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兒搖頭,不可能,老爺子不同意她們在一起,而且這是s國,是皇甫家的地盤。


    她和皇甫夙寒的關係曝光,皇甫家的人不會接受她們,尤其是蘭美欣。


    蘭美欣……


    蘇羽兒手指一緊。


    胡思亂想一番,發現想不到頭,但有兩個疑問卻是在腦子裏越來越清晰。


    外婆,皇甫正雄。


    皇甫夙寒沒給她答案,她心裏就像起了兩個疙瘩,怎麽都不舒服。


    臥室裏其實沒什麽好收拾的,蘇羽兒把兩人平時的生活用品放好,便大功告成。


    看看四周還有沒有什麽收拾的,確定都收拾完後,蘇羽兒的視線被窗外的陽台吸引。


    這大半年時間,她住過皇甫夙寒的好幾套房子,別的不說,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大。


    臥室大,陽台大,客廳大,書房大,沒有一處是狹小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掌控欲特別強。


    但不得不說,大會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寬敞。


    蘇羽兒走出去,來到陽台,一眼便看見站在樓下草坪上打電話的人。


    皇甫夙寒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沒再纏著紗布,但因為頭受傷的原因,他以前尾指粗的頭發被剪到寸短,完整的露出他的輪廓,異常深邃,也帶著一股極強的男人味。


    這種男人味和之前不同,透著一股冷硬,讓蘇羽兒想起電視看的那些特種兵,好迷人。


    眼睛眯起,蘇羽兒眼前不自覺的浮起一個畫麵,一身特種兵的軍裝穿在皇甫夙寒身上,手上拿著一把狙擊式長槍,那筆挺的身姿,霸氣的眉眼,肅冷的五官……


    突然,一個激靈,蘇羽兒低頭。


    下麵原本打電話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掛了電話,正單手插兜的眯眸看她。


    空氣凍結,兩秒後,蘇羽兒轉頭。


    偷看被發現,還被逮個正著!


    皇甫夙寒勾唇,抬步走進去。


    蘇羽兒轉身後就開始後悔,她覺得自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了就看了,有什麽大不了了!


    想著就一轉身,瞪大眼想要狠狠的盯著皇甫夙寒。


    可下麵哪裏還有人?


    影子都見不到一個!


    突然,腳步聲傳進耳裏,一股熟悉的氣息便包裹她。


    蘇羽兒一僵,隨之轉身,雙眼瞪向皇甫夙寒,“你走路都沒聲?”


    她心裏還有氣,但也知道皇甫夙寒就這個性子,他不說,你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說。


    算了,不想跟他說話。


    蘇羽兒推了推他,“我去做飯。”


    這段時間天天吃外麵買的,她已經吃的厭煩。


    卻剛走了一步就被皇甫夙寒拉過,整個人撞到皇甫夙寒懷裏。


    這人力道也不收收,她撞的鼻子疼。


    蘇羽兒揉著鼻子怒視皇甫夙寒,“你幹嘛?”


    皇甫夙寒像沒看見蘇羽兒眼裏燃燒的小火苗,抬起她的下巴,嘴角微勾,“讓你看。”


    蘇羽兒一下沒反應過來,莫名的看著他,皇甫夙寒便說:“讓你看個夠。”


    蘇羽兒,“……”


    兩人在臥室裏呆了會,蘇羽兒便去做飯。


    皇甫夙寒像提前知道她的想法似的,蘇羽兒去了廚房,冰箱裏就放了滿滿的菜,就連調料都很齊全。


    蘇羽兒看到這,心裏越發疑惑,忍不住問,“皇甫夙寒,我們要在這裏常住嗎?”


    蘇羽兒記得很清楚,皇甫夙寒跟她說過,過幾天就回z國。


    現在這裏準備的這麽齊全,她開始有些動搖自己的想法。


    皇甫夙寒坐在客廳裏拿著一份文件在看,聽見她的話,眼眸動了下,開口,“不是。”


    “哦。”蘇羽兒還以為他不會回答,現在聽見他的回答,鬆了一口氣。


    老實說,她並不願意待在這個地方。


    轉身繼續忙碌,很快做好飯菜,中途皇甫夙寒進來給她幫忙,被蘇羽兒攆走。


    她沒他那麽能幹,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到做好飯菜,蘇羽兒發現客廳裏又沒了人。


    不知道是不是又去忙了。


    蘇羽兒朝樓上走,邊走邊喊,“皇甫夙寒?”


    “……”


    “皇甫夙寒,吃飯了!”


    蘇羽兒走到樓上,臥室門哢擦一聲打開,皇甫夙寒已經一身清爽的走出來,身上也換了衣服。


    是深色的線衫和大衣,下身是同色係的褲子。


    皇甫夙寒喜歡簡單,單調,深沉。


    他身上的顏色往往不會超過三種。


    “要出去?”蘇羽兒上下看一眼,隨之走過去。


    “嗯,吃了飯出去處理點事。”皇甫夙寒走過來,手臂習慣的攬上她的腰。


    蘇羽兒皺眉,“剛出院你就要出去?”


    皇甫夙寒眼睛動了下,快速劃過一抹不知名的神色,但臉色卻是不變,唯有手指,捏了捏蘇羽兒的腰,“舍不得我?”


    他低頭看蘇羽兒,似是戲謔。


    蘇羽兒瞪皇甫夙寒一眼,這人現在怎麽越發不正經了?


    “吃飯!”


    兩人吃了飯,皇甫夙寒去收拾,蘇羽兒立刻說:“我來。”


    “坐著。”皇甫夙寒拿過碗筷,語氣低沉,卻透著股強硬。


    蘇羽兒看了皇甫夙寒兩秒,轉身跟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廚房,蘇羽兒倒沒跟皇甫夙寒搶,而是靠在門框上,看著皇甫夙寒挺拔的背影,挽起袖子的小臂,心裏生出一股滿足。


    而很快的,蘇羽兒眼前浮起熟悉的一幕。


    在幾個月前,皇甫夙寒也做過吃的給她,但那個時候她很討厭皇甫夙寒,恨不得他消失,可偏偏這樣,皇甫夙寒就越是在她麵前晃悠,然後一點點走進她的心。


    這人是早就算計好了的嗎?


    突然的生出這個想法,蘇羽兒一僵,下一刻猛的看著皇甫夙寒,問道,“皇甫夙寒!”


    正在水槽裏洗碗的手微頓,隨之看向蘇羽兒。


    她的聲音不對。


    這一看,皇甫夙寒眯了眼。


    蘇羽兒走過去,眼睛緊盯著他,小臉更是嚴肅,“皇甫夙寒,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容城會館。


    黑色真皮沙發裏,皇甫正雄坐在裏麵,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在看。


    門外,季伯掛斷電話走進來,“老爺,少爺住在海悅灣。”


    海悅灣,j市有名的別墅區,那邊臨河而建,風景優美,適宜觀光,賞景。


    皇甫正雄合上文件,眼裏劃過銳利的光,“暫時住在那?還是最近要走?”


    季伯眉頭稍稍皺了下,說:“少爺在做準備。”


    不走不符合皇甫夙寒的風格。


    即使他們所有人都不相信皇甫夙寒對蘇羽兒已經愛到這個地步,但仔細一想以前的事,一切都有跡可循。


    並且從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皇甫夙寒對蘇羽兒好像很早之前就……


    皇甫正雄眼皮動了下,隨之看向手裏的資料。


    他手上這份資料是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調查出來的,裏麵詳細記錄了皇甫夙寒和蘇羽兒之間的交集。


    以前他沒注意,應該說所有人都沒注意,那些一件件看似平常的事,現在累積起來串成線,那就是可怕的事實。


    眼珠緩動,渾濁的眼裏似有什麽東西在跟著流動,一冷一厲,周圍的氣壓隨著變低。


    好久,皇甫正雄把文件扔到茶幾上,“我要知道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季伯點頭,“我這就去吩咐。”


    季伯離開,皇甫正雄看向桌上的資料,眼神變的幽深犀利。


    外麵,季伯剛掛斷電話,一個電話便跟著進來,季伯接了,“喂。”


    五分鍾後,季伯再次進來。


    客廳裏已經沒有皇甫正雄的身影。


    季伯看一眼四周,隨之看向樓上,想了想,朝旋轉樓梯走去。


    一路來到天台,皇甫正雄果真站在天台上,一眾花草中。


    天台上種著各色各樣的花,全是很久以前種的,他一直有叫人打理。


    現在,皇甫正雄正站在一株蘭草前,手指在葉子上撫過,動作及其溫柔。


    這些花草說出去都沒人相信,是三十年前,少爺的母親種的。


    季伯走過去,停在皇甫正雄身旁,“老爺,剛剛得到消息,車禍中有蘇小姐的外婆,老太太經搶救,命保住了,卻沒醒過來。”


    皇甫正雄頓住,下一秒眯眼,“蘇羽兒知道嗎?”


    季伯皺眉,“怕是還不知道。”


    皇甫正雄轉頭,背過雙手看著眼前這株蘭草。


    好半響,他開口,“讓她知道。”


    季伯一下看向皇甫正雄,臉上是不可置信。


    他以為,以為老爺來了這裏,是妥協。


    但現在,似乎不是……


    別墅裏,蘇羽兒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杵著下巴看著大門外。


    皇甫夙寒已經走了,在收拾完碗筷後,南風就來接他了。


    而那個問題,他沒有回答自己。


    對,沒有回答。


    蘇羽兒擰著眉,腦子不斷重複自己和皇甫夙寒的第一次見麵。


    你叫蘇羽兒?


    你是皇甫璟的未婚妻?


    多大?


    這是她和皇甫夙寒的對話,當時意識模糊,現在卻不知道怎麽的特別清晰。


    然後,她們就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說了句讓她至今她都想不明白的話。


    所以,你想和皇甫璟睡?


    當時她和璟是未婚妻的身份,她和皇甫璟睡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他作為小叔,那就更不該說這種話,並且不該對她做那種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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