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吉林長白山腳下,綿延不知道多少裏的長白山就在不遠處湛藍天空和地麵的連接之處凸起朝著遠方如同一條巨龍一般蔓延,而在這一處鳥語花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湖水是碧綠的,小溪潺潺流水,兩側是漫漫的青草地隨著地勢綿延起伏,再過去就是真正的長白山,這裏空氣清冽而幹淨,令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在這裏,雖然已經過了晚上七點,但是夏日的白天本就稍長一些,加上地處華夏大地的北方,因而此時天空還依然是亮堂著的,並不需要燈光也能看到遠處的長白山景。


    在這處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一個穿著寬鬆白色太極練功服的老人身後跟著一個兩鬢斑白雙手下垂幾乎過了膝如同長臂猿一般的男人在散步,老人麵色紅潤,雖然已經一頭的白發但是看的出來他精神很矍鑠,腰杆挺得筆直,行走之間步履也非常輕快,若不是一頭的白發遮不住那已經蒼老過去的年紀,幾乎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位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


    而老人身後跟著的那個男人,兩鬢斑白看起來總有五六十歲的模樣,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平靜無波的臉上令人感覺他很嚴肅也很木訥,他的身上最引人注意的莫過於那雙過膝的雙手,他的手臂非常長,而曆史上同樣有一個據說也是雙手自然下垂過了膝的人,這個人便是一代雄主劉備。


    老人走著,他不說話身後的人也就不說話,就好像是一個悶葫蘆一般,一聲不吭,加上他行走之間悄無聲息,就好像是一隻靈巧的黑貓一般,這畫麵令人竟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沒多一會,老人便扭頭朝著身後的男人看了一眼,笑道:“我說你是修了閉口禪還是怎麽回事?平時雖然說話少,但總還算是有那麽兩句,但今天我居然沒聽你說過話,你就這麽能憋得住?”


    聽見老人的話,男人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說:“心中無事,口中便無話可說。”


    老人聞言大笑道:“你這人,幾十年了,居然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你這脾氣性格要不是了解你的人,還真的受不了你。”


    聽見這話,男人那近乎麵癱一般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說:“佛爺,準確的說是三十一年六個月了,我的性子大概是改不了了,虧得佛爺您能懂我。”


    老人擺擺手,抬起頭看著遠處的長白山,歎息道:“是啊,一晃眼,三十一年過去了,這麽具體的時間也就你記得,我是忘記咯,我就還隱約記得當時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一群混混被人指使去拆你家房子,我就看著你一個人打趴下了他們十多個人,雖然你自己也受了傷,但二十多個人圍攻你,你保護著你的家裏人居然還打跑了他們,我對你的印象就很深刻,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可以被我所用,我就問你要不要跟著我混,而你還記得你對我是怎麽說的嗎?”


    男人輕聲回答說:“記得,我問佛爺能不能幫我保住我家的房子,佛爺您笑得很大聲,您說您保不住我的房子,但是可以給我們一家人住更大的房子,乃至於住上別墅,而這些,佛爺您都對我兌現了。”


    趙佛爺感慨道:“比起來你給我做的那些,我給你的東西也不過是一些物質上的東西,算不得什麽。”


    男人嚴肅地說:“我說的是佛爺對我視如己出的感情,我銘感於心。”


    轉過身來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趙佛爺說:“早年跟著我的弟兄不少,有我一口飯吃,我就餓不著你們這些豁出命給我打江山的兄弟,那個時候日子過的簡單也明快,無非就是成天打架拚命搶地盤,後來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畢竟在華夏是沒有黑社會的,小打小鬧沒有人管你,一旦鬧大了,那上麵的刀子殺下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所以我考慮了很久還是轉型了,我們開始做生意,做礦產,做房地產,什麽賺錢做什麽,但是這個過程中,我趙佛爺的外號越來越響亮,換來的卻是弟兄們的越來越少,有不理解我的走了的,也有跟著我一直到橫死的,還有一些自立門戶了的,之前他們外麵說我姓趙的不是佛爺,反倒比南方那個姓許的更像是閻王,我比那個許閻王更恐怖,因為許閻王是讓他的敵人去見閻王,而我是讓我自己的兄弟去見閻王,當年十個兄弟到現在死得就剩下三個,一個走了,一個剩下你跟在我身邊,所以我對你們都格外珍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的緣故,總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人也越來越狠不下心來了,總覺得什麽事情能過去就過去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說我活到了這把年紀,該風光的風光過了,該瘋狂的也瘋狂過了,該落魄的更是落魄過,還有什麽沒有經曆過,到頭來,能功成名就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很大的福分,外麵的事情,也是越來越懶得管了。”


    男人聞言正要說話,忽然他的眉頭皺了皺,從褲兜裏掏出一款很老舊的手機,在接通之後聽見電話裏麵的話,他先是皺了皺眉,然後默默地聽對方把話說完,然後掛掉電話,此時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


    趙佛爺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便輕鬆地說:“又發生什麽事情了?現在能讓你產生這麽大反應的事情可不多了。”


    男人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說:“是大少爺打來的電話,說是小少爺在杭城出事了???這件事情務必要轉告佛爺您知道。”


    趙佛爺花白的眉毛微微上揚,說:“暖玉?那孩子辦事還算是利索讓人放心,他這一次去杭城是為了t藥物去找許氏集團的,許閻王家的丫頭雖然越來越精明了,但是畢竟兩個人還算是大學同學,有點情麵在,不至於鬧的太僵,許閻王現在也不管事了,更不至於對暖玉做什麽,他能出什麽事情?”


    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緩緩地說:“佛爺???小少爺???沒了。”


    趙佛爺的臉色猛地一僵,那筆挺的身板竟然晃了晃,男人見狀大驚,他是知道趙佛爺的身體雖然看上去硬朗,但是心髒卻有毛病,最受不得刺激,現在發生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人倫慘劇,一旦對佛爺的身體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損傷,那可真是麻煩大了。


    而麵對男人伸過來要攙扶自己的手,趙佛爺卻是一擺手將其推開了,趙佛爺死死地盯著男人,咬牙說:“人抓住沒有?暖玉???是怎麽死的?”


    男人低沉地說:“是謀殺,當場死亡,現在人還沒有抓住。”tqr1


    趙佛爺終於忍不住內心噴薄而出的怒火,他怒聲說:“不是讓錢四過去了?他在杭城這都沒有保護住暖玉,他是死人!?”


    男人低頭說:“消息就是錢四傳回來的,他現在也在全力追查凶手???”


    趙佛爺悲怒到了極點,他咬牙道:“既然是謀殺,那麽一定有幕後推手,這個人敢在我的頭上動土???不會太普通,給我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我從地裏挖出來!”


    男人冰冷地說:“佛爺,小少爺這一次去杭城是為了t藥物,這一點不算是什麽秘密,而如果我們得到了t藥物,那麽在眼下最可能被我們威脅到的就是白家???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做的?”


    趙佛爺眼神裏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他的胸口快速起伏,伸手從一側的衣袋裏取出了一瓶藥來仰頭丟了幾片在嘴裏,他說:“白家的嫌疑最大,要說這個天底下誰最希望我們趙家全部死絕,那麽肯定是姓白的那個老匹夫,但是做出這麽狠辣果斷的事情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否則當年的他也不至於為了求生跪在我麵前求我放他一條生路,白家的老匹夫最能忍,他就是熬著那條命跟我比誰的命長,我還沒有死,他就不敢動趙家,不過他底下的那些子子孫孫也未必有他那麽能忍耐,要說是下麵的人做的,到是有一些可能,總而言之不能輕易地洗脫掉他們的嫌疑???給我查,一旦找到證據就是他們做的,那麽我在去地下之前,肯定把白家給連根拔了!”


    男人點點頭,麵色陰冷地說:“佛爺,我這就去查???您一定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趙佛爺擺手說:“我這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倒不下死不了???隻是暖玉這孩子???是趙家第三代最優秀的孩子???我不能讓他白死???”


    男人聞言略微放心,轉身剛要離開,卻被趙佛爺叫住了,“等一等,除了白家,還有杭城那邊本土的家族也給我調查一遍,暖玉這孩子唯一不好的毛病就在於太傲,趙家的根基在東北,杭城那邊的人未必就沒有不長眼想要試一試趙家的人???總之,任何人的嫌疑都不能放過,寧可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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