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石皓也完全不反對。


    為了最強,冒點險又如何?


    而且,他充滿了自信,意誌堅定如鐵,絕不可能崩潰的。


    來吧!


    轟,他已經投入了太陽之中,但靈魂被一股力量包裹著,使之不至於被焚燒。


    這時候,石皓可以肯定,自己所得到的這件靈器絕對是仙界之物。


    這根本就是仙器!


    否則的話,凡間有什麽靈器可以對抗太陽烈焰的灼熱,甚至隔了這麽遠的距離還能保護他的靈魂?


    難怪月盈這麽傲嬌,讓一件仙器認自己這個凡人為主,確實是委屈了。


    隻是這麽一想而已,石皓就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後。


    他全心全意感悟著太陽真火,以真正形成太陽法相。


    可即使有月盈的保護,石皓仍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被灼燒,難受得無法形容。


    但他絲毫沒有退回去的想法,而是觀摩著太陽內的結構,感受著那可怕的烈焰。


    他看到,太陽內部之中有無盡的符文在跳動,密密麻麻,甚至,符文化成了一道道字符串,在流動著,極有規律。


    那便是規則嗎?


    規則的基礎便是符文,無數的符文組成了規則,符文的不同,甚至組合方式的不同,所形成的規則也會完全不同。


    石皓升起了明悟。


    他貪婪地觀摩著這些符文,以及這些符文的組合方式,在模擬著,在衍化著。


    然而,這符文太多太多了,哪怕不需要石皓去理解,隻是簡單地模仿,都讓他吃力無比,靈魂力的消耗大得驚人。


    還好的是,他的苦海已經衍化為了魂海,為他提供了強大的魂力支持,否則的話,他萬萬不可能堅持得下去,肯定因為魂力衰竭而暈死過去了。


    “便宜主人,哪怕有我的保護,但你的靈魂太過脆弱,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靈魂將受到不可逆的損傷,所以,最多還有五天,你必須回歸。”月盈的聲音響起。


    石皓沒有回應,他必須爭分奪秒,哪怕應答一聲的分神和浪費都是不願。


    月盈撇了撇嘴,雖然有些不滿,更多的卻是對於石皓的欣賞。


    一般來說,能夠登上仙界大能之位,被稱為老怪物的,通常都是像石皓這樣的專注變態。


    一晃,五天已過。


    月盈強行發動能力,將石皓硬生生扯了回來。


    轟!


    石皓的身體一震,靈魂已是歸位。


    這一離開,至少有七天時間,靈魂離體太久,竟是生起了一種陌生感,與身體有些格格不入。


    他適應了一下,這才習慣了過來。


    他閉上眼睛,魂海之中,他將之前塑成的太陽法相打散,開始重新構建。


    一天天過去,石皓完全忘了時間,便在那塑造自己的法相,有若石人。


    這裏並非沒有人至,但在山間修煉的人多了去,若沒有利益衝突,除非那種吃飽了撐的紈絝二世祖,不然誰會特意過來招惹他呢?


    再說了,紈絝子弟跑來山巔幹嘛?


    因此,一晃半年過去,石皓卻始終沒有受到打擾,卻也因此有了點小名氣,城裏好多人知道,這裏有個傻子,天天坐在山頂發呆。


    ……


    “沈少,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不如到山峰看看,據說有個傻子,在這裏一坐就是半年。”半山腰處,有四名年輕男子並行,不過,有三人明顯落後了半個身後,凸顯出了一名綠衣男子。


    這位便是沈少沈後平,是城中沈氏家族的,標準的紈絝子弟,但沈家是城中的豪門,而沈後平的姐姐則是嫁給了青門城關家的嫡少。


    關家是何等存在?


    有鑄王庭大能坐鎮的!


    所以,相比之下,沈家不過是觀自在的家族,這門親事當然是沈家高攀了。


    但也因此,沈家在城中的地位也是拔高了一截,隱隱有第一豪門的架勢,而這位沈後平沈少就更加囂張了,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反正沒有人敢對他怎麽樣。


    “傻子有什麽好看的?”沈後平顯得毫無興趣。


    “反正是個傻子,耍耍也無妨。”一名狐朋狗友建議道。


    沈後平顯得興致缺缺,他喜歡的是美女,而他雖然紈絝,但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有資格讓他踩的,怎麽也得出身豪門吧?


    “沈少,閑著也閑著,不如去看看吧。”又有狐朋狗友攛掇。


    架不住這三人的勸,沈後平便點點頭,道:“好,便去看看。”


    四人繼續爬山,雖然他們都是紈絝子弟,但仗著家族給予的資源,再加上本身也不是廢材,個個都是修到了養魂境,其實實力也不算差。


    爬一座山當然難不倒他們了,沒花多少時間,他們就來到了山頂。


    果然,他們看到在懸崖的邊上坐著一個人,頭微仰,看著天空,但如同石刻,沒有一絲的動作。


    沈後平隻是看了一眼,他就露出無聊之色。


    “爬了這麽久的山,就為了看這麽一個人?”他顯得十分不爽,揮了揮手,道,“給我將他丟下山去!”


    嘶!


    另外三名紈絝子弟都是一愣,平時他們雖然囂張,甚至也曾經打死過人,但打死人的情況肯定是因為對方得罪了自己。


    像這般,根本沒有一丁點的交集,上來就要致人於死地,這種事情他們可都沒有幹過。


    不過,這似乎也很好玩,他們還沒有試過將人從山頂丟下去。


    “我來。”一名青衣年輕人立刻跳了出來,走到石皓的身後,一腳就踢了上去。


    嘭!


    這一腳踢在石皓的背上,可非但沒見石皓飛出去,反倒是這個家夥抱著腳哼哼依依起來。


    疼疼疼。


    剩下三人都是驚訝,這丫的難道長在山上了,不但無法將他踢下山去,甚至還震得腳疼。


    沈後平不由來了興趣,道:“我們來比賽,看誰能將他丟下山去。”


    說罷,他就到處找了起來,很快就拎著一根石柱過來。


    這得有幾萬斤重,但養魂境當然可以輕鬆搬動。


    另三人也是笑嘻嘻地去找道具,很快就回來了,隻是那青衣年輕人還在不時地呲牙,剛才那一腳用力甚大,震得他腳趾骨都好像斷掉了。


    他心中生惡,想道最好是自己出手將石皓打下山去,這樣才能出了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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