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俅這廝被押上來的時候,盧俊義倒有些躊躇,該怎麽處置這家夥。


    林衝、王進、楊誌等人雖然當初恨高俅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扒他皮、抽他筋,但現在對這個可憐兮兮的老家夥倒沒有了當初的怨恨。林衝的家人被盧俊義救走了並未家破人亡,高衙內高強也付出了他應有的代價;林衝、王進、楊誌看似被高俅毀掉了前程,其實是給了他們一次難得的機會去棄暗投明。


    高俅這廝禍國殃民的事情做的是夠多,除了嫉賢妒能、坑害賢臣外,最關鍵的是他執掌八十萬禁軍的幾年地裏使得禁軍的戰鬥力直線下降。


    高俅迎合趙佶誌大才疏,好名貪功的心理,在禁軍訓練上玩了不少花架子,搞什麽軍隊爭標競賽,爭標之前,先是吹吹打打,後麵的爭標競賽,也要搞出“旋羅”、“海眼”、“交頭”等各種花樣,頗為熱鬧,讓趙佶看了十分滿意,實際上這離真正的陣戰訓練差的好遠。


    與此同時,高俅還將軍營的地皮建成私宅,而且把禁軍當作私役,不管訓練,專管為他營私出力。如果士兵沒手藝,那麽隻能花錢再雇工匠,有錢的,就可以免於操練;沒錢的,隻能再找營生賺錢,也無法操練了。於是軍隊“紀律廢弛”、“軍政不修”,成為“人不知兵,無一可用”的無用擺設,以至麵臨虎狼之師金軍的進攻,開封城內幾十萬的禁軍很快瓦解。


    而現在這一切反倒是幫了梁山的大忙,有時候盧俊義忍不住在想,難道高俅是我梁山義軍發展出來的特高級臥底,專門臥在趙佶身邊壞趙佶大事、成全我義軍好事的。


    盧俊義讓人先將高俅押下去,隨後將自己對高俅的看法給梁山義軍這些高級將領說了。盧俊義笑道:“林衝、王進、楊誌、史文恭,禁軍中幾個有點本事的都被這老小子給撥拉出來了,我還真要好好感謝他一番。”林衝等人紛紛捧腹大笑:“不錯,這廝就是我們梁山義軍的特高級臥底。”王進笑著問石秀:“哇,石少校,你們軍情處怎麽這麽厲害,竟然能將當朝太尉都發展為我們的情報人員?”


    石秀聞言大笑道:“要不是我將他發展成我軍的臥底,哼哼,哪有你們棄暗投明的一天。”


    林衝笑問道:“那主公準備怎麽處置高俅這老賊的?”


    盧俊義笑道:“這廝生得蜂目蛇形,是個轉麵忘恩的家夥,即便是要跟朝廷商議招安事宜,也不能靠在這廝身上,這廝隻會破壞。”王進問道:“那主公是準備把他殺了?”


    盧俊義搖搖頭:“這廝還有利用價值,等利用完了這廝,再把他宰了不遲。”


    許貫忠笑問道:“該怎麽利用這廝?”


    盧俊義問了一下張順和阮小五:“你們確定高俅這次帶來打梁山的人馬沒有從水中逃跑的嗎?”張順和阮小五笑道:“主公請放心,當高俅到達金沙灘時,我們水師就悄悄出動,將湖麵全部封鎖了,我們在水中抓獲的再加上敵人的俘虜和死屍,跟高俅所說的人數正對。”


    許貫忠馬上明白過來:“主公準備利用高俅這廝前去詐城?”


    盧俊義大笑道:“沒錯,除了利用這廝詐城,我還要利用他來敲詐一番趙佶小兒。”


    盧俊義馬上安排下去,留燕青的第二軍打掃戰場和整編俘虜外,盧俊義軍和呼延灼軍全部換做官兵打扮,上了海鰍船,押著高俅、聞煥章和其他四節度使,前往濟州。


    濟州水門下,武鬆用匕首頂著高俅的後心:“別耍什麽花樣,趕快叫王文德打開水門!”


    高俅尖著嗓子:“王文德,趕快打開水門,放我們進去。”王文德往下打量,高俅、聞煥章和四節度使都在,甚至還有金盔金甲的盧俊義、豹頭環眼的林衝等俘虜都被捆者扔在船上。


    王文德笑道:“原來是太尉得勝回師了,恭喜太尉賀喜太尉,終於一舉剿滅梁山反賊!”


    高俅被武鬆的匕首頂得難受,叫罵道:“休要廢話,趕快給我打開水門。”


    等打開水門,海鰍船到達濟州城內碼頭,梁山義軍裝做接防加強濟州防守,都上了城牆。盧俊義一聲令下,梁山義軍控製了身邊所有的官兵,扮作高俅親衛的魯智深和焦挺也搶出將王文德生擒活捉。梁山義軍兵不血刃地占領了濟州城。


    隨後假借高俅得勝回軍巡視地方的名義,梁山義軍繼續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任城、仙源(曲阜)、鄒縣、滕縣、微山,隨後趁方臘軍被童貫軍擊退回縮的良機,繼續馬不停蹄地,故伎重演,拿下了淮陽軍(占領後改稱淮陽府)及其所屬的宿遷等縣,又拿下了淮南東路的海州、懷仁、沐陽、漣水。


    一直到準備詐開楚州(治所山陽)時,被新任知州趙鼎認破,差點射傷跟高俅同船的假俘虜盧俊義。但方臘軍剛撤走,趙鼎招募守土的新兵才兩千餘人,被義軍數萬人馬一鼓而下。


    原來那段曆史上,趙鼎是南宋初的名臣,兩度為相,才不下李綱,極力反對議和,遭到秦檜等人的打擊。如今盧俊義得到這位年方三旬的能臣,不論他是不是趙宋宗室人員,也要極力拉攏他加入義軍的行列,這位即便當不得未來的宰相,也是都禦史的料。現在不降不要緊,將趙鼎和他的家人全部押往梁山先軟禁起來,然後在朝廷造謠說趙鼎投敵,再將朝廷對趙鼎的處理詔書給趙鼎看,還不降,那就繼續軟禁繼續進行思想整風教育。北宋末南宋初奸臣很多,同樣賢臣也不少,奸臣都留給趙宋朝廷消受,賢臣咱就留起來慢慢說服啟用。


    留下一部分人馬防守運河沿線的州府城鎮,盧俊義繼續故伎重演,前去詐取淮東東路其他州府。出師不利,許是之前走漏了什麽風聲,隨後在寶應、高郵、揚州(治所江都)等地都陸續被識破了,所幸這些地方都是防守空虛的州府。原來這些地方都曾被方臘軍占領,後來方臘見童貫勢大,便將所有義軍都從這些地方撤回,龜縮蘇杭等地,再後來朝廷就又派了一些新任的官員,但朝廷已無人馬可以調派,就讓官吏隨地招募守土之士,奈何盧俊義反應迅速,乘著這個趙宋勢力薄弱時期打了過來。所以雖有零星抵抗,但無足掛齒,都輕鬆拿下。


    隻是在揚州跟童貫軍的折可存部混戰了一場,但是當時還有方臘軍的王寅部尚未撤退,王寅見是女婿的軍隊,便跟梁山義軍合兵一處,擊退了折可存部。隨後王寅以方臘兵部尚書的身份跟盧俊義簽訂一份盟約,規定長江以南屬方臘,長江以北屬盧俊義,沿海諸島也歸盧俊義所有,但盧俊義的義軍應配合方臘義軍夾攻童貫。


    簽訂了盟約後,王寅問道:“為何不見師師?”盧俊義笑道:“現如今她已經身懷六甲,再過三四個月,您就要抱外孫了。”王寅大笑道:“好小子,我等著喝我外孫的滿月酒!”


    隨後王寅領兵渡過長江,屯兵潤州,跟江寧府(金陵)的童貫大軍對峙。


    盧俊義留了朱武、楊誌等人帶領三萬人馬防守揚州,他趕快行軍速度,閃電般奇襲了泰州(治所海陵)、通州(治所靜海)、如皋、鹽城、興化等地,將長江以北運河以東的大片地方都占據了,這邊地方雖不如蘇杭地區,但也算是魚米之鄉,可以有番作為之地。


    占據了新的地盤,增添了五百多萬人口,梁山義軍原本人馬不足控製這片四戰之地,便開始擴編,從諸州縣俘虜兵和山東諸州縣的民兵防備軍中甄選了二萬名通曉水性的,再以張順和阮小五的兩個水兵師為基礎,擴編為梁山義軍陸軍第五軍和第六軍,軍長為翻江龍劉夢龍(官軍水師兵敗並非他無能,原著中是施耐庵偏愛,這裏是盧俊義調配有方和高俅指揮無能)和浪裏白條張順,阮小五和童威分別為副軍長。第五軍和第六軍都是水軍,防禦梁山水泊、微山四湖(南陽湖、昭陽湖、獨山湖、微山湖)、路馬湖、洪澤湖、高郵湖(此時稱新開湖)、射陽湖以及連同這些湖泊的京杭運河、淮河以及其他大小河流。第五軍和第六軍都是未滿編製,剩下的六個師要靠原本的四個師在這些大小湖泊河流中剿除水賊時整編壯大。


    張順和阮小五的水兵師從第二軍改編走以後,盧俊義便從官兵俘虜和民兵防備軍中甄選兩萬人,整編為兩個師,師長為養傷已好的晁蓋和飛天虎扈成,這兩個師將第二軍補齊。


    盧俊義將自張叔夜開始至高俅的多次反圍剿擒獲的官兵俘虜中那些身體傷殘或人品不良的十萬多人,全整合起來去興修水利,這些人同時還是綁票。趙佶和他手下諸重臣都接到一封綁票信,書中稱朝廷可用五百萬貫錢來贖回這些官兵俘虜和高俅。盧俊義本意是,朝廷如果堅持不贖高俅等人,則朝廷其他官吏和兵士都大大寒心,可以打擊朝廷的士氣,如果趙佶肯贖人,則梁山白得一筆厚財。但是萬萬沒想到,朝廷接到這封勒索信件後,一直派人過來講價,擺出一副他們很想贖人但朝廷拿不出多餘錢財的嘴臉,後來盧俊義才知道,原來朝廷期望童貫擊敗方臘後再敗盧俊義,他們就不用拿錢贖人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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