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求堂的驚慌和掙紮仿佛是一種很特殊的催化劑,無限地催化著黑子內心那暴虐的破壞欲望,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他猙獰地看著鄭求堂,嘿嘿笑道:“我要幹什麽?你覺得我要對你幹什麽?這裏不就是個破拍賣行嗎,真的把自己當天皇老子了?嗯?”


    話說著,黑子的手掌越收越緊,鄭求堂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瞪大了驚恐的眼睛看向沈重山,眼神裏露出求助的神色。


    而此時,白求之淡淡地說:“黑子。”


    白求之的這一聲叫喊,讓黑子冷哼一聲,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鬆開了鄭求堂的脖子。


    一恢複呼吸,鄭求堂立刻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之前木屑紮在身上的疼痛和剛剛經曆的窒息,讓他的精神極度虛弱,這一次他不敢和黑子叫板了,畢竟就現在的形勢來看,黑子剛是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


    對於這種人,不但是鄭求堂不敢招惹,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和對方硬剛,畢竟你又打不過他,萬一真的把他惹毛了,他上來要你的命怎麽辦?


    白求之卻沒有看向蹲在地上和一條死狗一般的鄭求堂,而是把眼神落在沈重山的身上,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令人意味深長的弧度,他慢條斯理地說:“看來,正主似乎並不是他?這位朋友,我過來沒有惡意,隻是打算交朋友來的,朋友既然是你的話,為什麽躲躲藏藏的白白讓人看不起?”


    沈重山聞言一愣,隨即義正言辭地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麽就是躲躲藏藏的呢?你之前不是一進來就要找正主嗎?我們進來的門票錢是他出的,包廂是他訂下的,之前的拍賣也是他買的單,他不是正主還能是誰?”


    白求之微微皺眉,而這個時候蹲在地上的鄭求堂卻反應了過來,尼瑪的這兩個人是來尋仇的,他立馬就喊道:“放屁!明明是你挖個坑把我騙進來的,之前的拍賣都是你自己叫的價格,東西也都給你拿走了!跟我有個屁的關係!”


    聯想到之前這兩個人說過自己是七號包廂的···這一下,鄭求堂算是徹底地明白了,合著這是人家不滿被耍了過來找麻煩來的,他也終於知道了之前沈重山所說的麻煩還沒有全結束是什麽意思···他媽的這個麻煩剛才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一想到這裏,鄭求堂決定把沈重山徹底地給賣了,他補充說:“還有,剛才拍t藥物的時候也是他提出要故意哄價格惡心你們的!所以你們要找麻煩就找他,這些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連我都想要找他的麻煩!”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當成一個傻子一樣耍了兩天,鄭求堂的內心就無比悲憤,加上此時身體受創不輕,他更加是一股腦地把所有的怨恨都記在沈重山的頭上,怨毒地瞪了沈重山一眼,鄭求堂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混蛋的。tqr1


    然而鄭求堂並沒有意識到,現在不是他放過不放過別人的問題了,在這裏唯一任人宰割沒有反抗能力的小菜雞就是他。


    聽見鄭求堂的話,黑子那雙凶悍的眼睛猛地望了過來,這凶巴巴的眼神加上那一身爆炸一樣的肌肉和足夠嚇唬人的身高,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一頭黑熊一樣,煞氣四溢。


    沈重山覺得挺有意思,在滬市混了這麽久,滬市本土的智障已經不敢招惹他了,所以讓他的人生少了許多樂趣,而這兩個貌似是外地來的智障好像還不太了解滬市這趟水的深淺,在滬市被人這麽凶巴巴地盯著都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裝逼地感慨一句,還真的令人有些懷念啊。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瞧你的意思,是要打架咯?”沈重山對黑子笑嘻嘻地說。


    黑子冷哼一聲,獰笑道:“打架?準確的說是你被我蹂躪才對。”


    話說完,黑子一隻大手已經朝著沈重山的脖子抓過來,他擁有和他的體型絕對不相襯的速度,這隻大手帶著呼嘯的破空風聲抓來,令人微微眯起眼睛。


    這一次白求之沒有阻攔黑子,而是眯起眼睛呢緊緊地盯著沈重山,他很想知道沈重山的深淺,要是毫無反抗之力地就被黑子解決了,那麽證明眼前這個人不過是有點心機和城府的普通人而已,這樣一來就好對付的多。


    一個有腦子的人和一個空有一身功夫的人,永遠都是第三種又有腦子又有功夫的人更難對付,這好像是一句廢話,但對白求之接下去選擇什麽樣的策略對付沈重山卻有著至關重要的參考作用。


    然而,白求之並沒有想到還有一種可能性···


    隻見眼前一花,白求之甚至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眼前發生了什麽,耳邊就傳來了黑子那熟悉的聲音發出的慘叫。


    “啊!!!”


    這一聲慘叫無比的淒厲,就如同一把刀子插進黑子的心髒裏狠狠地旋轉了一圈一樣,黑子的聲線本就很粗,此時這一聲如同悶吼一樣的淒厲慘叫在封閉的包廂內回蕩更是令人感覺毛骨悚然,白求之正要看個仔細,眼前卻是血光一閃,一道血箭噴湧了過來,極快的速度之下白求之連躲閃的念頭都還未升起,他的臉就被這道血箭給噴了一臉。


    粘稠的鮮血還滾燙,剛離開人體不久的鮮血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包廂裏,濺射在白求之的身上將他的臉染成了血色。


    而此時,黑子那隻朝著沈重山伸去的手正被沈重山握在手中,黑子的手臂此時卻麵目全非,整個被扭曲成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而手臂上的肌肉和骨頭炸裂開來,崩開了皮膚,白森森的骨頭和鮮紅色的肌肉正暴露在外,此時看去,最恐怖的是黑子的手腕部分,整隻手掌被沈重山擰得轉了好幾個圈,那手腕上白花花的關節暴露出來,此時整個手掌和手臂的連接已經不是靠著關節骨頭和韌帶,而是完全靠著一層表皮,這層表皮若是脫落了,黑子的手掌也就整個掉下來了。


    白求之眼角抽搐,耳邊回蕩的全是黑子的慘叫,還有沈重山那雙很平靜地看著自己的眸子。


    黑子的功夫多高,白求之自然有數,這麽多年下來,黑子不是沒有遇到過對手,甚至他也失敗過,次數還不少,但這絕對不代表黑子是個弱者,光是這一身的肌肉和身高就足夠對付三五個壯年男人不在話下,加上黑子本身也是練家子,因此打起來,一般二三十個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現在,居然被一招秒殺,甚至還落到了這麽一個淒慘無比的地步。


    黑子算是廢了,沒有人的手臂被擰成了麻花整個肌肉和骨頭都炸開後還能複原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現在白求之最擔心的卻是···自己的安危。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白求之無比警惕,此時他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之前自己還在考慮著要用什麽策略對付沈重山,但是現在,卻要擔心怎樣才能保命···


    黑子的慘叫太過淒厲,以至於正忙著痛苦的鄭求堂也看了過來,可是他一抬頭和白求之一樣被一道血箭噴了一臉,等他擦幹淨臉上的血跡的時候,看見眼前的一幕嚇得他整個人亡魂出竅,哪裏還有半點慘叫和怨恨沈重山的心思,渾身發抖的他被嚇得臉色煞白,連站起來跑開的力氣都沒有,感覺整個身體都好像被施展了定身術定在原地一樣,看向沈重山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恐怖和驚懼。


    而沈重山身邊的葉琉璃也沒有想到沈重山會一出手就這麽血腥,皺了一下眉毛,似乎嫌棄黑子的慘叫聲有些太大了,朝著旁邊站了一點,繼續觀察著手中的陰陽草···她需要先徹底地了解這陰陽草的藥性才好將其入藥,至於眼前的麻煩事,在葉琉璃看來根本就不是麻煩···若是呱噪,全殺了就清淨了。


    沈重山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對白求之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說:“不好意思啊,有點血腥了,對了,你之前說什麽?要找我算賬?”


    白求之嘴角收了一下,那笑容徹底消失,此時的他看著沈重山臉上那靦腆的笑容,感覺自己麵對的是一個真正的魔鬼,張開血盆大口就能吃人的魔鬼,偏偏的,現在的他在對方麵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連黑子上去都被一招秒殺,白求之不覺得自己上去能支撐過第二招。


    所以在很快速的考慮之後,迅速地做出了決定的白求之平靜地說:“我並沒有來找麻煩的意思,我隻是想要來會一會朋友,既然你並沒有興趣,那麽就當我們沒有來過好了。”


    說出這番話,白求之一點都不臉紅,甚至還理所當然得好像他之前真的是這麽想的一樣。


    沈重山笑眯眯地聽完,笑眯眯地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他臉上的笑容忽然一收,凶神惡煞地喝道:“寧威,你要是再躲在門口那麽接下去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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