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他沒有多餘的耐心應付這些不相幹的人。


    生氣的時候,一個人做什麽都是不對的。


    尤其皇甫夙寒本身這事兒就不對。


    莫名其妙的對一個人發火。


    人也沒做什麽,就是要給她揉腿。


    這麽把人趕出去,他想做什麽?


    又想強迫她了嗎?


    蘇羽兒憤怒眼睛通紅。


    可床上東西都被她扔光了,皇甫夙寒也像泰山一樣站在那不動。


    蘇羽兒腿難受的厲害,心情就更差了。


    床上沒有東西,倒是床頭櫃上有水果。


    是她剛剛拿來沒吃完的。


    蘇羽兒拿起一顆皇甫一諾手那麽大的香梨朝皇甫夙寒扔去。


    咚的一聲。


    砸在皇甫夙寒頭上。


    臥室安靜了。


    他怎麽不躲?


    蘇羽兒看著他額頭,梨上麵有緹,剛好那緹就紮在他額頭上,很快血突突冒出來,侵染他濃黑的眉。


    蘇羽兒愣了。


    為什麽他不躲。


    他是傻子嗎?


    偏偏皇甫夙寒還真就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不動也不說話。


    很快那血就順著他眉毛流下,滴在他眼睛裏,瞬間漆黑的眼睛變的腥紅。


    蘇羽兒心猛的收縮,落在床上的手握緊。


    她很想上去看他的傷口,很想罵他,你為什麽不躲,你瘋了嗎?


    可這些話怎麽都說不出來。


    蘇羽兒心裏一下難受的緊。


    她不能再看他了,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朝他撲過去。


    艱難的轉頭,蘇羽兒躺到床上。


    皇甫夙寒見蘇羽兒終於安靜了,走過去,坐到床上,手再次落在她小腿上。


    蘇羽兒一僵,猛的轉身,“你……”


    她吼出來,卻在看見皇甫夙寒那不斷流出來的血時卡住。


    皇甫夙寒沒看她,也不管她有多生氣,他就是揉著她的腿,緩解她的疼痛。


    臥室裏的氣氛再次靜謐,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唯有她們的呼吸在臥室裏漫開。


    門外,覃睿菱抱著皇甫一諾,聽著裏麵的動靜。


    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出乎意料。


    剛剛的動靜她聽見了,跑出來便看見瑪麗被帶走。


    而綿綿也跑過來。


    她趕緊把綿綿抱住,不讓她進去。


    現在誰進去都不合適。


    隻是,這麽會了,裏麵都沒動靜,兩人和好了?


    這麽快?


    才一天呢。


    她還想著好好給皇甫夙寒的設置難關呢。


    “外婆,媽咪和爸爸怎麽了?”皇甫一諾雖然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但剛剛的聲音她聽見了。


    媽咪好像在生氣。


    可媽咪為什麽要生氣?


    皇甫一諾怎麽想都想不通,隻能問覃睿菱。


    覃睿菱當然知道她們怎麽了,但她不能對皇甫一諾說真話。


    “媽咪和爸爸在玩遊戲。”覃睿菱抱著皇甫一諾小聲說。


    “玩遊戲?”可是,“媽咪為什麽會生氣呢?”


    覃睿菱眨眼,“綿綿怎麽知道媽咪生氣了呢?”


    皇甫一諾睜大眼,“媽咪聲音很大,還說了走,還罵了人。”


    這孩子耳朵怎麽這麽靈?


    覃睿菱心裏這麽想,臉上卻是一派笑意,“沒看到,都不算哦。”


    這樣嗎?


    覃睿菱看小家夥糾結,知道她再這麽問下去一定會穿幫,便說:“走吧,外婆帶你去玩。”


    “那媽咪和爸爸呢?”皇甫一諾還不舍。


    覃睿菱說:“媽咪和爸爸有她們的事,咱們不能一直粘著她們。”


    “而且外婆今天都沒怎麽跟綿綿玩,外婆想跟綿綿玩呢。”


    皇甫一諾想了想,還真的是,“那綿綿和外婆玩,晚上和爸爸媽咪玩。”


    “嗯,乖!”


    兩人離開,走廊也變的安靜了。


    似乎整個別墅都沉睡了。


    而臥室裏,蘇羽兒看著皇甫夙寒的額頭,那血從流在了臉上,蜿蜒出一條血痕,又滴到床上。


    很快床上就侵染出一團血紅。


    她的心裏防線一點點崩塌,直到徹底瓦解。


    “把傷口包紮了。”蘇羽兒說,聲音幹硬。


    皇甫夙寒動作停住,眼簾抬起,視線便落在蘇羽兒臉上。


    蘇羽兒瞬間便看見皇甫夙寒一黑一紅的眼睛。


    妖冶的心驚動魄。


    她再也受不了,“去啊,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嗎?”


    皇甫夙寒沒說話,就看著她不動。


    蘇羽兒氣急敗壞,抽回腿下床。


    剛剛他這一揉好多了,不那麽難受了。


    皇甫夙寒看她起身,他也跟著起身。


    似乎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甫二爺,而是一個普通的想要討自己心愛女人歡心的男人。


    蘇羽兒知道他跟來,她也懶得說她,出去找傭人要醫藥箱。


    正好有個傭人從樓上打掃下來,蘇羽兒看見她,叫住,“等一下。”


    傭人轉身,看見是蘇羽兒,趕緊過來,“小姐。”


    “給我把醫藥箱拿到臥室。”


    “好的。”


    傭人很快下樓,蘇羽兒也轉身回臥室。


    皇甫夙寒就跟在她身後,跟著她一起進臥室。


    突然,蘇羽兒轉身。


    皇甫夙寒也停住,眸深如海的凝著她,裏麵是無盡的縱容。


    蘇羽兒心一跳,但很快被她壓住,“你故意的!”


    他故意不包紮傷口,在她眼前晃。


    要的就是她的同情,或者她親自動手。


    而她也打算親自動手。


    因為她再氣,心裏也始終是他。


    皇甫夙寒沒說話,他心思被拆穿他也麵不改色。


    蘇羽兒笑了,“你是聰明,也算的準準的,但皇甫夙寒,這次我不會這麽輕易原諒你的。”


    說完,蘇羽兒轉身坐到沙發上。


    很快傭人把醫藥箱拿上來,“小姐。”


    “放著。”蘇羽兒指著茶幾說。


    “好的。”


    傭人把醫藥箱放到茶幾上,便要離開,一道冷沉的聲音開口,“把臥室收拾了。”


    傭人被這倒聲音給嚇的一抖,抬頭去看,便看見皇甫夙寒那被血染紅的眼睛,頓時嚇的低頭,“是。”


    她趕緊把臥室收拾了。


    而皇甫夙寒說完那句話後就坐到蘇羽兒旁邊。


    蘇羽兒看他那理直氣壯的氣勢,她真想把醫藥箱扣他臉上。


    但想到他如果像剛剛一樣完全不躲,那麻煩的就是她了。


    所以蘇羽兒忍了,打開醫藥箱,拿棉球和酒精出來,給他清理傷口。


    皇甫夙寒很配合,並且配合的同時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蘇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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