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做了一個夢。


    麵對的是正在廝殺的戰場,無數的士兵在嘶吼著,鮮血染紅了鎧甲。


    喊殺聲,弓弦聲,兵器碰撞聲,無不縈繞著腦海。


    漸漸的敵人越來越多,甚至還出現了數不清的仙神。


    沈信麵對著那無數的仙神,不但沒有絲毫猶豫害怕,反而大步的迎了上去。


    眾仙神:“大膽沈信,殷商已敗,天命歸周,你還不速速投降!”


    沈信冷笑一聲:“爾等有眼無珠,這漫天的仙神不過如此!”


    眾仙:“小小凡人休要猖狂,若是不降,定叫你死無立生之地!”


    眾仙殺來。


    瞬間金花亂墜,地湧金蓮,紫氣東來三萬裏。


    鴻鈞道人飄然而至。


    笑容滿麵的道:“道友曆劫而來,恭喜回歸。”


    “鴻鈞見過道友!”


    眾仙:什麽?


    沈信竟然是聖人!


    不…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他就是普通人,怎麽會…


    “大膽!見了聖人還不跪拜,定叫你灰飛煙滅!”


    沈信:歪嘴√


    眾仙:“諸天萬界,我等恭迎聖人回歸!”


    沈信淡然的擺擺手,一切都結束了,正當他接受眾仙的跪拜時。


    天空中猛然扭曲,一道怪異的吼叫從天而來,然後在一聲聲怒喝中,沈信猛然睜開眼睛。


    啪嗒,夢境破碎。


    ????


    這麽真實的情況他娘的居然是夢?


    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


    沈大夫氣憤的望向前方。


    麵前出現了一位紅袍仙子,紅色的長袍罩在外麵,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半點起伏。


    差評!


    隻不過她本人卻胸小不自知,仍望著沉睡中的沈信麵不改色,甚至嘴角還能見到一絲小小的期待。


    默默將那柔軟的雙手伸向……


    啪!


    有人要偷襲我!


    沈大夫毫不猶豫將對方的手打開了,因為這種服務是另外的價錢!


    “沈大夫你終於醒了。”


    石磯摸了摸自己的手,哎喲,臉稍微有點紅。


    沈大夫,沈大夫他居然碰我的手了。


    我該怎麽辦,要不要拒絕,以顯示自己不是隨便的人。


    不過我們兩個連擁抱都有了,這碰個手應該……


    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於是石磯將手再次伸向沈信,口中還在解釋著:


    “我覺得天庭那麽輕易的離去,怕是有什麽後手,來讓我康康。


    我幫沈大夫你檢查一下,看身上有沒有藏了什麽惡毒的詛咒。”


    石磯露出了笑臉,眼睛一眨一眨,同時不容沈信拒絕就要強行檢查。


    可還沒等沈信表示,一隻白色的影子,便快如閃電般的竄到了床榻,直接撲到了沈大夫的身上。


    並用自己的身體若有若無擋著石磯。


    哼!


    眼見被打擾了與沈大夫的好事。


    石磯眉頭一皺,毫不猶豫的放開氣勢。


    眼前狐狸被嚇的瑟瑟發抖,但仍然固執的擋在那裏,一臉的氣憤。


    石磯握緊了拳頭,有沈信在她不可能真的出手,要保持自己的形象,隻能恨恨的望著對方。


    哼!


    一人一狐同時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電光,毫不相讓。


    該死的狐狸!


    該死的女人!


    正待一人一狐互相看不順眼的時候,沈大夫怒了。


    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那麽隨便的嗎?


    於是毫不猶豫一腳踹了過去,那隻白色的狐狸隻聽“哎喲”一聲,瞬間以比來時還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咻!


    砰!


    砸在了門外。


    同時沈大夫更是快速的穿起衣裳係好腰帶,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並坐到不遠處的桌子旁。


    離開石磯的魔爪。


    趁著這段時間他慢慢用手敲著桌子,仔細的思考著自己這次失敗的原因。


    眼前的石磯絕對算是罪魁禍首之一,若不是她的出現,阻止了我自殺,並擋住了金甲神將,恐怕自己今日夢中的情形早已經實現了。


    對,一定是她。


    於是石磯被沈信列入了危險人物,更新在了填海眼的隊伍中。


    石磯並不知道沈信所想,而是以為他正在為自身的安危擔憂,畢竟得罪了天庭,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想不通來報複。


    石磯同樣也想到此處,咬了咬牙堅定的道:


    “沈大夫放心,這段時間石磯會貼身守護在你身邊,免得那天庭小人去而複返,對你不利。”


    不!


    不要!


    沈信飛快的搖頭拒絕。


    臥槽,嚇死他了,一名仙人跟在自己身邊,那還玩什麽。


    這豈不是要金仙,大羅級別的才能殺自己,一下子就把上榜的難度提升了N倍。


    這萬萬不可。


    “我沈信區區一名凡人,如何能值得石磯道友來守護,更何況你我男女有別,恐怕天長日久,會傳出風言風語,害了仙子的名聲。


    這萬萬不可。”


    沈信這邊果斷的拒絕,而石磯那裏卻是感動不已。


    沈大夫他是在為我著想,但我石磯不在乎啊,什麽名聲,哪裏有沈大夫重要。


    大不了誰敢亂傳就提劍砍了他便是。


    哼!


    沈信好說歹說,費了無數的口水才將石磯穩住。


    他恨恨的看著眼前這個背刺他的女人,眼睛如刀子一般刮在了她的身上。


    恨不得用眼睛把她送走。


    石磯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莫名的感覺到有些涼意。


    瞬間大感意外,自己這可是仙體啊,早修煉的六塵不染,寒暑不侵,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不成是沈大夫他身具慧眼。


    隨著石磯的目光望去,果然啊,人族的聖賢就是與眾不同。


    眼中都是滿滿的正義,那亮閃的雙眸,那善感的憂愁。


    這是在為百姓為天下蒼生而憂慮啊。


    石磯感到了慚愧,自己誤會了沈大夫,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身上的長袍。


    最後直到沈大夫的眼神離開,她才感覺到一絲暖意。


    靠,你那滿臉的遺憾是什麽鬼。


    沈信沒有理會石磯的表情,而是在思考著怎麽把石磯送走,不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否則身邊跟著一位仙人,這如何能死。


    沈信思考了一番,最終他突然有了想法。


    把人騙走還不簡單,那黃飛虎都被自己略施小計調走了,這石磯還更不是手到擒來。


    自己隻要找個莫須有的理由,隨便編造個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讓她去離開陳塘關。


    自己便趁著這個機會迅速上榜成聖!


    哈哈哈。


    沈信越想越開心,不過臉上卻帶著遺憾感慨道:


    “石磯道友,先前義子哪吒不小心射傷了你的碧雲童兒,我身為哪吒的義父大感良心不安。”


    “這件事與沈大夫無關,箭乃是哪吒所為。


    更何況碧雲童兒雖然傷的很重,但是還有複原的機會。”


    石磯搖了搖頭,略有些感傷,但還是安慰著沈大夫。


    “而且我也已經原諒了哪吒。”


    “唉,沒想到石磯道友這麽大度,不過既然哪吒錯了,我身為他的義父就也得為他賠罪。”


    “早些年的時候,我曾聽到過一些傳說,是關於一柄神兵的傳說。”


    “我觀此物與碧雲童子有緣,若是能得到,或許對他的傷能有極大的幫助。”


    沈信沒有多想,隻是隨口一說。


    但是說完他就後悔了。


    沈信哪裏知道什麽救人的東西,但事情已經說到這裏了,硬編也得編下去,於是他見到了門外侍衛腰間的長刀……


    石磯到聽這句話,瞬間來了興致,頗有些期待著望著沈信。


    她的實力雖然現在很高,但是救人煉丹卻也不是她的擅長,若是能尋到沈大夫口中之物,那是在好不過了。


    隻是她實在不知道有什麽神兵會治療碧雲童子的箭傷,按理說不應該是什麽天材地寶嗎?


    是啊,編錯了不行嗎……


    於是沈大夫硬是厚著臉皮,沉吟的點了點頭:


    “嗯……嗯……”


    “此物嘛……名曰雪飲狂刀。”


    “刀長三尺七寸,乃天下間至寒之物,上方的寒氣似乎可以壓製震天箭的箭氣。”


    靠,


    沈信恨不得想要拍自己幾巴掌。


    這編的實在是太隨意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信。


    就連沈信自己心都有些後悔,剛想準備改口的時候,就忽然聽到石磯悠悠的開口道:


    “雪飲狂刀?我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好像一件奇兵,隻不過自出世之後便沒人知道它在哪裏。”


    石磯疑惑了起來問道:


    “不過它真的可以救碧雲童子嗎?”


    草!


    我隻是隨便想的,不會真有這個東西吧!


    石磯也不會真的信了吧!


    難不成這他娘的洪荒也看過風雲?


    特麽!


    我隻不過想找個理由把石磯騙走而已。


    至於碧雲童子的傷,隻要本大人成聖,那還不是隨便治,所以這根本是假的。


    但石磯居然說她聽過這個名字?


    沈信瞬間懵。,


    日了狗了。


    石磯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追問道:“此物在何處?”


    麻了!


    沈信人麻了!


    他隻能隨意指了個方向,嗯,真的很隨意。


    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


    “嗯,北方,就在北方!”


    呼!


    石磯聽後瞬間激動起來,連忙整理衣袍,站起身來:


    “沈大夫此事石磯已經知道,原來此物在北海,還請大夫安心在陳塘關等待,我去去便回!”


    ……


    石磯走了,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沈大夫坐在空蕩蕩的房間有些發蒙,石磯真的會找到那什麽狗屁雪飲狂刀嗎?


    不會吧?自己真的隻是隨便編的啊。


    總感覺實在是不靠譜。


    ……


    正當沈信一臉迷茫的時候,門外的守衛卻忽然傳來了消息。


    “沈大夫,李將軍請您前往軍營,有要事商議。”


    “哦?李將軍可說了是什麽事情?”沈信有些疑惑。


    兵士搖了搖頭。


    自從四海龍王與天庭退兵之後,李靖的精力就又投入到了陳塘關的防禦中。


    如今天下紛亂,亂軍不斷,盜賊如麻,陳塘關剛剛經曆大劫,城牆倒塌,房屋損壞,卻需要大規模的重建。


    否則那遊魂關的東伯侯若舉兵前來,陳塘關危在旦夕。


    沈信這邊還在思考,卻沒發現身旁的守衛正望著他,手腳顫抖,眼中激動。


    不停的口中喃喃自語。


    “沈大夫啊,這可是為國為民的沈大夫啊,他是救了陳塘關的英雄,如今終於近距離見到了。”


    沈信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陳塘關的全民偶像,眼中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便覺定隨著那兵士前往軍營。


    ……


    陳塘關是屬於防禦型關城,所以軍營建在關內,位於城北。


    沈信接到李靖的傳訊一路上沒有任何耽擱。


    不過剛一到軍營,他便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無論是警戒,還是來回的探馬,都要比平時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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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異常的舉動瞬間引起了沈信注意。


    當他順著兵士指著的方向走進大帳時,抬眼便見到一身鎧甲身著戎裝的李靖,以及陳塘關內所有高級的將領。


    而同樣帳內的人也見到了沈信,所有將士立刻站起身來,肅穆的看著沈大夫。


    李靖更是滿麵笑容的迎了過來,興奮的開口道:


    “沈大夫,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沈信下意識的想要拒絕聽,李靖口中的好消息,對他來說定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果然,壞消息來了。


    “沈大夫朝歌發來旨意宣您回去,這可是天大的好事,陛下恕您無罪了。”


    啪!


    沈信將手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血壓瞬間升高。


    紂王,你怎麽了,你醒醒啊,你是個昏君啊!


    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沈大夫這是真的,聞太師北海大勝,凱旋歸來。


    如今全權執掌殷商的朝政,他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上書陛下進言十策。


    而這十策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讓陛下赦免您的罪過,請您回朝。”


    “據說當時陛下猶豫了好久,聞太師差點都請出了先皇贈予的金鞭,陛下才同意的。”


    “可見太師對您的器重。”


    “如今外有太師,內有大夫,殷商天下有望啊,還請沈大夫早日回到朝歌,輔助陛下,還政於朝!”


    沈信被這一連串的打擊,打的有些懵了。


    事情與他想象的差距也太大了,紂王你咋就那麽慫啊,堅挺一點不好嗎?


    還有聞太師我們真的不熟啊!


    沈信隻感覺這是一個天大的噩耗。


    李靖還以為沈大夫是激動的呢。


    果然沈大夫還在心係朝歌,心係天下百姓。


    如今聞太師回朝,終於可以一展報複了。


    不行。


    沈信暗暗的想著,自己現在絕不能回朝歌,如今聞仲在朝,這是殷商正直的忠臣,也是聲望最高的人。


    有他在紂王絕對不敢造次,那妲己也同樣要收斂,便更不會殺自己。


    甚至沈信想象的到,自己去了朝歌一定會被保護的很好。


    正當沈信想著怎麽辦的時候,卻忽然見到了李靖喜悅的眼神中埋藏著的那絲憂愁。


    似乎在極力的隱藏著什麽。


    “李將軍,朝歌的事情先不要提,這陳塘關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沈信慢慢看著前方,眼中不停的掃視。


    不過李靖卻是有所隱瞞,開口笑道。


    “怎麽可能,沈大夫不要多想,速速回朝便好,這裏有我李靖在。”


    聽到這裏,沈信就更加確定了,如今的封神雖然經過他的到來有所改變,但大的方向卻還在繼續前行。


    聞仲平定北海叛亂回朝,黃飛虎被自己調去了東海打平靈王,如果按照正常的演義走勢應該是黃飛虎反出五關,西岐攻打崇侯虎。


    不過這其中應該有著數年的時間,


    時間可能會改變,但西岐的目標總不會變。


    於是沈信便有了猜測,試探到:


    “李將軍,是不是西岐方向發生了變故!”


    唰,李靖聽後瞬間變色,原本的笑臉逐漸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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