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大名府的戰爭中,梁山義軍俘虜了四萬多官兵,其中有三萬多是前來救援的諸州府的官軍,還有一萬多是原本梁中書的人馬;與此同時也殲滅了近二萬多官兵。


    淘汰掉近二萬多官兵俘虜去做礦工或者民屯,收編了剩餘的二萬名精銳官兵,補充進入梁山義軍陸軍的四個軍中,除了補充戰鬥損員,還將最近一年內出現的兵痞、兵霸等曾違反義軍紀律的士兵都替換出來,經過嚴格的挑選和替換,將不符合梁山義軍紀律要求的近萬名士兵們編成一個師,是梁山義軍第四軍第五師,由晁蓋帶領,做為此次攻打曾頭市的先遣隊。


    之所以派晁蓋和那個第五師做先遣隊,讓他們當炮灰的用意更多一些。


    晁蓋這個人,命他獨擋一麵,他既沒有那個能力也讓人放不下心,要知道當年那段七星聚義火拚王倫的記憶深刻在盧俊義腦中,他怎麽能信任這樣一個人物,即便他沒有像吳用一樣趁機溜走。最近一年多,盧俊義一直給晁蓋安排的都是虛職和虛銜。晁蓋一黨中的阮氏兄弟和劉唐都在義軍中身負大任當任要職,所以盧俊義也不好無端尋隙除掉晁蓋,隻得找尋機會來借刀殺人,苦等了一年多,機會終於來了。


    因為盧俊義有意無意的架空,使得晁蓋一直沒有機會領兵作戰,所以他也沒有立下什麽戰功,以至於他現在的軍銜甚至低過劉唐和阮氏兄弟,他覺得有些難堪,所以一直吵嚷著要領兵出戰,這一次,曾頭市的挑釁終於成全了晁蓋。


    盧俊義將令已下,晁蓋便領著一萬人馬,來到淩州西南的曾頭市附近。盧俊義便整肅以欒廷玉為首的七個師的兵力,準備好火藥、弩炮等攻城拔寨的利器,預謀晁蓋失利、曾頭市輕敵之後一舉拿下曾頭市,全殲宋江和完顏弄那夥女真人。


    晁蓋雖有些有勇無謀、誌大才疏,但並非蠢蛋,他知曉盧俊義對他的提防,等他執掌了第四軍第五師後,他更加清楚盧俊義的用意。晁蓋並非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他並不怨恨盧俊義,捫心自問,自己確實有值得盧俊義提防和打壓的問題。他之前曾有意圖謀梁山之主的位置,奈何敗於盧俊義手下,之後經過種種事跡,他已經對盧俊義甚為佩服,已經自覺地將自己的位置擺正了,但盧俊義卻依然禁忌著他的曆史,這一次他會表現出對盧俊義的忠誠。


    晁蓋師一路之上旌旗密布、鑼鼓喧天、煙塵飛揚,似是有十幾萬人馬前來,將曾頭市的完顏弄和宋江等人弄糊塗了,難道盧俊義要盡發山東兵攻打曾頭市不成。宋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深知盧俊義對他和吳用的忌恨,這番盧俊義莫不是想要斬草除根。


    當宋江等人小心戒備提防之時,晁蓋的所謂大軍從容地在曾頭市前麵二裏處安營紮寨,營寨紮的也是聲勢浩大,連綿一裏多地。


    曾弄(完顏弄)先是派出曾魁出戰,來試探晁蓋軍隊的虛實。


    曾魁為曾家第四子,實名是完顏宗魁,跟日後的完顏宗翰(粘罕)和完顏宗弼(兀術)乃是堂兄弟。曾魁麵色微黃,身長八尺,戴熟銅盔,披連環甲,使一條點鋼槍,騎著匹衝陣馬。曾魁帶著五千人馬奔向陣前,耀武揚威,高聲喝道:“梁山泊反賊草寇,我正要來拿你等解官請賞,原來天賜其便!還不下馬受縛,更待何時!”晁蓋大怒,揮舞鋼槍迎上前去,原來晁蓋這一師基本沒有像樣的高手,兩軍單挑隻有晁蓋。


    晁蓋勢大力沉,槍法曾跟盧俊義討教過一招半式,因此他的槍法還不賴。曾魁力氣遠不如晁蓋,晁蓋知曉這一點後,常用長槍去磕碰曾魁的長槍,鬥到三十回合,曾魁虎口震裂,不敢繼續比鬥,忙撥馬逃走。晁蓋遙望曾頭市的南寨門外的大片柳樹林裏殺氣騰騰,料想有許多人馬埋伏,便不追趕,領著人馬回寨,跟下屬的幾個團長商議攻打曾頭市之策。


    眾人紛紛言道:“還是在這裏整修營寨,靜待主公的大軍來到。”晁蓋見商量不出一個子醜寅卯,便喝令其他人回去整頓兵馬。他看到有一個團長佇立在他的中軍大帳沒有離開,便問道:“杜團長,不知你有什麽妙計?”那杜團長名監舍,他這個名字如此奇怪乃是因為她母親在懷著他的時候曾毒死親夫,他母親的親夫自然不是他親身父親,他母親的奸夫才是他的親身父親。他母親被收入監牢,在監舍裏麵將他生下,故名監舍,後來他母親被他親生父親拿錢贖了出來,他母親疼他得來不易,便加倍溺愛。他父母的品行都很不端正,也將他培養成了一個坑蒙拐騙偷無惡不作的地痞流氓。他父母死後,他無以為繼,便混入了山東青州的廂軍做了都頭,在梁山義軍打來後,他便率先投降,因為這個表率,梁山義軍錯誤地將他任命為俘虜兵整編後的一個副團長,後來發現這廝品行敗壞,本要將他逐出義軍,因盧俊義想要成立一個炮灰師,便讓這人去了那裏當了團長。杜監舍到了晁蓋師後,以他豐富的坑蒙拐騙經曆而練就的察言觀色能力,他斷定盧俊義想要拿這一萬人當做炮灰,因為盧俊義的主力大軍遲遲未到,更因為這一萬人裏沒幾個好人,全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敗類。


    杜監舍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晁師長,末將以為主公有意將我們這一師給犧牲掉,主公視我們這一師為梁山義軍的包袱和累贅,想要借刀殺人把我們除掉。晁師長,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聽說你跟曾頭市的軍師智多星吳用有舊,不如我們棄了梁山,前去投奔曾頭市。”晁蓋眯起眼晴,盯著麵前這個麵色慘白、眼神遊移的男子,冷冷道:“你覺得我們應該投靠曾頭市?你知道曾頭市是何方勢力?”


    杜監舍吞吞吐吐地說道:“完顏弄雖然是金國派來的臥底,但宋江不是,我們投靠過去,是投靠宋江,然後跟宋江合兵一起,趁機滅了完顏弄,再回頭滅了盧俊義。”


    晁蓋冷笑道:“杜團長有所不知,宋江正想依靠金國,從來沒有想過滅了完顏弄,而我晁蓋也從來沒有想過背叛梁山和主公,而你想背叛梁山,背叛主公,想投靠番邦和漢奸。主公縱有一時不明,也不是我們背棄梁山的借口,你這無恥小人,吃我一槍。”


    杜監舍原本也會功夫,隻不過是溜須拍馬的功夫,是坑蒙拐騙偷的功夫,遇到托塔天王晁蓋的神力真功夫,就不夠玩的,僅僅一個回合,晁蓋就將杜監舍刺死當場,然後將杜監舍的屍體懸掛在大營的旗杆上,以表自己依然效忠梁山和盧俊義的決心。


    隨後四天,完顏弄剩下的四個兒子曾塗、曾密、曾升、曾索陸續前來晁蓋寨前挑釁,均被晁蓋擊敗落荒而逃。奇怪的是,晁蓋始終沒有見到宋江一夥人,也沒有見到曾頭市的兩個教頭惡呂布史文恭和賽定方蘇定(定方指的是正史中的大唐蘇定方,曾平定西突厥)。


    到了第六日,忽有兩個和尚鬼鬼祟祟地前來晁蓋的大寨。晁蓋的親兵將這兩個和尚引到中軍帳前,那兩個和尚跪下哭訴道:“小僧乃是曾頭市上東邊法華寺裏的僧人。曾家五虎時常來本寺作踐胡鬧,向我等僧眾索要金銀財帛,且對我佛諸多不敬,我等僧眾苦曾家久矣。小僧已知曾家人馬調配的詳細情況,特地前來拜請頭領進去劫寨,剿除曾家眾惡,鄉裏有幸。”晁蓋正苦思要在主公大軍到來之前攻下曾頭市,好顯現自己的能耐,奈何一籌莫展,如今聞聽此言大喜,當下信了這兩個賊禿。當晚便盡帶一萬人馬,馬摘鸞鈴,軍士銜枚,黑夜疾走,悄悄地跟了那兩個和尚,直奔曾頭市。


    行到法華寺後,晁蓋被這兩個和尚忽悠著前去攻打曾頭市的北寨,誰知,行不到五裏多路,那兩個賊禿忽然消失不見,四下裏金鼓齊鳴,喊聲震地,晁蓋的一萬人馬已經被曾頭市的七萬人馬團團圍在中間。火把閃亮處,晁蓋看到了久違的智多星吳用和及時雨宋江。智多星吳用捋著自己的山羊胡子,得意地喊道:“保正兄,跟著盧俊義有何前途,不如棄暗投明,跟隨曾莊主,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再過數年,便會有你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晁蓋瞠目大罵道:“不知廉恥的狗漢奸,我晁蓋瞎了眼,誤交了你這等狗頭,叛國害民,假仁假義,綠林敗類,納命來!”說著,晁蓋便撥馬衝上前想去殺那兩人。


    而在這時,斜刺裏殺出了曾頭市的總教頭惡呂布史文恭,史文恭想是被晁蓋剛才罵吳用的話所影響,心中升起了疑惑,他和蘇定都不知曉曾家的來曆,他沒有橫下重手,隻是將晁蓋逼走。晁蓋跟史文恭比鬥十餘合,發現不是對手,便虛晃一槍,領著殘兵奪路而走。


    晁蓋領著殘兵,一直向南敗退。因為不熟曾頭市的地形,加上沿路均有埋伏,致使身邊義軍越來越少。行到南寨門外,柳樹林裏竄出一彪人馬,晁蓋認得當頭一人正是笑麵虎朱富,朱富皮笑肉不笑地哼道:“不識時務的晁蓋,這裏就是你的埋骨之所。”說完,柳樹林中亂箭齊發,其中一箭正射中晁蓋的左邊麵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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