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邪影聽後無奈的坐了下來,非常歉意的看著惜羽,心中充滿愧疚。


    柳婉兒聞言嘴角露出開心的微笑,她柳眉微抬,嬌羞的看著即墨邪影,眼中的崇拜與愛慕顯露無疑,目光流轉,害羞的臉上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心中就像一個有一頭小鹿在亂撞,她抬頭看見即墨流影正看向她,頓時臉上火辣辣的一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司馬香兒聽後一抹得意之色湧上臉頰,有些挑釁的看著惜羽,隻要她嫁給了太子,哪怕是側妃隻要到時候她得到太子的寵愛,對付司馬惜羽還不是小菜一碟?正妃又怎樣?到時候還不是把她猜到腳底下?


    柳婉兒那火辣辣的眼神還有花癡的表情讓即墨邪影一陣惡寒,這個女子簡直就是一個發情的狼一樣,讓人惡心,


    惜羽輕撫額頭,暗罵死皇帝的陰險狡詐,腹黑,竟然敢給他找這樣的麻煩?好吧,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死皇帝!


    不過對於太子娶幾個側妃她倒是不在意,就算把全天下的女子都娶了又如何?關她屁事?反正她是要離開的。


    隻要那個草包太子把注意力不留在她的身上就行,反正她跟皇帝之間純屬交易,對於那個妖孽太子,她沒那個心思,不過,偶爾調戲一下還是可以的,就當他是閑暇之餘的開胃小菜了。


    對於那兩個不知死活的人兒嘛,隻要她們沒有惹到她就萬事ok,但是要是敢不知死活的惹她,那麽就別怪本姑奶奶辣手摧花了。


    其實想想最得意的應該是淩雲兒了,多了兩個藥人兒,丫的這回肯定高興死了,你看看她臉上那雙大眼睛看向柳婉兒和司馬香兒的興奮勁就知道了……


    *


    夜已深沉,月朗星稀,諾兒已經睡了,淩雲兒也沒讓跟在身邊,天羽樓後麵有一個小院子,是專門給惜羽留的,院子裏種了一棵桂花樹,桂花樹下,樹影婆娑,惜羽一身白衣,慵懶的斜躺在天羽閣後院的貴妃椅上,手裏拿著明黃色的聖旨,自嘲的笑笑,就這樣一個東西曾經斷送了多少女子的命運!


    貴妃椅的旁邊放著一個下圓桌,桌子的周圍放著幾把椅子,桌子上則是放著一套茶具和已經沏好的茶。


    在月亮的光線灑在地麵上,地麵上泛起一層白色的霧氣,四周籠罩著淡淡的光潤,在月光的襯托下,這裏的景致簡直像極了月亮中的廣寒宮,要是再有一隻兔子的話,那簡直就是了。


    惜羽微笑的看著天上的月亮,人們都說月是故鄉圓,可是她卻覺得今晚的月亮是又大又圓,非常明亮。


    惜羽眼角微翹,笑意很濃的看著大敞著的門,無奈的輕輕地搖了搖頭,想必今晚這個小院會很熱鬧的。


    惜羽嘴角噙笑,一雙大而瑩亮的鳳眼戲謔的看向前方,不知道誰會先來?


    “出來吧!”惜羽眉頭微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些人怎麽都有正門不走都喜歡爬牆?正門她難道不讓他們進嗎?而且不是開著門等他們的?還幹嘛翻牆?


    爬牆很好玩嗎?


    慕容逍遙苦笑著搖了搖頭,她還是這麽厲害,這麽快就發現他了,他想著縱身一躍從牆上跳下,臉上的憔悴在月光下一覽無遺,他看著月光中依舊一身白衣的惜羽,月光籠罩在她的四周,那麽不真實,恍如謫仙。


    他張了張嘴苦笑著開口說道:“羽、羽…我是該叫你羽少爺還是司馬小姐或者惜羽郡主?”


    “叫什麽無所謂,一個代號而已!”惜羽看著慕容逍遙臉上的苦笑,一絲愧疚湧上心頭,歉意的話隨之而出:“逍遙公子,對不起,不該瞞你的!”


    “不是,是逍遙愚笨,其實那天惜羽已經告訴逍遙了,隻是逍遙愚昧竟然無所察覺,還一直以為、以為…。”逍遙此時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什麽時候自己的嘴這麽笨過?


    惜羽聞言不經想到那日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可不是告訴他了嗎?那句‘給姐暖被窩!’就是很好的寫照,突然想起慕容逍遙當時尷尬的窘態和逃也似的跑路就忍不住想笑。,


    “以為惜羽是男子,是不是還為此難過了許久?”惜羽接上了逍遙的話語,甚至很肯定的說道,因為他的憔悴出賣了他。


    惜羽不得不承認慕容逍遙確實是好老公的人選,不風流,不花心,重情義,沒有什麽妻妾,更沒有什麽風流史,長得又帥,是這個古代很稀有的很珍貴的稀有品種。


    “我、我、惜羽,你為什麽要同意嫁給太子?”而且是和那兩個女人一起嫁,後麵這句話是慕容逍遙心裏想的,他不敢勾起惜羽的難過。


    慕容逍遙憋了半天,終於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他打死都不相信堂堂的‘羽少爺’會聽從皇帝的安排,他一直心存僥幸,隻是希望這期中有什麽誤會是他不知道的。


    “嗬嗬,沒什麽,我是女子嘛,始終是要嫁人的!”惜羽無所謂的說道,看著慕容逍遙的樣子突然有種想要戲弄他的衝動。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惜羽的淡定和慕容逍遙的焦急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實在想不通惜羽為什麽做這樣的決定。


    “可是…可是……”慕容逍遙看著惜羽魅惑的眼神,臉上突然有些熱熱的,什麽也說不出來,他知道對於惜羽他是真的動情了。


    “可是什麽?”惜羽輕笑,看著慕容逍遙的窘態,一汪春水般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逍遙,她悠然起身,邁著碎花小布來到他的跟前,然後欺近他的身體,翹起腳尖,在他的耳邊輕笑了一聲,慢慢說道,“可是我孟惜羽從來都不是任人擺布的人,是嗎?”


    慕容逍遙腦中“嗡”的一聲渾身一顫,一陣淡淡槐花的香味沁入鼻尖,使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渾身的僵硬無比,一股燥熱由心底而發,對於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他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


    感受到慕容逍遙的窘態,惜羽嘴角輕揚,揚起誘人的弧度,心情愉悅的想要吹口哨,這個男人很有趣,當代絕種的好男人一枚。


    “逍遙是、是這麽想的!”慕容逍遙感覺口幹舌燥,頓時語氣有些沉重,腦中一些丫丫的思想不經意間流了出來。


    “嗬嗬,你、為什麽這麽想?難不成、你愛上我了?”惜羽嘴角翹起,在逍遙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一絲戲謔帶著惡作劇的笑意,


    慕容逍遙突然感覺有個小鹿在懷中亂撞,心跳加速,前胸也因為惜羽的挑逗而起伏不定,猛然間聽見了惜羽的話後一頓,一雙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惜羽,心中思量:她、她怎麽知道?


    惜羽‘咯咯’笑了起來,然後起身遠離逍遙,一雙戲謔的眼睛玩味的看著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心中笑在擴大……


    “逍遙公子,你太高看我了,就算是我曾經女扮男裝,就算是我是那個神秘的羽少爺,可是我始終是個女子,遲早都要嫁人的,不是嗎?


    如今皇上恩典,封惜羽為郡主,更賜婚給太子為太子妃,那可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事情,也是是惜羽上輩子和這輩子兩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惜羽看著尷尬中的慕容逍遙,玩味的笑了笑。正經的說道。


    哈!跟兩個女人,同時嫁給一個男人,確實是‘福氣’了!


    慕容逍遙深吸了口氣,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終於正常了些,然後看著惜羽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撚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撚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這不是你希望的嗎?可是據逍遙所知你跟太子根本還不認識,怎麽會這麽任命!所以逍遙……。”


    惜羽聽後身形輕顫,他原來是懂我的。


    “嗬嗬,那不過是一首詞而已,何必當真?”惜羽語言輕佻,雙手抬起摟住慕容逍遙的脖子,俯身在慕容逍遙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這一個動作又引起慕容逍遙的一陣輕顫,慕容逍遙連忙掙脫,忙後退了幾步,心裏卻是期待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大膽地惜羽,大膽的惜羽他是領教過了,沒想到惜羽今日更加大膽,竟然…竟然…。


    調戲他……。


    隨後又啞然失笑,調戲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不是還讓他給她暖被窩的嗎?


    “不如,我嫁給你好不好?”惜羽輕笑,看著目瞪口呆的逍遙有些忍俊不禁。


    “你、你、我……”此時慕容逍遙才叫啞口無言,頓時一張白皙堪比女子的臉通紅一片。暗罵自己笨蛋,真想抽自己的嘴巴,該死的什麽時候這麽囧過?


    “你你你,我我我什麽啊?一個大男人跟個娘們兒似的,我隻是說說而已,我過一段時間就是太子妃了,跟你私奔可要殺頭的!”惜羽輕笑,戲謔的說道,這個男人真的很單純,也很重情義。


    此時隱在暗處的水流影看到這一幕咬了咬牙,暗罵道: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勾引別的男人?


    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的可以!


    “哈哈哈,羽兒還是喜歡捉弄人!”一個熟悉的、豪爽的大笑傳來,惹得惜羽翻了翻白眼,消失了這麽久,沒想到這個時候會出現,死老孔雀你是什麽意思?


    “什麽人?出來!”慕容逍遙頓時一改剛剛的尬尷,冰冷的說道。


    “水流影,你丫的死哪去了?”惜羽看著水流影隱在深處的暗影吼道。


    水流影微微一笑,縱身一躍翻身而入,一個瀟灑的翻越,身影便已落入院中,他依舊帶著銀色麵具,依舊是修長的身影,似笑非笑的唇角輕揚,略帶著危險的氣息。


    莫容逍遙眉頭微皺,聽惜羽的意思,他們認識?水流影?


    “怎麽羽兒,想本尊了?”水流影微笑著站在惜羽的麵前臉頰再離惜羽三公分處停住,熱氣都吹到了惜羽的臉上,靜靜地看著看著惜羽,邪邪的說道,眼睛裏有一種相思的東西在流動。


    老天啊,他這些天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思念?他吃飯的時候想她過得好不好?,睡覺的時候想著她睡了嗎?就連看書的時候書上都是她的影子,羽兒,什麽時候開始你的身影已經住進了我的心裏?


    惜羽頓時後退一步,張嘴吼道:“想你個大頭鬼啊!我會想你?我想狗想豬也不會想你!你又不能賣錢,想你幹什麽?我隻是好奇你怎麽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話說回來你到底是什麽人?”話說到最後,惜羽看著水流影一臉好奇的看著他,此時惜羽嫣然就是一個好奇寶寶。


    水流影嘴角抽了抽,眼睛怒瞪著惜羽,該死的女人,想豬想狗都不想本尊?這言下之意豈不是本尊豬狗不如?“該死的女人,你是罵本尊豬狗不如嘍?”


    “我可沒有這麽說,是你自己說的!關我什麽事?”惜羽聳了聳肩無辜的說道。


    慕容逍遙看著他們二人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兩個小別勝新婚的夫婦在打情罵俏一樣,他的心中酸澀不已,心碎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大腦神經。


    “嗬嗬,羽兒還是老樣子,從不吃虧!這位是……”水流影無視莫容逍遙不善的眼神,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道。


    “在下是慕容逍遙!請問閣下是……”莫容逍遙抱拳說道。


    “他是水流影,容貌不詳,身份不詳,年齡不詳,關於性別嘛……呃…,自己看!”惜羽瞪著水流影,知道他避著這個問題,然後賊賊的替他回道著。


    說完後惜羽卻發現對於水流影的一切竟然一點也不知道,該死的莫白,讓他調查來著,他死哪兒去了?


    “噗~嗬嗬,沒想到惜羽郡主這麽有趣?”


    “就是,就是,嘖嘖,沒想到今日惜羽郡主這裏這麽熱鬧!”


    惜羽翻了翻白眼,除了金淩夜這下子全了,看著嬉笑著走出來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就料到今晚這裏不會消停的,還用他們說,惜羽揚起天使般的微笑,咬牙切齒的說道:“惜羽這裏這麽熱鬧還不是拜各位所賜?”


    “怎麽?不歡迎嗎?”北宮兆赫手持白紙扇,從牆頭上一躍而下,在院子裏留下一個長長的影子,白天的朝服已經退去,此時的他一身便裝更顯得瀟灑飄逸,他嘴角微翹帶著壞壞的笑,看著惜羽微笑的反問道。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了,可是諸位,我的牆頭上的風景這麽好嗎?”惜羽看著這幾個人中之龍,嬉笑的問道。


    “什麽?”死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完全不明白惜羽在說什麽?


    “不然幾位為什麽不走門而從牆頭跳進來?我可是打開著大門等著你們的!”惜羽說著,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大敞著的大門,戲謔的問道。


    四個人相視一怔,愣了一會,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她知道宴會結束後他們派人跟著她的,那麽她是故意的嘍?沒想到她如此蕙質蘭心。


    “從牆頭上來的就不歡迎了嗎?”北宮兆赫看著惜羽,麵帶微笑地說。


    “哪敢?你們是誰?你們可都是惜羽的貴客,豈有不歡迎的道理?不過都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惜羽這裏來幹什麽?”惜羽頭痛的看著一群美男,突然感覺被這麽多美男看中也不是一件好事。


    “沒什麽,隻是白日在皇宮時,本皇子欣賞惜羽郡主的文采,特來討教一番!”北宮兆赫一雙桃花眼神色自然地看向惜羽,一身紫衣在微風中輕揚,在月光下全身淡淡的光潤,白紙扇輕搖要多瀟灑又多瀟灑。


    惜羽白了他一眼,心中哀嚎,這挺冷的天,沒事搖什麽扇子?裝酷,也不看看地方?


    “不敢當,不敢當!你們又是本尊又是本皇子的,肯定是讓著惜羽呢,惜羽哪敢在魯班門前班門弄斧啊,幾位個個可都是才華橫溢,文采風流,惜羽獻醜了!”惜羽雖是謙虛,卻一點也沒有謙虛的味道,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反而給人一種嘲諷的意味,潛意識裏好像在說:什麽本皇子,本尊的,到了本小姐這裏統統都是一個品種,那就是人!


    “惜羽郡主過謙了,鳳某今日可是領教了!”鳳塵煙一身白衣,盡顯淡然雍容,清新淡雅,語氣佩服的說道,沒有一絲諷刺的意味。


    惜羽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不錯,孺子可教也!


    “嗬嗬,承讓承認了!”惜羽走到鳳塵煙跟前,非常客氣的說道。


    “茶已經早就準備好了,諸位請吧!”


    四人一愣,隨即對視一眼都會意的笑了笑,惜羽果然聰慧竟然連茶都準備好了,果然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啊!


    “有沒有在下的份?”惜羽心中正在暗自慶幸金淩夜沒有來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正門傳了進來,接著一個身影便走了進來。


    惜羽挑眉,得!人這下子都全了!


    “當然,怎麽會少得了你?請~”惜羽輕笑,看著他邁步走進來,非常冷淡的說道。


    慕容逍遙疑惑的看著惜羽又看看金淩夜,看著他們二人之間奇怪的互動,心裏更是納悶不已,這二人到底什麽關係?一個冷冷淡淡,一個形同陌路,卻是有個諾兒的存在,是在想不明白,又不便過問。


    水流影一臉的不悅,瞪向惜羽的眼神充滿怒意,該死的女人,就會招蜂引蝶。


    惜羽對他嘟了嘟嘴,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轉頭不再看向他,給他一個背影,頓時讓水流影鬱悶不已。


    鳳塵煙此時很識時務的打破沉默,一臉期待的說道:“其實在下次翻來是想,再聽惜羽郡主彈一次鋼琴,惜羽郡主的琴聲真是入木三分,精彩非凡,不知道惜羽郡主能不能賞臉?”


    “本、在下也想聽聽!”北宮兆赫本是想說‘本皇子’的,突然想起剛剛惜羽諷刺的話,急忙收了回去,忙說成了‘在下’。


    “叫我惜羽就好,一口一個郡主的反倒生分了!幾位想聽什麽?”惜羽今日心情大好,就免費讓他們當一次聽眾吧。


    “羽兒彈什麽本尊就聽什麽!本尊還沒聽過羽兒彈的鋼琴呢,今晚一定要聽,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麽好?”水流影微笑的看著惜羽,隻是他沒有發覺,他對惜羽說的話竟然帶點寵溺的味道。


    一個‘羽兒’讓那幾個人頓時咬了咬牙,憑什麽他就能叫羽兒?而他們要叫惜羽?羽兒聽上去多親切?不公平!


    “哢~哢,啪~啪!”緊握雙拳骨骼發出的聲音接二連三的想起,四雙,八隻冒火的眼睛瞪向水流影,水流影無辜的聳聳肩。


    “什麽聲音?”惜羽眉頭緊皺,看向金淩夜,北宮兆赫,鳳塵煙、和逍遙四人!


    “沒什麽?可能是老鼠的聲音!”水流影瞪了那四人一眼,狠狠的說道。


    惜羽聞言輕笑。老鼠?有這麽大隻的老鼠嗎?而且還是四隻,嗬嗬!


    看見惜羽臉上得意的笑容,他們頓時感覺臉上無光,為了掩飾剛剛尷尬,抓起小桌子上的茶杯仰頭一飲而下。四個人的動作非常的統一協調,如果不是知道他們的身份,惜羽倒是懷疑他們是不是四胞胎了。


    惜羽嘴角輕揚,一絲戲謔隱上眉梢,慵懶淡淡的說道:“喂,諸位,惜羽的茶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牛飲的,你們這個品茶法,真是糟蹋了惜羽上好的雨前龍井啊!”說著惋惜的搖了搖頭。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哈哈哈……”水流影聽完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這個天下恐怕也隻有惜羽敢把這四人比喻成牛了。


    也是,這個小女子可是敢老虎嘴上都敢拔毛的,更何況幾隻小老虎而已。


    四人聞言都憋紅了一張臉,有些懊惱的看著惜羽,隨後相視一笑,本來嘛,剛剛惜羽嘲諷的說道什麽本皇子,本尊之類的,他們就料定這個奇特的女子不會在意什麽身份地位的,就算是皇帝在此,她照樣不給麵子!


    惜羽端起茶壺,給這五人又滿上了一杯,然後唇角微翹,輕聲說道:“諸位慢慢品著,惜羽為幾位彈奏一曲!”


    “有勞了羽兒了!”鳳塵煙微一抱拳,嬉笑的說道,語氣中有種試探的味道。


    惜羽聽到“羽兒”的稱謂從他口中說出,頓時一怔,水流影叫她羽兒她沒什麽感覺,但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怎麽聽著怎麽曖昧,惜羽一笑,隨即釋然了,算了,一個稱謂而已。


    看到惜羽淡然一下,並沒有因為叫她羽兒而不高興,心裏竟然非常開心,得意!


    但是他這麽做的後果就是被其餘四人用眼光不知殺死了多少遍,都在暗中較勁,看誰能掠取芳心。


    慕容逍遙看著暗中較勁的四位人中龍鳳,一種自卑感油然而生,他們一個是商過太子鳳塵煙,一個是星月國皇子北宮兆赫,而另一個則是金國三皇子金淩夜,而且還有可能是諾兒的父親。


    隻剩下一個水流影,但一看也是個厲害角色,隻怕跟他們相比隻會更優秀,不會弱!


    他呢?他隻是慕容將軍的兒子,甚至沒上過戰場,沒什麽可以炫耀的地方,論長相,這幾人一個比一個妖孽,甚至連麵帶銀色麵具的水流影,慕容逍遙也敢肯定此人絕對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而自己算什麽?


    惜羽可能喜歡他嗎?


    水流影看著這幾人,心中的酸意隻增不減,他們一個個都放下皇子的身份,跑到惜羽這裏來,其用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什麽意思,知道他們腦子裏打得什麽主意,羽兒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


    鳳塵煙看著劍拔弩張的水流影,和自卑頹廢的莫容逍遙,還有一臉信心十足的北宮兆赫,再加上一個看不出什麽用用意的金淩夜,腦中也是飛快的轉著,惜羽是他命定的妻子,注定是他的就是他的,別人休想染指。


    北宮兆赫更是玩味的看著幾人眼中的意圖,心中暗自盤算著,怎樣得到惜羽的放心才是最重要的,別的都是浮雲。


    金淩夜此時心中想著諾兒的一舉一動,心思更是不知神遊到了哪裏/?諾兒給他的感覺很親切,他曆來不喜歡小孩子,對諾兒卻是個例外,他想不明白,心裏卻煩躁不安,對惜羽的表現他不得不說惜羽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女人,可是此時他的一顆心確實都放在了一個五歲的孩子身上。


    鋼琴在宴會結束的時候鳳塵煙就應經派人送到了惜羽說的天羽閣的後院,整個占了一間房子。


    一會兒工夫悠揚的琴聲便傳了出來,伴隨著琴聲,還有歌聲,五人忍不住起身來到惜羽彈琴的地方,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惜羽的歌聲,當然除了慕容逍遙和水流影之外,其實那次也應該不算的……。


    一首周傑倫的【菊花台】如流水般傾瀉而下,帶著點點哀傷,淡淡的寂寞……


    震撼著他們,世上竟然有如此美的聲音,如此美麗的哀傷……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


    惜羽彈完,輕輕地歎了口氣,淡淡的哀傷瞬間釋放,她承認她其實還是比較脆弱的,她、想家了……


    水流影看向惜羽的眼神閃爍,泛著濃濃的情意,惜羽臉上的哀傷刺傷了他的心,在他印象中那個無所不能的惜羽是快樂的,而不該是現在這樣充滿惆悵。


    水流影走上前心疼的輕輕地把惜羽攬在懷裏,感受到惜羽沒有拒絕,一抹笑意湧上眉梢,心中深深地滿足。


    慕容逍遙看著此時的情景突然感覺自己很多餘,他悄然而退,再留在這裏也是徒增傷心罷了。


    誰願意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別人的懷裏?


    北宮兆赫看著惜羽沉浸在水流影的懷裏,雙拳鬆了緊緊了鬆,心中不隻是什麽滋味,他承認他對惜羽是欣賞的,但是他卻不會認為他已經愛上了她,在他眼裏惜羽是特別的,說愛為時尚早,可是心底酸酸的是什麽滋味?


    鳳塵煙看著水流影懷中擁著惜羽,心中一股無名之火升騰,他不想看到惜羽身邊有其他男人,此時的他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啪啪、、啪。果然精彩,真是讓在下如癡如醉。”金淩夜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理智的,他雖然不忍心打擾可還是輕輕地拍了拍手掌,他不想被那兩個人的怒火連累到無辜的他,他輕易地把惜羽輕而易舉的從悲傷中拉了出來。


    惜羽猛然發現原來身邊傳給她溫暖的是水流影?她白皙的臉上頓時羞紅,就連脖子上上也無一幸免,紅彤彤的一片。


    第一次看著惜羽臉紅的樣子,水流影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還知道害羞?還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想著嘴角便是邪邪的一笑,玩味的看著惜羽。


    “嗬嗬,各位,茶也喝了,琴也聽了,是不是該回了?”惜羽輕笑著開始攆人。


    聽著惜羽毫不留情的開始攆人眾人又是一愣,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家攆過,被惜羽這麽無情的攆,他們竟然沒有一絲怒氣,隻有驚訝和讚歎,什麽時候他們的行情這麽差勁了?隻要他們勾勾手指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會拚了命跑來侍候他們呢。


    他們搖頭苦笑,今日竟然遭遇到被攆的待遇。


    “惜羽,你真的決定嫁給太子?”鳳塵煙看著惜羽不確定的問道。


    聽見鳳塵煙的問話,所有人都看向惜羽,都期待著她的答案。


    “聖旨不是都下了嗎?”惜羽慵懶的說道,言下之意,抗旨可是要殺頭的。“我隻有一個腦袋,砍了就沒了!”


    水流影挑眉,他可是知道惜羽跟皇帝之間的交易的,可是為什麽他看到惜羽的反應為什麽會心痛?


    “難道你真要跟那兩個女人一起嫁給太子?你不是說過愛情是唯一的嗎?”水流影忍住心底的痛,不確定地問道,她難道真要跟別的男人共用一個丈夫?


    “拜托,你以為我想啊,我的一貫原則是:牙刷和男人是不能共用的。可是那是聖旨哎,難不成你們希望我抗旨然後被滅九族?”惜羽白了一眼他們四人,看白癡似的眼神看著他們。


    “羽兒,我帶你走好不好?”水流影看著惜羽,非常認真地說道。


    “不行,羽兒是我命定的王妃,要帶也是我帶!”鳳塵煙擋在惜羽的跟前,一雙冒火的眼睛銳利的盯著水流影,暫定截鐵的說道。


    “都住口,羽兒是我的,誰也別想染指!”北宮兆赫看著爭搶的兩人,霸道的說道。


    “羽兒是人,不是東西,你們搶來搶去的,為什麽不問問羽兒自己的意思?”金淩夜看著劍拔弩張的三人,淡定的說道。


    ‘羽兒是人,不是東西’惜羽皺眉,這句話怎麽這麽奇怪?突然,惜羽醒悟,衝著金淩夜吼道:“你他媽的才不是東西!”


    “噗~哈哈!”北宮兆赫,鳳塵煙,水流影聽見惜羽粗魯的說著髒話,均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金淩夜聞言頓時一愣,仔細品味了這句話後頓時滿臉通紅,歉意的看著惜羽,他不是那個意思的,他沒有說惜羽不是東西,不對,他剛剛說了什麽?


    亂了……


    看著金淩夜眉頭緊皺一臉吃癟的樣子,惜羽笑了笑,她確實對金淩夜沒有什麽好印象,這種顛倒是非,不分青紅皂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人,她不屑與他成為朋友。


    人生在世,知己難求!


    朋友,應當是遇到困難的時候鼎力相助兩肋插刀的人,而不是反過來插你兩刀的人,那樣的人她鄙視。


    連自己辛辛苦苦為他懷孕生子的人都能痛下殺手,他的心還不是一般的硬!


    金淩夜看著惜羽恨恨的盯著他,頓時有些發毛,更多的是疑惑,他什麽時候得罪過她嗎?為什麽惜羽看見他就一副殺人的樣子?


    “對了三皇子,您欠諾兒的十萬兩黃金帶來了嗎?”惜羽看著金淩夜悠然說道。


    金淩夜微愣,怎麽還要起債來了?


    眾人看見惜羽不善的陰冷的眼神,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金淩夜,心中想到:這丫的什麽時候惹到羽兒了?你看羽兒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嘖嘖,幸虧惹到羽兒的不是他。


    等等,不對,什麽時候金淩夜和羽兒有所交集了?


    北宮兆赫無聲的問了鳳塵煙,鳳塵煙搖了搖頭,聳聳肩表示,他真的不知道。


    水流影也是聳了聳肩,一臉的茫然……


    三人收回眼神,齊齊的瞪向金淩夜,想從金淩夜的身上找到答案,但是金淩夜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惹到她了,她跟他根本就不認識。


    “呃……”金淩夜尷尬的笑了笑,長這麽大,還第一次被人要債,真是丟臉死了:“明天,嗬嗬,明天!”他不自在的笑笑,然後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幾個瘟神,惜羽突然發現今晚想問的什麽都沒問,該死的,隻能改天了!


    *


    一夜好眠,惜羽還在與周公下棋的時候諾兒便來到惜羽的床前,諂媚的說道:“娘親,能不能不去司馬家,那裏悶死了不說,還有兩個冰塊,一個毒蠍子,諾兒不想去!”


    惜羽張開朦朧的雙眼眨了眨,然後看著破壞她好夢的罪魁禍首,一臉的不高興。


    惜羽當然知道諾兒口中的毒蠍子是誰,那就是司馬家的二小姐司馬香兒,她竟然試圖在諾兒的飯中下毒被淩雲兒撞破,最終被淩雲兒整的那叫一個慘。


    你也不看看,她們是幹什麽,閻王門前裝小鬼,死到臨頭猶不知,蠢貨!


    兩個冰塊是誰?莫不是指的司馬菲兒和邢婉茹?她們又沒招你,不過諾兒倒是形容的挺貼切的!


    “可是娘親答應爺爺回去住的,而且必須回去,娘親是要在司馬府裏出嫁的,誰讓娘親是司馬府的三小姐?唉~,我也不想去啊!”沒辦法啊!死皇帝聖旨裏說的清楚,是司馬家的三小姐出嫁,當然要回司馬府了!


    其實她也不想的,沒辦法!


    “娘親,您終於嫁出去了!”諾兒看著惜羽興奮地說道,那個可是個帥哥耶,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家可是很有錢的!


    “臭小子,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娘親終於嫁出去了?你的娘親很遜色嗎?”惜羽抬手對著諾兒的頭一個爆栗,看著諾兒嬉笑的樣子,佯裝生氣,心中經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娘親,諾兒說錯話了!娘親是世界上最美的娘親,最棒的娘親!”諾兒趕緊諂媚的說道。


    惜羽聽後把頭一偏,臭小子,又來這套,誰相信你的鬼話?


    “娘親,諾兒能不能整整那個蠍子精?”諾兒兩眼放光,期待的看著惜羽。


    惜羽輕笑,這小子怕是有什麽好玩兒的東西要試驗吧,嗬嗬,“沒關係,隻要死不了就成!”


    “恩恩,好耶!”雲姨,我們這下子有得玩了,


    “主子,那幾個皇子什麽的,今天都從驛館裏搬了出來住進了天羽酒樓,怎麽辦?”淩雲兒走進來,看著惜羽一臉的睡容,但還是忍不住的說道。


    那些該死的皇子有免費的驛館不住,偏偏跑來住酒樓,這丫的腦子灌水了吧?


    惜羽聽後皺眉,起身穿上衣服,一臉的愁容,丫的越不想接觸他們,他們越是在你眼前晃悠,真是煩人,不過有錢賺不賺的是傻子!


    “雲兒告訴掌櫃的,凡是他們幾個包括他們的侍衛什麽的,不論要什麽價格翻十倍,而且隻要金子不要銀子,還有讓這裏的人保密,不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惜羽看著淩雲兒,幽幽說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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