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意外中的必然


    清機子聞言,很是諷刺的哈哈大笑起來,反擊道:“你們玉清宗又是哪隻眼睛看到我與yao魔同流合汙的...你們玉清宗謀圖我們純陽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今天若是想以此為借口開戰,就盡管過來,貧道一人接下了。”


    這清機子當真有純陽宮一向以來的正氣,向來不予玉清宗的臉色,這乃眾所周知之事,連嶽空如此孤陋寡聞之人,也知道個一二,可知兩派之間的矛盾了。對於玉清宗這個一直以中洲第一派為榮的級門派來說,這清機子簡直就是一個看著生氣,卻又是動不得的茅坑石頭。


    嶽空雖然不知這個清機子為何如此不爽玉清宗,但對於他這種個性,當真是倍有好感,完全不象一些所謂的明門正派,連一點風骨也無。


    “好!既然清機子道友如此執迷不悟,貧道就代玉清宗接下你這一戰,不想某些人以為我玉清宗無人。”


    之前那個聲音的主人,踏著一件輪狀的飛行法寶,排眾而出,直麵清機子。


    “都這種時候,還搞這種心機內鬥,當真是無可救藥。”


    可惜在場之中能勸解玉清宗的就隻有靜海劍派一眾,但一向與玉清宗矛盾多多的靜海劍派,怎麽可能放過兩個千年大派反目的機會呢。


    是以,靜海劍派的矛頭,瞬間指向了江雷:“你這個邪魔,竟然敢在這裏大放厥詞,靜海劍派三代四代弟zi聽令,將這邪魔拿下。”


    或許他們把血魔老祖想得太簡單了,即使jin錮了一個空間又怎麽樣,即使人數眾多又怎麽樣,質與量的差別,他們很快就會嚐到苦果的。嶽空現在已經將所謂的中洲正派徹底的放棄了,既然他們將自己歸入yao魔一列,就不會跟自己客氣,那麽自己還跟他們客氣什麽呢。


    完全想象不到是如此趨勢的嶽空,苦笑了下,將之前那粒煉製失敗的“九九歸元金丹”服下,將所有的雜念拋開,心神完全沉寂了下來。


    “九九歸元金丹!”


    不知哪個有點見識的家夥注意到嶽空的動作,一個失聲驚呼,將所有人的眼光轉移到他的身上。從而順著他的眼光,全部集中到嶽空的身上。


    已經完全晉入“明鏡止水”境界的嶽空,無論那些人的眼神包含的是什麽意義,都不能影響到他半分。


    嶽空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沒有感情,沒有是非的眼睛。這雙眼睛,仿佛來自幽冥鬼域,能將他人的前世今生看透,在場無數中洲修士自我感覺在他這對眼睛之下,完全沒有隱si感。


    “九九歸元金丹”這幅猛藥猛過頭了,功效也實在太過神奇了。


    或許是見中洲修士一點危機感也沒有,這個時候竟然這麽分神;也或許是對嶽空他們的實力不是很肯定,對於他們與中洲之間的摩擦程度,即使全麵開戰也根本無損中洲修士的大體實力。


    咚……


    是以,“震魂之音”再次響徹底天地!


    血魔老祖這一下真的很賊,饒是那些所謂的中洲正派修士個個靈寶護身,全神戒備,甚至還有“封神大陣”的庇護,也堪耐不住這種直入靈魂本源的破魂之音,更何況現在心神不寧,法寶欠缺。


    當下,漫天的中洲修士猶如天上掉餃子一般,煞是可觀。這些人,即使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像這種元神創傷,可不是說恢複就恢複的。剩餘的中洲修士,無一不是強者中的強者,即使眼神之中有難以掩飾的恐懼之色,但出弓的箭回不了頭了。


    漫天的中洲修士猶如天上掉餃子一般,煞是可觀。這些人即使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像這種元神創傷,可不是說恢複就恢複的。剩餘的中洲修士,無一不是強者中的強者,即使眼神之中有難以掩飾的恐懼之色,但出弓的箭回不了頭了。


    當然,剛才血魔老祖那麽一下,不是是否刻意,竟然沒有對嶽空他們動攻擊,隻是稍微波及一下而已,看來他是想讓差不多算是同一陣線的嶽空他們分攤下火力。


    本以為血魔老祖拾先人之牙慧,對“震魂鍾”這種後天至寶隻是勉強使用其本能而已,卻不想他對“震魂鍾”已經熟悉到如此程度,恐怕說他有祭煉gong法也不為奇怪。一味托大的中洲修士終於吃到了苦果,失卻了這麽多jing英弟zi,恐怕十年內休想複原。這種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


    在場之中,也就靜海劍派和玉清宗實力保存的比較完好,顯然是早有準備。原本像靜海劍派展天傑這樣的修士,根本抵擋不住“震魂之音”的震蕩,全因為的那個靜海劍派佛門長老手中的寶幡保護,才元神稍微受創而已,無傷大雅。


    這寶幡,似乎就是靜海劍派佛宗的鎮宗之寶,不亞於“紫青雙劍”的“彌塵寶幡”。難怪能抵擋得住“震魂鍾”的攻擊。


    事實上,若不是血魔老祖因修為的限製未能揮出“震魂鍾”的三分威力,否則怎麽是區區的“彌塵寶幡”所能抵擋。不過從形勢看來,那靜海劍派佛門長老也是竭盡全力了,從他額頭那於修真者罕見異常的滿臉汗珠,就可得知他應付這一鍾是多麽的艱險,恐怕很難再頂一下了。


    “咦……空間jin製竟然還未散去,看來這大陣非同一般啊。”


    血魔老祖一陣驚奇,原本以為出了個措手不及,可以將中洲修士的聯合大陣一擊而毀,從而逃tuo這一劫難,不想現今依然是無法突破出去。


    東陵散人恍若無心一般,淡淡道:“這大陣就是玉清宗的‘封神大陣’,除非破了陣眼或者擊殺陣靈,否則即使是天仙一流,恐怕也是難有作為,幸虧玉清宗現在人才凋零,演化不出那麽個神妙。”


    清機子眉頭大皺,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陣靈!看這陣勢,應該就是那件贗品的‘中央戊己杏黃旗’了。”


    “中央戊己杏黃旗”威名是修士皆知,即使是贗品,但能做到玉清宗鎖山大陣的“封神大陣”的陣靈,恐怕少少也有寶器一流,即使是上品仙器,也是合理不過,畢竟先天法寶不是說仿製就能仿製。


    看著血魔老祖、東陵散人、清機子旁若無人的聊天討論,那些以麵子為上的中洲修士們,登時礙不住臉,若不是對血魔老祖手中的“震魂鍾”過於畏懼,恐怕已經拚殺上來了。


    可惜他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嚇破膽的他們哪裏知道血魔老祖使用“震魂鍾”不是沒有代價的。


    當然,嚇破膽有一定的局限,靜海劍派的高手們看出一點矛頭,為的佛宗長老猛喝道:“血魔老祖,我靜海劍派三位執法長老的血仇,今天就要你全數償還!”


    “要怪就怪他們多管閑事,追殺欺負一個金丹期的小子也就算了,竟然說本老祖xiu煉魔道gong法,要來收服本老祖,真是不自量力。”


    血魔老祖不找人麻煩算運氣的了,竟然還有人主動找死,當真不自量力。


    話說回來,血魔老祖所說的情形,恰恰好那個被追殺的金丹期的小子就是當時的嶽空。嶽空這才反應過來,當初之所以那麽運氣的逃tuo靜海劍派的追捕,還真得多謝血魔老祖替他解決了三個大麻煩。


    “這空見大師把握得當真巧妙,若是他們能成功將我們一並擊殺,恐怕天下第一派的名號就要易主了,而且還能掙得這麽多的寶貝。”


    東陵散人從另一個角度分析了靜海劍派這一次出頭的理由。


    江雷卻奇怪了,問:“他們之中,最高修為的也隻是元嬰頂峰,不知他們有沒那份實力吃得下我們。”


    江雷不知不覺中,已經將東陵散人和清機子歸為可以信任的戰友一列全文閱讀。


    “說得出口,自然是有所憑借。估計他們還有重寶在身,而且靜海劍派還有‘兩儀微塵陣’這種上古殺陣。”


    清機子對局勢看得很透徹,可惜所說的都不是好事。


    此時,一直以來沒有開口的嶽空以那空虛的聲音說道:“兩儀微塵陣不是隨便就能布出來的,目前最適合他們的是‘萬劍誅魔陣’,因為他們帶了一百零八柄靈劍。”


    血魔老祖聽到此言,以一個極有深度的眼神給予了嶽空。以血魔老祖的修為,自然知道靜海劍派所隱藏的後著,但他也隻是個大概而已,根本不知那一百零八這麽具體的數字,此刻嶽空所展現出來的未卜先知,著實讓他心生戒備。


    可是靜海劍派沒有予血魔老祖個大仇敵太多的思緒空間,又仿佛想印證嶽空的論斷,所有的靜海劍派門人,包括為五個實力相當不俗的元嬰高手在內,所有人的本命劍胎都祭出體外,嶽空所說的那一百零八柄靈劍悠然而現,五光十色瞬間將整個空間渲染得異常jing彩。


    一百零八柄靈劍,一百零八種色彩,全部歸聚於一點、一劍。由小變大,由複雜歸於混沌,這柄凝聚了靜海劍派劍法jing華的奧秘之劍,向在場所有的修士宣誓著靜海劍派的決心。


    這一劍竟然不是想象之中的漫天劍雨,而是凝聚了靜海劍派所有高手的致命、最終一擊:


    萬劍歸一。


    靜海劍派如此作為,完全是欺負血魔老祖他們在這種包圍之下沒有躲避的空間,也即是說,包括嶽空在內的所有“邪魔”,都必須正麵應對靜海劍派這強絕的一擊。


    “九九歸元金丹”可是渡劫四大寶丹之一,是為那些渡劫的大宗師所服用,而且這嶽空這一粒寶丹,其霸道絕對越了凡間修士之想象,想嶽空一個區區的元嬰初期小子就這麽強製服下,單是裏邊所蘊涵的靈氣,絕對足夠將嶽空撐爆開來。


    可是,如今看來,他不僅沒有體破神散,反倒是領悟了什麽,突破了什麽。


    江雷仰望著已經成為了混沌的天空,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以那空洞又迷茫的聲音喃喃敘道:“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掩藏著主體意識,可惜現在裝不了深沉了,不過這種不用戴著麵具的感覺,真的很好。”


    話畢,江雷一改之前似若冷淡強勢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邃、智慧。一掌古樸無華,卻予人一種滄桑、無奈的古怪靈感的青銅燈,悠悠現出形跡。


    隨著江雷的雙眼緩緩睜開,這掌無油之燈也隨之緩緩明亮起來。


    “這燈名曰‘天涯明月燈’,是為後天靈寶,共分有金、木、水、火、土五掌。此燈主掌“土”,執此燈者,隻要立於大地之上,即能掌握此地源源不絕的土之靈氣。”江雷如撫摩著愛人的秀一般,溫柔的撫摩著、梳理著“天涯明月燈”。


    “天涯明月燈”名字雖然古怪,但能執掌一地之靈,幾乎就是立於不敗之地,這江雷掩藏得還真是深,恐怕這燈乃是那孽龍的遺寶吧。


    嶽空也不作任何的動作,隻是微微一笑,不知是替江雷有如此寶貝而喜,還是替自己的生存幾率高上一分而笑,或許他隻是為了笑而笑。


    可是靜海劍派的人就笑不出了。


    若說嶽空的表現令他們略微感到意外,以及一絲不安,那麽江雷的“天涯明月燈”就直接讓他們感到威脅,最為實質性的威脅全文閱讀。


    所以,他們出手了,不想在給嶽空他們再多的表演時間了。即使“歸一之劍”還未及顛峰,但自以為足夠了。


    那柄匯集了靜海劍派眾高手本命劍胎的本命真元,以及一百零八柄靈劍的威力,萬劍歸一的大殺器,以撕裂空間的恐怖氣勢,駭然而下。


    嶽空與江雷的一番變化,讓血魔老祖不複之前的傲然,但或許是出於對江雷的“天涯明月燈”的信任,也學起了嶽空的漠然處之。


    果然,江雷淡淡一笑,手中的“天涯明月燈”往頭頂一舉,驟然間形成了一個領域,一個由純粹土之靈氣所組成的領域。


    土,其性重。具有載物,生化藏納之能,故土載四方,為萬物之母,具貢獻厚重之性也。


    靜海劍派的歸一之劍,刹時間仿佛撞入無邊的大地之中,任其再是鋒利,再是強大,在源源不絕的土之靈氣包含之中,也隻能象征性的掙紮著,卻始終逃tuo不了大地之囚牢。


    靜海劍派之人完全想象不到是這麽一種結果,最為得意,最有把握的一擊,竟然被一個剛剛踏入元嬰期的陰魂一舉接下,而且還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


    不僅是靜海劍派,即使連玉清宗的人,也是臉色數變,換做他們,恐怕他們也做不到比靜海劍派更好的了。畢竟靜海劍派成名千年以來,最為得意、最有威力的就是劍術了。


    “嗬嗬,烏合之眾,是老祖我太過擔憂了。”


    血魔老祖見勢,不免有些蕭肅,自己原以為不可直麵應付的一群人,竟然被一個不全的後天靈寶嚇成這樣,這種過分高估實在是讓他這個自視甚高的家夥自責了下。


    東陵散人似乎比較喜歡跟血魔老祖過不去,直接諷刺道:“他們再是烏合,也能輕易滅掉我們這區區的五人,當然包括你,橫空出世的血魔老祖。”


    不過血魔老祖可不會愚蠢到被一激就衝動,大家都是jing明人,目前可是一損俱損的局麵,統一的戰線依然不能分割,一致對外,否則就要被分而擊之的慘局了。


    此時的江雷也似乎有所想法,自己這邊貌離神似,恰好與敵人相互對照,但也是輸多勝少的局麵,畢竟那些中洲門派的人數相當可觀,而且個個修為不低,再加上至少都是千年門派,底蘊實在是太雄厚了,非是一兩個宗師,兩三件寶貝就能逆轉局勢的。


    眾人之中,除了剛剛蛻變的嶽空,就那個東陵散人最是讓江雷琢磨不透,他那冷淡、無謂的態度,還有一件又一件的難得寶貝相繼出現,實在讓人想象不到他究竟有多少的底牌。東陵散人予江雷的感覺,就是他在等,等一個可以最接近他目標的機會。


    這一場正邪死鬥實在是詭異,一方貌似神離,心有顧忌;另一方個個都不簡單,卻因絕對性的人數關係處於劣勢,雖然有統一的戰線卻偏偏個個都不出自己的底牌。


    尷尬。


    嶽空抬頭望天,似乎要看出什麽奧妙一般,神色十分之投入!


    還未及中洲修士反應過來,那火焰旋渦中心,一道至少有十丈來寬、不知多少丈長的九色嶽空,帶著無盡的火焰旋身駭然而下,其威勢完全不是之前靜海劍派那歸一之劍所能媲美的,當真有天地震怒的氣勢。


    天地震怒絕對能開山辟ye,那就不是江雷的“天涯明月燈”所能抵擋的了。生死相關,清機子的“七彩玲瓏塔”再一次神華大作,懸於“天涯明月燈”所結土之領域之中,為單一的色彩添加了無數奇妙。


    轟...


    持續不停的天地震動,單是刮出來的震蕩波,已經將大意的中洲修士一口氣震飛出數裏之遠,若不是期間還有玉清宗的“封神大陣”阻擋一下,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


    煙塵散去。


    陣中的苦主,江雷與清機子一齊口溢鮮血,顯然是受了相當的反噬。至於血魔老祖、東陵散人和嶽空,依然是那幅模樣。


    “崆峒的九天譜元嬰雷...果然名不虛傳,今天算是領教了...”清機子自知自己的傷勢頗重,也就退於一邊,休養生息。


    “哈哈...江山代有才人出...清機子道友和那邊那位小友的修為實在是高深,竟然連我們崆峒一十六位長老級別的聯合攻擊也擋了下來,當真佩服。”


    一個高瘦的身影,引領著一十五人,立於一朵至少有籃球場大的五彩祥雲,徐徐接近。領頭之人,正是那音之人,也是崆峒現任掌教、剛剛晉入大乘宗師行列的落陽子,其餘諸人,無一不是元嬰期的人物。崆峒此行,對創派師祖廣成子的遺落寶貝震魂鍾,可以說是勢在必得。


    崆峒的傾巢而出,十足震撼了玉清宗靜海劍派這兩個自以為是的級門派,沒有大乘助陣的他們,恐怕很難有作為了,即使還有重寶未出,可是崆峒又何嚐不是。


    崆峒的到來,可以說是“意外之中的必然”。“震魂鍾”對於他們來說,可是除了有後天第一至寶之稱的“番天印”之外,最為看重的法寶了,由不得他們不來,隻是不想來得如此之瘋狂。


    中洲的修士都以為崆峒想“震魂鍾”想瘋了之時,玉清宗靜海劍派也是各懷心思。而嶽空這邊,氣氛可謂是沉重得令人窒息了。


    連一向神秘非常的東陵散人,也神色遲疑;至於在場所有人之中,實力最為強悍的血魔老祖不知為何,本應大用的“震魂鍾”卻遲遲不再攻擊,真不知內裏之乾坤。


    此時,江雷的神念傳來了信息:“天機道友,這個血魔老祖恐怕是用《血功》的歹毒gong法強煉震魂鍾,表麵看似若威風無比,但實際上所耗費的神識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恐怖,恐怕每用一次,都要削弱他主體元神一分。”


    “原來如此...”


    原本就有三分猜測的嶽空,經過江雷的一翻論述,倒也肯定了七八分。每用一次都要削弱主體元神一分的代價,的確不是誰也能承受得住的,後天至寶不愧是後天至寶,沒有相應的祭煉gong法,當真是懷璧其罪。


    話說回來,這《血功》不愧是源自於幽冥血海的幽冥教主,當真是蓋世魔功,連後天至寶這等存在也能如此煉化。


    此時,嶽空的嘴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似乎覺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無限死亡遊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樂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樂章並收藏無限死亡遊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