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們說…”


    司馬勝怒極反笑:“她們說,她們說,她們恨不得羽兒馬上死去,恨不得那個孩子立刻消失,恨不得一屍兩命才能把你的心收回去,你為什麽隻聽她們說的話?為什麽就不信羽兒?妄她那麽愛你,死的時候都在盼著你回心轉意,接她回去,讓孩子認祖歸宗,可是你個混蛋你做了什麽?”


    司馬勝知道北宮灝捷口中的她們是他府裏的側妃和侍妾,她們言詞一致說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是個野種,是司馬勝的孩子,當時一切的罪證都指向司馬勝和羽兒,那些書信,那些信物,讓北宮灝捷失去了理智。


    北宮灝捷突然閉嘴,她們說,她們說,一直以來都是聽她們說,她們說他都信了為什麽當年羽兒說的他一句也聽不進去?那苦苦的哀求,那戚戚然的淚水,為什麽他都沒有相信?


    此時想起來,北宮灝捷眼神一凜,恨意油然而生,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眼神因為憤怒而變得陰森恐怖,該死的,她們竟然騙他,害得他失去所愛,失去至親,害得他還以為羽兒心裏一直沒有他,怪不得那時候羽兒的表情那麽淒涼,那麽絕望,得不到他的原諒她就隻能離開,怪不得她不顧一切的離開。


    為了保護肚子裏的孩子,更為了逃命……


    可到最後還是……


    怪不得,怪不得……


    該死,她們都該死,該千刀萬剮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當時在氣頭上,所以聽信了流言蜚語,現在想來其中有好多事情都是查無實據的,而他卻偏聽偏信了,害他傷了羽兒,永遠的失去了她。


    原來惜羽是我的孩子,北宮灝捷苦笑著,痛苦的搖了搖頭,神情有悲有喜,怪不得她對自己那麽冷淡,怪不得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原來那竟然是他的孩子,那個酷似羽兒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骨肉。


    這些年他到底錯過了些什麽?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弄得妻離子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真的很希望惜羽是我的孩子,可是自始至終我從來沒有和羽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因為她心裏隻有你。”說到這裏司馬勝淒楚的笑了,這些年他就是因為惜羽不是他的孩子而不聞不問,任其被人欺負,隻因為心中對北宮灝捷的恨,才造成今日這個局麵,死的死,傷的傷,惜羽更是與他劃清界限,如此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我會找回我的女兒,無論如何也要博得她的原諒。”想起惜羽的冷淡,他的心裏無比苦澀,原以為他是受傷最深的一個,卻不想這些悲劇竟然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此時的他隻想彌補這些年來的遺憾與愧疚,北宮灝捷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司馬勝的丞相府,眼睛溫熱而紅腫。


    司馬勝看著北宮灝捷孤獨淒楚的背影一陣歎息,當年叱吒風雲的戰神王爺卻也始終逃不過情字,竟頹廢到如此地步,這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死者已矣,亡者可追憶,活著的人也該肩負起該有的責任,他想惜羽或許是他重新振作起來的唯一的希望了吧。


    歐陽岫在暗處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經過,無不扼腕歎息,好好地一對情侶經絡的如此下場,誰的錯?恩恩怨怨,因果循環,女人之間的戰爭雖無硝煙卻也是慘烈無比,怪不得聖賢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歐陽岫撇了撇嘴,縱身靜靜跟上北宮灝捷的腳步,他真怕這個家夥會大開殺戒,造成兩國的紛爭。


    那小子的怒火沒有幾個人能接受。


    =


    再說惜羽這邊更是慘烈無比,三個男人無硝煙的戰爭越來越烈,逐漸升華,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誰看誰都不順眼,這還要看誰的忍功厲害,介於為了給惜羽留下一個溫文爾雅的好印象,都笑臉相迎,暗地裏卻是矛盾不斷,但是卻不敢發作否則早就刀光劍影,怕是生死兩難存了。


    害的惜羽天天盯著這三人,真怕她一個轉身他們就能打起來,唉~,老天,什麽時候開始她的魅力竟然這麽強了,三個美男為了她撕破臉。


    此時看著眼前端著茶壺笑的像哈巴狗似的的三個人,惜羽真想扼腕自殺算了。


    皇子們,風度呢?霸氣呢?氣節呢?都喂了狗了麽?


    唉,節操滿地啊!


    “羽兒,我泡了鐵觀音…”北宮兆赫一臉諂媚,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溫柔的看向惜羽,對另外兩個諂媚的狗腿子直接無視。


    卻不想話剛說完就被鳳塵煙推搡到一邊:“鐵觀音有什麽好的,我這裏有極品的龍井…”


    慕容逍遙搖頭歎息,看著手中的菊花茶欲轉身而退。


    “逍遙哥哥,我想喝菊花茶。”逍遙心中一喜,媚眼尚未來得及彎起,便被兩道炙熱的眼神盯得渾身如同在火力炙烤,手中溫熱的茶壺不知道為什麽也開始漸漸發燙起來。


    他戰戰兢兢的走到惜羽身邊,把茶水輕輕的放在惜羽的眼前,惜羽抬眼瞪向一旁看熱鬧的簫劍和玲瓏還有白癡阿虎,用眼神無聲控告:你們主子處於三難的境界,你們竟然不來相幫,竟然還在一旁偷樂,三個混蛋!


    一句逍遙哥哥聽的所有人渾身雞皮疙瘩泛濫,嘩嘩落地,但是惜羽卻是知道慕容逍遙心中的自卑,惜羽看著小心翼翼的慕容逍遙,心裏不禁搖頭歎息,不知道怎麽才能消除他心中那該死的自卑感呢?


    鳳塵煙拿起手中的茶壺全數倒進了自己的肚子裏,一雙冒火的眼睛在北宮兆赫和慕容逍遙身上來回流連,惹的白眼滿天飛。


    惜羽全然無視他們的存在,抬起白皙的小手,拿起桌子上的菊花茶就要喝,舉到一半手中的茶水卻被一雙大手捷足先登,“剛剛吃的挺油膩的,不適合喝菊花茶,還是喝鐵觀音吧,消消食。”


    “喂,你不要太過分哈,大家都是公平競爭,你怎麽可以這樣?嘻嘻,羽兒,龍井才好消食…”看到逍遙的茶水被北宮兆赫推到一邊,鳳塵煙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丫也太霸道了吧?怎麽可以這樣?


    惜羽好笑的看著鳳塵煙,這廝還挺有俠義風範的愛打抱不平,看著逍遙雖然憤怒卻不敢吱聲的隱忍著,惜羽失望的搖了搖頭。


    蹙眉沉思,怎麽才能讓這家夥去了自卑的毛病呢?就因為麵前的是兩個皇子而自己不過是大臣之子嗎?


    他還是那個“群峭碧摩天,逍遙不記年。撥雲尋古道,倚石聽流泉。花暖青牛臥,鬆高白鶴眠。語來江色暮,獨自下寒煙。”的逍遙嗎?


    當年的他溫文儒雅,自信自立,可是現在,該死的你在自卑什麽?身份麽?你可知有些人除卻那一層金燦燦的身份其實什麽都不是。


    “啪~”一拍桌子,終於唬住了在一旁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惜羽,“數到三,全部消失,否則斷腸散伺候!三…”


    羽兒發怒了,後果很嚴重,撤——


    “喂,怎麽沒有一和二?”


    “羽兒你好無情啊!”


    “啊——,救命啊!”三陣風吹過,終於安靜了,不由感歎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麽磨人,也可以這麽無理取鬧,那個不是女人才有的專利嗎?


    還有他們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她已經有夫之婦了?


    為什麽都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就因為救過他們的命就要以身相許麽?三個人許給誰?


    呸—,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怎麽擺脫這三貼膏藥才好?


    偷溜?離家出走?


    悄悄的出城,打槍地不要?


    淩雲兒抬眉看了一眼,無視,這種情形每天都在發生,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主子也已經煩不勝煩,以她對主子的了解,主子該反擊了吧?


    嗬嗬,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要不要幫主子一把,是讓那幾個不能下床?還是拉上幾天?還是直接廢了呢?好糾結啊。


    “啪~”一個爆栗打在頭上,轉頭看著一臉嬉笑的主子,“小丫頭琢磨什麽呢?哦~,是不是又想出什麽整人的玩意兒來了?”


    “嘻嘻,還是主子了解我,最近太無聊了,手癢。”淩雲兒嬉笑著說道,還可以搓了搓白皙的雙手,想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可別,那幾位其中兩位是皇子,以為是將軍之子,玩死了沒法陪,我看簫劍最近皮有些癢癢,就用他試試吧。”


    “不要啊,主子饒命啊,簫劍錯了。”低頭,錯認的非常誠懇。


    那丫頭的毒越來越刁,被她盯上最次也要剝層皮。


    “錯哪兒了?”嗓音異常的慵懶。


    簫劍的心肝突突直跳,壞了,看了這次真的是惹到主子了,“屬下不該袖手旁觀。”


    “還有呢?”


    “還有…,幸災樂禍來著。”


    “喲?這不心裏明白得很麽?可是為什麽要犯呢?”惜羽騰地起身,“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就罰你在此閉關一個月,玲瓏隨我去找諾兒。”


    “不要啊!”裂嘴,一臉的苦相,主子是要他獨守空房嗎?哀怨的看著玲瓏,玲瓏卻是眼唇一笑,閉口不語。


    淩雲兒在旁邊笑的極其曖昧。


    ------題外話------


    一個字的存稿都沒有,佳佳在裸奔……。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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