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天啟三年,二月十七。


    這一天,對於普通的平民百姓來說,是一個和往常一樣平凡的一天,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則是一個讓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天!


    這一天,大離境內的一個知名的小鎮內,發生了兩件蹊蹺的事。


    雖說這兩件事在當時看來的小時,並且風馬牛不相及,別說是激起大離京城的朝中的那些大臣的興趣了,就連那些地方官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加理會。


    可是,這兩件事最後卻緊密的連在了一起,漸漸的,緩緩的穿成了一條線,影響了未來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內大離的朝政格局。


    正如那蝴蝶展翼便可引起一場風暴一般,正如那連環反應的多米諾骨牌一樣,這兩個小小的事件所引發出的後果,就像是那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到最後,天下震驚!


    這兩件事,一件就是郊外的一群不明人士忽然遭到了襲擊,現場一片混亂,破碎的衣角,折斷的刀劍,快要散了架子的馬車,那深深插入地中和樹上的長箭,還有地上的掩飾不住的血跡,整個場麵顯得是那麽的雜亂無章!


    這一切,深深的刺激了後來發現這個地方的那個拿著幾匹自家媳婦織的棉布,想要去鎮子裏換些錢的王阿牛。


    王阿牛隻是一個小村落裏的一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實巴交的平民,什麽時候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他的身體頓時抖若篩糠,隨手丟開了剛才還當做命根子一般護著的幾匹棉布,哇的大叫了一聲,連滾帶爬的向鎮子裏“爬去”!嚇得差點當場尿了褲子!


    差役最終前來查看,卻發現了一個令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點:


    那就是,現場竟然沒有一個人影!


    別說是活人了,就連傷者和死人都沒見到過!


    可以這麽說,除了現場的那一片狼藉和那鮮紅的血跡,這裏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麽不同!


    可是……衙役十分疑惑,按照現場打鬥的痕跡來看,這場爭鬥十分慘烈,而且,若是沒有一個傷者的話,那麽,這些血是從哪來的?


    難不成是哪個無聊的人在這裏打了一架,打完,流了一堆血之後,又大搖大擺的走開了?


    還有那些地上的長箭的做工和材質,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中人能得到的。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一個細心的衙役看了看現場留下的馬車的木屑,又看了看地上那深深的車轍,順著那痕跡走了過去,可是走到一半便再也不見蹤跡。


    那些差役們麵麵相覷了很久,最後才決定將此事上報。


    果然不出所料,那個縣令打著哈欠掃了一眼,接著便口齒不清道:“我當時什麽大事呢,原來是這件小事!這還不簡單!”


    他正了正頭上的官帽:“最近那個鎮子裏來了許多不明身份的江湖中人,想必這件事就是那群江湖眾人做的手腳了!朝廷一向不管江湖之事,既然周圍沒有人傷亡!那這件事就不要再管了!”


    “大人,可是這件事有蹊蹺啊……”


    “有什麽蹊蹺?”縣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找到屍體沒有?沒有找到屍體就是沒有人傷亡!”


    “可是……那些血跡!”


    “血跡?什麽血跡?沒有人能夠證明那些是人血,不是嗎?”


    “可是……”


    “好了!什麽可是可是的!”縣令眼神一瞪,桌子一拍:“你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


    縣令表現上怒目而視,實則心裏卻在想著:“笨蛋,現在是什麽時候?是大離三年一度的官員考察期,這種時候,我能出錯嗎?這麽一個案子捅出去,還不出了大事?我還要不要頭上這頂烏紗帽了?”


    衙役一哆嗦,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也咽了回去:“可是看那輛馬車留下來的碎屑的木料,應該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看著縣令那不耐煩的神色,衙役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口。


    衙役不知道,如果他說出來這句話,那個縣令還有可能去重視一下,可是,他並沒有說!


    一切,終將難以挽回!


    ……


    距離的那現場的幾十裏外。


    夜,漆黑如墨。


    往日的星月也隱藏在了那厚厚的雲層之下,為這夜色更添了一份壓抑。


    夜色之中,一輛馬車正在急速奔馳著。


    人還是眾人,可是此刻的眾人的表情卻是帶著壓抑的憤怒,顯然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幾人回想起幾個時辰前的事,仍然是萬般心緒湧上心頭。


    幾個時辰前,梵音正要走出馬車之時,忽然感到一陣殺氣,抬頭一看,正是一支長箭衝著她迎麵襲來。


    梵音本想躲避,可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硬生生的站在那裏,輕輕的伸出一隻手,看似悠閑的接下了那攜帶著無邊氣勢的驚天一箭!


    “梵音!”車內幾人大喊了一聲,皆是心底一驚,剛剛在電光石火間,他們已然看的清清楚楚,那箭上有毒!


    梵音剛剛用手碰了那個長箭,那……


    想到這裏,幾人更加驚懼!


    “放心吧!我沒事!”梵音淡淡的笑了笑,抬起的手中的長箭,“這個箭是箭矢上有毒,我伸手抓住的是他的箭尾,沒事的!”


    說著,她隨手撕下一塊衣角,將手中的長箭小心翼翼的包好,掩於袖中,等再一看時,那個長箭便已不見了蹤影,顯然是被梵音收起來了。


    幾人說話間,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大批人馬向這邊前進的聲音,與此同時,遠處煙塵滾滾,直奔著展梵音他們衝來。


    夜錦衣眉頭一皺,心中有些震驚,看這樣子,這像是……


    對方的人馬迅速的向梵音這邊包圍過來,將梵音他們緊緊地圍在中間,為首一人一身黑衣,麵覆麵具,在馬上冷冷的看著眾人。


    看這一群黑壓壓的將他們密不透風的圍在這裏的蒙麵人,展梵音冷冷的笑了笑!


    幾人對視了一眼。


    “紅泠,你不問問他們為什麽敢得罪你們秦絕宮的人?”孔昭忽然開口。


    “問他們做什麽?”紅泠冷笑,幾天下來,天天是勾心鬥角,鬥爭對招,要麽是有人陷害,要麽是出來挑釁,秦紅泠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一看人家就是有備而來,不達目標是絕對不會回去的,既是如此,我又浪費什麽口舌?”


    “好,真是爽快!不過……他們拿出這麽多人手,隻為了對付咱們這幾個人,對方還真是高看咱們了!”雲梟的匕首早已把玩在手。


    “秦姑娘,咱們來打個賭!”白慕朗絲毫沒有大戰來臨前的緊張:“你猜,這群人是來殺你們的還是來找我們的?”


    “這還用猜!我們秦絕宮不理世事,自然是不會得罪人,這些人,當然是衝你們來的!”


    “管他是衝著誰來的!”夜錦衣仿佛確定了什麽,神色再次冷了下來:“先動手再說!”


    “沒錯!”也拿出了藏於身上的軟劍:“看來我最近真是太仁慈了,竟然使得眾人三番五次的前來挑釁!”


    “哼!別以為我最近沒殺人,就是我不會殺人!”


    說著,整個人已經如離弦之箭,也不等那群人想要張口說什麽,直接想那群人撲去!


    仿佛是一個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輕飄飄的滑進了那群人當中,每次輕輕飛舞著,都帶起了大片的血花……


    其他人也紛紛的衝出去,直接向著那群人襲去!


    有時候,敵對,並不需要那麽多廢話!殺人,也並不需要那麽多的前奏!


    既然人家擺明了想殺你,都已經揮著刀過來了,還傻嗬嗬的站在那裏問他為什麽殺你?


    那你不是腦殘,就是有病!


    梵音心中再次想起了自己做殺手任務是常說的一句話!


    本來是對方突襲他們,本來是對方人多勢眾,本來是對方兵馬充足,本來是對方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到頭來,卻是他們被打的潰不成軍!


    “為什麽?”領頭那人呆呆的看著自己身上插著的那把長劍,愣愣的看著對麵麵容冷峻的展梵音,喃喃著嘴,剛想開口,卻是一大堆血沫子從嘴角湧出,他瞪大著眼睛,感受著體內的那兵器的冰涼的觸感,忽然間,他身體一震,卻是展梵音將那長劍拔出,帶起的一大串血花,濺在了他的臉上,那個人緩緩仰天倒下……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是我們占盡優勢,可是最後為什麽卻是我們如此慘敗?明明我們是……”


    可惜,他再也無法知道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天空,帶著那份不甘和愧疚,緩緩的閉上了眼……


    “大人,讓你失望了……”


    僅僅不到一刻鍾,他們便已迅速解決了戰鬥,梵音皺著眉看著那滿地的黑衣人,眼光閃爍間不知道像是在想些什麽,半響,他收起手中的長劍,一躍跳上了馬車:“不用管這些人了,先離開這裏!”


    除了夜錦衣外,白慕朗等人都不知道梵音為何忽然表現的如此急促,但是還是聽從了她的話,幾人對視了一眼,迅速的跳上了馬車離開了這裏!


    等到幾人離開之後不久,又一隊人馬緩緩來到了這裏,看著這滿地的屍首,頓時一驚,這……


    “藍軒……”其中一人急忙下馬,飛奔到了那個領頭人麵前,看著他胸前的大洞和他身下的鮮血,“藍軒……”


    “不用喊了!他已經死了!”坐在馬上的一個老者冷漠的說道。


    “可是……”


    那個老者沒有理會那個人麵上的悲淒,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皺了皺眉,連一刻鍾都沒撐到,看來這個展梵音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難纏!


    “拉上咱們這邊的人的屍首,把這裏處理好!不要讓有心人抓到把柄!”


    “還有!發信號給紅衣那組!告訴他們這裏計劃失敗,讓他們見機行事!”


    ------題外話------


    是在抱歉了親們,今天我生病了,身體實在是不舒服,直到到現在還直咳嗽,嗓子都咳破了,頭疼的想要炸開了一樣,徹底混亂了,今天還上了一天課,實在是萬更不了了,折騰到現在,隻能寫出來這些了,抱歉了,等我這幾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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