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又一次來帶梅子靈,在她給梅子靈上鐐銬的時候梅子靈把那根鋼管扔在了獄警眼前,說:“我不信你們會不知道。”


    獄警一時沒說話,把梅子靈帶了出去,梅子靈緩緩走在一邊,說:“監獄裏連褲腰帶都要檢查的,為什麽她們這會有一根鋼管?這種事情是不是在監獄裏很常見?”


    獄警說:“她們並沒有能把你怎麽樣。”


    “我要是個普通女人呢?會遭到怎樣的折磨和侮辱?你們根本就是故意縱容這些人,讓這種人打壓其他的犯人,好讓自己可以省心一點,沒來一個新人,不用你們教訓,她們就會替你們教訓了,監獄裏的潛規則。”


    聽梅子靈說這些,身邊的獄警顯得不耐煩起來,但是她並沒有因為梅子靈拆穿這些而憤怒或者不安。而是說:“那個地方都有潛規則,我知道你是有來頭的,不過你也代表不了正義,就像你剛進來,軍隊那邊馬上就有大人物來打招呼,這不是潛規則?你還沒被提審,國安那邊又來人要見你,這不是潛規則?”


    “國安?”梅子靈有些疑惑,說:“是誰?”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麽知道,不過你到底是什麽來曆?”


    梅子靈沉默不語,獄警撇撇嘴,說:“有背景的人就是被小屁民強。”


    梅子靈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誰又比誰清白?她覺得自己一直堅持著自己心中的正義,但是她現在也不過是個殺人犯而已。


    她被帶進了一間辦公室,進去以後,獄警出去了,辦公室裏看不到人,梅子靈隻能看到辦公桌後晃動的轉椅椅背。她很疑惑,張口說:“喂,你到底是誰?”


    轉椅晃了過來,一個女人出現在她麵前,女人翹著腿,雙手交握在腿上,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梅子靈,她的眉梢眼角有些許滄桑,但是這改變不了她帶著些許狡黠的靈動的眼眸。她看著眼前的梅子靈,說:“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梅子靈卻說:“你到底是誰?”她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女人笑了起來,說:“你不認識我,不過我認識林芳菲。”


    “你難道是菲菲的師傅?”


    女人當然是王莉旎,王莉旎點了點頭,梅子靈更加疑惑的說:“難道是她讓你來的?”王莉旎搖了搖頭,說:“不是,你知道你這個案子牽涉麵多廣嘛?她還沒這麽大麵子,是夏天虹叫我來的,讓我幫你想想辦法。”


    梅子靈隨口說:“哦,看來老夏的麵子還得給?”


    王莉旎吊兒郎當的說:“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梅子靈卻歎氣說:“能想什麽辦法?難道劫獄,嗬…….”她無奈的笑了笑,王莉旎搖了搖頭,說:”這個當然行不通,這件事還得靠你自己爭取。”


    “我自己爭取?怎麽爭?打出去嗎?”


    王莉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林芳菲說你這個人有時候很軸,她果然沒說錯。”梅子靈有些無語,王莉旎又說:“聽著,這件事別人真的幫不了你多少,但是你自己還有餘地,這件事無論如何發展,你隻要記著一點,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爭取公開審理。”


    “公開審理?”


    “對,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我來這趟是夏天虹央求我來,要不然我都不會來,因為牽涉麵太廣,而且看起來完全無解,但是當年案發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全部經過我都看在眼裏,隻要你爭取到公開審理,我可以出來做你的證人,其他的我還要解釋給你聽麽?”


    梅子靈明白了她的用意,隻是有些疑惑,說:“當時你在現場?”


    王莉旎點了點頭,說:“不過你沒見到我,但是當時有個人在你從籠子裏掙脫出來的時候給你打掩護,你還記得嗎?”


    梅子靈回憶了一下,說:“是有個人,我當然記得,我很感激她,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誰。”


    王莉旎滿臉笑容的說:“是不是一個很漂亮,很妖冶的女人,穿著禮服裙,非常迷人。”王莉旎說這些的時候,笑的收都收不住。梅子靈疑惑的點頭,順著她的話頭說:“是挺有魅力的。”


    “那是我家屬。”王莉旎笑的誌得意滿。梅子靈倒是意外了,說:“家屬?她也在國安局?難道你們都對外出櫃了。”


    王莉旎撇撇嘴,說:“談不上出櫃了,我壓根就是因為她才進的國安局,咳…”王莉旎收斂了笑容,拿出了正形,說:“不多說了,我該走了,你明白就好。”


    王莉旎走了,梅子靈又一次被關回了監獄中,琢磨著王莉旎的話,她明白王莉旎的意思,當年這個案子如果現在公之於眾,是一件轟動社會的醜聞,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員不可能讓這件事公之於眾,如果梅子靈爭取公開審理,無疑就是把這個棘手的球踢給了他們,也許梅子靈搞不好會因此遭遇黑手,但是隻要夏天虹不放棄她,那些人因該還會心有忌憚而不敢妄動梅子靈,梅子靈還是有底牌可打。


    所以她咬死不能認罪,提審的時候隻說一句話,隻有公開審理她才認罪。


    吳風提著一個袋子走進了一條胡同,左拐右轉,走了許久才在一間民居前停了下來,這是個老式的四合院,院裏現在是空落落的,吳風推開一間屋子的房門,把手裏的包扔在了地上,說:“東西都在這裏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屋子裏,是林芳菲,還有那個被林芳菲叫瘋子的女人―廖華,隻不過她現在在睡眠中,林芳菲身邊站著梅立,和司馬貞,還有一個人坐在窗台上,低著頭一直在擦槍,一言不發。吳風下意識的多看了她一眼,看她短發,神情冷峻,身上穿一件黑色長風衣,腳上是軟皮平底靴,看上去很酷,也冷的不近人情。


    吳風皺了皺眉,說:“她又是誰?”


    梅立急忙說:“我女朋友啦,剛趕過來的幫我們的,沒問題,你可以放心。”


    吳風的眉頭還是皺著,說:“阿旎說了,武力營救這是最後一步路,你們最好誰都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還有,我們能提供的幫助也就這些了,別的幫不了了,我一點也不想阿旎在卷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我可不希望看到她發生任何危險,所以你們也千萬不要把她拖進渾水裏。”


    正說著,又一個人走了進來,卻是王莉旎,林芳菲看到,急忙迎上去,說:“師傅,你見到她了?”


    王莉旎隨口說:“她目前挺好的,你們在幹什麽?”


    吳風撇嘴說:“她們在準備劫獄。”


    王莉旎挑了挑眉,說:“你們不會這麽衝動吧。”


    “有備無患而已,我們不會輕舉妄動的。”


    王莉旎點了點頭,說:“最好是這樣,這件事情還有餘地,沒你們想的那麽糟糕,你們的沉住氣。”王莉旎正說著,吳風已經過來牽了她的耳朵往外走,說:“該回去了,四十多歲的人了,還一天盡折騰事,什麽事都要管一管,你倒是留點空管管我嘛。”


    王莉旎痛呼說:“你先放手。”林芳菲卻又追上來,說:“師傅,廖華怎麽辦,我現在給她吃了點鎮定劑睡了,醒了又該折騰了,你得幫我。”


    “我………”王莉旎猶疑的看了一眼吳風,吳風厲聲說:“回家!”


    “師傅……”林芳菲拖住了王莉旎:“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你不幫我我就不讓你走,你把她帶走吧。”林芳菲是真被這女人纏的生不如死,抓著王莉旎就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吳風大皺其眉,說:“這是你自己的問題,關阿旎什麽事?”


    “你們先放開我!”王莉旎忍不住咆哮了。


    魏利輝穿著便裝走進了一家咖啡館裏,咖啡館裏偏遠的一角,穿著便衣的夏天虹早在哪裏等他了,魏利輝有些疑惑的走過去,說:“為什麽在這見麵?”


    夏天虹要了咖啡,才說:“因為這件事不方便在辦公室講,子靈已經要求公開審理了,但是你也明白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達成的,所以我想你跟我一起向上麵申請公開審理這個案子,多一個人就多一點勢,上麵為了避免公開審理,就必須另想出路了。”


    魏利輝並沒有多想,就說:“我聽你的,準備什麽時候提申請?”


    夏天虹說:“我先去把申請交上去,你看我的動向,我交上去之後你再交。”


    “好。”


    “不過這件事你得想好了,雖然這個案子已經過去十年了,但是誰也不知道當年那些死人的餘勢是不是還在,這樣做很可能會引發不良後果,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前途也不一定,你確定要幫我?”


    魏利輝說:“不是幫你,是幫子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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