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美欣沒多久便得到消息,皇甫璟的確不在m國,並且已經失蹤很久。


    她徹底軟坐在沙發上,心死了。


    皇甫夙寒怎麽可能做沒把握的事,她真是自欺欺人。


    “太太,會有辦法的。”福伯走過來安慰她。


    蘭美欣猛的大吼,“什麽辦法?皇甫夙寒他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皇甫海不管這個家,也不會聽她的,就算他去找皇甫夙寒要璟,皇甫夙寒也不會同意。


    而皇甫正雄昏迷著,季伯做不了實質性的事,她隻能靠自己。


    但皇甫夙寒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又怎麽會讓她有機會動手?


    一想到這,蘭美欣就恨不得皇甫夙寒消失,徹徹底底的消失。


    麵對蘭美欣的怒吼,福伯顯得很平靜,等蘭美欣情緒不那麽激動的時候說:“太太,我可能有辦法。”


    蘭美欣瞬間看向他,“什麽辦法?”


    福伯,“我想問清楚幾件事。”


    因為期待,蘭美欣下意識抓住沙發,“你說。”


    福伯,“是二爺親口告訴您他把三少帶走了?”


    “對!”蘭美欣臉上瞬間布滿陰狠,“我打電話給他,問他,他親口承認的。”


    呲笑一聲,“他竟然說自己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關璟什麽事?璟什麽都沒做!”


    蘭美欣說著就激動起來。


    福伯搖頭,說:“您確定三少沒做什麽?”


    蘭美欣的聲音當即卡住,“你什麽意思?”


    福伯看著蘭美欣,臉上神色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嚴肅,“太太,以你對三少的了解,你覺得三少會安分?”


    蘭美欣的指甲瞬間皮質沙發上劃過清晰的裂痕。


    “二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三少帶走,而這次蘇羽兒出現意外,也肯定和三少有關。”


    福伯一點點給她分析,“二爺告訴了您他帶走了三少,決不是心情不好那麽簡單,他一定是想讓您做什麽。”


    蘭美欣憤怒的情緒逐漸平靜,理智也開始一點點恢複。


    的確,按照皇甫夙寒的性格,他不可能這麽正大光明的承認。


    而且還是趁老爺子出意外的時候。


    蘭美欣一下想到一件事,“難道爸出意外是他做的?”


    當知道皇甫正雄宣布把股份給蘇羽兒的時候,她便有種衝動,有種讓皇甫夙寒死了的衝動。


    這樣他的財產就不會全部落在皇甫夙寒的手裏。


    但她沒這麽做,因為她還沒查清楚皇甫正雄是不是提前立了遺囑。


    如果皇甫正雄提前立了遺囑,所有的財產都歸皇甫夙寒,那她做的這一切那就偷雞不成蝕把米。


    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還沒弄清楚一切的時候他就自己發生意外了。


    當時她還很高興。


    怎麽說,這次意外不關她的事不是?


    現在聽福伯這麽分析,她瞬間便覺得不對。


    人不會嫌錢多,皇甫夙寒也是,隻是,他犯不著這個時候動手。


    蘭美欣搖頭,皺眉思索。


    而她皺眉思索的檔口,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福伯的神色。


    “太太,這件事誰做的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三少是被二爺帶走的,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是去找二爺。”


    福伯說出這句話,蘭美欣也想到了,她站起來,轉身朝樓上走,“我去收拾,你去備車。”


    福伯低頭,“是。”


    ……


    龍泉山莊,史博掛斷電話,轉身朝外院走。


    現在皇甫夙寒沒在內院,而是帶著蘇羽兒去了外院。


    那邊有個涼亭,有座弧形拱橋,橋下養著蘇源喜歡的各種魚。


    此刻,橋上放著兩個椅子,一個桌子,蘇羽兒和皇甫夙寒分坐一邊,桌子上放著她愛吃的水果和點心。


    這段時間,她胃口不好,很多東西都吃不了,吃了就吐。


    好在水果沒有。


    她隻能多吃點水果,給孩子補充營養。


    隻是她還是有些不安。


    不知不覺的,孩子快四個月,但自從那一次被蛇咬了後,她的肚子就安靜了。


    孩子沒再動過。


    如果肚子看著有點變化,她都在懷疑孩子是不是沒了。


    “在想什麽?”一顆紅的發亮的櫻桃放到唇邊。


    蘇羽兒回神,張嘴含住,彎著秀眉說:“在想著段時間天氣真好。”


    天天都出太陽。


    她都感覺到熱了。


    皇甫夙寒眸光微動,好似沒看見她眼裏的擔憂,拿過手帕把她額頭細密的汗擦去。


    “你忙完了?”蘇羽兒轉頭,看放在桌上的一摞的文件。


    他很忙,一直都很忙。


    最近她受傷,他隻怕是更忙了。


    “皇甫夙寒,你不要太累了。”蘇羽兒握住他的手,小臉關切的看著他。


    皇甫夙寒看著她白淨的小臉,大眼雖明亮,眼瞼下卻是明顯的青黑。


    這段時間她睡眠不好,夜晚總是驚醒,她的身子很快消瘦。


    皇甫夙寒握住她的手,包在掌心,“我不累。”


    蘇羽兒看皇甫夙寒越發立體的輪廓,心疼。


    怎麽會不累?


    他都瘦了。


    “想吃什麽?”皇甫夙寒轉移話題,不讓她的心思在她身上。


    剛說完,史博便出現在視線裏。


    皇甫夙寒眼睛動了下,史博當即停在那,不再上前。


    蘇羽兒想了想,說:“你做什麽我都吃。”


    她以前還是有許多喜歡吃的菜,但最近這些菜跟著胃口消失,吃什麽都一樣。


    “嗯。”


    皇甫夙寒繼續拿過櫻桃,遞她嘴裏。


    她最近喜歡吃這個。


    蘇羽兒靠在椅子上,望著遠處,突然,她問,“皇甫夙寒,你知道小玉現在在哪裏嗎?”


    上次在醫院裏見了小玉一次後,小玉就走了。


    她打電話給她,她說她身邊有皇甫夙寒,她就不做電燈泡了。


    後麵她就再也沒見過小玉。


    而她懷孕後,皇甫夙寒沒收了她的手機,她沒辦法和小玉聯係。


    這麽久過去,她想她了。


    皇甫夙寒正拿過一顆葡萄剝皮,聽見她的話手指微頓,說:“想見她?”


    蘇羽兒轉頭,眼巴巴的看著他,“想。”


    是真的想。


    她想小玉在她身邊,她不會亂想。


    因為就像皇甫夙寒好多事不告訴她,她也有想法,不想讓他知道。


    而這個時候,她需要一個傾聽者,安撫者。


    “我讓她來。”淡淡的一聲,一顆剝好皮晶瑩剔透的葡萄放到她唇邊。


    蘇羽兒眼睛一亮,“真的?”


    “嗯。”


    “皇甫夙寒,你真好!”蘇羽兒站起來,激動的抱住皇甫夙寒。


    她知道皇甫夙寒不怎麽喜歡小玉在她身邊,所以她也沒怎麽期待。


    倒沒想到自己說出來他竟然會同意。


    真的太開心的!


    忽的,一陣手機鈴聲傳來。


    蘇羽兒一頓,隨著聲音看過去,便看見史博拿著手機轉身離開的身影。


    他什麽時候來的?


    是剛到還是在那站了一會?


    蘇羽兒想了想,對皇甫夙寒說:“你有事就去忙,我去找宋伯。”


    “沒事。”


    皇甫夙寒掃一眼離開的人,順勢把她抱到腿上,聲音低沉,“什麽都不要想,我會解決好一切。”


    蘇羽兒心一跳,轉身抱住他的脖子,小臉埋在他肩上,“我不亂想,我相信你。”


    下午,蘇羽兒睡的不大好,沒多久便醒了。


    起身拉開窗簾,明晃晃的陽光照進來,可見太陽依舊熱烈。


    蘇羽兒抬手遮住陽光,好一會看時間。


    下午三點,睡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習慣性的摸了摸肚子,眼睛看向四周。


    皇甫夙寒不在,估計是去處理事情了。


    蘇羽兒想了想,覺得還是出去走走的好。


    其實,她想說,她好想玩手機,想和阮玲玉聯係。


    老實說,懷孕這段時間,就在這裏,她有種自己已經和社會脫節的感覺。


    待會還是去找宋伯拿點書看,打發時間。


    走出臥室,蘇羽兒徑直朝樓下走,卻在走到圍欄的時候停住。


    “皇甫夙寒,你把璟帶走,你想做什麽?”


    這是蘭美欣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憤怒和不甘。


    蘇羽兒當即靠在牆上,不再動。


    皇甫夙寒把璟帶走?


    什麽意思?


    一些被可以忘記的畫麵浮起。


    蘇羽兒想起皇甫夙寒救自己的時候。


    當時她在皇甫隸湯的地方,在危急時刻,皇甫夙寒突然出現,把她和皇甫隸湯都救了。


    她也就沒去在意皇甫璟。


    後麵手機被沒收,她就更不知道皇甫璟的情況。


    現在蘭美欣說皇甫璟被皇甫夙寒帶走,是什麽意思?


    皇甫夙寒一直在找皇甫璟?現在才找到,所以把皇甫璟給帶走了?


    然後蘭美欣知道意外間知道了,就來找皇甫夙寒?


    蘇羽兒手指下意識抓住衣角,想起上午的時候,她看見史博的那一幕。


    當時,史博是不是早就來了,就是要告訴皇甫夙寒蘭美欣要來了的事?


    心收緊,蘇羽兒貼在牆上,緊繃著身體,更安靜的聽下麵的說話聲。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淡漠的聲音,聽著平靜,落進耳裏卻帶著一股寒涼。


    蘇羽兒已經很久沒聽見這樣的聲音了。“我知道什麽?你莫名其妙的把璟帶走,我怎麽知道你的想法?還是說你故意的,你對璟一直懷恨在心,趁這次爸發生意外昏迷不醒的時候,對璟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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