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查爾德到京都了。”


    皇甫夙寒站在陽台前,手插進兜裏,身姿挺拔,卓爾不凡。


    他看著遠方,眸子眯了眯,“我會去見他。”


    史博說:“我現在去攔他。”


    皇甫夙寒抬眸,“不用。”


    “是。”


    他來了他也不會讓他見羽兒。


    蘇羽兒從浴室出來,沒看見皇甫夙寒,她疑惑,叫道,“皇甫夙寒?”


    “……”


    沒人回應她,估計是去忙了。


    蘇羽兒歎氣,她想幫他,卻幫不了他,她想阻止他,卻會耽誤他。


    算了,今晚一定讓他早點睡。


    蘇羽兒躺到床上,閉上眼前,眼前卻浮起覃睿菱憔悴的臉。


    蘇羽兒一僵,睜開眼睛。


    她已經不在f國了,為什麽還會想到她?


    手抓緊被子,蘇羽兒抿緊唇,再次閉上眼睛。


    同時,她對自己說:蘇羽兒,你現在的生活很好,你很滿足了,不要再多想了。


    皇甫夙寒回來的時候蘇羽兒已經睡著了,但床頭櫃上已經放好了他需要換洗的衣服。


    走過來,皇甫夙寒低頭,在蘇羽兒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轉身進浴室。


    而此刻,寬闊的大馬路上,一輛黑色豪車在風馳電摯般行駛。


    “確定他們在皇甫莊園?”查爾德沉聲,隻是醇厚的聲音染了沙啞,疲憊。


    他的孩子,他以為早已不在的孩子,這麽多年,她過的生活……


    腦中不斷浮起那些資料,像突然落在他身上的鐵鏈,把他緊緊捆住。


    “是的。”前方的人回答,聲音很肯定。


    查爾德閉眼,靠在椅背上,全身怵人的氣息突然就這麽散了。


    他需要冷靜。


    必須冷靜。


    與此同時,f國。


    覃睿菱聽著電話裏的聲音,臉上神色突然凝固了,“走了?”


    “是的,昨晚走的。”電話裏的人說。


    這麽快,怎麽那麽快?


    她握著手機,一下子說不出話。


    好一會,她說:“我知道了。”


    便掛斷電話。


    二十五年了,她以為她早就死了,卻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她的臉,她的眼神,她說話的聲音……


    覃睿菱眼裏浮起眼淚。


    江鈴,為什麽,你不是告訴我她死了嗎,為什麽她還活著,為什麽你要這麽騙我!


    覃睿菱猛然站起,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拂到地上,手撐著辦公桌,臉上浮起痛苦。


    叩叩叩——


    “董事長,小姐有話讓我帶給你。”


    管家的聲音傳來,覃睿菱捂著胃,聲音沙啞的說:“進來。”


    管家進去,一眼便看見覃睿菱不好的臉色,立刻走過去,“董事長,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本來昨天突然胃痙攣,醫生便要求住院,可到了晚上,覃睿菱堅持要出院,布置今天的生日宴。


    這一天他都很擔心。


    好在小姐沒鬧,董事長臉色不好,卻也撐了下來。


    覃睿菱擺手,坐到椅子上,撐著額頭疲憊的說:“她說什麽?”


    二十年,她對肖宴馨已經仁至義盡。


    管家看她臉色,低頭說:“她說她答應你的做到了,你答應她的也要實現了。”


    今天生日宴,肖宴馨沒鬧,表現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好。


    可見,她是真的想見她親生母親。


    覃睿菱眼皮都沒抬一下,“明天一早,我會讓徐宋帶她去。”


    “好的。”


    管家離開,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董事長,身體最重要。”


    覃睿菱一頓,揮手。


    她知道身體最重要,可現在,還有什麽比自己女兒更重要?


    從昨天,到今天,她壓住心裏所有的疑問,讓人去調查蘇羽兒,現在資料還沒出來,但她已經可以肯定,她是她的女兒。


    她手腕上有一顆紅痣,她從出生就有,她不會忘記,更不會記錯。


    而她要知道當年到底是什麽回事,江鈴為什麽對她說孩子生下來就死了,又為什麽她的孩子沒死,好好的在養母身邊養著,以及,這麽多年江鈴去哪了?


    ……


    立春了,三月末四月初的日子,天不再時不時的下雨,太陽一出,冷氣便消退了許多。


    皇甫正雄牽著皇甫一諾出去,小家夥現在不能一個人走,但有人牽著,卻也走的穩當。


    “呀呀呀!”皇甫一諾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草坪上開的豔麗的花,小臉上滿是笑。


    她喜歡出來玩,看見喜歡的東西就會開心。


    皇甫正雄知道小家夥的性子,牽著她胖胖的小手朝紅豔的芍藥走去。


    “花……花……”一來到花兒的麵前,皇甫一諾就伸手去摘。


    這可是皇甫正雄從國外引進來的優良品種,卻眼都不眨的把皇甫一諾的手伸過去,直接辣手摧花。


    季伯快速來到皇甫正雄身後,低聲說:“老爺,有貴客來了。”


    “貴客?”皇甫正雄轉頭看他。


    季伯點頭,神色古怪,“查爾德,h國的公爵。”


    皇甫正雄擰眉,轉頭看向二樓的某個位置,幾秒後說:“不用管。”


    這人不是衝著他來的。


    幾輛豪車很快停在莊園,皇甫正雄已經帶著皇甫一諾去海底世界了。


    季伯走出來招呼人。


    查爾德看著這恢弘的建築,走進去,“我找皇甫夙寒。”


    季伯微笑,“少爺在裏麵。”


    查爾德眯了眯眼,走進去。


    有些事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就無法平靜。


    即使他努力壓製也不行。


    客廳裏,皇甫夙寒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在看。


    查爾德第一次開始認真審視皇甫夙寒。


    這個男人的名字他早有耳聞,尤其是對女人,做了許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以前他也就笑笑,但現在,他無法淡然處之。


    走過去,查爾德站在皇甫正雄麵前,一米九幾的身高讓他像座傷,帶著極大的壓力。


    皇甫夙寒合上文件,放到一邊,抬眸看他,“比您知道的早點。”


    隻是早點,但早多少,誰知道?


    查爾德第一次生出被人掌控的感覺。


    他勾唇,身形微轉,便坐到沙發上,身後的保鏢也隨之跟到沙發後。


    他抬手,保鏢轉身離開。


    季伯不動聲色的讓傭人上茶,端點心,便很快離開。在離開的時候,周圍忙碌的傭人也隨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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