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這一年，何甜甜基本沒有在學校上課。
她要麽穿梭於全國各地的美術館、藝術館，要麽參加一些圈內好友的畫展，或是在國內舉辦的美術展。
寒暑假的時候，則會和姐姐一起去歐洲、米國旅遊。
姐姐是為了語言環境，熟悉她的專業課，而何甜甜則是直奔各大美術館、博物館。
一年下來，何甜甜或許沒有過去那般一天十幾個小時的畫畫，但她卻臨摹了大批的作品。
而她的畫技，變得愈發純熟、自然。
或許已經達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天花板，卻可以更加鮮活、生動。
尤其是她對於布局、色彩的把握，更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過去畫一幅油畫，她還會提前起小稿、打個底兒，但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在她的腦海裏，她可以信筆拈來。
“甜甜啊，你出國吧，去巴黎或是英倫的美院再深造一下！”
魯鴻博看完何甜甜最近剛剛完成的一副作品，覺得自家小徒弟真的可以出師了。
去歐洲，去藝術氛圍更加濃鬱的地方，錘煉還是其次，主要是何甜甜需要一個更加專業、更加高大的舞台。
如果繼續留在國內，即便有好幾個大畫廊主動邀約，還有魯鴻博這個畫家做靠山，何甜甜的發展也有限。
何甜甜的天賦與技巧，完全可以獲得更大的成就！
“……好，我跟家裏人商量一下！”
何甜甜知道，她家老師肯定是為了她好。
事實上，何甜甜也想去國外。
寒暑假的時候，短短幾天的行程，真的很難滿足何甜甜觀摩名畫的願望。
如果能去國外，哪怕一時不能被美院錄取，隻是讓她每天去美術館、博物館臨摹，她也非常高興。
就算老師不主動提起，何甜甜也會有這樣的決定。
“嗯，外語什麽的，也可以提前準備。我倒是會法語，不過到底年歲大了，不好天天給你補課。要不我給你找個這方麵的老師？”
魯鴻博真是把何甜甜當成自家的孩子，所以，事事都為她考慮周全。
何甜甜卻搖頭，“不用！老師，我會法語！”
她何止會法語啊，她還精通西班牙語和德語呢。
現實中，她可是能夠做現場口譯的人。
“你會法語？什麽時候學的？”
魯鴻博有些意外，他家小徒弟不是天天沉迷於畫畫嘛，怎麽還有心思去學外語？
“嘿嘿，老師，您忘了，我姐可是北師大外語係的研究生呢。她大學的時候選修了法語，平時聽她說得多了，我也就學了一些！”
何甜甜呲牙一笑，把何甜馨拿來做幌子。
魯鴻博稍稍想了想，何甜甜的姐姐何甜馨，他見過。
是個穩重懂事的孩子。
比何甜甜大四歲，卻一直都在照顧妹妹。
雖然魯鴻博不知道何甜馨學的是什麽專業，但何甜甜說自己會，應該不是騙人。
再說了，這種事兒太好驗證了，魯鴻博直接用法語跟何甜甜說說話，就能試出真假。
“……不錯，留學夠用了！”魯鴻博果然問了何甜甜幾句，見她對答如流，不管是語法還是發音都非常標準，便滿意的點點頭。
於是，留學的是就這麽說定了。
至於具體是去英倫還是巴黎，何甜甜這邊還沒有決定。
因為這兩個地方都有世界頂級的美術學院。
“姐，你想出國嗎？你喜歡巴黎還是英倫？”
周末的時候，姐妹倆都去租住的房子小聚。
飯桌上，何甜甜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出國？”
如果沒有來京城讀大學，或許何甜馨讀完研究所就準備工作了。
但當她來到了京城，才知道有才華的人居然這麽多？
研究所的學曆，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麽。
這年頭，“海歸”還不是什麽貶義詞，而是真正的精英。
在國外鍍個金，對於她的未來隻有好處！
最關鍵的是，她有這個條件啊。
公費的考不上，還可以自費。
不像前世，因為何甜甜的種種作天作地，她承擔起了家庭的重擔。
也就是畢業後，並不敢繼續深造，而是直接找了工作。
工作的時候，她認識了丈夫，繼而結婚、生子。
前世，她與丈夫從恩愛夫妻變成了相互怨懟的仇人。
她對於娘家的貼補、以及對何甜甜的縱容，固然是最大的原因。
但也有一些其他的因素。
何甜馨對丈夫和孩子，非常愧疚。
隻是，她這一世並不想再跟丈夫有任何牽扯。
因為她始終都忘不了他們相互指責、相互傷害的畫麵。
她的心裏已經有了裂痕，很難再把丈夫當成最親近的人。
而且說句真心話，換做她是丈夫或是孩子們，如果也能重生，重生後一定不願再跟她有瓜葛。
更不會允許何甜馨打著“補償”的名義，繼續跟他們成為家人。
何甜馨經曆了種種，又徹底頓悟，她不願“自以為是”。
有些時候，所謂的補償、所謂的為你好，隻會讓對方覺得是負擔，甚至想作嘔。
“……出國也好！”避開丈夫，這一世放過彼此，何甜馨能夠有個不一樣的人生，丈夫也能遇到真正讓自己幸福的女人。
至於曾經的虧欠，何甜馨想著，等丈夫遇到困難的時候，她暗中幫襯一把也就是了。
決定了出國，但具體去哪個國家，何甜馨就有些為難。
她主修英語，選修了法語。
如果是嚴格為了她的學業和前程，去米國最好。
但……何甜馨看著故作隨意的妹妹，已經猜測到妹妹為什麽問她出國的事兒。
一定是這丫頭想出國了，而她又想跟自己在一起。
何甜甜倒不是想讓何甜馨給她當保姆，而是想跟姐姐去同一個地方，彼此能有個關照。
兩個人一起去，還能節省房租等很多費用。
爸媽也會更安心。
雖然過去的一年，何甜甜沒有再瘋魔，也沒有因為搞藝術而把自己的身體弄垮。
但父母還是會惦記。
在京城還好，雖然遠隔千裏，可到底在國內。
一旦出了國，人生地不熟，西方人還特別講究隱私，鄰裏之間未必能夠像在國內那般融洽。
何甜甜要是再來個“頓悟”，餓死在家裏，都未必有人發現啊。
何甜馨敢打賭，何甜甜隻要跟父母說要出國留學，父母就肯定會胡思亂想。
弄不好，親媽田淑敏還會來個跨洋“陪讀”。
父母是快五十的人了，去京城都覺得不習慣，更何況是去國外？
何甜甜想要跟何甜馨去同一個國家留學，就是考慮到了這些。
何甜馨作為善解人意的懂事女孩兒，自然不願親媽一把年紀還要背井離鄉。
“去巴黎吧，巴黎第三大學就挺對口，不管是我回國後當老師，還是當個專職的翻譯，都是一份不錯的資曆！”
何甜馨暗中下定了決心，認真的對何甜甜說道。
何甜甜眼睛一亮，不過，她心裏也明白，姐姐會選擇去巴黎，而不是國際名校更多的米國，應該還是為了她。
“姐，咱們一起吧！我要考巴黎的美院，我還要在巴黎開辦自己的畫展！”
何甜甜將感激記在心上，臉上卻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天真模樣。
“好！一起！”
何甜馨也笑了，她們是嫡親的姐妹，沒有了心結，就要好好的相處。
兩人能夠一起留學，將來也是一份美好的回憶呢。
既然決定要去巴黎，姐妹倆就開始做準備。
何甜甜還好，沒有太多語言方麵的硬性要求。
何甜馨想要申請研究所，那麽就需要保證有500個小時的法語學習，以及通過TEF或是TCF的考試。
她大學時候就選修了法語，語言學習的時間還是達標的。
那麽就隻剩下TEF或TCF的考試。
何甜馨報考了TEF，她的法語真的很不錯，順利拿到了200以上的成績。
接著就是準備各種資料，申請巴黎第三大學的研究生。
何甜甜這邊呢，也開始整理自己的作品。
魯鴻博老師給他寫了推薦信，並且找了幾位巴黎的朋友。
畫廊的馮老師，也非常給力。
他與巴黎的一家畫廊曾經搞過聯展，也算是交易夥伴，便把那位畫廊老板的聯係方式給了何甜甜。
雖然不是什麽知名大畫廊，卻也是正規的畫廊，還簽了幾位有些名氣的畫家。
何甜甜如果能夠簽約這樣的畫廊，也算是一隻腳踏進了巴黎藝術圈。
何國泰、田淑敏兩口子則開始各種采購，恨不能把家都給兩個女兒裝上。
田淑敏更是不止一次的表示：“要不，我送你們去巴黎吧，給你們租好房子，看著你們順利入學，我再回來？”
何甜馨和何甜甜齊齊反對，“媽，您連法語都不會說，您去了也幫不上忙！”
還不如她們兩姊妹呢，至少在語言上，沒有絲毫的障礙。
“要不，我聯係個中介？人家專門搞這些，肯定都懂！”
田淑敏不死心，又提出一個建議。
何甜甜＆何甜馨：……
我們又不是去那些野雞大學，要中介幹什麽？
再說了，何甜甜這邊，因著魯老師和馮老師的關係，在巴黎好歹也算有幾個熟人呢。
太大的事兒，不好麻煩人呢，租房、或是找個寄宿家庭，還是沒有問題的。
兩姐妹好一通勸說，總算打消了田淑敏的各種不靠譜的想法。
春節過後，何甜馨的申請通過了，她拿到了第三大學的OFFER。
於是，姐妹倆便帶好行李，拿著辦理好的護照和支票，直接奔赴巴黎。
飛機上，一切都順利，還遇到了一個同去巴黎留學的留學生。
何甜馨活了兩輩子，儼然就是個社交牛人，而那位叫程大齊的年輕男子，也是個善談的人。
兩人隔著過道，熱烈的交流起來。
彼此交換了聯係方式，程大齊還把何甜馨拉進了他們的一個華人留學生群。
何甜甜：……厲害了，我的姐！
這還沒到巴黎呢，就先打入了人家的內部。
“……你妹妹挺文靜的啊，跟你一樣，也是學語言文學？”
何甜甜暗自吐槽著，卻不想，她也是人家談論的對象。
何甜馨搖搖頭，滿臉驕傲：“我妹是畫畫的，央美畢業，現在去巴黎繼續深造！”
“厲害！是個藝術家啊！”程大齊眼睛一亮。
話說這年頭，自費留學的學生越來越多，基本上家裏都不是什麽窮人。
但，自費，還讓孩子學燒錢的藝術，就不是簡單的“不窮”了，而是富裕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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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說，人家家裏一送就是倆。
嘖嘖，沒點兒家底，真心辦不到哇。
當然，程大齊家裏也不缺錢，但能夠遇到“同階層”的人，還是比較愉悅的。
將來有個什麽聚會，或是比較高端的活動，把對方拉來也不算跌份。
“還好還好，就是有天賦！”
何甜馨像極了那些“謙遜”的家長，嘴裏說著“還好”，實則凡爾賽本賽。
程大齊：……
這話說得，讓我都不好往下接。
不過，程大齊對何家這對姐妹花，還是比較有好感。
看著文文靜靜，家裏還有些錢，結交起來，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程大齊有心交好，而何甜馨也想從老鳥口中得知更多的情況，兩個人的談話愈發融洽。
從程大齊口中，何甜馨知道了租房、寄宿家庭的利弊。
看來，還是要租房啊。
一來是交通問題，二來也是有更多的個人空間。
反正何家不缺那幾百歐元的房租。
租房的話，也有很多需要注意的細節。
程大齊作為在巴黎呆了兩年的“前輩”，果然非常有經驗。
“可以找咱們華人留學生合租，我給你說的那個群裏，就會經常發布一些合租或是出租的信息。”
程大齊仔細的介紹著，並熱心的詢問，“對了，你們到了地方，有人接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幫忙！”
何甜馨正要搖頭，何甜甜插了一句嘴：“有！”
上飛機前，她收到了馮老師發來的短信。
最近一段時間，馮老師極力向巴黎的那個畫廊老板推薦何甜甜。
直接把她誇得天生有地上無，儼然就是難得一見的大天才。
關鍵是，何甜甜身上有“炒作”的賣點——年輕、漂亮，還是個女畫家。
那位叫保羅的畫廊老板，不太相信馮老師的吹捧，卻還是對何甜甜有了點兒興趣。
恰巧這兩天不太忙，保羅便想來接個機，順便近距離觀察一下何甜甜……
她要麽穿梭於全國各地的美術館、藝術館，要麽參加一些圈內好友的畫展，或是在國內舉辦的美術展。
寒暑假的時候，則會和姐姐一起去歐洲、米國旅遊。
姐姐是為了語言環境，熟悉她的專業課，而何甜甜則是直奔各大美術館、博物館。
一年下來，何甜甜或許沒有過去那般一天十幾個小時的畫畫，但她卻臨摹了大批的作品。
而她的畫技，變得愈發純熟、自然。
或許已經達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天花板，卻可以更加鮮活、生動。
尤其是她對於布局、色彩的把握，更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過去畫一幅油畫，她還會提前起小稿、打個底兒，但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在她的腦海裏，她可以信筆拈來。
“甜甜啊，你出國吧，去巴黎或是英倫的美院再深造一下！”
魯鴻博看完何甜甜最近剛剛完成的一副作品，覺得自家小徒弟真的可以出師了。
去歐洲，去藝術氛圍更加濃鬱的地方，錘煉還是其次，主要是何甜甜需要一個更加專業、更加高大的舞台。
如果繼續留在國內，即便有好幾個大畫廊主動邀約，還有魯鴻博這個畫家做靠山，何甜甜的發展也有限。
何甜甜的天賦與技巧，完全可以獲得更大的成就！
“……好，我跟家裏人商量一下！”
何甜甜知道，她家老師肯定是為了她好。
事實上，何甜甜也想去國外。
寒暑假的時候，短短幾天的行程，真的很難滿足何甜甜觀摩名畫的願望。
如果能去國外，哪怕一時不能被美院錄取，隻是讓她每天去美術館、博物館臨摹，她也非常高興。
就算老師不主動提起，何甜甜也會有這樣的決定。
“嗯，外語什麽的，也可以提前準備。我倒是會法語，不過到底年歲大了，不好天天給你補課。要不我給你找個這方麵的老師？”
魯鴻博真是把何甜甜當成自家的孩子，所以，事事都為她考慮周全。
何甜甜卻搖頭，“不用！老師，我會法語！”
她何止會法語啊，她還精通西班牙語和德語呢。
現實中，她可是能夠做現場口譯的人。
“你會法語？什麽時候學的？”
魯鴻博有些意外，他家小徒弟不是天天沉迷於畫畫嘛，怎麽還有心思去學外語？
“嘿嘿，老師，您忘了，我姐可是北師大外語係的研究生呢。她大學的時候選修了法語，平時聽她說得多了，我也就學了一些！”
何甜甜呲牙一笑，把何甜馨拿來做幌子。
魯鴻博稍稍想了想，何甜甜的姐姐何甜馨，他見過。
是個穩重懂事的孩子。
比何甜甜大四歲，卻一直都在照顧妹妹。
雖然魯鴻博不知道何甜馨學的是什麽專業，但何甜甜說自己會，應該不是騙人。
再說了，這種事兒太好驗證了，魯鴻博直接用法語跟何甜甜說說話，就能試出真假。
“……不錯，留學夠用了！”魯鴻博果然問了何甜甜幾句，見她對答如流，不管是語法還是發音都非常標準，便滿意的點點頭。
於是，留學的是就這麽說定了。
至於具體是去英倫還是巴黎，何甜甜這邊還沒有決定。
因為這兩個地方都有世界頂級的美術學院。
“姐，你想出國嗎？你喜歡巴黎還是英倫？”
周末的時候，姐妹倆都去租住的房子小聚。
飯桌上，何甜甜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出國？”
如果沒有來京城讀大學，或許何甜馨讀完研究所就準備工作了。
但當她來到了京城，才知道有才華的人居然這麽多？
研究所的學曆，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麽。
這年頭，“海歸”還不是什麽貶義詞，而是真正的精英。
在國外鍍個金，對於她的未來隻有好處！
最關鍵的是，她有這個條件啊。
公費的考不上，還可以自費。
不像前世，因為何甜甜的種種作天作地，她承擔起了家庭的重擔。
也就是畢業後，並不敢繼續深造，而是直接找了工作。
工作的時候，她認識了丈夫，繼而結婚、生子。
前世，她與丈夫從恩愛夫妻變成了相互怨懟的仇人。
她對於娘家的貼補、以及對何甜甜的縱容，固然是最大的原因。
但也有一些其他的因素。
何甜馨對丈夫和孩子，非常愧疚。
隻是，她這一世並不想再跟丈夫有任何牽扯。
因為她始終都忘不了他們相互指責、相互傷害的畫麵。
她的心裏已經有了裂痕，很難再把丈夫當成最親近的人。
而且說句真心話，換做她是丈夫或是孩子們，如果也能重生，重生後一定不願再跟她有瓜葛。
更不會允許何甜馨打著“補償”的名義，繼續跟他們成為家人。
何甜馨經曆了種種，又徹底頓悟，她不願“自以為是”。
有些時候，所謂的補償、所謂的為你好，隻會讓對方覺得是負擔，甚至想作嘔。
“……出國也好！”避開丈夫，這一世放過彼此，何甜馨能夠有個不一樣的人生，丈夫也能遇到真正讓自己幸福的女人。
至於曾經的虧欠，何甜馨想著，等丈夫遇到困難的時候，她暗中幫襯一把也就是了。
決定了出國，但具體去哪個國家，何甜馨就有些為難。
她主修英語，選修了法語。
如果是嚴格為了她的學業和前程，去米國最好。
但……何甜馨看著故作隨意的妹妹，已經猜測到妹妹為什麽問她出國的事兒。
一定是這丫頭想出國了，而她又想跟自己在一起。
何甜甜倒不是想讓何甜馨給她當保姆，而是想跟姐姐去同一個地方，彼此能有個關照。
兩個人一起去，還能節省房租等很多費用。
爸媽也會更安心。
雖然過去的一年，何甜甜沒有再瘋魔，也沒有因為搞藝術而把自己的身體弄垮。
但父母還是會惦記。
在京城還好，雖然遠隔千裏，可到底在國內。
一旦出了國，人生地不熟，西方人還特別講究隱私，鄰裏之間未必能夠像在國內那般融洽。
何甜甜要是再來個“頓悟”，餓死在家裏，都未必有人發現啊。
何甜馨敢打賭，何甜甜隻要跟父母說要出國留學，父母就肯定會胡思亂想。
弄不好，親媽田淑敏還會來個跨洋“陪讀”。
父母是快五十的人了，去京城都覺得不習慣，更何況是去國外？
何甜甜想要跟何甜馨去同一個國家留學，就是考慮到了這些。
何甜馨作為善解人意的懂事女孩兒，自然不願親媽一把年紀還要背井離鄉。
“去巴黎吧，巴黎第三大學就挺對口，不管是我回國後當老師，還是當個專職的翻譯，都是一份不錯的資曆！”
何甜馨暗中下定了決心，認真的對何甜甜說道。
何甜甜眼睛一亮，不過，她心裏也明白，姐姐會選擇去巴黎，而不是國際名校更多的米國，應該還是為了她。
“姐，咱們一起吧！我要考巴黎的美院，我還要在巴黎開辦自己的畫展！”
何甜甜將感激記在心上，臉上卻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天真模樣。
“好！一起！”
何甜馨也笑了，她們是嫡親的姐妹，沒有了心結，就要好好的相處。
兩人能夠一起留學，將來也是一份美好的回憶呢。
既然決定要去巴黎，姐妹倆就開始做準備。
何甜甜還好，沒有太多語言方麵的硬性要求。
何甜馨想要申請研究所，那麽就需要保證有500個小時的法語學習，以及通過TEF或是TCF的考試。
她大學時候就選修了法語，語言學習的時間還是達標的。
那麽就隻剩下TEF或TCF的考試。
何甜馨報考了TEF，她的法語真的很不錯，順利拿到了200以上的成績。
接著就是準備各種資料，申請巴黎第三大學的研究生。
何甜甜這邊呢，也開始整理自己的作品。
魯鴻博老師給他寫了推薦信，並且找了幾位巴黎的朋友。
畫廊的馮老師，也非常給力。
他與巴黎的一家畫廊曾經搞過聯展，也算是交易夥伴，便把那位畫廊老板的聯係方式給了何甜甜。
雖然不是什麽知名大畫廊，卻也是正規的畫廊，還簽了幾位有些名氣的畫家。
何甜甜如果能夠簽約這樣的畫廊，也算是一隻腳踏進了巴黎藝術圈。
何國泰、田淑敏兩口子則開始各種采購，恨不能把家都給兩個女兒裝上。
田淑敏更是不止一次的表示：“要不，我送你們去巴黎吧，給你們租好房子，看著你們順利入學，我再回來？”
何甜馨和何甜甜齊齊反對，“媽，您連法語都不會說，您去了也幫不上忙！”
還不如她們兩姊妹呢，至少在語言上，沒有絲毫的障礙。
“要不，我聯係個中介？人家專門搞這些，肯定都懂！”
田淑敏不死心，又提出一個建議。
何甜甜＆何甜馨：……
我們又不是去那些野雞大學，要中介幹什麽？
再說了，何甜甜這邊，因著魯老師和馮老師的關係，在巴黎好歹也算有幾個熟人呢。
太大的事兒，不好麻煩人呢，租房、或是找個寄宿家庭，還是沒有問題的。
兩姐妹好一通勸說，總算打消了田淑敏的各種不靠譜的想法。
春節過後，何甜馨的申請通過了，她拿到了第三大學的OFFER。
於是，姐妹倆便帶好行李，拿著辦理好的護照和支票，直接奔赴巴黎。
飛機上，一切都順利，還遇到了一個同去巴黎留學的留學生。
何甜馨活了兩輩子，儼然就是個社交牛人，而那位叫程大齊的年輕男子，也是個善談的人。
兩人隔著過道，熱烈的交流起來。
彼此交換了聯係方式，程大齊還把何甜馨拉進了他們的一個華人留學生群。
何甜甜：……厲害了，我的姐！
這還沒到巴黎呢，就先打入了人家的內部。
“……你妹妹挺文靜的啊，跟你一樣，也是學語言文學？”
何甜甜暗自吐槽著，卻不想，她也是人家談論的對象。
何甜馨搖搖頭，滿臉驕傲：“我妹是畫畫的，央美畢業，現在去巴黎繼續深造！”
“厲害！是個藝術家啊！”程大齊眼睛一亮。
話說這年頭，自費留學的學生越來越多，基本上家裏都不是什麽窮人。
但，自費，還讓孩子學燒錢的藝術，就不是簡單的“不窮”了，而是富裕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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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說，人家家裏一送就是倆。
嘖嘖，沒點兒家底，真心辦不到哇。
當然，程大齊家裏也不缺錢，但能夠遇到“同階層”的人，還是比較愉悅的。
將來有個什麽聚會，或是比較高端的活動，把對方拉來也不算跌份。
“還好還好，就是有天賦！”
何甜馨像極了那些“謙遜”的家長，嘴裏說著“還好”，實則凡爾賽本賽。
程大齊：……
這話說得，讓我都不好往下接。
不過，程大齊對何家這對姐妹花，還是比較有好感。
看著文文靜靜，家裏還有些錢，結交起來，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程大齊有心交好，而何甜馨也想從老鳥口中得知更多的情況，兩個人的談話愈發融洽。
從程大齊口中，何甜馨知道了租房、寄宿家庭的利弊。
看來，還是要租房啊。
一來是交通問題，二來也是有更多的個人空間。
反正何家不缺那幾百歐元的房租。
租房的話，也有很多需要注意的細節。
程大齊作為在巴黎呆了兩年的“前輩”，果然非常有經驗。
“可以找咱們華人留學生合租，我給你說的那個群裏，就會經常發布一些合租或是出租的信息。”
程大齊仔細的介紹著，並熱心的詢問，“對了，你們到了地方，有人接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幫忙！”
何甜馨正要搖頭，何甜甜插了一句嘴：“有！”
上飛機前，她收到了馮老師發來的短信。
最近一段時間，馮老師極力向巴黎的那個畫廊老板推薦何甜甜。
直接把她誇得天生有地上無，儼然就是難得一見的大天才。
關鍵是，何甜甜身上有“炒作”的賣點——年輕、漂亮，還是個女畫家。
那位叫保羅的畫廊老板，不太相信馮老師的吹捧，卻還是對何甜甜有了點兒興趣。
恰巧這兩天不太忙，保羅便想來接個機，順便近距離觀察一下何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