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更新,莫等。孩子們,十月一號再見……俺閃人了!再吼一聲,粉紅票不投,要過期了哈!)…………………分割線…………………


    第二天神清氣爽起來,對著天空大大地笑了一個,活著的感覺真好,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一直在做的事兒就是努力地把日子過好。所以,從今天起不管來的是誰,她都會全副心神圓過場去,要幸福平凡的生活,不要妖怪。


    正在她伸著懶腰,舒展胳膊腿,準備開始練瑜珈的時候,外頭響起了一陣喧鬧聲,雖然聲音並不大,但在原本安靜的陪館裏,這些聲音就顯得分外嘈雜。


    她皺眉停下動作,不解地走了幾步看了眼外頭,然後就自言自語道:“嘖,我還當大家裏的規矩都好,出入要跟貓兒似的沒聲不說,場麵還不能亂。可這場麵真夠亂的,聲也夠大。”


    門後麵跟著來的朱槿隻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就笑著說:“也不是人人都有張家的規矩,雖是以商致仕,卻是慣有的大家習氣,哪裏是尋常人家能比得的。太太也是見慣了規矩的,眼瞧著這場麵自然是覺得失了規矩,其實不過隻是小家子罷了。”


    小家子!這詞可真是耐人尋味兒,正在於青陌感歎著這個詞兒的時候,大排場就來了……


    隻見出行的粉幛香帷一徑兒展開來,在青碧森森的園子裏,像花一樣開著。沒過多會兒,有小廝往園子裏的青石板上滾著一個圓筒,爾後青石板不見了,眼到處隻有華麗厚實的地毯,風一陣吹過,著彩的花瓣又撒了上來,這場麵真叫一個錦上添花啊。


    再來便提著薰爐的婢女,香煙嫋嫋而來,雖然聞不出是什麽香氣,但在那鎏金嵌玉的爐子裏出來,想著也不是便宜貨兒。婢女後頭是一乘軟座,行館裏除君王可以乘輦外,如一幹女眷官員等,大都是乘軟座進出。


    於青陌第一回來用過一次,渾不是味道,也就再沒有用過,隻是現在一看人這排場,就覺得當初自己乘軟座叫受罪,而眼前這人坐軟座上硬生生是讓人覺出大排場來了:“朱槿啊,這是哪家的,我都沒用過這排場呢。”


    她這話是下意識說的,哪料到朱槿白了一眼,挑著眉眼說:“太太,您從前在京裏,用您前些時候說過的話恰好應上,那叫‘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話讓她幹咳了兩聲,然後迅速地轉移話題,遠遠的看了那軟座上的女眷一眼,因為隔著粉幛香帷,又隔著花叢樹木,當然有些看不真切。隻見那人的衣裳在陽光下反著幽幽如水的光芒,顯得極是圓潤,不像是普通的料子那樣光華外放紮得人眼暈,這光澤柔和溫婉至極。


    “嘖,如今看來,原先我也是個好講排場的,朱槿啊,以後你可得提醒著我,別再擺這些虛架子。”猛一看,她是即妒忌又羨慕,可要以後都這麽出行,她隻會覺得麻煩,還是拉著朱槿想去哪就去哪最舒坦。


    朱槿點頭應了聲是,然後兩人繼續趴門邊上看人家的排場,於青陌則是一邊泛著小酸,一邊不屑,典型的小女孩兒心理——自己不齒著吧,還偏偏要妒忌別人有這陣仗。


    正在她一邊妒忌一邊不齒著的時候,朱槿忽然驚呼了一聲說:“怎麽遇上爺了,難道是哪家的太太麽?”


    隨著這聲,於青陌向園子裏看過去,果然見一男子和那人遇上了。之所以確定是張景融,也無非是因為這園子裏,除了那位方太太,就是張景融會打她院門前的花園裏過,而丫頭、婆子們自有其道,絕計不會堂而皇之地走在正道上。


    “難道是大姐?景隔說大姐要來了,就在這兩天。”


    她可沒料到這話才說話,朱槿就倒吸了一口冷氣,推搡著她就要往園子裏去,她隻好往裏用了點力氣,她可不想這時候出去。這時候要是上前去,她可是半點準備沒有,她還沒來得及跟朱槿打探點有用的消息呢,直接就這麽赤果果地迎著,她心虛。她哪裏知道朱槿想的可不是拉她去見姐姐,而是另有原因。


    “太太,您就近前去麽,就任爺和大小姐當園子裏說話。”朱槿心裏急啊,眼看著對麵那兩人說上話了,似乎場麵還挺熱絡似的。可她推搡著太太,太太竟然是半步都不動,還往後退了,這叫什麽個事啊!


    聽著朱槿話裏有些著急,她就更是退了兩步,對朱槿說:“我頭也沒梳,衣裳也沒換,你難道讓我這樣去見大姐麽?”


    朱槿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她,歎了口氣道:“太太,您總是這般講究規矩,這節骨眼上,哪是講規矩禮儀的時候,您總該為自己打算打算啊。人活著,總不能一輩子活得懵懵懂懂,曆了這麽多事兒,您也該活明白些才好啊。”


    ……一群烏鴉飛過,而於青陌無語沉默著。


    她實在不明白,朱槿說這話是個什麽意思,她講規矩禮儀難道也是錯的嗎。在這時代裏,不是最重這些嗎,難道因為眼前這場麵,就不顧了?好吧,她有點糾結,但既然已經退了,還是先梳洗換衣裳的好。


    “朱槿,人生啊不在於把日子活得明明白白,而在於‘難得糊塗’。越是活得明白的人,日子越不好捱,我便是想活得糊塗一些,所以隻需要理會了自己就行。”


    嘖,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為哲學大師的,不明白原因,卻要做出回答,這不就是哲學家常要幹的事麽。


    朱槿又是一聲長歎,卻再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邁著輕巧的步子緩緩地行在後麵,隻是仍舊是一步三搖頭,欲言又止卻終是化作了風裏的一聲歎息。


    梳洗罷,換衣裳,今日穿的是一身淡淡的杏黃裳子,腰束白紗,手挽一黃一碧的輕綢,在風裏一站竟說不出的風姿綽約。U型小領,窄袖羅裙間高挑著腰線,更顯得窈窕纖細,迎門一站竟衣裙著風,袍帶飛揚,隻如神女一般。


    對於這樣的畫麵,朱槿非常滿意,雖然沒有貴重的金玉,可這一身簡單的色彩襯出來的貴氣,卻是“旁人”比不了的。朱槿今天很明顯的花了不少心思打扮她,她心裏明白,也不點明,隻是想可能要見大姐,所以要隆重一些。


    恰在這時,張景融迎門進來,正見著於青陌在陽光與碧藤下站著,麵如白瓷著粉,修長的頸子輕輕一側,正含笑看過來,不覺間便已令人怦然心動:“青陌今日這身極美,久不見你這麽打扮了,今日再一看,倒真是有些別樣的韻味兒。”


    呃,原來她從前好這麽打扮,美是很美,可是不如寬袍大袖來得舒坦,所以讓她選她是不會穿這身的,也是朱槿今天沒問她,她又看著朱槿臉色不對,一直很老實地默不作聲,這才被裝成了這樣子。


    “今日陽光晴好,想著能出去行遊,這窄袖方便嘛。”


    張景融見她討好似的湊上臉來,那神色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麽,又是想溜出去玩了,又不願意侍衛跟隨著,隻好央著他這大擋箭牌一塊出去,這才賣了乖:“想出去玩了?”


    “嗯。”她縮了縮脖子,露出可愛至極的模樣來,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扮個可愛天真,那是最有殺傷力的。為了這樣的模樣,她可以練習很久了,雖然這舉動讓自己都有些惡寒,可她知道這能派上用場,所以必需練。


    果然大叔是愛蘿莉的,她這模樣湊在張景融的臂彎裏,麵如芙蓉,撅著小嘴兒說不出的稚嫩純真,大叔的心就軟乎乎了,頭腦一熱就把剛才答應於敏君的事給忘了。隻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後便是慣有的寵溺神情,說:“好,正好沒用早飯,徐城的早點也是不錯的,我們一塊出去,午時去積香寺裏,哪裏今天開法會,去用素齋再合適不過。”


    素……齋……她聞言臉又苦了,她想吃肉,可是為嘛張景融就認為她愛吃素啊!


    現代社會,人都愛說一句“跟著我有肉吃”,可張景融常掛嘴邊的就是——“跟著我吃齋去”。蒼天啊,他們代溝果然是很大很大滴。


    雖然不樂意吃素齋,可是出門她是很樂意的,魚和熊掌總是那樣不可兼得,那就逮著一樣是一樣唄。


    兩人這邊出了門,都是高高興興的,可是張景融臨到出門時才模糊記起,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什麽事。但正好於青陌揮手叫她,那青春活潑的模樣說不出的嬌媚可人,於是他就扔了這念頭,三兩步趕了上去。


    而不久之後的陪館裏,響起了某個女人陰惻惻地低罵聲,而那叫罵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於敏君大小姐。隻見她十指緊扣,狠狠地抓著帕子,似乎想象著手裏揪皺的是某人的臉蛋兒一樣。


    “於青陌啊,沒想到你倒長進了,竟然學會示威了。可是這有什麽用,張景融那樣的小毛頭子,蔫能是你這樣的弱草嬌花能留得住的。”


    由這句話可見,於敏君很氣憤,後果麽……暫時還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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