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終於清靜了。”看到某位滿腦子充滿齷齪想法的不良大叔回城,薛建兵也選擇了下線。


    由於遊戲中時間是現實的兩倍,和大叔瞎扯了這麽久,現實中也不過5分鍾。


    毛文超還如約在等待薛建兵,看到薛建兵回來,笑著說道“呦,老病,這次回來的很快嘛。”


    薛建兵裝作無奈的答道“哎,誰讓你個死貓這麽粘人,見不到英俊瀟灑的本人,就連覺也睡不著。”


    毛文超笑罵著“你爺爺的,少說廢話,快點告訴我在遊戲中吳天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於是兩人並頭齊睡,薛建兵興奮的說著自己怎麽戲弄最愛中南海三人的經過,毛文超也精神抖擻的聽著,不時的說笑插嘴。


    當說到薛建兵在深林裏成功擊殺三人時,毛文超激動的坐了起來,大呼過癮。“幹的漂亮,病少,這下可算出了口氣,看吳天這小子以後還敢囂張。”


    薛建兵也很高興,不過卻也保持著冷靜。“這次雖然勝了,可是全靠地形和對方大意,下次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毛文超拍了拍薛建兵的肩膀說道“我對你有信心,哈哈!病少,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天生就是玩遊戲的料,還有沒有別的好玩的事,也給我說說。”


    薛建兵淡淡一笑“當然,遊戲裏的時間可比現實充裕,事情可多了去了。不過在說之前,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讚不讚同?”


    毛文超稍顯好奇,不過依舊肯定答道“病少發話,我還能說什麽?快說,到底什麽想法?”


    薛建兵見毛文超問也不問就答應自己,豁達開朗的性格是一方麵,對自己的絕對信任又是一方麵,一時間薛建兵倒有些難以啟齒。


    毛文超見到薛建兵不說話,也猜到了些許,語氣不滿的說道“你爺爺的老病,一世人,兩兄弟。幹脆點,有什麽話吞吞吐吐的不能說,像個娘們似的。”


    聽到這話,薛建兵生氣罵道“姥姥的,睜開你的貓眼看看,哥可是純爺們。”


    不過被毛文超如此一激,薛建兵也終於有了勇氣,看看了四周,簡陋寒酸的屋子,狹窄局促的空間,張口說道。“我想過了,既然現在準備做一名職業玩家,我們應該換一個住所,畢竟以後要是成立工作室,還有其他隊員的話,總不能讓人家跟著我們受苦吧。”


    “什麽,老病,你要成立工作室?”薛建兵的一番話顯然讓毛文超有些吃驚。


    於是薛建兵將遇見紫電以及之後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毛文超,包括被紫電邀請進入天高雲淡以及副本開荒。


    “我嘞個去,老病,聽說這個天高雲淡和紫電都是ggggg中國區的名人啊,沒想到你這才這短短兩天就讓他們對你刮目相看了?”毛文超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


    “嗬嗬,可能在前麵有點取巧的成分,我自己執著於一個隱藏任務,無意間發現遊戲的特殊設定,然後發發帖子就被他們看中了。”看到毛文超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薛建兵有點靦腆的說道。


    毛文超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疑惑道“對了,你說你並沒有答應他們入會邀請?聽說像這種大公會的職業玩家福利可都好得很,每月光固定工資就很驚人,你難道不後悔啊?“


    薛建兵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態,他早已料到毛文超會提出這個問題,一邊笑著一邊解釋道


    “恩,他們的待遇好像確實不錯,不過現在遊戲剛開服沒多久,時局未穩,不宜衝動。


    而且一旦加入公會,自由就會受到限製,我還是喜歡現在的這個狀態,打打怪,升升級,沒事還能靠點小聰明混點外快,嘿嘿。”


    對於薛建兵在遊戲中的決定,不管如何,毛文超是一百個支持,於是顏色肅然的說道。“老病,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你絕對可以在遊戲裏擁有屬於你自己的一片天。”


    聽到毛文超吐露心扉,薛建兵渾身一震,問道“那麽,老貓,你同意…?”


    毛文超露出“貓爺式的賤笑”,答道“切,你太小看我了,病少,如果連這個時候都不支持你,還算得上兄弟嗎?對於你做出的判斷,我哪會說半個不字?”


    “哈哈,那我們一早就去出去租一個房子,作為我們的工作室。”薛建兵高興的定下議程。


    看到薛建兵興奮的神色,毛文超也顯得很開心。


    “知道啦,你個臭小子。對了,那個紫電長的漂亮不?”毛文超突然滿臉壞笑的問道


    這個笑容隻能用猥瑣來形容,給薛建兵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眼前似乎拂過某位不良中年耍賤起來的摸樣。


    又聯想到紫電清麗的麵容下不時閃過的可愛神采,一瞬間薛建兵竟想的出了神。


    “快說,快說。咦,病少你小子臉紅了。我靠,你不會在遊戲裏背著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是吧?”毛文超見薛建兵沒有回答乘勝追擊的問道


    “還…還好啦,遊戲裏的妹紙哪個不漂亮,都是經過修正的,沒什麽大不了的。”薛建兵含糊其辭的說道。


    “切,很少見你露出這麽尷尬的表情,那個紫電肯定不普通。再說難得人家都對你用美人計了,你這家夥竟然沒有動心,少來,肯定是騙人”毛文超看到薛建兵心不在焉的樣子,依舊不依不饒的“使壞”。


    麵對老貓這種不間斷的旁敲側擊,薛建兵越發感覺招架不住,隻得顧左右而言他


    “貓爺饒命,我們兩個之間,有秘密難道我會瞞著你,何況人家隻是暫時覺得我有用,才會對我另眼對待,美女怎麽會看上你我這種窮小子。”


    看到毛文超仍然懷疑的眼神,薛建兵又忙補充道


    “再說,貓爺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自然是知道我是有多純潔的,我好比一張白紙,純的不能在純了,你要相信我啊。”


    薛建兵“信誓旦旦”的表情還有略帶委屈的眼神,都在向毛文超訴說了自己的“冤枉”,可是對於至賤則無敵的某些人來說,這種招數完全起不到作用。


    “你爺爺的老病,這麽無恥的話都說得出口,你要是一張白紙,非洲人都不敢說自己膚色黑了。”毛文超對薛建兵拙劣的演技嗤之以鼻


    看到毛文超真是軟硬不吃,薛建兵心中一動,想到毛文超心裏有“非洲人”的死結,於是也隻好“放手一搏”。


    “哼,你個臭貓,愛信信,不信拉倒。話說回來,非洲人能黑的過你嗎?你不要拿自己的親戚來開玩笑,這樣不好,不好,哈哈。”


    “姥姥的,老病你好毒,竟然又提這茬,我說了多少遍,我這不算黑,最多隻能算是古銅色,古銅色你知道嗎,笨蛋?”


    “古銅色,呸呸呸,還真會找理由。再說又不是我先挑的頭,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大黑貓。”


    “靠,老病,看來幾天沒調理你小子,你又開始得瑟了,今天就叫你知道貓爺我的厲害。”


    “來啊,來啊,誰怕誰。咦,你跑哪裏去了?哦,原來就在我麵前,不好意思,光太暗,我眼前一黑,就看到你了。”


    “哇呀呀,氣死貓爺我了,納命來吧,老病。”


    冬天的午夜兩點半,小屋內雖然是寒冷冰凍,薛建兵和毛文超卻似乎渾然不覺,興致正高的兩人沒有絲毫困意,竟然在床上玩起了枕頭大戰,像兩個調皮的孩子一般互相打鬧起來,端是熱火朝天。


    打了一會,兩人終於慢慢的恢複了平靜,氣喘籲籲的休息了起來。


    “喂…老病,你怎麽不動了?你倒是再打啊”


    “臭貓,你怎麽也躺下了,等我緩一緩,跟你再大戰三…三百個回合。”


    “你爺爺的,難道貓爺我還會怕你了不成。”


    “……”


    “……”


    “算了吧,外麵挺冷的,回被窩吧。”


    “呃,沒力氣了,今天暫且休戰。”


    氣氛一下子變得安寧起來,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彼此都沒有說話,卻能感受到對方並未平息的心情,激蕩於胸。


    這樣的情形,是如此的親切又令人懷念,兩人仿佛回到了從前在孤兒院的時光。


    互相玩耍至精疲力竭的時候,就躺在地上,看著廣闊的藍天,自由的白雲,翱翔的飛鳥,互相傾訴衷腸和對未來的向往,幻想著長大後的時光。


    時過境遷,兩人現在均已成年,生活的壓力促使人成長。但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卻總能保持著一片赤誠純真,彼此守護著對方心靈的一片淨土。


    不知過了多久,毛文超率先打破了沉寂。


    毛文超:“喂,老病”


    薛建兵沒好氣的回答道“幹嘛?”


    毛文超:“你睡了嗎?”


    薛建兵:“睡了”


    毛文超:“……睡著了我在和哪個笨蛋說話?!”


    薛建兵:“嘿……你個臭貓,看來剛才還沒吃夠苦頭,還想再…?”


    薛建兵心裏好氣又好笑,正準備繼續反唇相譏,卻被毛文超一句話打斷。


    毛文超:“算了,輸給你了,你這家夥。對了,你剛才在想什麽?”


    薛建兵:“呃…我想起以前的時候,我們也常常像這樣,你呢?”


    毛文超:“嗯,我也是,你還記不記得那次我們和趙老大他們幹架,最後也是這樣,都被打的怕不起來,隻能躺在地上喘氣。”


    薛建兵:“當然記得,那次他們幾個找我麻煩,本來我自己就能搞定,結果你跑來幫忙,托我的後腿,要不然我一個人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毛文超:“吹,接著吹,別停,看一會能吹上天不?那次要不然是我,你早就被打成豬頭了。”


    薛建兵:“可是那次我們真的都被打成豬頭了。”


    毛文超:“……”


    毛文超:“明明是你比較像豬頭,貓爺我記得清楚地很,我當時依舊是那麽的帥氣四射,迷倒萬千眾生。”


    薛建兵:“我吐,你個醜貓被打得麵目全非,本來長的就夠奇思妙想的了,後來簡直就是一車禍現場似的,不是豬頭是什麽?”


    毛文超:“你爺爺的,你才是豬頭。”


    薛建兵:“哈哈,我們都是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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