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介紹到柯南,柯南向齊思娜努努嘴,主持人明白過來,就問齊思娜:“請這位負責女士說兩句。”


    齊思娜說:“我也沒準備,沒啥好說的。領導派我來的,我隻是來聽聽,不一定做這事。”


    說完,就不說了,低頭繼續玩手機。


    柯南不說話。


    肖永煌說:“這是我邀請來的。季先生,你說說看!”


    “大家好!我們都知道農民工是弱勢群體,他們都身份特殊,又是農民 ,又是工人,所以叫農名工,現在都農民工,已經有了第二代甚至第三代,他們給城市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但是得不到社會的認可,無故拖欠農民工工資的現象越來越多。農民工為了討薪,以自殺的方式來主張權利,拿生命來表明立場,說出想說的心裏話,他們通過極端方式來達到目的,就是因為法律沒有起到緩衝器的作用,我們作為法律人,應該感到慚愧,說明我們的普法教育工作存在很大的漏洞,需要好好補課,把這個大窟窿給補上來。我想說的是,我們都有義務做好農民工法律服務工作,也希望團結一致,我們不是一盤散沙,希望多多交流,像今天這樣的形式,非常好,可以讓我們多交流多學習,共同進步,目標就是讓農民工感到有保障,社會有正義,所有都很好,不必太在意,我們需要合作,我們不是孤軍,是大軍,不是為了幫助小部分人,是要幫助更多的農民工。我簡單說一下,很不成熟,希望大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到之處,多多包涵。謝謝大家!”柯南說。


    “啪啪啪”


    “嗡嗡嗡”


    會議室發出一片掌聲,就像茶壺裏的開水,開始沸騰。


    柯南覺得說的都是大實話,也沒什麽過人之處,贏得一片掌聲,說明他說到大家心裏去了。沒錯,現在都是各自為政,結果,力量分散,也就不能團結一心,為農民工服務。


    沒有影響,農民工受到老板的欺負,也隻有忍受,實在忍耐不了,就隻有尋求親戚朋友幫助。


    親戚朋友也沒辦法,隻有通過律師提供幫助。也有的通過援助機構來做。一般提供援助的,也許沒有收入,也就不太積極,除非有很強的使命感才行。


    所謂使命感,就是一種愛心的體現,對農民工存在負疚感,就是要讓農民工接受到愛心,或者得到社會的關懷,讓農民工感到人間有愛,不是冷若冰霜的。人心就要溫暖,就要讓別人得到愛心。


    在這個方麵,柯南還是沒有達到那個程度,他的愛心不夠,做事動力不足,齊思娜更不用提,她在她的世界裏編織自己的夢。什麽時候夢醒?隻有她自己清楚,或者不清楚。尹賢仁也就那樣,愛心開始還有,雄心也曾經輝煌,也想大幹特幹一場,結果,不斷被潑冷水,慢慢也就冷卻,就是一塊燒紅的鐵,遇到冷水,也不會再紅,經過捶打,會變得更剛強。


    這番講話,齊思娜看了柯南幾眼,柯南無視,覺得她就是一個擺設,她再牛,也拗不過柯南,柯南要是倔強起來,齊思娜是沒辦法的。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休息,大家很安靜,在這種場合,要是大聲喧嘩,就顯得不夠文明了。


    大家說話聲音都很小,包括笑聲,也被厚厚地地毯吸附了,聽到耳朵裏也沒什麽影響。相當舒服一個環境。可能有老外在場,都看老外的,如果老外不大聲,大家都不大聲,就像一個標準,久而久之受到這個標準影響,就會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茶點有咖啡,柯南喜歡,老外更喜歡,柯南在後麵,老外在前麵,她讓柯南充咖啡,柯南讓她先,讓來讓去,柯南說女士優先,她才笑了笑,然後開始充咖啡,裏麵加了糖,還有牛奶,這種吃法讓柯南長了見識,平時,柯南充咖啡不加糖,也不加牛奶,他喜歡比較純的咖啡,實際上現在市麵上很少有純的咖啡。隻能將就將就了。


    咖啡很好,味道比較濃鬱,聞起來比喝起來還好。會議室充滿著咖啡的香味。人們低聲交談,吃著茶點,水果基本沒有人吃,偶爾有人吃了一根香蕉,其他的都沒動,蘋果、梨子和火龍果等等,沒有去動。還有餅幹曲奇餅、小麵包、蛋卷等等,還比較多,就是沒有人吃,大概都怕吃甜點,會讓人發胖。


    原因不詳,或者擔心被人瞧不起,吃不吃,都是自己的事。對身體到底怎麽樣,自己清楚,有感覺,不是人雲亦雲。柯南以前對自己不好,隻要過得去就行,後來發現不行,不能跟自己過不去,要對自己好點,凡事都有益處要努力去做,凡事都有壞處,要盡量去避免,誰都不能對自己的身體負責,誰都要認真,讓自己生活得令自己滿意才行,不是為了某個人活著,那是騙人的,自己都活不好,怎麽去照顧別人,自己都需要別人照顧,怎樣去照顧別人呢?


    自己強,才能打鐵煉鋼,自己弱,沒辦法去逞強,如果勉強逞強,那是打腫臉充胖子,遲早會恢複原狀的。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總覺得要付出,要付出,要付出,結果把自己掏空,反而成了負擔,人人都憎惡,惹人討厭,這個是很容易理解的,自己不要把自己弄殘,如果殘了,等於廢了,成為廢人,以前再多的功勞也都被抹掉了,會被眼前的災難所掩蓋,很容易讓人忘記以前的功勞,或者說取得的成績,會成為零分。


    茶歇結束,又開始開會。


    這個會很有意思,讓人大開眼界,竟然有在德國留學後來回國到母校任教的,這不是巧合。因為大學起源於德國,民法典在德國也比較先進,成為很多國家民法典的參考。


    留學回來的博士生,談起了在德國的留學生活,非常有意思。談及留學期間,基本不用買家電,靠撿破爛都能維持留學生活所需要的家電。


    隻要勤快,出去溜達溜達,就能發現路邊有家電,例如冰箱,還有彩電,各式各樣家電都有,隨便拿,拿回家就能用。如果是壞掉的,主人在丟棄之前,就將插頭的線剪壞,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壞的,不能用,很危險,如果不聽,後果自負。這樣的家電隻能成為廢品,回爐。


    當然,房子看上去都是舊舊的,這些都是讓人不能理解,房子為什麽不推倒重建?後來了解到,他們蓋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作的,房子很結實,管幾百年都沒問題,有了老房子,顯得有記憶,很多人就靠記憶能找到家,如果全部翻新,流浪的人回到老家就不認識回家的路了,找不到自己的家,那就很悲催,文化靠什麽傳承?房子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房子都一樣,也就沒啥特別的。街上的房子都一樣,招牌也都差不多,那也沒啥意思。


    這可能有利益輸送在裏麵,誰知道呢?柯南不喜歡新房子,還是喜歡老房子,因為有記憶在裏麵,哪怕不太美好,總比沒有了要好得多。


    留德博士說的頭頭是道,看來讀書多了話就多,這個沒錯。話多就顯得有點囉嗦,人還沒到老年,給人囉嗦的印象就不好,留學德國回來後不會囉嗦,隻是說話慢一些,可能自己說的自己都忘了也說不定。


    在有些時候,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有的時候,不少人都覺得自己的意思別人都懂,實際上是別人的包容,不予計較,如果計較,就會鬧矛盾。不如不說還好,比較清靜,就是要控製自己的舌頭,很不容易,這個是小東西會帶來麻煩。


    小舌頭可以燃燒一片森林,化為灰燼,不控製好舌頭,就無法控製全身。舌頭不能咒詛,因為舌頭用來讚美和感謝,舌頭就像聖潔的器皿,好比是一個木桶,既然用來裝飯,就不能用來裝糞,如果用來裝糞,這桶就不能用了。


    沒有誰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但是,一定知道這個世界需要愛心,需要讚美,需要成全,需要祝福,不是需要咒詛,不需要苦毒,不需要誹謗,也不需要憎恨,不需要的,總是環繞我們四周,就像群狼環飼,我們好比是溫順的綿羊,隨時都有被吞吃的可能。這種危險迫切地讓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但是,很多人都以為先死的是別人,自己肯定沒那麽倒黴,隻要不臨到自己頭上,就會沒事,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


    柯南覺得現在都情況很危險,留德博士學富五車,也是枉然,回來照樣娶妻生子,在大學裏教書,所謂的民法典的精神,貫徹執行隻是一句空話,他的顧慮重重,還是圍繞著妻兒做文章。


    這個未免大材小用了。不過,當事人都沒意見,自己提哪門子意見呢?他喜歡這樣的生活,悉聽尊便,不必強求。大概不是民族的脊梁,就不用擔負起民族的重擔。


    柯南也高尚不到哪裏去,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這些年也曾經豪情萬丈,歸來也是空空的行囊,不是浪子,勝似浪子,回頭就好,小富即安也罷,大概都是有著滿腔的熱情,隻是空勞牽掛,毫無用處,不妨粗茶淡飯吃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過著,沒有土地沒有耕牛也無所謂。


    沒有誰會在乎誰是誰的誰,大概都在乎自己到底怎麽樣,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前途到底如何,對未來也是心存憂慮,不過有的表現出來,有的沒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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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德國的留學生,大概生活的比較懶散了,該奮鬥的年齡結果吃喝玩樂,該前進的結果隨波逐流,毫無進取精神,讓人感到非常遺憾,誰是當事人。


    留德博士講完話,讓人聽的感覺就像在雲裏霧裏,不過他提到撿破爛的是,大家都記得。


    這個和大家都有關係,說不定將來在街上撿個家電回家也說不定,因為誰都無法保證自己用的電器就沒事。


    柯南也動心了,好像自己自己真的在德國,看上誰家要不要的冰箱在路旁,就可以抱回家。


    會議在一片祥和寧靜的氣氛中開完,午飯就在一樓的宴會廳,當然,大的落地玻璃上有水流過就像花果山水簾洞,隻是少了孫大聖,這個場景還是不錯。


    午餐很豐盛。


    茶點沒吃完,全部被舉辦方江大法學院的法援中心的帶走,如果沒過期,下次活動還可以用,不會考慮現在分給大家,可能有些人會這麽想。


    午餐上不是靜悄悄地吃飯,還是要說一些俏皮話的,柯南不管齊思娜異樣的眼光,說自己想說的話,看來,既然被邀請來參加這次會議,都是有一定的影響的機構,大概都是相互尊重的,不存在相互拆台,有了這個思想準備,柯南也就不怕說錯話,機構負責人不在這裏,說話更加放肆,也不擔心齊思娜會去告狀,因為她大概還聽不懂柯南在說什麽,因為她還沒有入門。


    既沒入門,也就不明白這些話的意義,說了,等於給牛聽,牛的世界啥都不知道,牛不知道人的想法,人也無法和牛溝通。知道這一點,柯南就放開了,不害怕什麽,他有好幾次給劉小姐說話,劉小姐都半懂不懂的,要知道,劉小姐是碩士研究生,應該還是有文化底子的,但是,齊思娜還沒有上過大學,對柯南所說的話,也許啥都不懂,為了不讓人看出她不懂,結果就裝的挺像。


    午餐結束,也就回家,柯南回到宿舍,肖永煌留下了他的號碼,並且約定第二天去柯南的機構看看,能否有合作的可能。


    柯南有些緊張,這個未免太快,好像沒準備好,因為德國專家的返程日程要求必須按期登機。就必須在明天去探訪。探訪結束,他們就要到機場,時間緊迫,肯定來不及深入交流,隻是知道大概情況就成。這個要求其實不高,一般都能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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