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映月看到沈重山一路狂奔過來,手裏還拿著一串糖葫蘆的時候她真的感動的要哭了···


    “這個,給你。”沈重山氣喘籲籲地說,把手中紅豔豔的糖葫蘆遞給陸映月,這要是擱在平時這吃貨兔子肯定歡呼著搶走了,畢竟她不止一次地念叨糖葫蘆自從長大了以後就越來越少見到了,並且好幾次表示要是見到糖葫蘆的話一定要買十串八串的慢慢吃,剛沈重山離開的時候正好遇到一個賣糖葫蘆的老大爺,於是他趕緊把這最後一串買下來送過來,但這吃貨兔子卻傻乎乎地看著糖葫蘆半天都沒有動彈。


    “怎麽了?你不是說很想吃的嗎?之前是遇不到買不到,現在有了,不開心?”沈重山疑惑地問。


    伸手接過糖葫蘆,陸映月踮起腳伸手抱住了沈重山的脖子。


    一直以來,陸映月在沈重山心裏的形象差不多就是一個沒心機很清純很簡單也很可愛但是同樣亂哄哄的吃貨妮子,今天忽然被這妮子這麽文靜地擁抱了一下,沈重山愣了一會,隨即輕輕拍打著陸映月的後背,柔聲說:“怎麽了?”


    怎麽了···男人的天賦技能裝傻充愣和明知故問是一定要點滿的,到底怎麽了,是不是今天和蕭紅纓猝不及防的相遇引起了一些什麽想法,這種白癡問題還需要去問嗎,但是這種事兒吧,說真的對男人來說最好就是使用自己的天賦技能裝傻充愣加明知故問來蒙混過關,畢竟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就今天這樣的情況,兩個妹子都沒有當場暴走給你找麻煩不給你台階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陸映月輕輕地說:“其實我很好哄的,你隻要經常搭理我一下,帶我去玩帶我去吃好吃的,不要欺負我不要惹我生氣也不要嚇唬我,這樣我就很開心了···”


    話說完,陸映月都沒有給沈重山反應的機會,拿著糖葫蘆鬆開了他的脖子扭頭就走。


    她的腳步越走越輕快,走了兩步,這小妮子直接恢複了原來的跳脫性格,連蹦帶跳地跑了兩步,然後轉過身來對沈重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回頭見,要給我發信息哦,這一串糖葫蘆一定很好吃!”


    看著陸映月遠去的背影,沈重山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有如釋重負的輕鬆,也有一些感慨對手難纏的棘手···果然,身邊的妹子們沒有一個是真正的笨蛋啊,這手段,老實說比那些浮誇的宮鬥劇要厲害的多。


    陸映月回到家,就見到姐姐陸清影一身居家休閑裝正很難得地在看電視。tqr1


    自從姐姐從政之後,多半的時間姐妹倆都沒有在一起,現在兩人都到了滬市雖然說是住在一起,但是因為陸清影的職務實在太忙,幾乎沒有個人時間,所以姐妹倆也難得見麵,今天陸映月居然見到這麽空閑地在家休息的陸清影頓時愣了一下,但現在想要把舍不得吃的糖葫蘆藏起來已經來不及了。


    見到陸清影一雙清冷的眸子果然轉移到自己手上的糖葫蘆上,陸映月懊惱的要死,哎呀煩死了,幹什麽舍不得吃啊,在路上吃掉多好,現在又要被念叨了···


    果然,陸清影開口了,她冷淡地說:“陸二毛,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種路邊來路不明的東西不衛生也不健康,不要吃,你偏偏喜歡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一進門就被教訓了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陸映月也不開心地哼了一聲,說:“這難道不是你這個當市長的問題嗎?”


    陸映月這一套是從沈重山身上學來的,她發現隻要是類似的事情每次自己把姐姐的職務丟出來,她就啞口無言了···特好用。


    果然,這一次陸清影好半天都沒有回過氣來,一邊在心裏打定主意開年一定要重點打擊一下滬市的那些不衛生的流動攤販,一邊拔高聲音對陸映月喊道:“陸二毛,你有長進了是不是?敢跟我頂嘴了?”


    陸映月一縮脖子,小聲地說:“我上樓洗澡去了···”


    “等等。”陸清影忽然叫住了陸映月,眯起眼睛看著她手裏緊緊地攥著的糖葫蘆,說:“今天你們學校是放假的,也就是說你不在上班,而今天你又出去了一整天,是不是和沈重山出去了?糖葫蘆也是他給你買的?”


    約會被發現,女孩子家家的總歸是有些害羞的,陸映月被揭穿之後頓時羞惱地說:“陸大毛,你怎麽那麽多事!”


    陸清影微微皺眉,說:“映月,你別忘了前幾天爺爺剛對你說過的話,爸媽的態度也很明顯了,你和沈重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我們這種出身的女孩子和別人家不同,我是準許你談戀愛,但是家裏不允許,而且家裏也發現了你身上的問題,最近在張羅著給你相親,你自己心裏要有數,這種大事上你去撒嬌也是沒用的。”


    陸映月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相親!?給我相親?!連你都還沒有著落呢,憑什麽先給我相親,不行,多老土啊,再說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我不去!”


    陸清影板著臉嚴肅地說:“不去也要去,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還有,你最好斷了和沈重山的來往,道理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剛來滬市的時候我就給你打過預防針,你不聽,這種事情隻會越陷越深,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陸映月把臉一扭,氣鼓鼓地說:“反正就是不!都是你,一定是你跟家裏告密的,要不然家裏怎麽會知道!”


    陸清影哭笑不得地說:“我才懶得去打你的小報告,你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把他帶去爺爺那裏,還給爺爺偷偷帶酒,你真的以為這件事情別人都不知道?再說爺爺是什麽人,他看著你長大的,你眼珠子一轉他就知道你要耍什麽心思,沒當麵戳穿你那是給你留著麵子,誰還不知道你看上沈重山這件事情?還用的著我去告密?天底下就你自己以為這是個秘密吧。”


    一想到自己有喜歡的人了這件事情被家裏所有人都知道了,陸映月的臉頰就和火燒雲一樣通紅起來,她跺跺腳,說:“反正我不去!相親什麽的,丟都丟死人了,誰愛去誰去,爺爺找的人爺爺自己去,媽媽找的人讓媽媽去,我反正不去。”


    說著,陸映月噔噔噔地跑掉了。


    搖搖頭,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陸清影的臉色有些凝重···大家族之內,婚姻之事又怎麽可能是自己能做主的?哪怕陸映月再受家裏的寵愛,這卻是絕對沒有妥協餘地的,而且據她所知,家裏似乎就已經對幾個家族的公子很感興趣,打算拉一下紅線,而陸映月又是那種一旦倔起來真能不管不顧的主兒,這事情,到底還會是個天大的隱患。


    而這個時候,沈重山卻並不知道陸二毛麵臨的困境,他正站在一個挺大的碼頭邊,吹著海風罵著娘。


    他娘的,老子明明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卻在滬市凍成了狗···冷得一個哆嗦的沈重山很沒形象的把兩隻爪子塞在衣兜裏取暖,弓著身子彎著腰眯著眼睛不耐煩地看著遠處的海岸線···那超大號的遊輪看起來挺近的了,但怎麽就半天都靠不了岸?這尼瑪是要凍死人的節奏啊。


    在碼頭邊和沈重山一樣苦逼等著接人的還有很多,大家的形象都差不多,所以也沒有人嘲笑沈重山特難看,這讓老沈的心裏稍微安慰了一點點。


    好不容易,等遊輪靠岸了,沈重山眼巴巴地看著扶梯下來的人越來越少,卻始終不見葉琉璃和她的師父,正等的心焦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的時候,遊輪上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的自然是葉琉璃,而那個儒雅充滿了書卷氣息的男人,不錯的話應該就是葉琉璃的師父了···沈重山實在想不出依葉琉璃的性格,除了她那個張口閉口都掛在嘴邊的師父還有什麽雄性生物能讓她攙扶著。


    唔···說起來的話好像自己也抱過她。


    這麽一想,頓時爽了不少的沈重山開始仔細地打量那個從扶梯上下來的男人。


    很有書卷氣息,就像是某個大學的教授,溫文爾雅,不過就是一股子病態讓人感覺不太好,病怏怏的,好像一陣大一點的風都能吹倒一樣。


    沈重山有些疑惑,這樣一個病秧子能教出葉琉璃這種徒弟來?


    難道不是歪瓜專出裂棗的嗎?


    沈重山琢磨著這對師徒很不般配的功夫,葉琉璃兩人已經下來來到沈重山的麵前。


    男人展顏一笑,很溫和地主動伸出手,說:“你好,你就是沈重山吧?我是琉璃的師父,我叫葉浮屠。”


    葉浮屠。


    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人知道,二十年之前華夏一葉浮屠塔的故事了···


    沈重山隻是感覺這個名字很有味道,而且葉浮屠令人意外的溫和也挺讓他驚訝的,本以為葉琉璃的師父多半和葉琉璃一樣是個冰山屬性的傲嬌控,但誰曾想居然就和普通的鄰居大叔一樣,很好說話的樣子,一臉和氣,笑容滿麵。


    “我是沈重山。”沈重山一臉笑容地伸出手,兩隻手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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