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為了兒子什麽都舍得,兒子算是給她爭氣,主要是他父親看起來老實,心裏卻明鏡兒一般,找不到媳婦被人恥笑多年,沒想到找了一個老師當老婆,看那些人都嫉妒,得了紅眼病,哪怕是二手的,也比一手的強,就像轎車,隻要質量好,管他是幾手的。如果質量不好,哪怕是一手的,也極有可能會被淘汰。因為車就是工具,就是要有用,如果沒用,也就算了,還不如廢銅爛鐵值錢。


    馮菲菲知道了這件事,畢竟紙包不住火,也隻好作罷,清楚齊思娜還沒完全絕望,對未來還是希望找到偶像那樣的人作為男友,當然,如果沒有長得像偶像的,差不多的也行。在她同意的情況下,可以發動親戚朋友同學同事,以及網絡的力量,找到心儀的另一半比較幸福,也比較可能。女的隻要降低標準,找男友不是困難的事,據說現在男的比女的多,女的嫁人沒問題,男的就麻煩了。沒有錢也就娶不起媳婦。


    春燕竭力阻止他們談戀愛,結果她成功了!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她盡量裝無辜,這事是她兒子自作主張,就像不經過家長同意似的,不能讓馮菲菲看出來,免得不好收場。


    春燕的小兒子果然聽話,沒有直接說是他媽的意思,就是說要去外地工作,很少回來,一年報銷一次機票,不劃算,幹脆分了吧,這兩年過了再談戀愛。


    齊思娜無所謂,反正沒損失,還白占便宜,吃飯、逛街、看電影啥的,都是他負責,齊思娜就是白吃,啥都不用管。


    春燕在這方麵非常舍得,知道她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隻要手裏有一元錢,他敢花兩元,攢不住糧食。她在家裏掌控經濟大權,她老公的工資都由她來保管,她老公不吸煙,偶爾喝點酒,連酒錢都要從她手裏過,從心裏走,從眼裏看,不能吃虧,不能酗酒,也不能讓他身體受傷,知道有老公在,就有工資。老公的意思就是提供工資的人,老是提供工資,就叫老工。


    她隻要給錢,她兒子出人,搞定齊思娜沒什麽問題。齊思娜得到了吃的喝的玩的,也沒損失,他要走,就走,不用留,本來就不配,也要注意回避,如果弄成了,春燕就是三把手,因為媳婦要聽婆婆的話,如果沒弄成,春燕也沒啥丟人的,就是拋繡球招婿,也要公開公正公平才對。證明這個女婿比較傻比較笨比較蠢,運氣也很差,結果就順理成章地達到了目的。兩方和平分手,互不相欠。


    雙方都沒事,家長也沒事,春燕的演技順利及格,沒問題,拿到畢業證沒問題。馮菲菲再精明,也不能嚴刑拷打春燕,更不能動她兒子一個手指頭,隻有承認既成事實,再說齊思娜還沒對他產生要死要活的感情,覺得拿得起放得下,沒啥了不起,暫且各自生活各自的,如果以後想得起,再回頭看看也無妨。隻是現在,大家都感到接近於尷尬的境地,還是自己找個台階下,免得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很是難為情。


    湖麵本來平靜,不知道被誰投進一顆石子,激起了漣漪,一層一層蕩漾開去,馬上又恢複了平靜。春燕操控的這件事,讓她兒子充當了一會石子。等石子沉入湖底,也沒什麽浪花,漣漪也消失不見。她照樣在機構工作,帶領安德烈在山區工作。安德烈已經忽略了齊思娜的存在,因為他和齊思娜沒有交集,從未在一起工作過,現在更不可能。期待的人還沒出現,讓人無法安睡。如果那個人出現,齊思娜和安德烈會怎麽樣?誰都不知道。以前受過的委屈需要撫慰。受到的冤枉,可以昭雪,還一個清白,錯誤的處罰決定,可以收回,或者宣布作廢。


    春燕對齊思娜坐辦公室意見很大,她這麽年輕,天天在網上購物,不幹正事,也沒見到外麵賣菜。上次在一樓停車場賣菜,還好,算是賺了一些。不過,在莊嚴的地方,不該做生意,通過這件事以後再也沒有賣菜,個中的原因不清楚。


    買賣可以做,淪落到以盈利為目的的機構,再做下去會引起懷疑。人們不相信基金會是有原因的。春燕沒有參與上次的賣菜活動,尹賢仁也沒有,參與的就是多哥、齊思娜和曉峰、劉小姐。她似乎走進了死胡同,無法返回,返回也是死路,等於四麵楚歌,將這個地方變成賊窩,看來會被某人痛罵。甚至會遭到導師的驅趕,實際上沒有這樣的事發生。當時沒發生,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


    柯南幸運,沒有被安排賣菜,要知道,賣菜的錢不會落入私人腰包,除了曉峰和他的女友。在這方麵,曉峰的女友做得好,知道這是所謂的事業,在大多人認為,這就是菜販,沒啥區別。大概受到多方麵的質疑。


    柯南表現出對蔬菜的態度,讓劉小姐無可奈何,她現在拿柯南已經沒有辦法,柯南也不想來賣菜以取悅負責人,尹賢仁也是,他在來機構之前就是做生意的,已經十分厭倦小商人這個角色,現在又讓他重操舊業,他是絕對不答應的,偶爾去鄉下看看菜園幫幫忙是可以的,畢竟出身是農民,對農業農村還是十分了解的。


    春燕也不喜歡弄菜,她已經清楚看出現在能動的項目,有希望獲得新的資助的項目就是春燕正在做的。


    劉小姐看出來,三個人是鐵杆拒絕弄菜的,安德烈是牆頭草,兩邊倒,誰的風力大,就朝哪邊倒。要做啥事都做不成,沒有獨立辦事的能力,隻能根據具體指示來做,沒有指示,就寸步難行。要做項目,沒有計劃,不夠靈活,都是做不好的,他跟著春燕混,還看不出真金白銀,不知道是麥子還是稗子,最後的結局來了,才會分辨得出來,也就是說到了收割的日子,自然會分的清楚,到底怎樣,吹糠見米,到底有沒有,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春燕和石小英是來自一個縣城,一個住城東,一個住城西,大概都不是農村人,也就沒有農村人的特點。她們在一起,春燕就會像老師教訓小學生一樣訓斥石小英,石小英有時候也反駁,大多數時候就是聽,也不反駁,因為她很清楚,越是反駁,越被批評,幹脆就不說了。


    石小英的忍耐是有名的,不到逼急了,她也不會說啥,一說,都是真的,看來,她說的話也是在大腦中過了好幾遍,找出合適的字眼,找準合適的機會。這樣,她就能充分表達她的意思,春燕佩服的是她說話慢條斯理,講道理,不是胡來,也不大喊大叫,總是很有城府,很穩重的。春燕自歎不如,她說話不經過大腦,說話也是脫口而出,不考慮後果,也不站在對方的立場來考慮問題,總是一吐為快,自己舒服,別人難受不難受不管。


    不過,石小英欣賞春燕的地方就是賬目清楚,不愧以前擔任過代課老師,清清楚楚,比金蓮的強得多。金蓮那沒法看,後來經過多次改正,才勉強過關,畢竟是職業習慣,幹哪一行時間長了就會形成習慣。金蓮自稱的初中畢業這個謊言被尹賢仁擊個粉碎,尹賢仁與金蓮是同鄉,知道金蓮連小學都沒畢業,以為都不知道她底細,就在眾人麵前大言不慚。她也不擔心尹賢仁說出她的秘密,看樣子,尹賢仁也有不少秘密在她那裏掌控,在等時機成熟,就可以發動攻擊,讓彼此傷害繼續升級。


    石小英和春燕來自城裏,金蓮和尹賢仁來自鄉下,是同村同組人,算是知根知底。柯南來自另外一個城市——襄陽。


    再說齊思娜,來自外省的一個鄉下。


    安德烈不用說,來自一個小鎮,和另外一個市隔江相望。當然,要純粹比較城市的規模來說,在隊工當中,最大的城市當屬襄陽。


    在機構負責人當中來說,港島算是最大的城市。


    至於說馮菲菲,她和齊思娜是一起的,來自同一個地方,就不必詳談。關鍵是懂得如何指揮好一個團隊。看來,三個人的團隊就有可能因為矛盾重重而解散,更不用說遠超過三個人的團隊,更需要團結,這個局麵是誰打破的就由誰來承擔責任。


    不是負責人,永遠看不到另一個方麵。有的人給人展示的是好的,背後的,不是好的,反而容易影響到別人。如果沒有大格局,可能就會各自為自己撈好處,不會顧及整體利益。當然,在操作整個局麵的時候,就要采取一些手段,需要智慧來指引。


    賣菜的效果不好。劉小姐陷入困境,無法安睡,做項目從來沒有這樣的局麵。


    她的朋友關係已經用盡。吃菜不僅要注意綠色,沒要農藥化肥,無汙染,更需要新鮮,她就用飛機航班來運送蔬菜。這個成本就大了。她的朋友分布大城市較遠,人家買菜,是看麵子,實際根本不需要,大城市的蔬菜供應太豐盛,啥樣的菜都有,何必要空運來的菜呢?再說為了麵子,空運過來的菜,吃了之後,口感沒啥不同。然後就閑置不吃,沒過多久,就壞了,隻好扔掉。


    這麽一來,很多菜都成了友情菜,下過一兩次訂單,就再也不想下訂單了,因為的確不方便。一般來說,機場離市區都是較遠的,一塊豆腐,到家就成了肉的價錢。十分不劃算。


    現在訂單越來越少,劉小姐非常擔心,項目再這樣下去,就有很多麻煩事。其中,就是財務危機。因為港島火星基金會不會再支持,沒有錢,能幹啥事?現在都蔬菜基地可以生產出蔬菜,但是銷售渠道不暢,很多人不認識有機蔬菜,覺得價格過高,吃的口感也一般,沒有宣傳的那樣好。再說,自己花了錢,絲毫體會不到所謂的愛心在哪裏。


    現在的情況,好比是老鼠鑽進風箱,兩頭受氣。


    劉小姐被馮菲菲給捆綁了,害慘了,現在沒有辦法吸收資金過來,新的投資不會在這裏,看來,前期砸下的錢,沒有泛起浪花,引起投資人的不滿,本來投資是要收獲愛心的,結果啥都沒有,隻有馮菲菲親屬的好處得到了。港島那邊還不清楚管理蔬菜基地的和馮菲菲是什麽關係,還以為是當地的農民,因為不知道,也就沒有繼續懷疑,隻是過問一下當地農民對管理這個基地的感想。


    當然,感想是說不出來的,他們也就明白過來,這個裏麵肯定有問題,最重要的是,投資巨大,收效甚微。


    還有,不少人都有意見隻是沒說出來,也沒機會說。好像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東西。柯南期待新的負責人過來,又擔心過來的負責人比較軟弱,還是不敢和馮菲菲對著幹。劉小姐完全溫柔過度,被馮菲菲肆意指揮,讓劉小姐慢慢失去自我,成為馮菲菲的傀儡,或者成為馮菲菲的搖錢樹。


    這個開端不好,過程曾經輝煌,結局令人堪憂。


    沒有誰能明白劉小姐的心,她離開港島,離開家人,在內地做事,幹了這麽多年,曾經獲獎,可惜沒能善終,這裏的善終,就是沒有了立場和原則,結果被牽著鼻子走,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得到什麽。到了最後就比較迷茫了。不知道路在何方?


    看來,這樣的困難隻是開頭,後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保養好開墾出來的土地,就要繼續投資,錢從哪裏來?還沒著落。


    馮菲菲的親戚隻是管理者,不是投資人,是拿工資的,賣的菜錢也是自己得了,沒有上交,問了就說沒賣,不問就裝不知道。


    多哥在那裏也不敢管事。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不能得罪。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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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多哥也留了心眼,為自己解脫,免得讓他負責。他可負擔不起。不留後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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