究竟可以走多遠!


    究竟能不能,成為你所說的,世界頂級音樂學院!”


    說罷,鄧嵩山伸手打開了門,對著門外伸手。


    周叁也沒有在意鄧嵩山將他之前說的“亞洲頂級音樂學院”改成了“世界頂級音樂學院”,他就是這麽笑眯眯地拿起桌上的一切,把一切證據都帶走後,揉了揉自己還剩下兩三根頭發的光頭,走到了門口,對著鄧嵩山微微鞠躬。


    “多謝你的加入,那麽等比賽後,我們就江州見了,鄧嵩山……老師?”


    周叁對著鄧嵩山眨了眨眼睛,一邊揉著自己的光頭,一邊向著遠處走去。


    很快,他便消失在鄧嵩山的目光中。


    鄧嵩山看著周叁離去的背影,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剛剛看到了太多很厲害的名字,除了那些年輕的音樂家之外,還有幾個他特別熟悉的,老朋友的名字。


    比如說……


    瑪塔·阿格裏奇!


    這個周叁,在過來邀請他之前,就已經提前去邀請了阿格裏奇加入他的那個小音樂學院。


    雖然說,阿格裏奇應該隻是掛名,不太會參與教學活動。


    但是,能夠讓阿格裏奇在他們學校內掛名,就代表著,他們學校一定有非常過人之處。


    絕對不是現在周叁所講述出來的那樣!


    周叁帶著文件走到了沒有人注意的角落,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名字,嘴角露出了一絲絲微笑。


    一切,都已經齊全。


    隻等待,何深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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