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書很勤勉,晚上還加班呢。柯南熬不過,昏昏睡去。


    誰知半夜,內急,人有三急,其中一項就是這個,如果不解決問題,怎能安睡到天明呢?柯南本想仗著自己年輕,抗得過去,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非要解決才能睡得踏實。


    心動不如行動,早點解決早點放心,也不會感到不安。


    迷迷瞪瞪地,柯南穿過客廳,前往廁所。


    他不知道廁所開關,隻能一邊走邊找。他也不熟悉這裏,這個沒辦法。客人的身份決定了,畢竟不是自己的家,黑暗中都能找對位置,這個時候處處碰壁也是正常的。


    她的父母已經睡熟,柯南終於找到了電燈開關,打開電燈,裏麵很亮,有一些洗漱用品,還有化妝品,琳琅滿目,非常豐富,看來,田文書是掌上明珠,僅此一個,沒有兄弟姐妹,從小被視為父母瞳仁一般,非常珍貴,條件不錯,家道殷實,但是,也培養了她的某些性格,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到田文書掛在衛生間的衣物,擺放的還算整齊,她已經洗過,奇怪的是,今晚月亮很亮,星星都不見了。


    很晴朗的天氣,為什麽不把比較私人的衣物掛在室內?這是什麽意思?


    柯南的困意襲來,幾乎受不了,懶得去想,隻想睡覺。


    解決了小問題,衝水,關燈,經過走廊,外麵的月光,反射到屋內,比較清楚,安靜的夜晚,正是百無聊賴的時候,除了睡覺,無事可幹。


    柯南離開臥室,燈沒有關,當他回來,發現燈已經關了,柯南正納悶,借著月光,終於找到開關,打開電燈一看,嚇了一跳,田文書斜靠在那裏。


    柯南驚奇,說:“你弄錯了吧?”


    田文書用手指擋住嘴,意思不要出聲。她把燈關掉,原來在靠近枕頭的地方也有一開關,柯南不知道,還以為隻有一個開關呢。


    田文書小聲說:“我想問你一句話,說完就走,你別大驚小怪的,小點聲,我睡不著,希望沒有打擾你。”


    柯南說:“問問題可以,別的不行。千萬別犯錯。我們的身份要注意一下。”


    田文書說:“你看你,又來講大道理了不是,我從小怕黑怕孤獨。我不想孤獨一生,有同伴就行。隻是結了婚後,受丈夫管轄。”


    柯南聽得呆了,他說:“你的問題我明白了。俗話說得好,‘女大背父,兒大背母’,意思很清楚,就是女兒長大了,要注意,不要總想和父親在一塊,這樣不好,實際是對自己的男人不好,不滿意,就容易出現問題。當兒子的,也要注意。雖是親生母親,也有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之說。兒子長大,和母親不同,自然好奇,說不定就做出令人難堪的事情。”


    田文書小聲說:“說大道理隻讓感覺瞌睡啊!你離開家,習慣嗎?”


    柯南看到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眼睛閃著淚光,柯南心軟了。


    她也沒怎麽繼續要求做什麽,兩人聊了一會兒,她說:“我老公,沒法和他說,啥都不懂,也不讀書,人還算老實,就是我和他在一起,很別扭,但為了老人,我隻能先一忍再忍。”


    柯南問:“你父母的意思是什麽?”


    她說:“我想,他們反對我離婚,等他們離開人世了再說。”


    柯南問:“我不清楚,你為什麽要嫁給他。”


    她笑著說:“難道說,你想讓天下所有女人都被你獨吞?”


    柯南搖搖頭說:“哪裏,我是說,你們看起來不太般配。”


    她說:“這個就是命!上蒼往往把一些不般配的人湊合在一起。有些婚姻在上蒼看來非常可笑,但是,人家過得很幸福。潘金蓮和武大郎過得非常好,不是西門慶,也就不會被拆散那段姻緣。”


    柯南說:“西門慶有錢,在官府也是個官,名利都有了,飽暖走邪路,潘金蓮不被擄,就是其他女子遭殃。”


    她說:“不見得遭殃吧,對外說無辜。其實自己幸福得要死了。這叫既不想當良家婦女,又想立牌坊,得名得利,名利雙收,快樂死了,還哭什麽?”


    柯南說:“那麽,女人最終是命苦的嗎?”


    “不見得,女人自認為苦,一些道德家或者縱橫家說她們苦,她們哪裏苦?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晚上睡覺,白天幹活。”她說。


    柯南笑了。


    她上下盯了柯南一會兒,笑著說:“難怪你找了個美女老婆,還對你依依不舍,原來功臣在這裏呀!”


    柯南說:“哪裏是什麽功臣,是‘和事老’,夫妻二人吵了嘴,打了架,那邊吵架這邊和好,這個合,不是和好的和,是合作的合,古人很有智慧,有含蓄,實在是高不可攀啊。”


    她說:“想犯罪,沒有行動,思想犯錯,沒有去做,還是好人對不對?你是好人嗎?”


    柯南說:“不,對不起,我還不算真正的好人!”


    她笑著說:“嗬嗬嗬,真有你的!”


    柯南不敢吭聲了,心裏琢磨怎麽擺脫,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這荒山野嶺的,外麵山高路險,也沒有車,沒有人家,簡直到了一個絕境。


    她沉默著,不說不笑,空氣似乎凝固,無法流動。


    在下山回她家的時候,她曾故意摔倒在柯南身上,當時不解其意,此時,才真正見到廬山真麵目。她的霸道,柯南從沒見過,就像穆桂英俘虜了楊六郎一樣,柯南現在成了人家口中的一道菜。


    恍若隔世的遠山在月光的反射下,那像牛奶一樣的顏色,映襯得她更加嬌媚,窗外的牛奶色的月光透過玻璃,撒了一地,星星點點就像一些碎銀子。


    柯南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就想中止這個,但是,現在的感情仿佛已經無法刹車,就像製動失靈的下山大貨車,再也控製不住了。


    柯南的腦海中仿佛有一股超凡的力量迸發出來,這種犯罪的意念讓季柯南感到十分內疚。


    “我說你呀,真是!膽子真小,這麽不爭氣?走到半路就走不動了,可笑,真可笑,你是故意的吧,怕我以後找你嗎?”她說。


    柯南說:“哪裏哪裏,有些事,是人力所不能控製的,比如地震等天災,就沒辦法。”


    她說:“那個是沒辦法,可是,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總應該有辦法吧?!買票坐車沒到家,坐車起碼要送到站,到家才算完成合同。你卻半途而廢,真掃興。”


    “算了,休息一會兒好嗎?讓我靜一靜嘛!”柯南說。


    她沒辦法,如果柯南不願意,還真的無法成行。


    這樣折騰了一個小時,話匣子打開,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被人打開,所有的罪惡就跑出來。過了約一個時辰,外麵有頭遍雞叫了,田文書輕輕對柯南說:“我回房了啊,你再睡一會兒,早晨我給你做飯吃。”


    柯南說:“什麽飯?”


    “麵條怎麽樣?”


    “嗯,你別做壞事啊!”柯南說道。


    “哪裏會錯?要是錯,也是你的錯。”


    柯南說:“哦,是這樣啊,嚇我一跳。好啊,謝謝!”


    柯南看到她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出去,到隔壁她的房間之後,柯南心想,這是怎樣一個女人?奇妙得很,能量仿佛在瞬間都能補充完,用了還有,但是,這種罪性,又讓柯南感到內疚和恐懼。


    為什麽受不了引誘,成為她的俘虜?思想的罪,讓他有些自責。


    看來,女人是受害者,是主流觀點,男人受害,沒人出來辯護,為男人說話,特別是那些俊男,年輕沒見識,沒文化,不懂為自己申辯的,豈不要受苦一輩子?


    女人一旦霸道起來,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男人還是辛苦的,卻甘願為女人殫精竭慮,將自己的所有的傾盡,直到無力可供,而女人似乎永不知足,就像商鋪為女人而開,因為衣服、首飾、化妝品等永遠填不滿那條貪婪之河。


    話說回來,柯南做的叫什麽事?雖沒進一步惡化,不用擔心什麽,同在一間屋、一套睡覺的鋪蓋,說話之餘,看到她咯咯咯直笑,柯南的心,就隱隱地疼痛,不知道這樣下去,誰能拯救他?


    一方麵在追求聖潔和公平,一方麵又在罪的泥潭裏遊弋,一方麵快樂地高歌,一方麵又痛苦地哀嚎,這就是柯南想要的生活嗎?


    原來,他的妻子不在身邊,遠在千裏之外,一個半月可以回家與家人團聚,親近妻子,有情可原,可是,現在妻子到了歸州,不再遙不可及,就是短短的一個晚上,就走上罪的道路,柯南情何以堪?


    也許,在田文書看來,這是人之常情,她從小都這樣,直到結婚,有了老公,這是她獨特的生長環境導致,使她睡覺離不開人,養成了這個惡習。如果她老公能容忍,也就罷了,家人自不必說,知道她有這個毛病,畢竟是女兒,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可是,她和柯南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就這樣了,除了柯南長得俊美之外,還有什麽?難道是柯南作為年輕父親的魅力?


    即便如此,柯南還是為自己的罪過感到揪心。這樣想著,柯南就無法再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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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困意還是占了上風,柯南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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