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出身。


    程小鳳接著說:當天,她想了又想,她想把這消息告訴許言,讓他一走了之,可是自己既不知道許言住在哪裏,更不知道許言的聯係方式,她隻能呆在家裏幹著急。她突然想起許言的老家,不如到許言的家鄉問問,也許到那裏可以找到許言的具體下落。事不易遲,第二天一早,程小鳳就匆匆忙忙去了許言的家鄉,然而一切都晚了,許言在頭一天的晚上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程小鳳說,當時她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回到家以後,千思萬想,越想心裏越怕。她覺得總會有一天大禍會降到自己頭上,她想趁石海星沒有拿自己開刀之前幹脆撤人,走的越遠越好,到一個石海星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她想了又想,決定在走之前一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楊晨,也好了結一樁心願。


    於是便有了許言墳前的那一幕。


    當程小鳳看到楊晨身邊還有個我的時候,她想放棄這種想法,她怕楊晨一旦知道事情真相後去報複,如果這樣,那麽受傷害的不僅僅是楊晨一個人,還有我。


    來到程小鳳的家,已經是下午了。吃過晚飯,我早早上床休息。程小鳳和楊晨在另一個房間裏聊天,當她們談到許言的死時,楊晨哭了,她說:許言的死太奇怪了,她懷疑是有人謀害。程小鳳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實情說出來,隻是淡淡地安慰了楊晨幾句。楊晨說:她不打算回北京了,她想在昌裏市呆著,一來守著許言心裏會好受點,二來她要查清楚許言的真正死因。程小鳳勸她最好離開昌裏市,不要在這個地方呆了。楊晨不聽,程小鳳實在按耐不住,就告訴了楊晨實情。當既,楊晨就決定要和石海星結婚,她要報複石海星。程小鳳說:你這樣做太危險,一旦事情敗露不但你完了,就連我也會因此受牽連。楊晨說:你放心,就是死我不會出賣你。程小鳳看勸不下楊晨,當天一早就撤離了昌裏市。臨走的時候她對楊晨說:楊晨,我擔心你會敗露,如果那樣我們都完蛋了,我還是先走一步。楊晨問:你去哪裏?程小鳳回答說:你別管我去哪裏,反正我不在昌裏市呆了,如果你有好消息就聯係我,沒有的話就值當我消失了,千萬別連累了我,我還沒活夠呢。


    程小鳳說:其實她哪裏都沒有去,仍然在昌裏市,隻是換了個住的地方。她想先看看事態的發展,萬不得已再走,畢竟這裏還有自己的一套房子,那可是剛剛裝修好的房子。


    半年來,程小鳳一直沒敢露麵,隻是偶爾給楊晨發個信息,過後還謹慎地提醒楊晨別忘記把手機裏的信息刪除掉。


    當許言百天過後,石海星親自到昌裏接楊晨回到了北京,開始準備他們的新婚典禮。


    終於,楊晨要和石海星結婚了,程小鳳這才鬆了口氣,又回到原來的住處生活。當她剛搬回去的第一個晚上,大概是淩晨2點多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鼾睡的程小鳳……


    !~!程小鳳嚇的毛發根根聳起,她不敢開燈,輕輕地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通過門鏡望了一下,竟然沒有人。她又躡手躡腳回到房間,剛坐下,敲門聲又響起了。她驚恐萬分,再也不敢躺下,傻呆呆地坐到天亮,然後才昏昏入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程小鳳急急忙忙重新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又逃回了原來的住處。


    當程小鳳對我講完這一切的時候,她還心有餘悸地說:“當時嚇死我了,我再也不敢去那裏住了。”


    “最後弄清楚怎麽回事了嗎?是誰敲你的房門?”我問。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除了石海星、楊晨還有你知道我家,沒有別人知道啊?況且石海星有房門鑰匙的。真是奇怪了?”


    “是不是別人敲錯了?”


    “不知道,我想是鬧鬼了,我打算把那套房子賣掉。”


    “那可是剛裝修好的房子,你舍得嗎?”我說。


    “還有什麽比命更重要的啊。現在石海星也死了,萬一他陰魂不散,隔三差五的去嚇唬我怎麽辦?我會被他折磨死的。”程小鳳說:“今天告訴你後,我就離開北京,我把我的聯係方式給你,如果需要我出庭作證的話,就給我聯係,隨叫隨到。”


    “謝謝你對我講了這麽多,你不等楊晨的事情結束再回啊?”


    “不等了,看到楊晨的樣子我難受啊。還是回去好,老老實實找份工作,過兩年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這輩子就完事兒了。”


    “那好吧,我不挽留你了,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如果再來北京我為你洗塵。”


    “好啊好啊,就憑你這句話我也要來。”


    從星光酒吧出來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我把程小鳳送到她下榻的賓館就匆匆回來。定好鬧鍾以免晚起,等明天一早,就去找韓律師,把這些不知道對案情是否有幫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給他重複一遍。


    鬧鍾還沒響,我就被外麵的汽笛聲吵醒了。看了看表7點半了,不能再睡了。洗漱完畢還不到8點鍾,韓律師8點半上班,我已顧不得這些了,匆匆去了韓律師的辦公室時。


    不到8點半我就來到這裏,韓律師已經開始忙碌了。我敲了敲門,說:“早上好!韓律師。”


    “哎呀!何從,你來的正好,快坐,我正要找你呢。你要是不來啊,我就給你打電話了。”韓律師說。


    “韓律師,你讓我找的那幾個人,除了沈海露其他人都聯係上了,沈海露的手機一直是關機,我打算今天去一下她的酒吧看看。”


    “先不要著急,回頭我們一起去。經過調查,案情有很多疑點。第一:從楊晨包裏一共搜出2盒強化麻醉劑,從楊晨購買的電腦小票上看也是2盒,實物和小票上的內容完全吻合,也就是說楊晨根本沒有打開使用過這些東西。”


    “她會不會分兩次購買,用的卻是其中的一次?”我問。


    “當然這種情況不能排除,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中情況的發生。第二:從石海星死亡的時間上看有值得懷疑的地方,根據法醫堅定,石海星的死亡時間是在零點鍾左右。醫學上說10毫升的強化麻醉劑導致人死亡的時間一般在1個小時左右,如果按照法醫鑒定的結果死者體內含有10-15毫升的強化麻醉劑,那麽他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個小時之內,也就是說死者在11點鍾的時候喝了藥物。據楊晨回憶說:死者在10點鍾的時候出去送客,11點半才回來,可以肯定死者在回來之前已經服用了強化麻醉劑。”


    “楊晨有沒有說死者送的客人是誰?”我問。


    “楊晨也提供了幾個人,我也查訪了他們,這些人都是本市的商人,和死者的關係非常要好,也沒有什麽經濟糾紛,殺他的可能性沒有,可以排除掉。”


    “那會是誰呢?”我想。


    “其實這不難想象:死者在10點鍾出去送走了客人,10點20左右打算回來,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一人約他到附近的咖啡館坐坐,他就去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喝下了作案人為他準備的藥物,法醫鑒定他體內含有咖啡素就是在這個時候喝的。可以斷定:約死者去咖啡館的人一定和死者非常熟悉,令死者一點防備都沒有。”


    “那查一下通話記錄啊。”


    “查過了,號碼就是死者樓下不遠處的一個公用電話亭內打出的。”


    “看來楊晨真是被冤枉了。”


    “當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還不能這樣下結論。還有一個可疑點,死者的止疼藥是每天晚上都吃的,止疼藥換成了安眠藥竟然沒有被死者發現隻能說明一點:是當天換的。死者的藥物一般是放在手提包內隨身攜帶的,既然做案人在這種情況下偷梁換柱,說明他和死者非常熟悉,對死者的衣食住行也很了解。這和我們推斷的第二點完全吻合。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作案人應該是女性。殺人者用心頗深,他怕死者喝了藥物有反應,就把止疼藥換成安眠藥,當死者吃了安眠藥以後就不會感覺到不良反應,這樣就能安安穩穩地死去。看來,這個人的作案方式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哦?那會是誰呢?死者有很多的情人,我們所知道的就三個,不知道就更多了。石海星這個惡魔,真是死有餘辜。”


    “過幾天就要開庭審理這件案子,這兩天我們要搜集到更多的證據,爭取查出事情的真相。”


    我點了點頭,說:“沈海露那裏還要去嗎?”


    “必須去,沈海露是一個十分關鍵的人物。也許通過她我們能了解的更多的東西。”


    “我們什麽時候過去?”


    “最近兩天你都沒有聯係到她嗎?”


    “是的,她一直關機,我把電話打到她經營的酒吧,工作人員說她去外地了,問去哪裏了,他們都說不知道。我覺得她好像在故意躲避什麽?”


    “有可能!她和石海星的關係很密切,對案情應該有幫助。”韓律師思索了一下說:“這樣,今天你就不要聯係她了,我們晚上直接去酒吧找她。”


    “好的!”我說:“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嗎?”


    “暫時還沒有,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晚飯過後我們就在這裏碰頭。”


    ……


    晚上9點鍾,我和韓律師準時到了白樺酒吧。時隔一秋,這裏和往常一樣熱鬧非凡。酒吧麵貌依舊,推開玻璃門,那些掛滿牽牛花的秋千還在,那個滿麵春風留這小胡子的調酒師也在,還有那笑容滿麵的吧台小姐依然春意盎然。想起和楊晨相識在這裏的那段戀情,真是秋風蕭蕭、恍若隔世。


    我們一邊在喝酒,一邊搜尋沈海露的影子。從9點到淩晨2點始終不見沈海露出現過。我對韓律師說:要不要去問問這裏的員工。


    韓律師擺了擺手說:既然她不願意露麵,找也沒有用。


    無奈,我們隻好掃興而歸。韓律師走的時候告訴我:明天你還過來守著。


    一連三天,白樺酒吧的酒喝了不少,可仍然不見沈海露的影子。明天就要開庭了,我像熱鍋之蟻,幹著急卻又束手無策。


    我打電話給韓律師,問怎麽辦?韓律師說:算了!


    我也不好再問什麽,隻有向老天祈禱,保佑楊晨平安無事。


    第二天的法庭上,我的心情亂糟糟的。一眼看去被告席上的楊晨顯得瘦骨嶙峋、蒼老衰力,一頭淩亂的長發把她的臉遮去了三分之二,她始終低著頭。雖然看不清她的麵部表情,我敢肯定:此時的她悲痛欲絕、滿目滄桑。


    韓律師據理力爭,對案情的分析、證據的把握從容不迫。他認為:第一,作案時盛裝藥物的瓶子至今沒有找到。第二,作案時間不符,如果按法醫鑒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夜間十二點的話,那麽死者喝下藥物的時間應該是夜間十一點,可是根據目擊證人交代,當晚十一點死者還在外麵。死者所在的物業處有錄像顯示死者是在當晚的十一點四十五分乘坐電梯回家。第三,在案發當晚,也就是在當晚的十點二十分的時候,死者曾接到一個電話,到目前為止還未能查明這個打電話的神秘人是誰?就以上三點可證:如果認為我的當事人就是殺人凶手的話,恐怕不能信服。


    法庭的辯論幾乎達到白熱化的地步。法庭認為:辯論的焦點不是楊晨有沒有殺人,而是楊晨的罪刑輕重、該不該減刑。這讓韓律師難免有些尷尬。


    楊晨始終說自己不是凶手,沒有殺人,卻找不到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無辜。法庭再次進入緊張狀態。


    正在這時,從外麵進來一個女人。她走到觀眾席的最前麵說:“法官大人,人是我殺的,我是來自首的!”


    眾人一片驚噓!全場觀眾震驚了!


    !~!來人正是我苦苦尋找的沈海露。


    隻聽法官大聲問:“你是什麽人?”


    沈海露走到楊晨的旁邊說:“楊晨,我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然後她又抬起頭,正視著法官大聲說:“我是沈海露,是被告人的母親。”


    法庭一片嘩然。


    “肅靜!肅靜!”法官不停地警告著。


    楊晨抬起頭,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沈海露。


    沈海露鎮定了一下神情,說:“是我殺了石海星。案發當天中午,我趁人多混亂的時候,偷偷地把死者的止疼藥換成了安眠藥。安眠藥並不能至於他死地,但是他可以緩解強化麻醉劑的刺激性,於是我在當天晚上10點20分的時候,給死者打了個電話,約他到了‘巴克斯’咖啡館,趁他去廁所的時候我把強化麻醉劑放進了他的杯子。”


    “你為什麽要殺他?”法官問。


    “為什麽?”沈海露冷笑了一下說:“石海星是個惡魔,他害死的人太多。”


    “請注意你的用詞,不能憑空說話,這是法庭!”法官說。


    “對不起,法官大人。”沈海露用手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24年前,我和會東縣通安村的楊樹忠結了婚,楊樹忠雖然有點破腳但為人憨厚、忠誠正直,日子雖然窮了點,但也很和睦,沒有想法沒有欲望,日子平淡而充實。第二年的春天,我們有了女兒,我的女兒是早上8點來到這個世界上,那天陽光明媚,所以我們給女兒取名為:楊晨,倒過來讀就是晨陽――早晨的太陽。


    女兒的出生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的快樂,我愛我的家、我的丈夫,更愛我的女兒。那時村裏人都喜歡去外地做工,村裏的年輕人幾乎都熱衷於外出。在我女兒三歲那年,我們一家三口去了昌裏市,然而現實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美好。到了昌裏市,我們住的地方都沒有,忙活了兩天,我們終於有了家――在工地上的一個牆角裏搭起一個棚子,頂部用石棉瓦壓了一下,還有兩麵是也是用石棉瓦遮擋著,這還是通過老鄉的關係才能有這樣的待遇,而且還住不長。在我清楚的記得,剛搬進去的那天夜裏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女兒嚇的哇哇大哭,天上的雨豎著流,我們床下的雨橫著流,整個房間沒有一處可以下腳的地方。我和丈夫摟著我們的女兒一直坐到天亮。


    天亮後,我們就出去找活做。一個星期下來毫無收獲。最後,我們在老鄉的幫助下,在昌裏市擺起了地攤、做起了小本生意。雖然賺不了什麽錢,至少可以糊口。半年過後我們就搬出了工地,在擺地攤附近的居民區租了一間房子。從此我們有了一個像樣的‘家’,那時候,由於我丈夫的腿腳不方便,進貨全是由我一個人承擔,無論多晚回來照樣做飯洗衣,喂孩子。我丈夫負責看攤位。日子緊巴巴地過著,倒也充實,總算有個事兒做、有個奔頭了。


    在我進貨期間,我認識了一個人――石海星,他是做貨運生意的,自己有個麵包車,專門為人送貨。當他見我老是一個人來進貨的時候,就給我套近乎,起初我很反感,不過他也挺熱情,經常幫我拉貨而且從不收錢,我堅持給他錢時,他說:你也挺不容易,等你日子好過點了一次性給我。我感激他,慢慢的和他熟悉起來。有一天,他突然告訴我說:跟我吧,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還有錢花。我立刻拒絕,並警告他以後不許這樣,我是有家庭的人了。


    然而,老天爺並不眷顧我們這些善良的窮人。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樣去進貨了,女兒讓丈夫照管著。就在我走後的20分鍾,丈夫在一邊刷碗,女兒一個人在玩,一不小心弄翻了煤火爐上滾燙的開水,隻聽到‘哇’的一聲慘叫女兒就昏了過去。


    當我跑去醫院的時候,女兒已經蘇醒。不幸中的萬幸,女兒的臉部沒有燙傷,在她的右臂上留下了永久的傷疤,也就是因為這個傷疤,才讓我清楚地認出了我的女兒。


    為了給女兒看病,我們傾其所有,變賣了所有那些根本不值錢的家當。等女兒好了以後,我們身上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這時我想起了石海星,想向他借點錢,重新把地攤擺起來。那天我去了他那裏,為了錢那晚我留了下來。我是一個貪圖虛榮的女人,我害怕貧窮,對貧窮永遠有著恐懼感。


    第二天回來,女兒餓的哭個不停,丈夫黑著臉一言不發。我內心愧疚,就對丈夫說:我去進些貨來,咱們把地攤重新擺起來。他仍然不說話,用憤怒的眼神直直地看著我。我害怕了,他能感覺出我做了些什麽。我偷偷地在床頭放下500元錢,就去了石海星那裏,從此在也沒有回去過。


    跟著石海星日子過的很富裕,我不知道他從那裏弄來那麽多的錢,但是我敢肯定:他的貨運生意絕對掙不來那麽多的錢。2年以後,他在昌裏市買了房子,還經營了一家酒吧。雖然我物資上過的很滿足,但我時常想念我的女兒,我多次請求石海星讓我見一下我的女兒,都被他無理拒絕。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石海星原來是一個販毒團夥的頭目,他的經濟來源基本上全是靠販毒得來的。那時候我已經懷孕了,我勸告他為了孩子不要再幹這種犯罪的事情了,剛開始他很討厭我的勸告。最後,在我的多次勸說下,他答應了。於是我們來到了北京。他用販毒掙來的錢買了房子,怕我在家無聊又幫我開了家酒吧!在北京期間,石海星經常以照顧那邊的生意為由回昌裏市,我也知道他在騙我,但是我阻攔不了他。我經常一個人出去喝酒,有一個下雨的晚上,道路很滑,我喝多了酒在路上摔了跤,我感到渾身一陣的疼痛,到了醫院,醫生說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而且,從此不能再生孩子了,我放聲大哭。兩天後,石海星從昌裏市趕回來,安慰我一通。


    從那以後,他對我開始有了很大的變化。經常徹夜不歸,有時候一個月找不到他的人影。他的身邊有很多女孩子,那是我幹涉不了的事情,既然我改變不了他,那麽我可以改變我自己,從此我不再幹涉他的自由,隻要我缺錢的時候他能給我就行。我們的夫妻生活名存實亡。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結婚,我也不能結婚,因為我從家走的時候,也根本沒有和楊晨的爸爸辦理離婚手續,就這樣糊裏糊塗地跟著石海星過,名義上我們是夫妻,其實我們的夫妻關係是得不到法律保護的。


    20年裏,我無時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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