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伴隨嗚嗚的震動傳來,蘇羽兒顫抖著手拿過來,都沒看來電顯示便掛斷電話。


    “喂。”蘇羽兒握緊手機,聲音依舊控製不住的發顫。


    “蘇小姐,你終於接電話了!”南風的聲音傳來,蘇羽兒亂糟糟的腦子清晰了些,“南風?”


    “是的,是我,蘇小姐,真抱歉現在還打擾你,但我實在沒辦法。”


    南風的聲音裏帶著迫切,蘇羽兒握緊手機,問道,“怎麽了?”


    南風看一眼倉庫裏的人,走遠了些,說:“今天發生的事,二爺誤會秦風了,會對秦風動手,我希望蘇小姐為秦風求情。”


    手機滑落,蘇羽兒腦中一片空白。


    真的,那是真的……


    “蘇小姐?蘇小姐?”南風沒再聽見聲音,快速叫道。


    蘇羽兒捂住臉,撕心裂肺的痛讓她捂住胸口,絕望鋪天蓋地而來。


    “蘇小姐,你還在嗎?蘇小姐!”南風著急了,可別是出什麽事的好。


    突然,他想到什麽,心裏一動,掛斷電話,撥另一個號,“去看看蘇小姐,有什麽情況立刻告訴我!”


    “是!”


    “等等,如果蘇小姐有什麽不對的,二爺問起,你就說是你發現不對,然後給我打電話,不是我給你打的電話,明白嗎?”


    “明白!”


    掛斷電話,南風便朝倉庫裏跑,“二爺,蘇小姐好像不對勁!”


    沒辦法了,二爺處理完這個人就一定會去找秦風。


    他隻能這麽做了!


    皇甫夙寒猛的看過來,“你說什麽!”


    南風看一眼地上被血侵染的人,說:“剛剛我接到電話,說蘇小姐不對勁,二爺……”


    話未完,眼前一花,等他反應過來時,皇甫夙寒已經坐進車,車子疾馳而去。


    南風看著消失的車子,鬆了一口氣,再看向奄奄一息的男人,說:“不要讓人死了。”


    “是!”


    有時候,死,真的不容易。


    ——


    蘇羽兒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皇甫夙寒,她甚至覺得自己沒臉見他了。


    可她不想和他分開,一點都不想。


    但是,她不幹淨了。


    她不幹淨了……


    眼淚如傾盆大雨,不斷落下,蘇羽兒蜷起身子,哭的不能自己。


    得不得卻必須舍,這種痛讓她覺得比撕心裂肺還要痛。


    怎麽辦?


    怎麽辦?


    皇甫夙寒……我該怎麽辦……


    疾跑聲停在門口,皇甫夙寒一把打開門,便看見蜷在床上縮成一團的人。


    暖黃燈光落在她身上,越發顯得她弱小,無助,痛苦,絕望。


    手指握緊,鬆開,又握緊,再鬆開。


    好久,他抬步走過去,坐到床上,手落到她纖瘦的身子上。


    蘇羽兒一顫,下一刻猛然抬頭。


    那布滿淚痕的一張臉刺痛了皇甫夙寒的心,比以前挨的刀子還要痛。


    但越是這樣,他越不會表現出來,手指握緊蘇羽兒的肩,輕柔的把她抱進懷裏,聲音溫柔,“哭什麽?我又沒走。”


    說著,指腹落在她臉上,楷掉她冰涼的眼淚。


    也就是這帶著涼氣的手指落在臉上,蘇羽兒一個激靈,猛的推開皇甫夙寒,轉身就朝床下跑。


    皇甫夙寒沒想到蘇羽兒會是這樣的反應,被她推開,整個人愣了兩秒。


    他反應過來,臉色一沉,朝蘇羽兒抓去。


    蘇羽兒卻很快一下就跑到前麵,不管不顧,她現在隻想逃開皇甫夙寒,不讓他看見她。


    她沒法看見他,即使她想他想的不得了。


    “小心!”


    蘇羽兒低頭,但已經來不及,她撞到桌角,整個人朝前栽。


    皇甫夙寒臉色大變,跑已經來不及,身子向前一躍,抱著蘇羽兒滾到地上。


    這一摔,蘇羽兒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去,她木偶一樣被皇甫夙寒抱在懷裏,眼淚無聲掉落。


    皇甫夙寒不知道她有沒有被撞到,快速抱起她,隻是在抱起她的時候,左手微頓,隨後換了隻手著力,把蘇羽兒緊箍在懷裏,沉聲問,“有沒有撞到?”


    蘇羽兒沒回答,她痛苦的捂住臉,眼淚從指縫話落,好久,嗚咽出聲,“皇甫夙寒,我們分開吧。”


    正準備檢查她身體的手猛然頓住。


    眼眸在瞬間陰鶩,皇甫夙寒看向蘇羽兒,眸裏的黑深的可怕。


    蘇羽兒捂著眼睛,完全的遮住視線,但說出那最艱難的一句,後麵的也就順利了。


    她繼續說:“分開,對我們都好。”


    “就這樣,這樣就好。”


    她這樣了,還有什麽資格在他身邊?


    皇甫夙寒勾唇,下一刻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


    蘇羽兒隻有遮住眼睛才能說出這麽決絕的話,可現在,她被扔到床上,身子重重落下,心似乎也跟著被狠狠撞擊。


    她放開了雙手,看向皇甫夙寒,卻看見落在地上的衣服,褲子。


    看著皇甫夙寒壓在她身上,她癡迷又痛苦的說:“不要這樣……”


    皇甫夙寒看著她,沒說話,真的一句話都沒說,用行動告訴她,他的回答。


    蘇羽兒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她已經……不幹淨了……他怎麽還……


    眼淚再次落下,蘇羽兒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隻是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看著這雙漆黑的雙眼,裏麵似湧起驚濤駭浪,似火山噴發。


    “皇甫夙寒……”


    皇甫夙寒抬起她的下巴,唇吻上,瘋狂肆掠。


    蘇羽兒很痛,痛的無法呼吸,可就是這麽痛了,她該暈過去的,卻還能睜著眼,清楚的看見皇甫夙寒也在看著她。


    他很清醒,至始至終都很清醒。


    蘇羽兒終於控製不住的問,“你不覺得我髒嗎?”


    一字一頓,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說完,她轉頭,眼睛閉上。


    皇甫夙寒停住,瞳孔緊縮,裏麵冰凍無情的一片出現裂痕,一點點撕開,露出裏麵灼熱的暗光。


    原來,她以為自己被人玷汙了。


    抬手,把她抱起來,唇落在她額頭,眼睛,細細密密的吻便遍布蘇羽兒的肌膚。


    蘇羽兒輕顫,終究忍不住睜開眼睛,沙啞著聲音說:“皇甫夙寒,我們……”


    “沒有別人。”低啞沉沉的聲音。


    蘇羽兒一下愣住。


    薄唇離開她的小臉,皇甫夙寒抬頭,額頭和她相抵,眼眸定定鎖著她,一字一頓,“是,我。”


    砰!


    煙花綻放,蘇羽兒魔怔了。


    老天爺這是在和她開玩笑嗎?


    皇甫夙寒親了下她細巧的鼻尖,看著她逐漸浮起亮光的眼,看著她不敢置信又控製不住的露出的開心,揪緊的心稍稍鬆開。


    但是!


    臉色猛然變冷,“蘇羽兒,‘離開’這兩個字,不要說。”


    蘇羽兒一愣,看向皇甫夙寒。


    皇甫夙寒離開她,抬起她瘦削的下巴,危險的眯眼,“永遠都不要說。”


    “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做出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的事。”


    心有力的跳動,砰砰砰,但這次不再不安,不再急促,而是平穩,有力。


    “好。”


    偎進皇甫夙寒的懷裏,唇落在他喉裏,像承諾般。


    我不說,以後都不說。


    短短幾個小時,蘇羽兒的心境像過山車一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以前她覺得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隻要理智冷靜的麵對,那就一定能走過去。


    但當她愛皇甫夙寒愛的不可自拔時,她接受不了今天這種事,一點都接受不了。


    甚至她想過死。


    是不是很可笑?


    她竟然想死。


    可真的,在知道自己被侮辱後,這是她的第一個想法。


    經曆這次的事,她徹底意識到,她對皇甫夙寒是再也無法鬆開了。


    哪怕是一點都不行。


    夜,越發的靜。


    蘇羽兒被皇甫夙寒抱在懷裏,明明身體很累,但意識卻很清晰,一點都不困。


    臥室裏還彌漫著兩人糾纏後的味道,她聞著這味道,心裏逐漸生出悵然。


    似乎每經曆一件事,她和皇甫夙寒就更近了一步。


    以前是身貼著身,現在是滿滿融進對方的身體,這個過程很慢,卻細致。


    一旦對方抽離,那便是抽筋撥皮的痛。


    想到這,蘇羽兒笑了。


    痛又怎麽樣?


    能為這樣的一個人,她甘心。


    “皇甫夙寒,我愛你。”靜謐中,輕柔的聲音落進皇甫夙寒耳裏,他睜開眼,眼裏暗光大盛。


    抱緊她,唇落在她發頂,不再離開。


    南風看著二樓的燈熄滅,緊提的心終於放下。


    今晚二爺是沒心思處理別的事了,而秦風,他還是讓他趕緊走,能走多遠走多遠,現在二爺還在氣頭上。


    當然,他還是要找蘇羽兒說的。


    ——


    次日,天又冷了些,窗戶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蘇羽兒很晚才醒,身子疲憊的要命,她便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混亂過後,理智回來了,昨天的事開始一點點出現在腦海。


    雖然她很不想回想昨晚的事,但發生那樣的事,她必須找出原因。


    尤其,她要找到是誰這麽害她!


    首先,服務員給她送了果汁和糕點,這是個可疑人,因為極有可能是她給她下的藥,但也不排除她受人指使。然後,她去洗手間,沒多久就出現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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