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顏的話問的是‘是不是知道了什麽’，而不是‘你怎麽了’。
這兩者區別很大。
蘇羽兒下意識握緊手，“什麽意思？”
康小顏摸摸鼻子，又看看四周，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後，終於停在蘇羽兒臉上，“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的話？”
蘇羽兒心裏一緊，“哪方麵？”
康小顏看蘇羽兒神色，知道她已經察覺到什麽了，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我三嬸，感情方麵的。”
蘇羽兒抿唇，不說話。
康小顏說：“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她在嫁給我三叔前有過孩子，但那個孩子死了嗎？”
蘇羽兒指甲掐進掌心，“為什麽死了？”
她幾乎是帶著質問的問康小顏，康小顏沒想到蘇羽兒反應會這麽大，愣了好幾秒，“我也不知道，聽說是生下來就死了，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蘇羽兒心裏一下子翻江倒海，整個人都開始搖晃。
康小顏趕緊扶住她，“你還好吧？”
蘇羽兒搖頭，卻說不出話。
康小顏知道皇甫夙寒寶貝蘇羽兒，要讓他看見蘇羽兒這個模樣，他非剝了她一層皮不可。
“來來來，先坐下，坐下。”把蘇羽兒扶到沙發上，康小顏摸蘇羽兒的臉。
白了些，涼了些。
知道她是情緒激動的過，便歎了口氣，“你是不是已經猜到自己是她女兒了？”
康小顏能這麽說，不是沒有依據的，就像蘇羽兒能那麽想，也不是平白無故的。
蘇羽兒沒說話，但她臉上的神色已經說明一切。
康小顏一看蘇羽兒這模樣便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可能還覺得自己是被拋棄了的。
但換位思考想想也是，這麽多年媽都不知道在哪，一次沒見過，再多的渴望和期盼也被時間磨的丁點不剩。
“羽兒，其實，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問，有些事吧，不是當事人，誰也不知道。”
好一會康小顏說。
蘇羽兒腦子很亂，一下子湧起很多情緒，隨著康小顏的話這些情緒跟著爆發，讓她完全無力招架。
“小顏，我想安靜會。”半響，蘇羽兒說。
“好。”康小顏拍拍她的肩，不再多說，起身繼續收拾。
蘇羽兒坐在那，保持著脊背挺直，全身僵硬的姿勢，一動不動。
咚咚咚——
康小顏去開門，蘇羽兒隨著她的身影看過去，恍惚的眼睛有了焦距。
康小顏把外賣拿過來，放到桌子上，再看向蘇羽兒，“我買了水果，來吃點。”
蘇羽兒唇張了張，說：“小顏。”
康小顏轉頭，“嗯？”
蘇羽兒說：“她知道我是她女兒，為什麽她不找我呢？”
她問了她那麽多問題，後麵卻沒有說，你是我女兒。
為什麽呢？
是覺得隻是猜測，還不確定，所以才不好說嗎？
康小顏看蘇羽兒，臉色比剛才更差了，但卻沒有了那股憤怒。
她走過來，握住蘇羽兒冰涼的手，“羽兒，很多事我們都不清楚，隻能猜測，按照我們自己的想法來猜測，我想嬸嬸也是吧。”
猜測的東西沒有保障，所以才小心翼翼，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
蘇羽兒閉上眼睛，手捂住額頭，突然間很累。
她隻想要平靜的生活，為什麽總是那麽難呢。
康小顏心疼她，抱住她，輕拍她的背，“羽兒，沒事，現在一切都還是模糊的，你不要多想。”
“如果你真的是嬸嬸的女兒，那她就一定會來找你。”
康小顏肯定的說，蘇羽兒卻突然抬頭，“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想要我呢？”
康小顏愣住。
老實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蘇羽兒笑起來，“你也覺得是這樣對嗎？”
康小顏唇動了動，開始理智的分析起來，“羽兒，你看啊，我這邊聽到的情況是嬸嬸那女兒生下來就死了，也就是說，她沒有打掉那個孩子，她是想要她的。”
“不然，她完全沒必要辛辛苦苦生下來再把她扔了。”
蘇羽兒唇角的嘲諷凝固。
康小顏繼續說：“我覺得吧，嬸嬸當年怎麽樣，後麵怎麽樣，都是一個迷，但我敢保證，她不會不要你。”
蘇羽兒沉悶的心像突然破開了一條口子，有什麽東西不斷冒出，“真的嗎？”
康小顏把那盒首飾拿過來，對她說：“你知道這套首飾是什麽含義嗎？”
蘇羽兒恍惚，“什麽含義？”
康小顏深深看著她，“這樣的一套首飾在我們那邊，隻有女兒出嫁，母親才會置辦這麽一副，全套的。”
所以，她是把她當女兒的。
蘇羽兒下意識問，“你呢？”
康小顏說：“哦，一條裙子。”
這差別，瞬間就出來了。
當然，康小顏並不覺得覃睿菱這做法不對，她要送她這麽一套首飾，她還害怕呢。
“放心吧，這次她來京都，我看也不單單是工作吧。”
蘇羽兒握緊盒子，亂糟糟的腦子還是混亂不堪。
康小顏餓極了，說完便去吃飯，蘇羽兒看著她開朗樂觀，永遠精力旺盛的一張臉，輕聲說：“小顏，你真好。”
康小顏擺手，“都是姐妹，甭客氣。”
皇甫一諾在睡了兩個小時後醒了，在臥室裏叫，“媽咪～媽咪～”
蘇羽兒情緒已經穩定了些，快速走進去，便看見小家夥正從床上滑下來，趕緊跑過去，“媽咪在這，別動！”
皇甫一諾抓著床的手一下子鬆開，小小的身子便軟在蘇羽兒懷裏。
她剛醒，腦子還迷迷糊糊的，需要媽咪的懷抱清醒。
康小顏走進來，聲音響亮的對皇甫一諾說：“小蘿卜頭，看看站在你麵前的是誰？”
皇甫一諾正眯著眼醒神，聽見康小顏的話，立刻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五顏六色的毛毛蟲掉在她麵前。
小家夥愣了下，眼睛很快發亮，一把抓住，“蟲蟲！”
她朝康小顏跑去，康小顏瞪大眼，“你會走路了？老天！”
皇甫一諾趁康小顏愣神的空擋，抓住毛毛蟲就往懷裏抱，兩隻小手在毛毛蟲上抓起來。
頓時，毛毛蟲開始動。
皇甫一諾睜大眼，手一鬆，毛毛蟲便掉到地上，還在叫，“痛痛～蟲蟲痛痛～”
“喔！”皇甫一諾看著地上痛苦扭曲的毛毛蟲，小嘴張成了o型。
康小顏哈哈大笑起來，就連蘇羽兒也忍不住笑。
著舉著小拳頭，一副受到驚嚇卻又很好奇的模樣，讓嗯忍不住想要拍下來。
康小顏反應最快，笑著拿起手機對著皇甫一諾五連拍。
皇甫一諾聽見聲音，一下抬頭，那大大的眼睛睜著，還沒回轉過神，萌化了康小顏。
“哎喲，看看這小模樣兒，搞的我都想生一個了。”
拍完照，康小顏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裏的相片說。
蘇羽兒則是看著皇甫一諾玩。
聽見她的話，湊過去，嘴角彎起笑，“傳給我。”
“好啊。”
康小顏正要傳，手機響了。
是覃睿菱的電話。
她眨了下眼，把手機遞給蘇羽兒。
蘇羽兒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唇抿了抿，收回視線。
康小顏收回手機，在屏幕一滑，說：“嬸嬸。”
“小顏，晚上你在哪吃？”覃睿菱的聲音傳來，帶著絲試探。
康小顏點了免提，看一眼蘇羽兒說：“我隨便吃點就好了。”
“你一個人也不好做，來我這，我訂了餐廳。”覃睿菱聲音不再是一貫的強硬，反而帶著溫和。
康小顏眼珠轉動說：“不用了嬸嬸，我晚上吃飯吃的晚，作息時間和你不一樣。”
電話裏沒了聲音，康小顏說：“嬸嬸，我這邊還有事，就不跟你說了啊！”
不等覃睿菱回答，康小顏便掛了電話。
蘇羽兒下意識看向手機，康小顏把手機丟一邊，很上道的說：“怎麽樣，你不想見她，我就不見她，雖然她是有目的的。”
蘇羽兒唇動了動說：“沒事，你不用管我。”
這邊，覃睿菱掛斷電話，手機卻沒脫手，她看著手機屏幕，眼裏第一次浮起遲疑。
她知道現在羽兒和康小顏在一起，知道自己隻要想她們出來她就能看見羽兒，但看見了後呢？
她以什麽身份麵對她？和她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猶豫了。
遲疑了。
手機鈴聲響起，覃睿菱立刻拿起手機，卻不是她想要接的電話。
“喂。”
“董事長，楊慧珍的地址已經找到了，隻是……”
對方的停頓讓覃睿菱皺眉，“怎麽？”
“隻是現在有人在楊慧珍家裏。”
“誰？”
“查爾德。”
啪——
手機摔到地上，隻剩下電話裏著急的聲音，“喂？董事長？董事長？”
電話很快掛斷，沒多久，辦公室門被打開。
“董事長！”
徐宋看見覃睿菱好好的坐在大班椅上，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覃睿菱沒回答他，手握緊，眼睛狠狠閉上。
查爾德，為什麽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難道，你知道了羽兒的身世？
你要和我搶走女兒？
覃睿菱猛的睜開眼睛，指甲嵌進掌心，手背骨節凸起，白的發狠。她一字一頓，“查爾德，我不會讓你把羽兒帶走的，絕不！”
這兩者區別很大。
蘇羽兒下意識握緊手，“什麽意思？”
康小顏摸摸鼻子，又看看四周，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後，終於停在蘇羽兒臉上，“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的話？”
蘇羽兒心裏一緊，“哪方麵？”
康小顏看蘇羽兒神色，知道她已經察覺到什麽了，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我三嬸，感情方麵的。”
蘇羽兒抿唇，不說話。
康小顏說：“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她在嫁給我三叔前有過孩子，但那個孩子死了嗎？”
蘇羽兒指甲掐進掌心，“為什麽死了？”
她幾乎是帶著質問的問康小顏，康小顏沒想到蘇羽兒反應會這麽大，愣了好幾秒，“我也不知道，聽說是生下來就死了，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蘇羽兒心裏一下子翻江倒海，整個人都開始搖晃。
康小顏趕緊扶住她，“你還好吧？”
蘇羽兒搖頭，卻說不出話。
康小顏知道皇甫夙寒寶貝蘇羽兒，要讓他看見蘇羽兒這個模樣，他非剝了她一層皮不可。
“來來來，先坐下，坐下。”把蘇羽兒扶到沙發上，康小顏摸蘇羽兒的臉。
白了些，涼了些。
知道她是情緒激動的過，便歎了口氣，“你是不是已經猜到自己是她女兒了？”
康小顏能這麽說，不是沒有依據的，就像蘇羽兒能那麽想，也不是平白無故的。
蘇羽兒沒說話，但她臉上的神色已經說明一切。
康小顏一看蘇羽兒這模樣便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可能還覺得自己是被拋棄了的。
但換位思考想想也是，這麽多年媽都不知道在哪，一次沒見過，再多的渴望和期盼也被時間磨的丁點不剩。
“羽兒，其實，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問，有些事吧，不是當事人，誰也不知道。”
好一會康小顏說。
蘇羽兒腦子很亂，一下子湧起很多情緒，隨著康小顏的話這些情緒跟著爆發，讓她完全無力招架。
“小顏，我想安靜會。”半響，蘇羽兒說。
“好。”康小顏拍拍她的肩，不再多說，起身繼續收拾。
蘇羽兒坐在那，保持著脊背挺直，全身僵硬的姿勢，一動不動。
咚咚咚——
康小顏去開門，蘇羽兒隨著她的身影看過去，恍惚的眼睛有了焦距。
康小顏把外賣拿過來，放到桌子上，再看向蘇羽兒，“我買了水果，來吃點。”
蘇羽兒唇張了張，說：“小顏。”
康小顏轉頭，“嗯？”
蘇羽兒說：“她知道我是她女兒，為什麽她不找我呢？”
她問了她那麽多問題，後麵卻沒有說，你是我女兒。
為什麽呢？
是覺得隻是猜測，還不確定，所以才不好說嗎？
康小顏看蘇羽兒，臉色比剛才更差了，但卻沒有了那股憤怒。
她走過來，握住蘇羽兒冰涼的手，“羽兒，很多事我們都不清楚，隻能猜測，按照我們自己的想法來猜測，我想嬸嬸也是吧。”
猜測的東西沒有保障，所以才小心翼翼，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
蘇羽兒閉上眼睛，手捂住額頭，突然間很累。
她隻想要平靜的生活，為什麽總是那麽難呢。
康小顏心疼她，抱住她，輕拍她的背，“羽兒，沒事，現在一切都還是模糊的，你不要多想。”
“如果你真的是嬸嬸的女兒，那她就一定會來找你。”
康小顏肯定的說，蘇羽兒卻突然抬頭，“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想要我呢？”
康小顏愣住。
老實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蘇羽兒笑起來，“你也覺得是這樣對嗎？”
康小顏唇動了動，開始理智的分析起來，“羽兒，你看啊，我這邊聽到的情況是嬸嬸那女兒生下來就死了，也就是說，她沒有打掉那個孩子，她是想要她的。”
“不然，她完全沒必要辛辛苦苦生下來再把她扔了。”
蘇羽兒唇角的嘲諷凝固。
康小顏繼續說：“我覺得吧，嬸嬸當年怎麽樣，後麵怎麽樣，都是一個迷，但我敢保證，她不會不要你。”
蘇羽兒沉悶的心像突然破開了一條口子，有什麽東西不斷冒出，“真的嗎？”
康小顏把那盒首飾拿過來，對她說：“你知道這套首飾是什麽含義嗎？”
蘇羽兒恍惚，“什麽含義？”
康小顏深深看著她，“這樣的一套首飾在我們那邊，隻有女兒出嫁，母親才會置辦這麽一副，全套的。”
所以，她是把她當女兒的。
蘇羽兒下意識問，“你呢？”
康小顏說：“哦，一條裙子。”
這差別，瞬間就出來了。
當然，康小顏並不覺得覃睿菱這做法不對，她要送她這麽一套首飾，她還害怕呢。
“放心吧，這次她來京都，我看也不單單是工作吧。”
蘇羽兒握緊盒子，亂糟糟的腦子還是混亂不堪。
康小顏餓極了，說完便去吃飯，蘇羽兒看著她開朗樂觀，永遠精力旺盛的一張臉，輕聲說：“小顏，你真好。”
康小顏擺手，“都是姐妹，甭客氣。”
皇甫一諾在睡了兩個小時後醒了，在臥室裏叫，“媽咪～媽咪～”
蘇羽兒情緒已經穩定了些，快速走進去，便看見小家夥正從床上滑下來，趕緊跑過去，“媽咪在這，別動！”
皇甫一諾抓著床的手一下子鬆開，小小的身子便軟在蘇羽兒懷裏。
她剛醒，腦子還迷迷糊糊的，需要媽咪的懷抱清醒。
康小顏走進來，聲音響亮的對皇甫一諾說：“小蘿卜頭，看看站在你麵前的是誰？”
皇甫一諾正眯著眼醒神，聽見康小顏的話，立刻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五顏六色的毛毛蟲掉在她麵前。
小家夥愣了下，眼睛很快發亮，一把抓住，“蟲蟲！”
她朝康小顏跑去，康小顏瞪大眼，“你會走路了？老天！”
皇甫一諾趁康小顏愣神的空擋，抓住毛毛蟲就往懷裏抱，兩隻小手在毛毛蟲上抓起來。
頓時，毛毛蟲開始動。
皇甫一諾睜大眼，手一鬆，毛毛蟲便掉到地上，還在叫，“痛痛～蟲蟲痛痛～”
“喔！”皇甫一諾看著地上痛苦扭曲的毛毛蟲，小嘴張成了o型。
康小顏哈哈大笑起來，就連蘇羽兒也忍不住笑。
著舉著小拳頭，一副受到驚嚇卻又很好奇的模樣，讓嗯忍不住想要拍下來。
康小顏反應最快，笑著拿起手機對著皇甫一諾五連拍。
皇甫一諾聽見聲音，一下抬頭，那大大的眼睛睜著，還沒回轉過神，萌化了康小顏。
“哎喲，看看這小模樣兒，搞的我都想生一個了。”
拍完照，康小顏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裏的相片說。
蘇羽兒則是看著皇甫一諾玩。
聽見她的話，湊過去，嘴角彎起笑，“傳給我。”
“好啊。”
康小顏正要傳，手機響了。
是覃睿菱的電話。
她眨了下眼，把手機遞給蘇羽兒。
蘇羽兒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唇抿了抿，收回視線。
康小顏收回手機，在屏幕一滑，說：“嬸嬸。”
“小顏，晚上你在哪吃？”覃睿菱的聲音傳來，帶著絲試探。
康小顏點了免提，看一眼蘇羽兒說：“我隨便吃點就好了。”
“你一個人也不好做，來我這，我訂了餐廳。”覃睿菱聲音不再是一貫的強硬，反而帶著溫和。
康小顏眼珠轉動說：“不用了嬸嬸，我晚上吃飯吃的晚，作息時間和你不一樣。”
電話裏沒了聲音，康小顏說：“嬸嬸，我這邊還有事，就不跟你說了啊！”
不等覃睿菱回答，康小顏便掛了電話。
蘇羽兒下意識看向手機，康小顏把手機丟一邊，很上道的說：“怎麽樣，你不想見她，我就不見她，雖然她是有目的的。”
蘇羽兒唇動了動說：“沒事，你不用管我。”
這邊，覃睿菱掛斷電話，手機卻沒脫手，她看著手機屏幕，眼裏第一次浮起遲疑。
她知道現在羽兒和康小顏在一起，知道自己隻要想她們出來她就能看見羽兒，但看見了後呢？
她以什麽身份麵對她？和她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猶豫了。
遲疑了。
手機鈴聲響起，覃睿菱立刻拿起手機，卻不是她想要接的電話。
“喂。”
“董事長，楊慧珍的地址已經找到了，隻是……”
對方的停頓讓覃睿菱皺眉，“怎麽？”
“隻是現在有人在楊慧珍家裏。”
“誰？”
“查爾德。”
啪——
手機摔到地上，隻剩下電話裏著急的聲音，“喂？董事長？董事長？”
電話很快掛斷，沒多久，辦公室門被打開。
“董事長！”
徐宋看見覃睿菱好好的坐在大班椅上，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覃睿菱沒回答他，手握緊，眼睛狠狠閉上。
查爾德，為什麽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難道，你知道了羽兒的身世？
你要和我搶走女兒？
覃睿菱猛的睜開眼睛，指甲嵌進掌心，手背骨節凸起，白的發狠。她一字一頓，“查爾德，我不會讓你把羽兒帶走的，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