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劉小姐和馮菲菲,柯南鬆了一口氣,可一看春燕,又擔心起來。


    這個女人不簡單,隻要不搗亂,事情就好辦。


    鄧主任結束在龍湖鎮的工作,本來安排了繼續走訪受災戶,看領取救災物資的情況,看看這種情況,馮菲菲和劉小姐仿佛都無心也無力去做這麽細致的工作,留給柯南和春燕做,也沒有條件,鄧主任的帆布吉普車是他的專車,有的地方車也去不了,雪厚,路滑,走過去也困難,除非有雪橇或者其他能在雪上移動的載人工具。這些都不限時,直升機更不用提。


    隻有打道回府,從龍湖鎮到西馬鎮,兩鎮的距離不長,走起來卻花費不少時間,鄧主任比較過細,擔心出問題,路過水庫,又是大橋,又是發電站的地方,讓春燕比較激動的地方,就是來的時候拍照的地方,二車相撞,停在那裏,兩邊來車,都無法通行,幸虧馮菲菲劉小姐他們的車先走過去,要不然,就要在這荒山野嶺住下來也說不定。


    這個地方就是這麽偏僻,這個季節的電站也停止工作,基本都凍住,要等春暖花開的時候才開始運轉。


    兩車相撞,車已經變形,一車嚴重,一車輕微,看來,在山區的車不在好看不好看,關鍵要看經不經撞。如果經撞,就買,不經撞,就算了。外殼永遠沒有發動機值錢,外殼撞壞可以修補,發動機撞壞,整部車都玩完了。


    鄧主任的車沒有翅膀,飛不過去,隻好等。


    “不該在這裏拍照,影響了交通。”春燕說。


    “可能風景太美,隻顧看去了,沒想到對麵來車。還好沒有掉下去,如果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救援都很困難,關鍵是沒有救援車可以調動,到處都在發生車禍。對自己的車十分信賴,一輛普通的車,當成坦克在開,沒有這個道理。”鄧主任說。


    “春燕很美,亮瞎了兩邊車的司機的眼睛。結果看不見,撞上了。”柯南說。


    “哈哈哈,季弟兄你真會開玩笑,你也不是老實人。開起玩笑來,也不輸給那些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條。”春燕笑道。


    “那裏,要說會說話,還真是春燕姐,機構裏誰最美,除了春燕沒別人。”柯南說。


    “季弟兄,嘴巴抹了蜜,說話就是甜,要說美,我年輕時是美女,現在沒有了體型,不美了,但我白,一白遮三醜,要說美,按照現在是審美標準,要算柳紅最美,就是安德烈的妻子,其次是齊思娜的姐姐齊思麗美,其他都不行,劉小姐色素有點重,馮菲菲德行稍微欠點,其他的例如齊思娜,完全可以辟邪。當然,不接觸就行,劃開界限還是很有必要。要說美,我還真比他們美,再說,金蓮就不必說。她是殘疾人,就是長得再好,也是殘疾人,和正常的健康的人比較,這樣公開,實際就是傷害。就是再偽裝,也敵不過一個小小的醫生建議。醫生可以查看原形,打回原形,金蓮就是再厲害,也無濟於事。”春燕說。


    鄧主任微笑,看著對麵那座山,這裏就是一個山穀,兩座山之間一條河,在一邊山上半山腰鑿出公路來,相當於向山要路,山勢險要,路要相對安全,開鑿山路的確不容易,路已經修好,按照當時的車型設計,走起來沒問題,現在不行了,車型太多,大車太長,新車走老路越走越難受。沒辦法,公路,特別是山區公路麵臨巨大挑戰,要麽車型恢複到小型,但車主不幹,交的費用太多,車小跑一趟沒錢賺還虧錢,車大一點才能賺點錢,車越大越長,越能賺錢。大卡司機想要領取工錢,必須要學會開大卡車。


    大卡車一響,黃金有萬兩,說的有點誇張,實際上也就這麽回事,需要管理,調整,不斷改進,才會讓各方受益。像這樣的情況,就非常難處理。


    不知道的還以為開賭氣車,實際上都在搶著通行,結果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達到了毀容的程度。過於親密,容易造成彼此的傷害。


    人沒事就好,車受傷,人包鐵是摩托車,鐵包人是轎車,轎車安全性更高,如果是兩輛摩托車相撞,有可能人要在醫院搶救了。這就是差別。有的人空虛無聊,喜歡抬杠,就是不信,不信可以試試,看看是鋼鐵厲害還是血肉之軀強悍。


    鄧主任不能處理交通事故,但是作為地方官,這裏的級別最高,上前去調解,沒想到他們都認賬,鄧主任亮明了身份,肇事雙方都直到這是地頭蛇,惹不起,趕緊躲開。


    躲開就好,沒有皮扯,如果不躲開,扯皮都扯不完。


    “報警了嗎?”鄧主任問。


    “報了,還沒來。”


    “不用等了,來不了,雙方拍照,留證據,通知各自的保險公司,先協商,清理路障,請拖車來拖,先恢複交通再說,這裏荒山野嶺,車可以不要,命一定要,不能把命留在這裏,你們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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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鬥氣不對,不利於問題的解決。雙方互諒互讓,就能處理好事情。大家都舒服,如果都僵持,不利於問題的解決,影響了大家的行程,這就麻煩了。”一個司機說。


    “好吧,這裏等不了交警,隻有靠我們自己,你是領導,你說了算,安排拖車來吧。”另一個司機說。


    “拖車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打電話了就等,就是來了,拖車也進不來,必須要書童道路。你們說對不對?”鄧主任說。


    “對。就這麽辦!”


    大家都同意鄧主任的建議,他還是比較理智的,爭吵不起作用。


    他們分別拍照,取證,有的拍視頻,然後在大家齊心協力之下,將車挪至路旁,成為單行道,然後讓來車先開過去,來車走完,去的車再走,不一會兒,道路疏通了,路上顯得空曠,鄧主任和倆司機打了招呼,然後離開。


    車在往下走的時候,發現兩輛黃色的拖車開過來,鄧主任的車和拖車錯車的時候,停下,對他們說:“車在前麵拐彎處。走十幾分鍾就到了。”


    拖車司機表示感謝。


    “鄧主任還是真有辦法。”春燕說。


    “哪裏,都是一樣有辦法,不過沒有人來提出,結果耽誤了,隻要有人提議,對大家都有好處,就容易得到理解和執行,不能隻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問題,還是要考慮一下公眾利益。有了大局意識,全麵意識就好辦了。”鄧主任說。


    “是的,要想公道,打個顛倒,隻要顛倒過來想想,站在對方的立場考慮一下問題就容易理解了。”柯南說。


    “我覺得女人比男人心思更細密,說話做事都過細,不容易出問題。”春燕說。


    “你說的沒錯,不過,太注意細節,不注意大局,也容易出問題,局部沒事,大局有事,就像部分小環境沒問題,可是大局出問題,就是一些銜接沒做好。”柯南說。


    “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如果都考慮自己能走就行,那麽不安排肇事雙方離開,這裏就是問題,堵在半路,還是隱患,公路是用來通車的,不是用堵塞人心的,有問題不馬上解決,久而久之,就會出更大的問題。要防微杜漸才好。”鄧主任說。


    車下了山,經過廢棄的供銷社,停了,車上下來了鄧主任,柯南和春燕。


    “老邢,你好!”


    鄧主任對一個在鏟雪的老漢打招呼道。


    “你好!鄧主任,什麽風把你吹來的?”


    “老邢,你不要說風了,我剛才龍湖鎮來,那裏的風太大了,站都站不住。”鄧主任說。


    “哈哈哈,是龍湖的風啊!那地方,城裏人喜歡去,我們不是磨不開才不去呢。”老邢說。


    “是的,是對外宣傳的好,這是為了旅遊業,讓當地居民多一項收入。本地人都知根知底,也就算了。牆內開花牆外香,大概天下名山被寺廟道觀占據,所以才有名氣,龍湖鎮也是這樣。我們不去,外麵的人聞聲而動,百聞不如一見,見麵不如聞名,隻是多了一些折騰而已。”鄧主任說。


    “你說的有道理。這兩位是誰?”老邢問。


    “這是慈善基金會的,幫我們這裏的災民的,無償援助糧食和食用油的。”鄧主任說。


    “哦,原來這樣,怪不得你們來,你們的東西都在倉庫放著呢。”老邢說。


    “哦,我們來看看,打算發放下去,已經在分別通知各個村的受災嚴重的家庭。”鄧主任說。


    “說個題外話,我家算不算嚴重受災戶?如果算,也要給點吧?”老邢說。


    “你還是退休老師呢,有退休工資,何必從窮人嘴裏奪食呢?”鄧主任說。


    “說這話我不愛聽,退休工資是我該得到的,和這個救災物資沒關係。我現在就問問能不能得到。”老邢說。


    “你提供場地,應該表示感謝。你有覺悟,但不能讓你吃虧。我們做事就是要講道理,實事求是,你要知道,現在掙錢不容易,花錢如流水,不是不給你,如果一開口子,就不得了,資源遠遠不夠,這裏有幾千戶,一旦鬧起來,能把你的屋頂掀翻,不信可以試試。我們這裏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自古都是天高皇帝遠,是三不管之地,鞭長莫及,在他們心目中,這裏是蠻荒之地,就是山野村夫,沒有見識,容易鬧事,不怕抓捕,就怕不公。要知道,這裏的人祖先都是不滿朝廷才來到這個地方的,天生就不是什麽順民良民,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不公,會有什麽後果,還有,他們就是要追求公平正義,不公平,就要抗爭,甚至不惜以身試法,就是被抓,回來還是英雄,被人敬仰,世代傳唱,要知道他們骨子裏的故事,就要認真去想想他們的曆史,還有他們的悲歡離合,你懂我的意思吧?老邢,我敬愛的邢老師。”鄧主任說。


    “有這麽多?”老邢問,驚訝地睜大眼睛。


    “當然,你別看退耕還林啥的,在這裏留戀故土的還有不是,移民隻是權宜之計,最終還是會回來,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人到了平原,等於老虎落入平川,受氣不說,關鍵斷了生活來源。山裏有寶貝,隻要人勤快,到處可以變現,這裏是大山區,就是我們的活期銀行,隨時用,隨時取,隻看方便不方便。”鄧主任說。


    “是的,這裏真的是人勤地不懶,對得起土地,土地就對得起人,可以給人豐厚的回報。隻是很多人不明白,不珍惜,反而會失去不少的機會。”鄧主任說。


    “謝謝鄧主任的分析,我本想頤養天年,無奈要為民請命。”


    “算了,邢老師,咱們都不說高大上的話,隻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消費者,每天開門七件事,件件事都要從心頭過,不必謙虛,實際上都是君子為五鬥米折腰的時代,你大可不必擔心,隻要不出亂子,順利發放糧油,你的好處不會少。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你有什麽想法,就直接說,能做到,咱就做,做不到,就想辦法解決,最終更要讓大多數受災戶得到救助,這些糧油都是生活必需品,要解決實際困難的,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無動於衷。你說是不是,邢老師?”鄧主任說。


    “道理是這個道理,鄧主任不愧是多年培養的好幹部,具有良好的素質和口才,看起來,我還要不斷學習,不是會鏟雪就夠了,還要不斷提高認識。話說回來,這次誰在負責發放救災物資?這個我最關心。”老邢老師問。


    “這個是由基金會的淳春燕女士來負責。諾,那就是春燕女士。”鄧主任說。


    “幸會幸會!邢老師,我們是同行啊!”春燕說,她伸出手去,受傷還戴著手套,恐怕是東北那邊常用的手套,用在她手上,看來真的很冷,不是很冷,她就不會對自己這樣狠。因為她太狠,結果很多男人對她都心存敬畏。看她這一身裝扮,就知道她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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