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盧俊義真有些後悔輕視了關勝,誰能料想關勝竟能將驕兵悍將的大名鐵騎整肅的像他統領多年的,這一天的偽裝撤退,那大名府的四萬禁軍裝得真像;關勝竟能將向來恃才傲物的神火將軍魏定國、聖水將軍單廷珪調用的如此到位;關勝一個山西人,竟能將山東梁山水泊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還在盧俊義的地頭給盧俊義安排了一個火燒。


    盧俊義真是羞愧的無以複加,輕敵,自己怎麽犯了關勝老祖宗的毛病,難不成要大意失梁山,再敗走某某地嗎?


    關勝此前也算定了天時,這一天剛開戰的時候是晴空萬裏,關勝禁不住微笑地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殺人放火的好天氣。”


    但是這個好天氣並沒有持續太久,畢竟天命所在,盧俊義不會輕易失敗的,等關勝佯裝兵敗時,天色就開始陰沉下來,不知從那裏來的陰雲,已經悄悄密布了整個天空。


    關勝此時隻能祈求上天,讓這天要麽晴朗起來,要麽一直就陰天算了,千萬不要下雨。


    等陷入火海時,盧俊義也在祈求上天,趕快下來一場暴風雨,讓暴風雨拯救梁山。


    上天的意誌本來從不以人的意願而轉移,按照自然界的規律,這場暴風雨可能會在一個時辰以後到來,而那個時候五萬梁山義軍恐怕已經被燒得隻剩下了骨灰。


    不過,世界上是有一些人能夠改變上天的意誌和自然的規律的,他們用長年累月修煉的道術,引動天地間的能量流動,從而改變自然界的各種現象,使之往有利於己方的一麵發展。


    而現在,梁山軍中有一個公孫勝,無獨有偶,在官軍中,有一個高廉。


    按照上天的規律,本來這一天的早上會是陰天甚至有雨,為了戰略需要,關勝便請求擅長道術的高唐州知州高廉施展道術,來控製梁山地區的天氣。


    高俅老賊的堂弟高廉,自幼跟隨一個所謂的得道高人學得一些道術,因羅真人等真正的得道高人都隱居山野,使得高廉這等人物便在俗世中崢嶸出來,再加上堂兄的權勢,所以高廉獨霸高唐州,梁中書和隨後的關勝都不得不對高廉客客氣氣。


    高廉費了頗多功力,方改變了早上三個時辰的氣候,對於隨後若幹時辰的晴雨他並無把握,乃是因為他的道術尚處於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階段。


    對梁山義軍來說,幸運的是,公孫勝的道術比高廉高出了一籌,公孫勝的道術雖遠不及乃師羅真人,但在那些俗世中修道的修真人中,他是越來越強,最後屢破強敵,穩居第一。


    對梁山義軍更幸運的是,公孫勝此刻就在盧俊義的軍中,因為盧俊義探聽到高廉在關勝軍中,便從萊蕪調來了公孫勝(實際上公孫勝是三年後才去台灣的,之所以把那寫在前麵,是為了統一敘述),另外高廉控製出晴天的三個時辰內真正的烏雲已經密布的很充分。


    公孫勝跟在近衛師裏,也隨著盧俊義前來追擊關勝的所謂敗軍,當進了官軍的埋伏圈,兩邊官軍的神火兵開始噴射藥火時,公孫勝抬頭看了看天,便命令跟隨在他身邊的十位弟子和他一起施用道術。警衛團團長武鬆見狀,就知曉他們的用意,忙用人盾將這些正在運轉道術的玄教傳教士保護在核心。


    這裏補充一點,北宋中期,一時辰已普遍劃分為時初、時正兩個時段,每小時得四大刻又一小刻,即《宋史.律曆誌》:“每時初行一刻至四刻六分之一為時正,終八刻六分之二則交次時。”到清初《時憲曆》施行後,就改百刻為九十六刻,每時辰就得八刻(初初刻、初一刻、初二刻、初三刻、正初刻、正一刻、正二刻、正三刻),一刻相當於後世的十五分鍾,也稱“一刻鍾”,沿用至今。


    一刻鍾後,陰雲密布的天空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傾盆大雨嘩嘩地下來,伴隨著大雨的還是一股巨大的怪風,這股風是從河穀裏吹向兩邊,打著旋。


    大雨澆熄了剛才猖獗地不可一世的藥火,大風將剛才肆意地噴射的硫酸聖水給刮了回去,反噬到那些聖水兵身上和手上,那些聖水兵丟下那奇怪的聖水槍,捧著手腳悲慘地大叫,渾然忘了自己剛才是多麽快意於義軍士兵的淒慘。


    盧俊義瞬間就知曉,這正是玄教大宗師一清真人公孫勝的神作,忙策動麒麟獸,組織起近衛團向河堤衝去。二千匹被火藥和硫酸刺激的異常暴怒的戰馬在麒麟獸的帶領下,衝上河堤,開始凶猛地踐踏那些神火兵和聖水兵,這些戰馬的主人也將滿腹的怨恨和憤怒都傾灑在這些官兵的頭顱上,一顆顆頭顱衝天而起,將河堤上泥濘的土地染紅了。


    盧俊義衝殺了一會兒,怒氣漸漸平息,覺得這些神火兵和聖水兵職責所在,也怨不得他們,而且活活把他們殺死便宜了他們,最好把這些人招降替自己賣命,才是一本萬利之舉。想到這裏,盧俊義大喝道:“繳械不殺!投降有賞!歸順有餉!”梁山義軍士兵都明白了主公的意思,都隻是將神火兵和聖水兵製服,而沒用妄加殺戮。而這些神火和聖水兵由於平時疏於對本身格鬥的訓練,碰到悲憤之下的義軍士兵毫無還手之力,要不被殺戮要不就被俘虜。


    盧俊義很快就碰上了神火和聖水兵的兩個指揮官,到此時,盧俊義才恍然大悟,為什麽當時在對陣的時候沒有看到這兩位,原來他們來這裏設伏了,自己當時真是太大意了。


    當前敵將戴一頂朱紅綴嵌點金束發盔,頂上撒一把掃帚長短赤纓,披一副擺連環吞獸麵猊鎧,穿一領繡雲霞飛怪獸絳紅袍,著一雙刺麒麟間翡翠雲縫錦跟靴,帶一張描金雀畫寶雕弓,懸一壺鳳翎鑿山狼牙箭,騎坐一匹胭脂馬,手使一口熟銅刀,那人後麵一杆赤紅繡旗,上書七個銀字:“神火將軍魏定國。”再加上魏定國紅臉膛、紅胡子,全身其他地方顯露在外的都是紅皮膚,猛看上去,真是一個活脫脫的紅孩兒壯年版。


    盧俊義不願廢話,晃動手中長矛,策動胯下麒麟獸,向魏定國殺去。除了神火外,魏定國本身的馬上功夫也很了解,平時也頗多孤芳自賞,以為世人對盧俊義過多讚譽,盧俊義一個土財主能有多大能耐。他是沒有見到剛才盧俊義和關勝單挑的一幕,否則他不會這麽想。


    魏定國的武藝頗有可圈可點之處,一口熟銅刀在他手裏出神入化,可惜他碰到的是盧俊義,戰到十幾個回合,盧俊義爆喝一聲,一矛將魏定國的熟銅刀磕飛,緊接著一矛將魏定國挑下胭脂馬,盧俊義身後的麒麟衛忙上前將魏定國捆綁起來。


    盧俊義衝殺了一番,就遇到了魏定國的老搭檔,隻見此名敵將戴一頂渾鐵打造的四方鐵帽,帽子頂上一顆鬥大的黑纓,披一付熊皮砌就嵌縫沿邊烏油鎧甲,穿一領皂羅繡就點翠團花禿袖征袍,著一雙斜皮踢鐙嵌線雲跟靴,係一條碧釘就迭勝獅蠻帶,帶一張描金雀畫寶雕弓,懸一壺鳳翎鑿山狼牙箭,騎一匹深烏馬,使一條黑杆槍,後麵一杆皂黑繡旗,上書七個銀字:“聖水將軍單廷”。單廷麵目黝黑,絡腮胡子,頗有些像非洲人,煞是奇異。


    十個回合開外,盧俊義一矛就將單廷從他的深烏馬上挑到地上,由後麵的麒麟衛捆綁。


    盧俊義領軍將靠近河穀的六千神火、聖水兵或殺戮或俘虜,又將剩下的四千淩州兵或殺或俘,一萬淩州兵已告報銷。關勝留宣讚帶了二萬官軍守在河堤支援淩州兵,防止盧俊義漏網,阻止梁山義軍餘部前來救援,看來關勝對淩州的神火和聖水充滿了信心。宣讚見傾盆大雨嘩嘩下來,詭異狂風呼嘯而來,就知淩州兵將要陷入一場全軍覆沒的危險之中,忙領著所部人馬衝了上去,跟梁山義軍混戰在一起。


    狂風暴雨之下,拉不開弓,擺不開弩,兩軍的弓弩兵都棄了弓弩,抽出背後的彎刀,拚殺在一起。風雨迷蒙了雙眼,這時殺人靠的不僅是技巧,還有經驗和本能。經過盧俊義殘酷頻繁的體能和演習對抗訓練過的梁山義軍士兵顯然更勝一籌,要知道他們也曾被盧俊義刻意地放在大雨之中進行對抗演習,而關勝顯然沒有預算到這一點。


    經此大雨,梁山義軍士兵渾然醒覺,自己是縱橫山東無敵的梁山義軍啊,在班、排、連、營、團、師的各級統領和參軍的組織下,他們迅速排成了強大的槍陣,勢如破竹地朝前推進著。官軍的刀兵砍不透義軍槍兵身著的鐵甲,卻在揮刀的一瞬間露出了右肋的破綻,即便他們身披鐵甲,也被梁山義軍鋼製的槍頭紮了個透心涼。梁山義軍的鋼製槍頭都模仿了鉤鐮槍的設計,在槍頭下方一尺處有兩個倒鉤,可以平時將敵兵鉤倒在地生擒活拿,更重要的是讓槍不至於紮的的過深,容易拔出,三箭不如一刀,三刀不如一槍,尖銳的槍頭將義軍士兵渾身的力集中在那樣一個點上,另外槍杆也長,一寸長一寸強,官軍的刀兵頓落下風。(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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