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雖然自以為掌握了盧俊義梁山義軍的真實兵力,也不願冒險出兵。二年前他因弟彈劾蔡京受牽連,貶監西安草場。一年後因天下大亂,因張叔夜知曉兵事,再加上朝廷上宿太尉和諫議大夫趙鼎等人的鼎力支持,被朝廷破格擢升至京東西路經略宣撫使兼濟州知州,後來朝廷見山東盧俊義愈發猖獗,再次擢升張叔夜為京東兩路宣撫使,領青州知府慕容彥達、東平府知府侯蒙、沂州知州蔣園等山東諸州府軍馬,專門圍剿梁山義軍。


    張叔夜已年近五十,前番仕途上的起伏讓他感觸良多,同時讓他在用兵上也趨於保守,朝廷上蔡京老賊正密切注意山東的戰事,如他張叔夜一旦戰敗,就再無翻身機會。河北大名府的梁中書麾下十萬兵馬受蔡京老賊指使按兵不動,不做配合;而青州知府慕容彥達貴為皇親國戚,非他張叔夜能夠指揮得動的,況且青州距離梁山泊又甚遠,他張叔夜能夠仰仗的隻有環梁山水泊的濮州、濟州、東平府和東昌府的人馬。


    保守起見,張叔夜命靠梁山最近的東平府知府侯蒙領兵馬都監董平做試探性的攻擊。


    侯蒙也是一代名臣。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參加了科舉考試,但每次都是名落孫山,歲歲失意,直到三十一歲,才得了一個鄉貢,加上他其貌不揚,因此,人們頗有點看不起他,對他也就極不尊重,常常譏笑他。這年時值春天,正是放風箏的好時候。這時就有幾個很會開玩笑、拿人取樂的年輕人,做了一個大風箏,在風箏上畫了侯蒙的畫像,畫得十分可笑,拉上線,就將風箏乘風放到半空中去了。風箏在空中飄舞,侯蒙的畫像當然也隨風飄動,情景很是好玩。人們認為,這回侯蒙見了,非大發脾氣不可。那知將侯蒙喊來,他一見卻哈哈大笑,不禁詩興大發,說:“你們把風箏放下來,我要寫一首詞在風箏上,這樣配上才更好。”幾個年輕人聽了他的話,不知侯蒙要寫什麽,也就把風箏放了下來,侯蒙提筆在風箏上寫道:


    未遇行藏誰肯信?如今方表名蹤。無端良匠畫形容,當風輕借力,一舉入高空。才得吹噓身漸穩,隻疑遠赴蟾宮。雨餘時候夕陽紅,幾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


    後來侯蒙進士及第,一雪前恥,後任寶雞尉,知柏鄉縣,徙襄邑。在任幹練有能名,擢監察禦史,進殿中侍禦史。崇寧間上疏論十事,遷侍禦史,改戶部尚書。大觀四年,除同知樞密院事,進尚書左丞。政和元年十月,因直言蔡京心術不正,為蔡京忌恨,諂言於帝,降為東平知府。侯蒙曾獻言招安盧俊義,讓梁山義軍參與圍剿方臘,因趙佶忌恨盧俊義兼遼人索要盧俊義甚急,招安之計束之高閣。


    麵對這個曉暢兵事的一代名臣,盧俊義不敢大意,派石秀快速聯絡安插在東平府的特工人員,探查侯蒙的出兵時間和人數。


    侯蒙接到張叔夜的軍令後不敢怠慢,於九月初三從東平府出發,從水路直接進犯梁山。東平府整體是一個神龜的形狀。東、西各二門,代表龜的四足,南門為出頭門,北門為扭腚門;城池中部略高於四周,周圍有護城河環繞。登高遠望,城市就像一隻巨龜靜臥。龜主壽,有城壽萬年之意;另外可能考慮到城址離湖太近,龜能鎮水,亦有防止水患,祥和平安之意。東平府背靠王陵山,所以北門扭腚門說是門,其實是一堵懸崖不能出入,東門靠山,也不便於出入,南麵是廣闊的平原,全是沃野良田;西部窪地是碧波萬頃的梁山水泊。


    早在數月前,侯蒙就開始在東平府打造戰船,操練水兵。侯蒙還準備傾巢出動,將東平府的五千禁軍盡數帶來,另外還有五千廂軍做輔兵,共一萬人馬殺奔梁山大寨,前鋒是東平府兵馬都監雙槍將董平;而東平府隻留了區區三千廂軍做防守,可謂後方嚴重空虛。


    盧俊義根本沒把這麽一點兵力放在眼裏,他關心的是怎麽打才能少些自己的損失,殲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他是不會幹的。另外盧俊義並不願意老是使用水泊的水利地形,除非京師禁軍從東京開過來上百艘大船圍困梁山寨,否則盧俊義不會輕開水戰,原因很簡單,大部分士兵得不到鍛煉,另外沉船太多繳獲太少。


    根據東平府那邊傳來的情報,盧俊義匯合第一師、第三師和第四師的高級軍官,協同各部的負責人員,召開了戰前會議,研究了一下怎麽打好第一次上萬規模的迎擊戰。盧俊義虛心聽取了每個人的意見,然後做了一個綜合的判斷,將軍令傳達下去。欒廷玉的第四師新組建不久,就呆在梁山上做好防守。


    張順帶領二十條大船和四十搜小船將野戰部隊運到岸上,然後快速返回金沙灘,組織起三個團的水兵力量,防守好梁山島。


    盧俊義打的如意算盤是以優勢兵力輕取東平府,圍魏救趙後再從水路配合梁山上的防守部隊夾擊侯蒙部。這個算盤打的真是很妙。


    盧俊義上岸的地方是鴨嘴灘,此地距離東平府將近一百裏地,經過盧俊義苦訓半年(每天環梁山島跑)的梁山義軍,全副武裝的步兵一個時辰能走十裏地,一天一夜急行軍應該可以趕到。本來想用輕騎奔襲東平府,後來覺得用騎兵攻城是滑天下之大稽,還是配合弓弩炮兵一起前行吧。每一輛大車上拉著兩架弩炮和部分火藥包,這次隻出動了十輛馬車。


    一路上推進的相當順利,沿路碰到的宋軍斥候都被石秀帶的偵察兵給射殺了。


    中情局的工作目前主要由鼓上蚤時遷、活閃婆王定六負責,拚命三郎石秀做得更多是軍情的偵察,為此盧俊義特別在近衛師裏設置了一個偵察團,專門負責瞬間軍情的偵察和前鋒的工作,還給他們配備了由大發明家盧俊智研究出來的馬上弩,這種弩雖不及腳踏弩神臂弓射程遠,但比起臂張弩和黑漆弓等弓弩,它具有操作靈便、射程稍遠、發射速度快、射擊精度高的特點,特別適合馬上阻擊敵人,盧俊智為了拍乃兄盧俊義的馬屁,特命名這種弩為麒麟弩。麒麟弩設計異常精巧,所以製作起來也異常繁瑣,半年內才製造出了五百多把,大部分配給了石秀的偵察營,其餘的配給麒麟營。盧俊義嫌斥候名字不好聽,便改為偵察兵。


    梁山大軍瞬息攻下安山鎮,此地距離東平府四十裏地,偵察兵回報說東平府沒有任何動靜,而梁山水泊上派出的偵察兵回報說,侯蒙部還在水上向梁山進發,官兵水師進軍緩慢,離梁山大寨還有三十裏地。


    一旁的朱武自言自語道:“從東平府走水路,距離梁山隻有六十多裏路,雖然是逆流而上,也不至於這麽久才滑行三十多裏地,侯蒙在搞什麽鬼。”盧俊義也感覺有些詫異,但自從起事以來順風順水,導致他嚴重小覷官軍的能力,笑道:“搞什麽鬼,怯戰唄,張叔夜嚴肅剛直,侯蒙對他的軍令不敢不聽,但又怯於我梁山義軍威名,所以隻得擺個架勢罷了。”


    在安山鎮稍作休整,大軍開赴東平府。沿路上遇到零星的抵抗,都被石秀的偵察團給消滅了,九月初五的淩晨到達東平府,想乘守兵睡的正熟之際,拿下東平府。


    盧俊義拿出自己磨製的單筒望遠鏡向東平府的城牆上眺望,那些廂軍老兵個個鬆鬆垮垮地或站著或斜躺著,那站著的廂兵也都耷拉著眼皮睡的正香。


    盧俊義下令準備攻擊城門,占領東平府。盧俊義話音剛落,隻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將躊躇滿誌的盧俊義驚得魂飛魄散,定睛一看,原來從城牆上用投石車砸下來一個火藥包,湊巧丟在拉運弩炮的馬車上,馬車上不幸放著一堆準備用來轟炸城門的火藥包,頓時天動地搖,緊挨著的四輛馬車上的火藥包都跟著一起爆炸,幾百斤的炸藥接連轟炸,將負責押運弩炮的王進步兵團當場報銷了近一個營的兵力,死傷四五百人,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幸好另外六輛馬車因為馬匹羸弱乏力落在了後麵,不然十輛馬車上的火藥接連爆炸,王進整個步兵團都可能不保,另外幸好那些將領都騎馬落在後麵督促後麵的士兵跟上,所以才沒有損失多少軍官,王進剛才在跟盧俊義商討如何攻城,也沒有被波及。


    東平府的城樓上扯起了一麵大旗,上寫著一個鬥大的“張”字,露出了六七千個裝備精良精神飽滿的禁軍士兵,為首一員大將玉麵俊朗頜下三縷短髯,一身深青色戰袍,手裏提著一杆鋼槍,腰間掛著一個奇怪的錦囊。在他的命令下,剛才偃旗息鼓的官兵迸發出可怕的戰鬥力,城上十幾輛投石車都向城下的梁山義軍投擲火藥包,落在人群中就一片斷手斷腳,斷送去十幾人的性命。城上還推出了幾張床弩,射出粗大箭矢,摧骨拉朽地射穿了幾個身披重甲的梁山義軍,像串羊肉串似地將義軍士兵們串在一起。城上還祭出上百把神弩弓,向城下射出密集精準而勢大力沉的箭雨。另外還有上千把各色弓弩射出了追魂攝魄的奪命箭矢。


    與此同時,從東平府臨近梁山水泊的密林中殺出一彪人馬,約有七八千兵馬,一杆大旗上書寫著鬥大的“董”字,為首之人穿著一身炫亮的銀白盔甲,麵白如玉,頜下無須,唇薄無情,雙手持著一對亮銀鋼槍。


    從東平府的東邊山上衝下一彪人馬,約有六七千兵馬,大旗上寫著“祝”字,為首之人相貌酷似祝朝奉,一身黑色盔甲,胳膊上帶著白孝,挺槍大喝道:“國仇家恨不共戴天,盧俊義,納命來!”


    同時從梁山水泊一側蘆葦叢中劃出了上百條小船,快速靠岸,從船上下了近萬名官軍士兵,扯起一杆大旗,上麵也寫著一個“祝”字,為首之人酷肖祝朝奉,同樣黑盔黑甲,帶著白孝,率著士兵擋住了盧俊義的歸途。


    當此際,盧俊義明白了,什麽張叔夜命侯蒙進兵梁山,什麽侯蒙怯敵不前,全是張叔夜和侯蒙的詭計,他們知曉梁山有情報體係,所以就將計就計,整了個甕中捉鱉。


    這個張叔夜就是曆史上海州擒宋江的張叔夜,而不是水滸上除了獻上招安之策別無所長的張叔夜,此人深通兵法,又會用人,真乃梁山勁敵。


    沒羽箭張清、雙槍將董平、濮州兵馬都監祝永清、濟州兵馬都監祝萬年都來了,近二萬五千的官兵將盧俊義的一萬多人圍在中間。


    神機軍師朱武跟隨在盧俊義身邊參讚軍機,見到此窘境,迅速明白了問題根本出在什麽地方,但現在並不是追究主公和中情局責任的時候,他迅速觀察了一下戰場,獻策道:“主公,董平處兵力稍弱,我們可集中兵力擊潰董平部,然後繼續搶奪祝萬年部的船隻,乘船回到山寨,從長計議如何?”


    盧俊義搖搖頭:“祝萬年定然派人看守船隻,恐怕我們搶奪船隻時,他會派人燒毀船隻,即便我們搶奪了船隻,也不能全部撤退,而且敵人追擊時乘船撤退最易混亂,恐怕到時候落水淹死的比戰死的還多。不如拚一拚,拿下東平府,然後再相機而動。”


    朱武聽了也感覺自己剛才的計策有些疏漏,忙問:“當此時,還怎麽攻下東平府。”


    剛才的大爆炸給了盧俊義重要啟示,他指了指剩餘的六輛馬車,上麵還有幾百包火藥。


    朱武恍然大悟,跟盧俊義迅速商量了相關的詳細操作,再快速下了命令。


    盧俊義快速從近衛團中選出二十位敢死隊員,讓他們用油紙包住炸藥包綁在頭部,遊過護城河,潛行到城門下麵,然後將炸藥包點燃,炸毀城門。這是九死一生的壯舉,不是被上麵的箭矢射死,就有可能因為來不及撤退而被炸死了。盧俊義虎目含淚,同他們一一握手,喝道:“放心的去吧,你們的父母妻兒兄弟有我替你們養著,撫恤金加倍,你們名列梁山英雄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二十位敢死隊員齊聲吼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舍生取義,誓死不悔!”


    說完他們就在其他戰友的弓弩射擊掩護下潛入護城河遊到對麵,再潛到城門下麵。


    林衝騎兵團阻擋董平部,索超騎兵團阻擋祝永清部,魯智深和徐寧的兩個步兵團擋住祝萬年部的一萬人馬。


    剛才收到的突襲和包圍在很大程度上動搖了梁山義軍的軍心,甚至有些新兵都想棄械投降,幸虧被那些老兵製止或斬殺。盧俊義日複一日長達半年多的宣傳教育和玄教複興黨的建設工作做到了實處,老兵們都視死如歸頑強不屈地跟官兵展開了殊死的搏鬥。


    哎,盡信書不如無書,原來老施描寫的梁山義軍與宋廷交鋒,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所向披靡,朝廷的官員都蠢笨如豬,朝廷精銳之師或降或敗,銳氣盡失,看來盡是在忽悠,如果真像老施那麽說的,梁山在曆史上比方臘的名氣要大很多才是啊,不至於淪落的還有人在考證曆史上有沒有宋江這廝。盧俊義非常質疑,水滸傳是施耐庵寫的穿越架空曆史小說,他架空成為的人物就是宋江,把這樣一本意淫小說當成攻略在真實的宋末水滸世界裏混,隻會越來越離死很快。


    那些剛才還有說有笑的的少年啊,盧俊義在他們身上給予了極大的期望,第一師是盧俊義親自帶的部隊,裏麵的每一個小兵都可能是未來的校尉或將軍,但現在一下子就損失了六七百人,而且損失還在持續加大。梁山從未有過的損失,這一場即便最終能翻盤,盧俊義依然認為是一場失敗。


    盧俊義非常汗顏,因為自己判斷失誤而死傷了這麽多弟兄。盧俊義原來是信心滿滿,來到自己未卜先知的世界,他是狂妄地以為自己能夠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卻不料竟險些兵敗在這小小的東平府,敗於兩個不知名的宋朝大臣張叔夜和侯蒙。


    現在再羞愧也挽救不了,唯今之計,就是發揮自己最強之處,適合冷兵器時代的長處。


    想到這裏,盧俊義策動胯下麒麟獸,握緊掌中黃金矛,率領麒麟營殺向董平部。他看到林衝的兩千騎兵被董平領著他的一千騎兵擋住,董平部剩下的六千步兵全是克製騎兵的槍兵,漸漸將林衝的騎兵團圍困在中間,不斷地紮刺戰馬和馬上的騎士。


    林衝跟董平打鬥在一起難分難解,按說林衝略高董平一籌,但一時半時不習慣雙槍,再則他注意到自己的騎兵被槍兵圍困起來,變成了一群挨宰的駑馬,心神有點沮喪。


    盧俊義見勢不妙,忙帶著重甲騎兵麒麟營衝擊過去。麒麟獸囂張,黃金矛囂張,黃金盔甲也囂張,他們的主人盧俊義更為囂張,破風斬浪,像是一個龐大的推土機推過一片鬆軟的土地,盧俊義帶著他的麒麟營橫衝直撞,殺入董平的七千人中。


    人馬合一,揮舞起黃金矛,不用刺,隻是橫掃,掄起一圈,矛頭就削掉七八個官軍的腦袋,或者將幾個官軍的腦袋打得開花,盧俊義一馬當先,率領麒麟營在董平部裏殺了個來回,隻殺的董平部人仰馬翻,一片狼藉。盧俊義衝到董平的馬前,大喝道:“林師弟,你且稍懈,待我來鬥一鬥董平!”說著,一矛直刺董平,董平慌忙用一槍去格擋,另一槍又來刺盧俊義。盧俊義大吼一聲,將黃金矛抖了一個大圈,將董平的雙槍都磕飛掉,緊接著一矛將董平砸在馬下,再將矛逼住董平的咽喉,對著董平部大吼道:“繳械不殺,否則你們將軍死於非命。”董平之所以一回合都鬥不過,一則因為他跟林衝已經占了近百合,另外盧俊義情急之下,發揮超常。盧俊義之所以對董平部以董平性命要挾,是因為董平世代軍門,近百年的積威使得董平所統領的軍隊對董平很忠心,尤其是董平的核心騎兵。結果那一千騎兵率先放下武器退出戰場,其他的五六千士兵不知所措,愣在一邊。盧俊義乘機命士兵將董平捆住,押在馬上,殺出董平部的圍困。董平部唯恐盧俊義傷了少將軍,就隻好愣在那裏等待戰爭最後的成敗。


    盧俊義率林衝的騎兵團和自己的麒麟營、石秀的偵察團,共四千五百名騎兵,來幫助魯智深和徐寧的步兵團。魯智深和徐寧的四千步兵硬抗祝萬年的一萬步兵,因徐寧的步兵團中大部分是沒經過陣仗的新兵蛋子,平日的訓練依然無法取代血淋淋的現實戰鬥經驗。雖然祝萬年禁軍廂軍混雜的一萬人戰鬥力不怎樣,梁山義軍方麵一時之間還不能將訓練所得轉化成戰鬥力,那些沒有戰鬥經驗的新兵不斷死於殺良冒功慣的官兵刀下。戰鬥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梁山的四千步兵已經傷亡了近一千多人。


    盧俊義見勢不妙,一馬當先殺入官兵的步兵群中,一路揮舞著長矛獵取官軍士卒的性命,他此刻腦海裏再也沒有往昔不要內戰殺戮太過的戒條,他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恨,麒麟獸也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緒,便暴怒地用鐵蹄踐踏著攔路的官軍士卒。


    很快,盧俊義遇到了祝萬年,祝朝奉的親弟弟,濟州兵馬都監。祝萬年的年齡隻比侄子祝龍大上三五歲,三十而立就已經坐上了兵馬都監,可謂意得誌滿,誰料到他哥哥竟惹了梁山賊寇盧俊義,以至於全家上下被斬首了三十多人,其他的都被什麽勞動改造。父母早喪,大哥撫養他長大,供他念書,送他去參軍,動用家財扶持他登上了州兵馬都監的寶座,大哥的大恩大德永世難忘。祝萬年想到這裏,大吼道:“盧俊義,我與你不共戴天,納命來!”


    祝萬年的武功稍高於祝氏三傑,但高的有限,遇到了盛怒之時的麒麟盧俊義,隻有敗亡之路。兩馬相交,不過三合,盧俊義就一矛挑下祝萬年,這一矛正中祝萬年的咽喉,祝萬年當場追隨他大哥而去。盧俊義大喝道:“降者免死!”林衝率領騎兵團,石秀帶著偵察團跟隨盧俊義來回衝殺,一邊殺戮,一邊高喊。主將一死,祝萬年部士氣大潰,紛紛投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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