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甫夙寒背對著蘇羽兒,所以蘇羽兒沒看到皇甫夙寒神色。


    但他站著一動不動的,蘇羽兒擔心他還去找阮玲玉,所以說:“我不喜歡小玉開這樣的玩笑,而且查爾德是長輩,長輩不能這麽被誣陷。”


    所以,是因為查爾德。


    皇甫夙寒沉了眸。


    但不是吃醋。


    而是其它。


    現在羽兒對查爾德有了長輩之間的感情,雖然她還不知道查爾德的身份,但要知道查爾德失蹤了,她一定會擔心。


    好久,皇甫夙寒嗯了聲。


    蘇羽兒聽皇甫夙寒聲音,沒聽出生氣,她抬頭看他,發現皇甫夙寒眼裏是若有所思。


    他在想什麽?


    但蘇羽兒沒問,而是說:“你現在知道原因了,可以讓我出院嗎?”


    皇甫夙寒垂眸,看著蘇羽兒眼裏的小祈求,幾秒後吐出淡淡的三個字,“不可以。”


    蘇羽兒,“……”


    沒意思。


    皇甫夙寒讓史博把住院手續辦好,又派了兩個月嫂來。


    隻是這次來的月嫂不是之前那兩個,而是重新找的。


    家裏兩個孩子,而且那兩個月嫂已經把皇甫玥照顧習慣了,不能輕易換。


    所以就蘇羽兒這換了。


    蘇羽兒看見床前兩個齊齊叫夫人的月嫂,相當無語。


    安頓好蘇羽兒,也正好蘇羽兒睡了,皇甫夙寒拿著手機出去。


    沒多久,電話通了,覃睿菱的聲音傳過來。


    “喂。”


    “查爾德失蹤了。”


    這段時間很忙,肖氏受了打擊,後麵又恢複,但中間的很多爛攤子都在等著她收拾。


    所以最近覃睿菱都在公司。


    當然有一點,她想用工作麻痹自己。


    因為查爾德真的走了。


    也真的沒有再逼迫她,好似他真的放下了一切。


    可剛剛,她聽到了什麽?


    覃睿菱正在簽文件的手停頓,那握著鼻尖的手發白,文件上也滴下一滴濃墨的黑。


    皇甫夙寒沒聽見覃睿菱的聲音,也不擔心,更不著急,繼續說:“這件事不要告訴羽兒。”


    覃睿菱終於有了反應,“你說什麽?”


    她聲音很淡,很平靜,就連臉色也和聲音一樣。


    然而,她的臉在急速的白,站在辦公桌前等她簽字的秘書心裏咯噔一聲。


    肖總這是怎麽了?


    皇甫夙寒聽著覃睿菱的聲音,難得的有了點耐心,甚至還解釋了,“查爾德在海上失蹤,我派去保護他的人也跟著失蹤。”


    覃睿菱握緊的筆尖刺啦一聲,筆尖劃開文件,“你騙我。”


    皇甫夙寒沉默了。


    覃睿菱手指顫抖起來,身子騰的站起來,撐著辦公桌,吼,“你騙我!”


    皇甫夙寒皺眉,“信不信由你。”


    然後掛斷電話。


    嘟嘟嘟……


    忙音傳來,覃睿菱僵住,如果不是她的手一直在抖,她現在便是一尊雕塑。


    秘書被她嚇到了,“肖總?”


    覃睿菱沒回答,她撐著辦公桌,似乎這是她唯一的支撐,如果她不抓住,她就會隨時摔倒。


    秘書不知道她怎麽了,但還是擔心,“肖總,你怎麽了?沒事吧?”


    “出去!”覃睿菱猛然一聲。


    秘書被嚇的抱著文件就跑,跑出去的時候還幫她把門帶上。


    門一關上,覃睿菱就跌坐在大班椅上。


    失蹤?


    失蹤……


    嗬,他那麽一個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會失蹤。


    覃睿菱笑了,笑的眼淚湧上眼眶。


    她閉眼,手蓋住眼睛。


    他在騙她。


    一定是。


    絕對是。


    ……


    蘇羽兒在醫院住下來,皇甫一諾知道她又住院後,緊趕著就讓皇甫正雄帶她來。


    一走進病房,皇甫一諾就抱著小兔子玩偶蹬蹬蹬跑過去,“媽咪,你怎麽又生病了?”


    皇甫一諾跑到床前,巴著床,墊腳擔心的望著她。


    蘇羽兒看著小家夥費力揚起的小腦袋,坐起來,伸手便要把她抱到床上。


    皇甫正雄嚴肅的說:“別亂動。”


    說著便把皇甫一諾抱到床上。


    蘇羽兒說:“爸,我沒事,是皇甫夙寒抬小心了。”平時皇甫正雄都站在她這邊,蘇羽兒以為這次皇甫正雄也會站在她這邊,哪裏想皇甫正雄瞪她,“你身體本身就不好,坐月子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哪怕是一點點不對,也要


    好好檢查。”


    說著,轉身對兩個忙碌的月嫂說:“好好照顧少夫人,有任何問題,以後也別想在a市待下去。”


    蘇羽兒,“……”


    怎麽一個比一個霸道?


    皇甫一諾自動把鞋子踢掉,鑽進蘇羽兒被子,“媽咪,哪裏不舒服,告訴綿綿,綿綿給你吹吹。”


    皇甫一諾關心的看著她,小臉小眉頭都皺起,像個小老太太。


    蘇羽兒看她這樣子,捏了捏她的小臉,“媽咪沒事,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很確定她沒有問題。


    而且相反的她覺得自己身體很好。


    但皇甫夙寒和皇甫正雄都這麽緊張,蘇羽兒也就沒辦法了。


    隻能在醫院裏呆幾天。


    皇甫一諾不相信,“媽咪騙綿綿,媽咪一定是哪裏不舒服,綿綿要給媽咪吹,媽咪快說!”


    蘇羽兒沒辦法,隻得說:“媽咪臉痛,你對著媽咪臉吹,很快就不痛了。”


    臉……痛?


    還有這種說法?


    皇甫一諾不怎麽相信,但看蘇羽兒認真的眼睛,還是湊過去,“呼~呼~”


    蘇羽兒眯眼,享受的很。


    小家夥還在吃奶粉,身上嘴裏都是奶味,聞著很舒服。


    皇甫一諾看蘇羽兒臉色果真好了些,吹的更賣力了。


    而皇甫正雄看著兩母女,悄聲出去了。


    他有事要問皇甫夙寒。


    因為他得知查爾德失蹤了。


    查爾德要不是羽兒的親生父親,那這件事他不會管,但是蘇羽兒的親生父親,還是綿綿和小豆芽的外公,他也就不能不管。


    剛剛皇甫正雄和皇甫一諾來的時候,皇甫夙寒在走廊上打電話。


    現在依然在打電話。


    聽見聲音,皇甫夙寒看過來。


    然後對電話裏的人說:“繼續找。”


    便掛斷電話。


    皇甫正雄停在皇甫夙寒身旁,“情況怎麽樣?”


    皇甫夙寒把手機放兜裏,眉頭微皺,“正在找。”皇甫正雄說:“海裏,生還的機會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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