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姐一走,氣氛輕鬆不少,她剛走不久,就來了齊思娜。


    齊思娜看到尹賢仁,非常驚訝,問:“你咋進來的?”


    又看了看季柯南,柯南沒說話,尹賢仁說:“劉小姐讓我們來的。”


    “哦哦,你們沒下鄉?”齊思娜問。


    “沒,鄉下的項目都結束了。”尹賢仁說。


    “哦哦,那你們也在城裏工作了嗎?”齊思娜問。


    “是的。你們那裏結束了嗎?”尹賢仁問。


    “明知故問。沒結束,我來這裏幹什麽?”齊思娜說。


    “那金蓮他們怎麽安排的?”尹賢仁問。


    “你是出國了是吧?咋都不知道呢?金蓮到了蔬菜基地,和多哥在一起,春燕和安德烈在白羊鄉。柳紅回家帶娃娃。會計不動。還是做賬。再就是你們倆,基本就這些。加上馮菲菲的兒子臨時幫忙。也就沒啥人了,項目一結束,到底怎麽弄,都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齊思娜說。


    “怪不得金蓮在到處說,她被領導重用,安排的新項目點當主管去了。”尹賢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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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簡直太愛慕虛榮了,在蔬菜基地不也是種地麽,不過是菜地,有什麽好炫耀的?這基地正在試驗期,如果實驗失敗,也就回家了。沒有新項目,大家都要回家。”齊思娜說。


    “那要是解散了你要去幹什麽?”尹賢仁問。


    “我還沒想好,走一步算一步。”齊思娜說。


    “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又有學曆,不怕找不到工作。”尹賢仁說。


    “我這學曆不行,是中專,現在大專生都不容易找到事做,更何況是中專生了。我年輕,也不算年輕了,才到這個機構來,還差不多,現在一晃就是十年,再也回不去,要說年輕真不敢當。”齊思娜說。


    “你幹了十年,我幹了十三年,要說奉獻,大家都有,要說時間,有長有短,要說忠心,大家有也保留。”尹賢仁說,“不管幹多少多長時間,都是幹,都值得紀念。”


    “說得好。我還沒學會做項目,項目都結束了。”齊思娜說。


    “怎麽不會做項目?聽說你會冶煉技術很好。”尹賢仁笑著說。


    “誰說的?”齊思娜連忙問,十分驚慌。


    “你先別管誰說的,你先說有沒有這回事吧?”尹賢仁說。


    “有是有,是有原因的,當時著急工作,忘了正燒水,結果水燒幹了,壺燒壞了,我還真不會冶煉技術。我沒對別人說過這件事,那麽,肯定是房東多嘴,說給多哥聽了,我也交代多哥不要對第三人說,沒想到他嘴巴不是瓶子,沒有做到守口如瓶,結果讓人人知道。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這個人真的很可惡。以後我見了他要批評他的。”齊思娜說。


    “不是他說的,我沒有聽他說過。”尹賢仁連忙糾正道。


    “那就奇怪了,真的奇怪,你咋會知道的呢?”齊思娜說。


    柯南也知道,不過他不說,他知道了也不說,尹賢仁先說出來,讓人驚訝,不知道怎麽回事,柯南知道現在的人多麽頑固,很不容易改變,特別是改變自己的固有的想法。對於齊思娜冶煉水壺的事,她很清楚,就是不能,一旦說了,就像柯南那樣的結局,扣掉幾分,就會影響到以後工資收入,這個和經濟收入直接有關,搞不好就萬劫不複,搞好了如步青雲,非常得意,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


    這件事是關係她麵子的大事,如果傳到劉小姐的耳朵裏,齊思娜的好印象要大打折扣,所以,齊思娜再四要求不要說。柯南知道這件事,是從別人的嘴裏知道,就是給項目村的村民,在去另外一個村做事的時候,提到這件事,柯南一問,就馬上明白。有一個機構的女工作人員燒水燒忘了,結果將壺底燒穿,真是人才。


    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齊思娜在項目村冶煉水壺的事就讓縣分公司經理的知道了,然後就會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關鍵問題是,為齊思娜捏一把汗,因為那裏的房屋大都是木結構,木材是易燃物,這次算是萬幸,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柯南知道尹賢仁先知道這件事,然後不經意間透露給柯南,柯南也從技術員那裏知道了消息,也從其他村民嘴裏無意間聽到,就深藏在心,不說出來,齊思娜恨尹賢仁,看來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之一就是沒做到守口如瓶,而且非常在意別人的隱私,或個人信息不加以保護,反而到處宣揚,這樣做,讓齊思娜十分生氣,以至於見了尹賢仁都立馬生氣,這些氣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簡直是無明業火,讓人的情緒高漲,一股惱恨之氣流騰騰騰地往上升,一直升。


    尹賢仁在這方麵已經輸給了季柯南,柯南擅長隱忍,結果,齊思娜對季柯南沒說的,沒意見,對尹賢仁是一肚子意見,隻要有機會,就要在負責人麵前訴說一番。


    劉小姐說錯了,尹賢仁更鬱悶,說好了辦公室沒別人,在馮菲菲沒來辦公室的時候,他可以坐她的辦公桌椅,現在的情況是,突然來了一個齊思娜,這個小不點一樣的人物,別人看她就是小不點,她自視過高,認為自己是一個人物,在這個小圈子裏呼風喚雨,十分厲害。


    實際出來這個大棚,立刻會蔫。


    在大棚裏工作,金蓮也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本來想跳出農門,結果又回到農村,這裏的農村就是城郊的大棚,在大棚裏,可以和土地打交道,密切接觸。


    原來,在安排柯南離開蔬菜基地後,就安排了金蓮到大棚裏去工作,那裏需要人手,蔬菜長起來飛快,要及時采摘,嫩的好吃,一老,就賣不出好價,隻有爭分奪秒才行,摘菜,包裝,寫單子等等,都需要專業人士來做,時間長了,都是專業人士,動作要快,也要堅持做,能耐心做農活,農活不能著急,一旦著急,就很麻煩。


    環顧四周,找了又找,機構負責人沒發現合適的大棚工作人員,最後將目光定睛在多哥和金蓮身上。其他的都不合適。也就是說,多哥的麵皮黑,精幹,金蓮麵皮不算黑,但是耐磨,就像輪胎底子的鞋子,耐磨。做農活都需要好性子,不能急忙急促,否則準會出問題。


    齊思娜適合在辦公室,上網玩手機,或者擅長網上購物,例如,要買哪些物資,哪些工具,或者要買什麽種子,這些都需要耗費時間去做,另外,還要修改工作報告,內容很多,都要一件一件落實,一環跟不上,環環都跟不上,就是掉鏈子了。


    尹賢仁也沒有城市工作的經驗,不過,現在的服務對象是城裏的農村人,包括二代和三代農民工,這個不變,就容易和人打交道,哪怕一開始就被拒絕也沒關係,也要有膽量去做。


    在和二代農民工打交道方麵,柯南覺得,尹賢仁更勝一籌,因為尹賢仁來自農村,始終沒離開過。柯南不同,很小就離開,在城裏長大,對城裏的了解多一些,對農村、農業和農民都缺乏了解,現在對農民工也缺乏了解。因為前者是基礎,基礎沒打牢,後來就難辦。好在這些年柯南在農村做項目,多少對涉農問題有所了解,涉農問題現在增加農民工項目,就要刷新以往的認知,重新認識,還來得及,不必慌張。


    齊思娜覺得馮菲菲的辦公桌椅就是為她準備的,在看到尹賢仁坐在那裏的時候,臉立馬變白了,聲音變了,說話帶著強烈的火藥味,她站在尹賢仁旁邊,就像一棵樹,搖搖欲墜,就要倒了,砸向尹賢仁那頑固不化的腦袋。


    尹賢仁發現情況不妙,立案站起身,坐到了沙發椅上,這裏原來就是寢室,也可以說是標準間,就是培訓學員,給學員準備的住宿的地方,按照標準間的規格設計,現在暫時作為辦公室使用。


    一樓是大廳,機動靈活,作為隨時的活動場所,二樓和三樓是禮拜堂,可以用來舉辦一些拜神的活動。四樓以上就是辦公室、教室和宿舍了。這個地方是很好的場所。功能比較齊全,也比較方便。


    柯南覺得五味雜陳,這些人表麵上虔誠,心卻遠離神,表裏不一,做兩麵人,真的讓人不齒。尹賢仁和齊思娜大概都是這樣的,給人看的一麵沒問題,好像很美好,不給人看的一麵肯定有不給看的理由。事實上不少人都會有這樣的作法,不過不會承認,嘴上不認,心裏早就行了。


    要在這個地方生存,就得做一些讓人惡心的事。哪怕自己不願意去做,也不得不為之,十分矛盾,如果不做,就容易出問題。


    基本上定好了在這個辦公室工作,但是,還沒鑰匙,沒鑰匙就意味著,每次來,都要找齊思娜要鑰匙。或者找負責人,找劉小姐或者找馮菲菲都可以。其他人沒鑰匙。當然,不排除多哥。多哥除了劉小姐家的鑰匙沒有,其他要去的鑰匙都有,也就是說,沒有誰像齊思娜那樣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非常自由。


    多哥會水電工的活兒,其他的雜活兒,遇到啥幹啥,就像家居老男人那樣,在女人群裏還是很吃香的,有的活,女的看了等於看不見,麻煩不斷,隻有男人能做到,這個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想法的確得到了別人的肯定,在遇到麻煩的時候,馬上會想到多哥。以前會想到宋三皮,後來宋三皮辭職,這事就落到了多哥身上。


    多哥能做事,又少言寡語,不反抗機構負責人,這個讓馮菲菲和劉小姐很滿意,結果得到很多賞賜。


    其他人知道這個消息,很不滿意,覺得這個不應該給他,很多人不知道多哥做了多少事,隻看表麵的賞賜,恐怕無法說明問題。


    這個辦公室門口沒有寫什麽科室,隻有室內的牆上懸掛了牌匾,上麵寫著的是優秀先進集體,這個牌匾上有名稱,結果有一些來參加活動的走錯了門,要來表示感謝。


    齊思娜出去辦事,說還會回來。


    尹賢仁要去給手機配個電池,也走了,留下柯南在辦公室。


    “咚咚咚,咚咚咚。”


    “誰!”柯南問,然後快步去開了門。


    進來一位中年婦女,她滿臉笑容,說:“你是接受愛心捐款的人嗎?”


    “我不是,你有什麽事?”


    “我是來捐款的。你是負責人嗎?”


    “我不是負責人。你為什麽事捐款?我可以帶你引薦。”柯南說。


    “我去年來這裏參加活動,許下心願,想要懷上寶寶,結果今年真的懷上了,我是來還願的。”女人說。


    “是這樣啊!那行,我帶你引薦。”柯南說。


    “那謝謝你啊!我準備捐一萬。我太高興了,我老公也同意我捐,他也很開心。”女人說。


    “那好,恭喜你!你跟我來。”柯南說。


    柯南帶她到隔壁辦公室,找到財務科的負責人。


    柯南知道,這是一名會計,劉小姐以前介紹過,有時候,劉小姐有些會計知識不懂,就常去問她。她總是不厭其煩地講解,很有耐心。柯南為之感動。


    這次捐贈較大數額,應由會計經手,這個符合財會製度。


    柯南去敲門,會計在裏麵,柯南養成了習慣,就是裏麵有人,也要先敲門,免得驚嚇了裏麵的人,不敲門就進去是十分無禮粗魯的行為,是莽撞的,萬一算錯了帳,就要重頭再來,非常麻煩,搞數字的,對數字特別敏感,不能搞錯。萬一錯了,就十分危險,後果十分嚴重。


    “你好!這是一位虔誠的捐款人,我帶過來了。”柯南說。


    “好的!你是基金會的嗎?”會計問。


    “是的,你咋知道的?”


    “我看到過你!”會計說。


    “哦,是嗎?我們常來辦公室開會。”柯南說。


    “辦公室沒人,這位愛心女士就交給你了,我去值守辦公室了。”柯南說。


    “行吧,你去吧,謝謝你!”會計說。


    “謝謝你,弟兄!”那女人對柯南說。


    “別客氣!”柯南說,然後離開財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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