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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龐天嘯並沒有及時離去。


    因為他剛起身的時候,趙鳳嬌怒吼道:“***,死胖子,你丫著急什麽走呢?小妹還沒有答應老娘的建議呢,留下來!”.


    陳欣羽不屑地說道:“我暈,嬌姐,你可真能算計!這樣下來,不光省了電費,連房租你都省了,不帶你這樣的啊!”


    趙鳳嬌立即將腳往沙發前的茶幾上一擺,那點綻放出來的春光,差點讓龐天嘯再次濺血十步,可惜趙鳳嬌渾然不覺,依舊一隻腳架在茶幾上,身上的浴巾也滑落到地麵上,趙鳳嬌依舊咆哮道:“***,死小妹,你丫過河拆橋,唐僧取經第八十一難。


    老娘把你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時候,何嚐想著跟你斤斤計較。


    好了,如今倒好了,***,你丫一恢複記憶,立即同老娘計較起來了。


    要計較是吧,你咋不想想老娘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死了多少腦細胞……”


    陳欣羽根本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我暈,嬌姐,錯了,不是記憶恢複了,是記憶部分恢複了。”


    這個時候,一樓幾個牲口的門不知不覺中打開了,笑紅顏惱怒地罵道:“大爺的,胖子,你丫不能消停點,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好好玩遊戲……”


    可惜笑紅顏的話沒有說完,就如同一隻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聲音戛然而止,同時兩股鼻血噴薄而出,甚至有幾滴濺到了幾米開外的沙發旁邊的龐天嘯身上。


    任誰剛換的新衣服被別人噴了幾滴血在上麵,心情都不會太好,更何況是之前已經飽受折磨的龐天嘯,可惜,就在龐天嘯剛想開口罵人的時候,又是幾滴鼻血噴灑到龐天嘯身上,龐天嘯這套新衣服算是毀了。


    原來是逍遙學生和濟貧一生也擠出了房門。一看到客廳裏的狀況,集體不由自主地狂噴鼻血。


    所謂法不壓眾,龐天嘯接二連三被人噴鼻血,隻得一麵後悔自己不該穿一件全新的外套出來遮蔽第三條腿的窘態。一邊恨自己噴鼻血的時候,其他三個人不在場,不然龐天嘯堅信以自己的體格,就算他們三個加起來一起用鼻血噴他,他也是能夠回噴回去,並且占據優勢的。


    可惜天不遂人願,等到三個狼哥恢複正常的時候。差點集體由於失血過多而撲倒在地,因為他們華麗麗地被趙鳳嬌和陳欣羽這兩個令他們噴血的尤物無視掉了。


    還有什麽比男人被女人無視掉更打擊男人的自信心的呢?


    笑紅顏慌忙擦了一把鼻血,迅速撲上去,一邊說道:“大爺的,這是咋滴了呢?大晚上的不遊戲不睡覺,跑到一樓客廳裏來吵架。”一邊佯裝是勸架,一邊準備揩油。


    都是男人,逍遙學生和濟貧一生自然能明白笑紅顏的用意。俗話說有油不揩過期作廢,逍遙學生和濟貧一生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紛紛發出狼嚎聲撲了上去。


    龐天嘯不忍卒視地閉上了眼睛。這倒不是他不忍心看到趙鳳嬌被揩油的場景,而是不願意看到三個男性狼友的悲慘下場。


    果然,龐天嘯剛閉上眼睛,就聽到此起彼落地三聲慘嚎。


    睜開眼睛一看,屠夫忍不住樂了,原來笑紅顏、逍遙學生和濟貧一生,如今正以大概一年以前,龐天嘯經常擺出來的姿勢掛在牆角。


    那就是整個人呈一個倒“大”字型,緩緩地從牆麵上往地麵上滑落,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三個狼哥雖然都遭遇了如此淒慘的光景,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擺出一副流著口水的花癡形象。


    趙鳳嬌繼續慣性一般地罵了幾句陳欣羽,這才掉過頭來,怒吼道:“***,賤人三個,當老娘不知道你們那點齷齪的心思。你們看看死胖子,多麽淡定的一個人啊。


    ***,信不信老娘直接揍得你們不能人事?”


    龐天嘯瞬間就淚流滿麵,這他妹的哪裏是自己是柳下惠啊,擺明了就是以前吃多了虧嘛。


    誰知道,這個時候,一向淡定的陳欣羽,居然站起來對著趙鳳嬌說道:“嬌姐,我一向忍你好久了,你不能太過分了……”


    至於陳欣羽後續說了什麽,自然沒有人關注,因為三個本來還跟死魚一般的倒貼在牆角的狼哥,這次集體複活了,比遊戲裏的巫師複活還要有效,因為沒有處在複活後的虛弱狀態。


    這次比上次更厲害,直接倒著都能將鼻血噴射出幾米高,甚至噴射到了天花板上。


    下一刻,三個狼哥不約而同地爬了起來,雖然姿勢各異,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速度奇快。


    因為陳欣羽因為站了起來,一直裹在身上的毯子也由於她站立了身體而滑落在沙發上,又是一次難以抵擋的春光外泄的襲擊啊,戰鬥還沒有開始,三個狼哥就徹底繳械投降了。


    龐天嘯作為一個以前經常吃這方麵虧的人,自然隻能自求多福以及為三個同為男性的同時祈福了。


    這一次,龐天嘯倒是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眼睜睜地看著三個狼哥恢複到之前的狀態。


    笑紅顏、逍遙學生和濟貧一生,幾乎是先後一起即將接觸到陳欣羽的那一刹那間,陳欣羽又細又長的腿帶起一陣幻影,隻聽到“噗、噗、噗”三聲脆響,接下來三個男人就如同革囊一般地倒飛回去,挨個摔到牆上,然後呈倒“大”字型,緩緩地向地麵滑落。


    雖然過程並不完全一致,但是結果卻驚人地相同,龐天嘯忍不住在心中劃了一個十字,用心地為三個狼友祈福。


    然後,龐天嘯頹然地坐回到沙發上,事情進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就算是趙鳳嬌允許,龐天嘯也不敢擅自離開了,不然三個狼哥問起的時候,就算龐天嘯全身長滿了嘴,也沒有辦法說清楚三個狼哥沒有出現之前的事情了。


    不出意外,三個狼哥一定會糾結為什麽兩個美女會如此打扮出現在一樓客廳。偏偏這個時候龐天嘯還在現場。


    第二個問題,三個狼哥一定會糾結,為什麽他們僅僅隻是勸架而已,兩個穿著吊帶睡裙的美女沒有會在他們碰都沒有碰到一下的時候。勃然大怒。


    顯然趙鳳嬌和陳欣羽並沒有大打出手的打算,畢竟兩個人對自己的穿著還是蠻了解的,同時三個狼友的行為,也給她們兩個敲響了警鍾。


    於是場麵再次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那就是陳欣羽和趙鳳嬌,不約而同地大眼瞪大眼,然後各自撿起毛毯或者浴巾。將自己重新包裹起來,然後回到沙發上坐下。


    果然,重新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兩個美女,殺傷力大減,笑紅顏、逍遙學生和濟貧一生三個人也終於恢複正常,從地麵上爬了起來。


    雖然神情還都有些木訥,但是好歹已經可以控製自己的行動了。


    三個人每個人在兩腿之間頂著一頂小帳篷,就集體走向了沙發。


    由於之前慘痛的經曆還在。所以三個人在沙發裏坐下的時候,隻得盡可能地遠離兩座隨時都有可能再度爆發的火山。


    終於,笑紅顏開口問道:“大爺的。這到底又是為啥嘛?搞得我們三個勸架的莫名其妙就各自挨了一頓收拾。”


    逍遙學生補充道:“大爺的,誰說不是呢?怪不得這兩天心神不寧的,原來今晚有血光之災啊!”


    趙鳳嬌不屑地橫了三個人一眼,不滿地說道:“***,你們摸著良心自己問問自己,你們是真心來勸架的麽?”


    濟貧一生還不知死活地說道:“那當然……”


    誰都沒有看到趙鳳嬌動,隻是感覺眼前一花,濟貧一生就再次掛到了牆壁上去了。


    逍遙學生和笑紅顏不由自主地打了一陣陣寒顫,果斷地選擇了閉嘴,然後集體將質疑的目光投向了龐天嘯。


    龐天嘯歎了一口氣。娓娓道來,說道:“我勒個去,其實沒有大家想得那麽複雜,哪有什麽吵架嘛,連爭吵都算不上。


    隻不過是老板和小妹出現了一點點意見分歧,彼此之間正在溝通探討。彼此磨合。”


    一向好麵子的趙鳳嬌還有一向淡定若仙的陳欣羽,對龐天嘯這一套說辭還是比較滿意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連連點頭。


    龐天嘯一看並沒有因為自己所說的言辭引發更加激烈的衝突,也備受鼓舞,開口說道:“也就是一點點小事情出現了分歧,我勒個去,沒什麽大事情。


    兄弟我堅信,在時間的作用下,這個分歧很快就會消失。”


    笑紅顏不耐煩地說道:“大爺的,死胖子,到底是什麽分歧?你丫說了這半天,全是廢話,一句關鍵詞都沒有。”


    趙鳳嬌和陳欣羽不約而同地瞪了笑紅顏一眼,逍遙學生立即見風使舵地說道:“大爺的,笑老大,你的話明顯帶有語病,既然是關鍵詞,哪來的還有句來度量的。


    別他大爺的插話了,哥們我都不能容忍你了,老老實實地聽哥們我的偶像慢慢地講完。”


    龐天嘯衝逍遙學生一笑,很明顯,逍遙學生並不是這麽說給自己聽的,而是藉此博得趙鳳嬌的好感,顯然剛才的經曆,必然會給逍遙學生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濟貧一生後悔先機已經被逍遙學生占盡,有意彌補吧,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龐天嘯才懶得去照顧這三個狼哥的感受,繼續說道:“我勒個去,事情其實小的比芝麻還小,那就是小妹在福臨市的彼岸網吧,趙大爺說了,大概還要半年時間就可以徹底拿回來……”


    逍遙學生立即興奮地打斷龐天嘯的話:“大爺的,那地方哥們我去過,雖然隻是待在門外接應,但是那個地方不錯,地方大、在福臨市東城區,繁華但是不喧鬧。


    恭喜小妹啊,光那個網吧拿回來,物業價值就不菲,至少能在新安市換三處三室一廳的住房,就算是租出去,一個人少說也得好幾萬的收入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趙鳳嬌本來就是跟陳欣羽因為錢的事情說掰了,本來趙鳳嬌還想趁陳欣羽不太了解物業價值的時候。就算是要給陳欣羽交租金,也隻是少量地交一點意思一下,如今逍遙學生興奮地告訴陳欣羽具體的租金,等同於直接將趙鳳嬌的這個計劃扼殺在萌芽狀態。


    所以趙鳳嬌惱羞成怒地罵道:“***。死胖子,你丫吃了螺絲了,囉囉嗦嗦,有沒有完?能不能說清楚?


    不能說清楚,浪費老娘每天那麽多糧食幹嘛?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龐天嘯自然知道趙鳳嬌不是衝自己來的,當即惱怒地橫了一眼逍遙學生,滿臉堆笑地趙鳳嬌賠禮道:“我勒個去。老板,兄弟我馬上就直入主題,不再進行任何鋪墊了。


    我勒個去,你讓兄弟我找塊豆腐撞死,豈不是糟蹋了一塊豆腐?”


    逍遙學生也不是傻子,發現龐天嘯的話似乎自卑得沒有任何底線了,立即明白可能是自己說錯話了,於是選擇果斷地閉上了嘴巴。


    趙鳳嬌惱怒地說道:“***。那你還不快點,磨磨蹭蹭地等著下崽呢?”


    龐天嘯隻得咽了一口口水,順便把滿腔的憤懣一起咽了下去。說道:“我擦,老板的意思是,等到小妹的彼岸網吧收回來之後,咱們s&m遊戲工作室集體搬到彼岸網吧去。


    大家想啊,如果我們搬到彼岸網吧去之後,每天上班時間,咱們可以在彼岸網吧的大廳裏玩遊戲,多有氣氛啊,彼此之間交流也方便一百倍。好歹咱也有了一個職業玩家的感覺,起碼跟上班一樣唄。同事們都在一起。


    下班時間,我勒個去,大家可以在自己的**包廂裏加班遊戲,假如說有**的活動,需要長時間在線,也可以跟兄弟我這個主管申請。然後就直接在包廂裏玩,這樣多好。”


    笑紅顏一抹鼻子下的兩道血痕,睜大眼珠子說道:“大爺的,這是好事情啊,咋還能因為這麽好的事情打起……哦……是存在分歧呢……”


    逍遙學生一直在拚命地給笑紅顏使眼色,可惜笑紅顏卻並沒有看到,最後逍遙學生隻得伸出手去拉笑紅顏的袖子,才讓笑紅顏有所察覺而停住了話頭。


    中途打斷自己說話的笑紅顏,無辜地看了一眼逍遙學生,又看了看龐天嘯,似乎想從這兩人的表情中尋找到一些答案,遺憾的是這兩人都擺出一副毫無表情的死豬臉,讓笑紅顏依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最終,笑紅顏隻得心懷忐忑地看向趙鳳嬌,但是趙鳳嬌此刻的表情肅穆的如同一尊觀世音菩薩的木雕塑像。


    唯有濟貧一生有些猶豫不決地低下了腦袋,嘴巴裏呐呐了幾句,但是卻沒有發出一句完整的聲音來。


    趙鳳嬌自然明白濟貧一生的想法,眉頭一掃,剪水雙眸一翻,不滿地說道:“***,濟貧,你要留下來,老娘不反對,反正你丫你破巫師,對遊戲工作室的發展也起不到屁大點作用。


    老娘領著遊戲工作室的大部隊離開之後,你丫依舊可以租住在這裏啊,你丫還少一個死胖子這樣的情敵呢。


    但是至於我們走了之後,胖妹還要不要你住在這裏,老娘可就不敢打包票了,也不給你做任何說情的工作。


    ***,死胖子,繼續說啊,矛盾點還沒給出來呢,你丫不怕笑老大繼續罵你啊。”


    龐天嘯很想告訴趙鳳嬌,笑紅顏罵他算個屁,他一拳下去就可以讓笑紅顏改變觀念,他最怕的是趙鳳嬌本人啊,真要打不存在打不贏,但是跟女人,尤其是性感的女人打架,始終都覺得底氣不足啊。


    所以龐天嘯僅僅是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勒個去,問題是小妹不願意這麽多人都去彼岸網吧,就希望我一個人去……”


    “靠,小妹看上你了!”笑紅顏、濟貧一生和逍遙學生異口同聲地喊道。


    不過,隨即三人各自自我解嘲起來。


    笑紅顏率先說道:“大爺的,死胖子,你丫這個借口編得太假了一點,說出去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信。”


    濟貧一生精神失常地喃喃地說道:“我暈,小妹一定是病情惡化了,絕對是病情惡化了。”


    逍遙學生說道:“大爺的,長期玩遊戲,總有眼睛瞎了的一天,小妹若真是隻邀請哥們我偶像一個人去彼岸網吧,那她一定是階段性失明了。”


    陳欣羽裹著毛毯站了起來,說道:“我暈,我清醒得很呢,我就是隻邀請了死胖子……哥一個人去,嬌姐要把整個遊戲工作室搬過去,就必須得給我交房租,或者給我遊戲工作室的股份。”


    趙鳳嬌一聽這話就火了,雙手拉著浴巾也站了起來。


    龐天嘯一看形勢要遭,慌忙站了起來,擋在趙鳳嬌和陳欣羽之間,連聲說道:“我勒個去,老板,半年時間還早呢,別著急,這事情我好好勸勸小妹。


    散了,散了,明天還要繼續遊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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