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菲沒有說話,她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走到了林芳菲麵前,看了她許久。林芳菲被她看的非常不自,也冷著臉說:“有什麽可看的。”杜央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拖著她走到了旁邊的鏡子前,鏡子裏兩個並肩而立,林芳菲的長發有些淩亂,臉色也有些蒼白,但是美麗的容顏並沒有因此褪色,旁邊冷若冰霜的杜央微微側著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和林芳菲,說:“看看,哪一點比得上?梅子靈為什麽會愛上?難道唯一的理由是因為有那麽一點點像?”


    林芳菲像鏡子裏看去,莫名發現自己和杜央真的有那麽點相似,波浪卷的長發有點像,整體形象似乎也有那麽一點點像。她不禁心裏黯淡起來,難道說方飛飛愛上自己,真的是因為自己和杜央有點像嗎?但是她嘴上不肯承認,她說:“哪裏像了?跟完全不同!”


    杜央卻依舊冷冷的,說:“梅子靈呢?她現哪裏?”


    林芳菲說:“不知道。”


    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林芳菲冷靜了下來,如果出現的是杜央,那麽她隻能是來找方飛飛的,現她抓了自己,自然就是為了找到方飛飛的下落。杜央什麽也沒有說,輕輕一個眼色,一個過來,林芳菲身上搜查,搜查完後說:“杜央,她的手機不。”


    杜央微微皺了一下眉,說:“統統搜一遍。”


    隻是沒等搜身,胡柯就說:“她的手機這。”杜央的一個手下要對他搜身,他躲開了,說:“到底是什麽?先解開,手機會給?如果要對付的是方飛飛,們也能算是一夥了。”


    杜央冷眼看了他片刻,示意手下給他鬆綁,然後說:“又是什麽?”杜央冷笑著說:“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她現改名叫方飛飛了?”


    杜央轉頭看著林芳菲,林芳菲咬牙說:“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胡柯這時笑著說:“找的要是一個女同性戀,那就沒錯了,就叫方飛飛,她搶老子的女朋友。”杜央卻對林芳菲說:“跟她同居大半年,說什麽都不知道,以為信嘛?”


    她優雅的伸出一隻手,對胡柯說:“把手機給。”


    胡柯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給了杜央,方飛飛離開這裏以後,手機號也換了,和林芳菲和好後,林芳菲才有了新號碼,手機上一個標注姓名是方飛飛的號已經銷號了,無法撥通,新號林芳菲注了一個普通名姓,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個名字到底是誰。


    但是顯然這點掩護對杜央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杜央並沒有追問到底是哪個號,她隨便翻了一下,就從眾多短信中找到了方飛飛的號碼,然後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是杜央,最好明天太陽落山之前給出現!”


    號是林芳菲的號,方飛飛接到,馬上就知道發生什麽了。


    這麽多年來杜央對她的追蹤還是沒有一點懈怠,她從銀行提走錢以後,杜央馬上就查到了這家銀行所的地方,但是方飛飛很小心,她是離自己居住地很遠的一個銀行提的錢,杜央鎖定方飛飛居住的地方的具體位置頗花了點時間,等她鎖定時,方飛飛早已經去樓空,不過她也早想到了這點,她當即就叫周圍做了調查,自然就查到了林芳菲,不過等她鎖定林芳菲,準備監控林芳菲的時候,胡柯卻出現了,先控製了林芳菲,杜央不想浪費時間,於是連胡柯他們一起抓了起來。


    發完短信,杜央順手又翻了翻手機裏的短信,看著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那是林芳菲發給方飛飛的一條短信:“有為愛奮不顧身過嘛?沒有吧?也沒有過,不如這次讓們一起奮不顧身一會好嗎?”


    方飛飛隻回了一個字:“好。”


    杜央看來這個字形如匕首,她轉手就給了林芳菲一個耳光。林芳菲看出她的憤怒和仇視,有愛才有恨,她當年對方飛飛愛的有多深,現就有多恨。


    胡柯走到杜央身邊,說:“隻是要對付方飛飛,的目的達到了,讓帶她走吧。”杜央冷冷瞄了他一眼,說:“跟講條件?”她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並沒有等胡柯回答,她的手下已經用槍口對準了胡柯,胡柯無奈,沒再說什麽,林芳菲憤怒的的對他說:“胡柯,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芳菲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但是她看到杜央帶著三名手下,四周做了嚴密的部署,房間中心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是兩台電腦,兩台電腦屏幕上顯示了這棟房子前前後後的一切情況,而杜央的三個手下也做了嚴密的部署,隱死角裏,扼守著這套房子的要害地點,這些每一個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殺手,方飛飛隻要一出現,馬上就會進入他們的監控。


    林芳菲憂心忡忡可是她什麽也做不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叫杜央的女,悠然的坐電腦前等著方飛飛的出現。


    然而並沒有等到第二天晚上,一個夜晚過去後,清晨太陽升起,林芳菲的手機響了起來,杜央立刻接起了電話,電話裏傳來一個聲音,聲音很清脆,說話的時候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得很真,這個聲音,杜央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聲音就是方飛飛的聲音。


    方飛飛說:“提前到了,是不是很意外?”


    杜央抬頭去看電腦屏幕,屏幕上並沒有方飛飛的聲音,方飛飛此時又說:“別看了,看不到的。”她似乎對杜央的作風了如指掌:“專案組對奧杜古斯的作案風格研究了整三年,和相處了將近一年,又被追殺了這麽久,們對彼此的了解大約比對自己的了解還深入,的手段清楚,的作風更清楚,玩這些貓膩,更本沒有用,還不如打開門麵對麵的解決。”


    杜央有些憤恨,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她隻是做了幾個手勢,手勢做出,她的三個手下立刻各自做出了反應,而她對著電話冷笑著說:“哪裏?”


    “鎖定這個手機號不就能知道的方位了嘛?”


    “是嘛?想讓親自去找嗎?”


    杜央似乎跟方飛飛扯一些沒用的廢話,她的一名手下卻已經電腦前鎖定了信號,追蹤方飛飛的方位。林芳菲因為緊張,一夜沒有合眼,此時看眼裏,緊張的一口氣懸喉嚨裏,連呼吸也不順暢起來。


    電話裏方飛飛說:“當年追蹤,橫跨三大洲,最終還是被甩脫了,今天追蹤,脫線的幾率有多高?”


    杜央的手下輕輕對杜央點了點頭,示意方位已經鎖定,杜央輕輕一揮手,另外兩個馬上行動了,而她自己還和方飛飛通話:“跟說這些有什麽用,現女朋友手上,沒資格跟講條件。”


    方飛飛卻還是自顧自的說:“曾經幹掉過的一群蝦兵蟹將,曾經親手殺死過三個患難與共的戰友,是殺手裏的精英,是特戰隊的尖子,誰也不必看扁誰,以上所有的話其實隻是錄音,錄音完結。”


    杜央出去尋找方飛飛的一名手下此時也通過,無線發回了消息:“手機找到了,但是不,隻有錄音。”杜央眼神更加的陰冷起來,不過她也並沒有太意外,雖然當方飛飛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她才意識到方飛飛後麵所說的那些沒有一句是針對她的問題回答的,全部是可以單獨做話題的話,當然這樣聽上去也很像是方飛飛對她的問題的挑釁,這就是方飛飛的高明之處,她對杜央的心理摸得很透。


    杜央馬上說:“呼叫得南,明起,去樓上!”


    得南是出去卻沒有反饋回消息的那名殺手,明起飛快的上了二樓,居高臨下架起了狙擊槍,槍口對準了門口。


    所有的耳朵裏卻傳來一聲巨響,隨著這聲巨響,杜央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鐵通從二樓的窗口那裏掉了進來,隨即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間彌漫,那是橡膠水的氣味,滿滿一桶橡膠水頃刻間流的到處都是,杜央穿著高跟鞋的雙腳也被浸入了橡膠水裏。


    也就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處二樓上的明起被鐵桶的聲音分散了注意力,轉頭去看的一瞬,被從身後偷襲,摔了地上。一個出現他身後,這個穿著作戰服,上身穿著防彈背心,腳上是軍靴,全副武裝,麵孔上還帶著一副簡易的防毒麵具。


    而且她的行動也是非常迅速的,出現的一瞬,整個立刻飛身而下,空中舉起了槍對準了林芳菲,砰然一聲槍響,綁著林芳菲的繩子斷了。林芳菲不假思索的馬上向她那邊跑了過去,但是杜央也這一瞬舉起了槍。


    來的自然是方飛飛,隻是杜央還沒有開槍,方飛飛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地麵,她說:“想跟同歸於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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