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很煩,因為他覺得陸清影欺騙了自己的感情,明明一副很有錢的富婆模樣為什麽還跟自己斤斤計較這麽點報銷的錢呢?


    上好了藥,沈重山黑著臉坐在房間裏被陸清影教訓了一頓,當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陸清影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要走了。


    兩人來到樓下退房,在沈重山辦手續的功夫,陸清影對沈重山說:“我這要上幾天的藥?”


    沈重山想了想,很中肯地回答說:“如果保養的好,沒有什麽其他的運動的話,半個月左右吧。”


    陸清影皺眉說:“可是我每天還要工作,總不能坐在那裏不動,我經常要到處走動的。”


    沈重山聳聳肩,回答說:“如果不專門保養,還是按照正常的生活狀態的話,那麽這個康複的時間就要大大地延遲了,另外如果再不小心傷到,有可能變成···瘸!子!哦!”


    瘸!子!哦!?


    陸清影看著沈重山一臉我是很認真的在恐嚇你的表情,雖然心裏很不屑,但是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麽依然不由自主地出現了自己變成一個瘸子的淒慘模樣···到時候別說市委書記了,能不去殘聯當主席就不錯了···臉色一變的陸清影立刻緊張地說:“那怎麽辦···我才剛調動到新的崗位上,請假的話很不合適的,而且也不可能請長假···”


    見到陸清影麵露為難的表情,沈重山嘴角上揚起一個賤得可怕的弧度,他賊眉鼠眼地四處看了看,嘿嘿笑道:“當然了,要是有個人能每天早上和晚上給你上藥的話那情況就不同了···”


    聽見沈重山的話,陸清影的眼睛立刻橫了過來,她沒好氣地說:“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最合適的那個人是不是?”


    沈重山聞言立刻一臉不樂意地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明明是擔心你的傷勢,你怎麽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呢?我告訴你,這種髒活累活一般人還真的不樂意幹。”


    陸清影慍怒道:“你說的髒活累活是什麽意思,你嫌棄我髒是不是?”tqr1


    沈重山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女人的思維邏輯居然能奇葩到這個地步,“到底是怎樣的腦回路才讓你把我說的髒活累活和嫌棄你髒聯係到一起去啊?”


    “反正你就是這個意思!”陸清影蠻不講理道。


    沈重山歎了一口氣,說:“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用我來唄?”


    陸清影聞言卻是皺起眉毛,糾結了好久,雖然她自己勉強也能上藥,但是經過之前沈重山那一番用力的揉搓之後她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能做到的僅僅是把藥膏塗抹在傷口上,要是和沈重山一樣用力地把藥性都揉搓滲進皮膚裏肯定做不到,而身邊的話,屬下到是一大堆,秘書也有兩三個,可是這些人卻都不是能做這件事情的人,於是她才不情不願地說:“那···那好吧,我每天早上會來找你。”


    此時沈重山卻忽然熱情了起來,他搓著雙手笑容滿麵地說:“你本來就是病號,怎麽能讓你大費周章地來找我呢?要是不小心出點意外怎麽辦,還是你把住址告訴我,我去找你吧!”


    陸清影聞言卻是一愣,對於沈重山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她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無論是對失憶之前的沈重山的了解還是對現在失憶之後的沈重山的了解,這個家夥要是忽熱開始這麽明顯還很不要臉地獻殷勤肯定不是想討好自己,而是想從自己得到什麽利益之類的···


    “你有什麽目的?”陸清影狐疑地看著沈重山。


    沈重山聞言幹巴巴地說:“這話我又不愛聽了,我們之間好歹也算是朋友嘛,我失憶之前我們肯定是很要好的好朋友,怎麽能說目的不目的的呢,多俗氣啊。”


    陸清影冷笑道:“你失憶之前跟我可不是什麽好朋友,你巴不得離我遠遠的好。”


    自從前次在滬市的時候這個混蛋偷看了自己換衣服,每次見到自己他不是板著臉說很嚴肅的事情就是躲得遠遠的好像自己會吃人一樣,這樣的‘好朋友’陸清影還真的沒見過。


    沈重山不相信地說:“不可能,你這麽漂亮,氣質又好,我怎麽可能巴不得離你遠遠的呢。”


    聽見沈重山的話,陸清影卻是一陣錯愕然後啼笑皆非,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沈重山失憶之後額外的福利,反正類似的話要是沈重山沒失憶的話,她肯定是聽不到的,心情變得好了不少的陸清影臉上這才露出些微笑容,說:“行了,別貧嘴,直接說出你的打算吧。”


    沈重山嘿嘿笑著搓搓手,一臉熱情的笑容說:“你看我早上一次晚上一次,這麽不辭辛苦地跑上門來給你上藥,別說報酬不報酬什麽的,這個打車費和勞務費總要給我考慮一下吧,多的不說···”


    “滾!馬上滾!馬不停蹄地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


    赫連秀秀奇怪地發現今天的沈重山回來就板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多少錢一樣,忍了一會實在忍不住的赫連秀秀好奇地問:“你怎麽了?好像是被人臭罵了一頓的憋屈表情,是不是被上司說了?”


    沈重山幹咳一聲,歎了一口氣說:“到不是上司,遇到了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哎,你說要是天底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樣溫柔可愛該有多好。”


    赫連秀秀聞言俏臉一紅,跺腳羞惱道:“和你好好說話你卻變著法地調戲我,你要死了你,不理你了!”


    說著,赫連秀秀就扭頭去廚房幫媽媽做飯去了。


    沈重山嘿嘿笑著看著赫連秀秀那搖曳生姿凹凸有致的身材,舒服地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姿勢,今天雖然沒有和許氏集團的人發生什麽接觸,但是總算是遇到了一個認識失憶之前自己的人,這是一個好消息,讓他對找回自己記憶的信心更足了,而且隱約之間,沈重山有一種預感,似乎距離自己想起一切已經不遠了···


    ···


    杭城第一人民醫院,特護病房內。


    嘩啦,一個杯子被砸在地上變成一地的碎片,杯子裏的熱水隨之散落一地,騰騰地冒著熱氣,緊接著是藥瓶、水果,所有一切能被周宣稱抓到的東西全部被他扔到地上砸碎。


    “宣城,媽媽知道你心裏難受,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媽媽的心裏更心疼,宣城,你看看媽媽,是媽媽啊,你要是心裏難受就抱著媽媽哭出來···”女人一臉淚水地抱著周宣稱,哭訴道。


    周宣城一把推開了女人,他雙眼赤紅,身體因為激動和憤怒而輕微地顫抖著,他指著病房裏麵一大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怒吼道:“你們算什麽醫生!?我家花那麽多錢把你們請來不是讓你們告訴我你們無能為力,不是讓你們告訴我我這輩子隻能做個太監的!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對我意味著什麽!?我是個男人,現在卻連男人最基本的功能都沒有了,我還是個男人嗎?我是個人妖還是個太監!?你們拿著我家那麽多錢,但是卻一個個隻能和廢物一樣說你們沒辦法!”


    因為過於激動的緣故,周宣城的聲音都有些變形,而他的話說完,一屋子白大褂醫生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雖然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但是能站在這裏的多半都是男科比較有名望的專家教授,被人指著鼻子這麽一通臭罵他們自然痛快不起來。


    “宣城!你胡說什麽!”門口傳來周文健滿含著怒氣的聲音,他嗬斥道。


    周宣城雖然理智瀕臨崩潰,但是對父親從骨子裏的敬畏還是讓他克製住了自己,他喘著粗氣坐在病床上一言不發,雙手死死地抓著病床的床單,因為過於用力而整個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著。


    見到自己獨子此時的模樣,周文健也是歎了一口氣,他將專家和教授叫了出來,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各位專家,我兒子疏於管教,口出狂言所以有些冒犯,還請各位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和一個年輕人計較了。”


    周文健好歹也算是高級知識分子,他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而最不該得罪的人中就有醫生的一席之地,得罪誰不好得罪醫生,這總歸是沒好處的。


    聽見周文健的話,一名為首的老教授這才臉色稍緩,他安慰道:“周總,令公子的心情我們也十分理解,也不會怪罪他,畢竟身為一個男性他發生這種事情,最痛苦的還是他自己,他內心的壓抑和憤怒總歸是需要宣泄出來的,否則的話時間長了不但對他的病情恢複不利,很可能會造成其他心理上的疾病,這一點要注意。”


    周文健點點頭,隨即問:“他的病情···真的沒辦法了嗎?”


    老教授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是外傷導致的粉碎性破裂,雖然現在的醫學技術很發達,但是下手的人明顯是行家,而且他就是打算讓令公子斷絕生育能力而去的,所以我們考慮過各種手術方案,但是隻能說讓他的身體恢複健康,但是···恐怕無法再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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