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圍上了那口箱子。


    既然已經證明了,這確實是七長老讓人送過來的,而且之前並沒有打開過,那麽,這肯定沒有什麽危險了。


    箱子裏麵……並沒有什麽寶物,而就是躺著一張薄薄的紙。


    咦?


    七長老臨死前送來的東西,居然是一張紙?


    這,搞得什麽鬼?


    要不是他們確定以及肯定,這口箱子絕對沒有被人打開過,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任太山卻是開口,道:“最近與暗英宗的幾次關鍵戰鬥,我們的部署總是被敵人猜中,差點損失極大!所以,那時候本座就在想,我們宗內是不是出了個叛徒!”


    “又或者,幹脆就是暗英宗的臥底。”


    什麽!


    聽到這話,眾大佬都是一陣頭皮發麻,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那就太可怕了,因為跟你並肩作戰,甚至你將後背托負的戰友,極可能會捅你一刀,這還談什麽信任?


    一旦與暗英宗發生惡戰的話,你可以相信誰?


    “不過,本座亦早就派人打入了暗英宗的內部,小七……便是唯一的知情者和聯係人。”任太山又說道,“這一次,那名臥底便在查,在本宗之內,哪一個是暗英宗的人!”


    嗵,這仿佛敲在了眾人的心口上,而他們也反應過來,為什麽這箱子如此重要,可裏麵藏著的卻又是一張紙了。


    那上麵,應該是一個名字,於大還宗、暗英宗來說,都是重要無比。


    石皓亦是恍然,難怪暗英宗要追殺自己,而為什麽進了大還宗之後,半夜還有人過來偷東西,顯然是那名臥底派人幹的。


    等等,四長老曲平?


    他立刻想到,他一來這裏,便是曲平出麵接待的,而且,明明知道這是七長老的遺物,為什麽他非要讓自己先住上一個晚上呢?


    這不是故意在製造機會,讓那隻鐵盒子有機會“失蹤”嗎?


    難道,臥底就是四長老?


    “小七既然送回了這隻盒子,說明那名臥底已經查出了真相,而且與小七接上了頭。”任太山淡淡說道,“現在,本座便來看看,哪一個是暗英宗的棋子!”


    他頓了一下,複道:“本座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站出來……還能死得痛快一點,否則的話,嗬嗬,本座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不過,眾大佬中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想要獲知大還宗每一次的戰鬥布署,那肯定得是長老級別,其他人沒有這樣的權限。


    “好,既然如此,那就來看看吧。”任太山隔空虛抓,那張紙便緩緩浮了起來。


    幾名長老已是向著曲平看去,目光不善。


    如石皓一樣猜測的人可不止一個,畢竟,之前曲平雖然說得也有道理,石皓可能是暗英教的棋子,是來送殺招的,但也有可能,曲平就是叛徒啊!


    在任太山的操控之下,原本平平的紙也豎了起來,一個名字立刻印入了眾人的眼簾之中,哪怕反麵所對的人也看得清楚,因為力透紙背。


    然後,所有人都是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怎麽可能!


    因為紙上寫的名字是……傅明!


    太上長老傅明!


    靠,太上長老居然是暗英宗的臥底?


    所有人都是頭皮發麻,這也太顛覆了、太爆炸了吧,讓他們完全不敢相信,可是,這是七長老用性命換回來的資料,要說七長老故意要害太上長老,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任太山也沒有料到,他不由向著傅明看去:“三師叔,本座需要一個交代。”


    他們二人並不是一個時代的,傅明要早得多,當初亦是大還宗的道子,隻是在競爭宗主之位的時候,他並非玉仙,而是後來才成就的。


    傅明將眉毛微微一挑:“本座要給你什麽交待?說本座是臥底、是叛徒,嗬嗬,如此荒謬的事情,會有人相信嗎?誰要是相信,誰才是大還宗的叛徒!”


    眾人又緩緩點頭,對啊,傅明可是玉仙,他有什麽理由背叛大還宗?


    到了這樣的高度,暗英宗還能給他什麽好處,讓他不惜背叛?


    去暗英宗做太上長老?傻的嗎?


    那麽,做宗主?


    那更是開玩笑了,讓一個敵對勢力的太上長老來當宗主,那暗英宗不是將祖宗基業都賣了嗎?


    所以,怎麽想傅明都沒有背叛的理由和可能啊。


    任太山則是盯著傅明:“當初師尊在臨終前將宗主的位置傳給本座而非你,你自然心懷怨恨,隻是讓本座沒想到的是,你居然以這種方式報複本座、報複宗門!”


    好幾名長老皆是哦了一聲,想了過來。


    那還是三萬年前的事情,上任宗主因為去一個古跡探險,結果受了不可治的重創,化道在即。


    在臨終之前,他將宗主之位交給了當時還是金元仙的任太山,而不是已經成為玉仙的傅明,引起了整個宗門的震動和不解。


    不過,事實證明上任宗主並非任人唯親之輩,任太山很快就突破了玉仙,讓大還宗重新出現了一宗雙玉仙的盛況,依然保持在混亂仙域的最強勢力之列。


    可是,這卻是埋下了禍根?


    傅明看向任太山,淡淡道:“本座若是覬覦宗主之位的話,還會眼睜睜看著你修成玉仙?”


    “哈哈哈!”任太山大笑,“當初本座收到消息之後,便立刻隱姓瞞名,直修到了玉仙才重回宗門,而當時,太上長老可是代為行使宗主權力,讓你交權的時候,你又是過了多久,才終於肯放權的?”


    這麽說來,傅明確實可能懷恨在心,對任太山不滿之極了。


    傅明眉頭緊皺,道:“清者自清!而且,僅憑一張紙就認定本座乃是叛徒,嗬嗬,不覺得兒戲嗎?”


    眾長老之中,自然有屬於太上長老一係的,這時候連忙站了出來。


    “既然誰也不知道叛徒是誰,那會不會就是老七呢?”


    “不錯,暗英宗用了苦肉計,故意陷害太上長老!”


    “若是兩位玉仙強者反目,我們大還宗雖然還是頂級勢力,但與現在的盛況肯定不能比!”


    “隻能說,暗英宗真是狠,為了陷害太上長老,居然不惜犧牲一名金元仙。”


    “可這個離間計若是可以成功的話,那縱使犧牲一個金元仙也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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