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的複興係列●══════════════●


    幾分鍾後,美慧被帶進了杜鴻宇的房間,她仍舊一句話都不說,隻靜靜地站著。杜鴻宇看了看她,衝帶她進來的用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帶美慧進來的立刻出去了,並且很小心地關上了房門。於是,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杜鴻宇和被蒙著眼睛的美慧。


    杜鴻宇緩步走到美慧麵前,忍不住用手指輕輕地撫弄她的發絲,她仍舊安靜地站著,仍舊不說什麽話。他將手伸到她的腦後,緩緩地解開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由於對突然降臨的光明很不適應,她情不自禁眯起了眼睛。不過很快,她的視覺就適應了周圍的環境,於是她看見杜鴻宇站她麵前,他正用十分複雜的目光望著她。


    就看見杜鴻宇的一瞬間,她恍惚為自己的不害怕找到一個理由了,她想她大概是憑著直覺預感到了是誰綁架了她,而她也許還正期待著他的綁架呢!他是她的仇敵,她並不怕他進攻,因為隻有他的進攻中她才更容易發現他的破綻。她隻怕他按兵不動,死守城池。當然,他的進攻會給她帶來危險,然而她無畏!早她決心要複仇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付出一切的準備了,她不怕犧牲。


    “這個也要解開吧?”她把被綁著的手舉到他麵前,對於綁架自己的是杜鴻宇這件事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意外和驚訝。


    “是為了氣才故意表現得波瀾不驚的吧?怎麽就不驚訝呢!”杜鴻宇一邊伸手為美慧解開縛著她雙手的繩子一邊氣呼呼地說。


    “驚訝就不生氣了麽?那麽好吧,很驚訝!這樣可以了嗎?”美慧回答,並輕輕揉著手腕。


    “上輩子一定是的冤家!”杜鴻宇又愛又恨地說。


    “這輩子說不定還是!”她淡淡地回答。


    “那告訴到底要怎麽做這輩子才可以不跟做冤家?”他望著她問。


    “……”她也望著他,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眼睛裏燒著火。


    “坐下吧!有事情要跟確認!”他指了指身後的沙發對她說道。


    她並沒有抗拒,而是順從走到沙發邊,安靜地坐下了。


    “想喝點什麽?”杜鴻宇問。


    “水!”她回答。


    於是他去給她倒水。趁著他去倒水的時候,她大致打量了一下她身處的這個房間。隻見房間的四壁都貼著帶有歐式古典花紋的淺棕色牆紙,牆上掛著幾幅荷蘭現實主義的油畫,有風景畫,也有靜物畫,不論是風景畫還是靜物畫都小巧別致,畫風樸實,既引注目又不會喧賓奪主,裝飾效果極好。天棚上懸掛著倆小一大共三個閃閃發光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與地上鋪著的花團錦簇繡工精美的猩紅色純羊毛地毯交相輝映,將歐式風格的家具烘托得雍容華美。


    “本想要禮貌地請到這裏來的!但是知道,也知道,再怎麽禮貌地請來,也不會來,所以隻好把綁來了。雖然是迫不得已的,還是要鄭重地向道歉。”杜鴻宇回到沙發邊,把倒好的水放到美慧麵前,說道。


    “殺犯是不是也可以這麽對死者說呢:本想要禮貌地請死,但是知道,也知道,再怎麽禮貌地請死,也不會死,所以隻好把殺了!雖然是迫不得已的,不過還是要鄭重地向道歉!”她淡淡地回答。


    “對非要這麽刻薄嗎?知道早已經是的俘虜了!”他忽然做出投降的姿態,一邊說著話一邊她的斜對麵坐了下來。


    “有什麽需要確認的事說吧,反正想走也走不掉不是嗎?”她說道,並輕輕地垂下眼簾,她不想再看杜鴻宇,她怕她會克製不住心底的仇恨和憤怒。


    “昨晚和韓興出門辦事,大概是機緣巧合吧,們燈火璀璨的街頭看到了非常甜蜜的一幕:靠一個男的懷裏,那個男還吻了。不得不告訴,的心被那一幕刺痛了,非常痛!”


    “……”聽了他這番話,她嚇了一跳,被綁架時都不曾慌亂的心頃刻間慌亂起來。她抬起眼簾看了看他,不知該說什麽好。


    “非常好奇,很想知道那個男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那麽清高和傲慢的主動地投懷送抱,受這種好奇心的驅使派稍微調查了一下。”


    “……”


    “他叫肖英俊,是個刑警,說得沒錯吧?”


    “……”她一句話也不說,大腦不停地飛速地運轉著,她努力鎮定著已慌亂不堪的心,拚命地想該如何應對這始料未及的突發狀況。


    “愛上他了,是嗎?”他緊逼著問,目光直直地望住他。


    “……”


    “如果是,不妨坦率地告訴。知道的真心才好做的決定。”


    “的真心跟的決定有什麽關係?”她恍惚著問。


    “當然有關係!因為也苦苦地盼望著有朝一日能為投懷送抱呢!誰讓喜歡?誰讓想要?可以坦率地告訴,嫉妒肖英俊,非常嫉妒,嫉妒得快要發瘋了!告訴的真心,才知道該拿自己怎麽辦,又該拿和他怎麽辦!”


    “隨便怎麽辦吧!”她淡淡地回答。


    “隨便怎麽辦,確定?”他反問道。


    “……”她意識到自己已陷入沼澤了,並且知道自己將很難脫身。當她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反而覺得輕鬆了。她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心想,大不了就是個灰飛煙滅,反正總有一天要灰飛煙滅的。


    “再問一遍,愛上他了,是嗎?”他盯著她的眼睛追問道。


    “是!”她如實回答了,連她自己都對自己的誠實和勇敢感到吃驚。


    “愛他什麽?”他忽然皺起眉頭問。


    “……”


    “他到底哪裏好?”他又問,臉色鐵青。


    “哪裏都好!”


    “那呢?心裏算什麽!還有大哥,他心裏又算什麽!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小刑警!”他終於忍無可忍了,怒吼起來。聽他提到他大哥,她的心忍不住一酸,不禁覺得有些愧疚,盡管杜鴻鳴喜歡上了她並不是她的錯,但她卻覺得是她的錯似的。


    “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早就跟說過,不要的身上浪費時間。如果還不明白,不妨把話說得更明白些,無論怎樣都不會跟一起,就算沒有肖英俊,也不會喜歡上,這輩子都不會。”她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她想讓他別再癡心妄想了,不過她也知道她這是白費力氣。


    “承認以前是做得不好,可是總要給時間改變吧?不能連改正錯誤的機會都不給,這不公平!”他怒吼道,聲音比剛才更大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存!已經夠幸運的了,生下來就擁有那麽多別奮鬥一生都很難擁有的東西,要是連這樣的還要抱怨不公平,別還怎麽活?大概從來沒為所擁有的感到幸運吧?的眼睛總是盯著那些得不到的東西!總是千方百計想去得到那些根本不屬於的,永遠那麽狂妄霸道,甚至不肯給別留一點喘息的空間!是不給改正的錯誤的機會嗎?知不知道,機會都是自己給自己的!問之前最好先問問自己,給自己機會了嗎?給了嗎?”她的憤怒壓抑到了極限,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知道這個脾氣急,而且好意氣用事,所以希望注意說話的方式和態度。一旦惹惱了,很可能會粗暴地對待!”


    “盡管粗暴地對待好了,又不是沒被粗暴地對待過,不怕!從來就沒有指望過被這種善待!”想起他對父母對郭曉晶的所作所為,她真是憤怒極了,對於他犯下的惡行她既無法指控他,也無法起訴他,目前她能夠對抗他的方式也唯有他麵前表現得無畏了。


    “這種?告訴這種認是哪種?給說清楚!”他氣得衝到她麵前,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喝問。


    “對社會毫無益處,隻會汙染和破壞環境,就像垃圾一樣,就是這樣的!”她迎著她的目光勇敢地回答。


    “竟敢對說這樣的話!那就別怪對不客氣了!也別白擔了這罵名,就當是垃圾好了,今天就讓好好見識一下是如何汙染和破壞環境的!”他怒吼著,一腳踢翻了茶幾,騰地一下將美慧橫空抱起。


    “這個無賴,流氓,放開!”美慧用力地掙紮著,喊叫著。


    “要是放開就不是流氓不是無賴了!怎麽都要對得起給的評價吧!得像真正的垃圾一樣努力去汙染環境啊!”他喘息著說,並將不住掙紮的美慧徑自抱進臥室,扔到床上,撲上去用身體死死地將她壓住。她被他壓得喘不上氣來,她想用力推開她,可是他的力氣比一頭公牛還要大,她根本就推不動。他伸手扯下她脖子上的絲巾,將她的雙手舉到頭頂綁緊,並用一隻手牢牢按住。


    “說是垃圾!以為是誰?不過是隻落架的鳳凰,比雞還賤呢!以為對是認真的嗎?不過是隨便玩兒玩兒罷了!告訴,今天要定了!不是自命清高嗎?今天就讓好好嚐嚐被玩弄的滋味!要知道其實什麽都不是!”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憤憤地說,說完迅速低下頭捉住她的嘴唇狂吻起來。她想咬他,可他早有防範,他的左手始終用力抵著她的下頦,她根本就張不開嘴。她使勁兒往旁邊躲,卻怎麽都躲不開,她又氣又急,大顆的眼淚順著眼角滾落。


    見她哭了,他不禁愣了一下,停止了吻她,並鬆開了抵著她下頦的手。然而愣了片刻之後他忽然又用惡毒的語氣說道:“現知道哭了?以為會乎的眼淚嗎?向求饒啊!說知道錯了!說喜歡!”他喘息著命令道。


    “……”她不說話,更多的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


    “不求饒是吧?不說喜歡是吧?那就怪不得了!”他惡狠狠地說,猛地扯開她大衣的衣襟,將手探入她淡藍色的羊絨衫,扯開她的胸衣,用力握住她那柔軟的極富彈性的山峰,他的身體立時像觸電般地戰栗起來。


    她卻這個時候忽然停止了掙紮,她的身體顫抖,可是流著眼淚的雙眸忽然變得很沉靜。


    “不要這樣費力了,要,給就是!”她用沉靜的目光望著他說道。


    聽了她這話,他反而呆住了,他望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就是跟上床嗎?做就是!”她流著淚說,目光依然沉靜而又安詳,隻是身體抖得愈發厲害了。


    “跟耍花招是吧?”他半信半疑地問。


    “反正是要毀手裏了,不管願不願意!既然如此,也不想毀得太難看。”她說,並繼續流著眼淚。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想,她反正是逃不出這裏的,不如看看她究竟想怎樣。於是,他放開她,從她的身上爬起來,並解開綁著她雙手的絲巾。她伸手擦去眼角的淚,翻身下了床。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默默地脫去大衣,隨即又脫掉了貼身的羊絨衫,再然後脫掉了被他扯得亂七八糟的胸衣,她的上半身完全□著了。她並沒有因為□著身體而顯出一絲一毫的畏縮、不堪、和怯懦來,她始終昂著頭,她的目光始終沉靜安詳,她的長發散落光潔如玉的肩膀上,勻稱嬌好的身材沒有一絲贅肉,潤澤的肌膚散發著有如絲綢般的質感。他呆呆地看著她,心想也難怪她清高,就是這麽半裸著看,她亦是高貴的,甚而比穿著衣服時更顯得高貴。她的高貴仿佛是生長骨頭裏的,不穿衣服時反而看得更清楚了。


    她伸手去解褲子的紐扣,並淡淡地說道:“還等什麽?不脫衣服麽?”


    “實話告訴,跟他上過床麽?是說……肖英俊!”他困惑地問,不大敢相信她真要主動跟他上床。


    “沒有!”


    “他要求過嗎?”


    “沒有!他沒這麽下做,卑鄙!”她回答,並毫不猶豫地脫去長褲,露出貼身的小內褲。他清楚地看見她的內褲是白色的,上麵印著卡通圖案,他不禁萬分驚訝,他沒想到她竟然穿了一條少女款的內褲,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內褲上印著的卡通圖案竟然是蠟筆小新。隻見小新也隻穿了條內褲,且正以屁股朝天的姿勢趴美慧平坦的小腹上呼呼大睡。他不禁暗暗嘀咕:這家夥不是一貫很色的嗎?趴她那裏居然也睡得!他盯著她那可愛的小褲褲愣愣地看了一會兒,一肚子的氣忽然間就消了,並且忽然很想笑。


    “跟上完床打算怎麽跟肖英俊交待呢?還是幹脆不告訴他?瞞著他!”他憋著笑問。


    “當然是用的命做交代!跟上完床以為還會活嗎?”她冷冷地答。


    “威脅?”


    “這也能威脅到?眼裏不過是想要隨便玩玩的玩物,會乎的死活?真可笑!真要威脅的話也應該用個更有效的辦法,比如要讓身敗名裂什麽的,對一個愛自己勝過愛一切的那樣的威脅才更有效吧?”


    “真是個刁鑽的女!明知道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用那麽難聽的話罵,難道不許說幾句氣話?”他一邊說一邊隨手扯起床上的床單,走到她跟前。


    “竟然穿這麽幼稚的內褲!”他一邊用床單將她裹住一邊咕噥道。


    “怎麽?改變主意了?”她用冷眼望著他問。


    “是啊,改變主意了,因為很乎的死活!就算是威脅,也不想冒這個險,害怕萬一。要好好地活著,要有一天心甘情願地跟一起!”他回答。


    “……”她不再說話,剛剛還泰然自若的她突然間劇烈地顫抖起來。


    “看抖成什麽樣兒了,倒是挺會逞強的!真是服了了!”他握著她的肩膀說。


    她不說話,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大顆的眼淚再次滾落下來。他伸手想替她擦去她掛眼角的淚珠,她卻躲開了。他看了看她,歎息著說道:“別再抖了,放心,不會對怎麽樣的!穿好衣服出來吧!客廳裏等,不跟上床,陪吃頓晚飯總可以吧?”說完這話,他便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了臥室。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積極訂閱,我的文章點擊一直不高,但每每到上架時都會有些小驚喜,這大約就是所謂的東方不亮西方亮吧。嗬嗬,坦率地說,我愛文學,也愛人民幣。每有一個訂閱,就感覺有一塊大洋掉進了錢袋子,並還發出叮叮當當的悅耳的響聲......雖然,這不是件能夠發財的營生,但是用熱愛的文字換取的每一文報酬都因浸透著心血和愛而身價倍增。


    再次感謝親們的陪伴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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