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傳送陣啟動以後,張遂昏昏沉沉了近三十個呼吸的時間。


    當張遂再次清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站在一處小樹林裏。


    四周時不時傳來野獸嚎叫的聲音。


    在他們的頭頂,一棵大樹的枝椏伸展到他們頭頂,兩隻漂亮的小鳥兒在引頸高歌。


    周言心原先頹廢的小臉此刻顯得有些興奮和激動,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頭頂的兩隻鳥兒一動不動。


    禦主見狀,左手往腰間一抹,拿出一把扇子,“啪啦”一聲打開,朝著頭頂的小鳥就是抹去。


    “禦主師兄,別打擾它們!”周言心急道。


    張遂掃視了四周,一臉無語地看著禦主和周言心,見步平站在一旁一臉茫然無措,暗暗歎了一口氣,問道:“大家說說,接下來該怎麽辦?”


    迎上張遂的目光,周言心急忙低下頭,小手絞在一起,低聲道:“我,師兄去哪兒,我去哪兒。”


    禦主抖動著扇子,笑道:“師兄看著辦吧!最好是找有人家的地方,再看看哪裏有漂亮的姑娘。”


    “你找漂亮的姑娘做什麽?這裏可是邊疆!你還指望著這裏能找出多水靈的姑娘?”張遂翻了個白眼,沉吟了片刻,抓了抓腦袋。


    像這種到荒山野嶺曆練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經曆。


    這讓張遂頗有些緬懷當初大學畢業,一個人坐著火車去外地找工作的場景。


    “先順著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走吧?這樣我們不會迷路。”張遂從地上撿起一段枯枝,閉上眼睛,往天上一拋,枯枝落在前方,指著東麵。


    “往東走。”張遂說完,隨手往地上扔了一個白色近乎透明的氤氤氳氳。


    禦主,周言心和步平急忙跟上。


    待四人的身影走到五十步開外,原先張遂四人站立的地方,空空蕩蕩的,卻詭異地出現一個男聲道:“咦?這就是大將軍讓我隱秘跟蹤的目標啊!三個上級武士和一個下級武宗,哇,好弱!穿得這麽好,難不成是大將軍的子女?”


    “不對不對,大將軍隻有鳳兒一個女兒,怎麽可能冒出四個來?還是這麽弱的武者!”


    “也不知道是帝都哪個王公大臣的子女,竟然能請動大將軍!”


    “我去,大將軍,不是我錦衣說您老人家,您沒事派我這麽一個上級武宗,秦國年輕代最天才的武者,跟著這麽一群廢物身邊保護他們,這不是浪費我錦衣的才華嘛!”


    “哎,官大一級壓死人,大將軍,您老都五十多了,怎麽還沒病逝?”


    “算了,不能詛咒大將軍!要是被鳳兒知道了,非被扒了皮不可!”


    “保護這麽幾個廢物,就當大將軍給我馮錦衣放假了。不用訓練也好,整天麵對著他那一張死人臉,我都要吐了!”


    “可憐我一代天才馮錦衣,竟然淪落到給人充當護衛的角色。”


    男聲一直在那裏低聲嘮嘮叨叨,突然,樹林裏響起“嗤!”的一道響聲。


    隻見空地上,一個黑色的玄鐵獸夾顯出身形。


    顯出身形的,還有一個眼睛翻白的年輕麵孔來。


    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穿著一身粗布衣衫,腰間掛著兩把匕首。


    “誰!”


    遠處,正步行到近八十步開外的張遂驟然轉過身。


    “暗流星!”


    一支詭異的羽箭瞬間出現在青年的臉前。


    青年瞳孔微微一縮,自昏眩中清醒過來,兩手飛快地往腰間一抹,寒芒流轉,兩把匕首在胸前交錯成十字。


    羽箭轟擊在匕首上,青年的身形向後倒退,而後竟然消失不見!


    張遂眼睛微微一縮,這個青年竟然能夠擋得住幾乎瞬發的暗流星!


    而且,那麽一個大活人,竟然就這麽不見了!


    “隱身術!”禦主沉聲道:“武師級別以上修為,可以修煉一種隱身的功法。這種功法主要是刺客或者軍隊中的斥候修煉,用來探測敵情或者奇襲敵人。”


    張遂左手挽著射日神弓,右手兩支射日神箭搭在弓弦上,箭頭直指剛才青年被束縛的地方,道:“怎麽破這個隱身?”


    “不用破,對手修為應該不怎麽樣。”禦主不以為意道:“你想想,師兄,你可隻有上級武士修為,他竟然會中你的昏眩陷阱!這能說明什麽?太弱了!”


    步平手中的大刀插回腰間的刀鞘,點頭附和道:“步平也這麽覺得。師兄,你一路再放一些陷阱,他要敢跟上,勢必會再次踩中。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和他客氣了。不過,吃了這麽一次虧,想必他也不敢跟上來了。”


    “也是,看他剛才顯出身形的容貌,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還是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估計是見我們四個穿得不錯,以為我們可以打劫吧。”張遂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射日神弓和射日神箭化作兩團白色的氣,縮回體內。


    說完,四人又往東麵走去。


    看著張遂四人已經消失在樹林裏,一個滿臉鐵青,咬牙切齒的身形顯現出來。


    馮錦衣雙拳緊握,腳下依然夾著獸夾,壓抑著聲音怒吼道:“我,我,他,他奶奶,的!我一個上級武宗,竟然被一個下級武宗和三個上級武士嘲笑!”


    一把扯下玄鐵獸夾,馮錦衣雙手叉腰,氣得在原地打轉。


    “有意思!有意思哈!媽蛋!秦國年輕代最傑出的天才,竟然被四個廢物嘲諷!”


    “保護你們!保護你們個蛋蛋!老子今天不懲罰你們一下,你們不知道我馮錦衣是誰!”


    馮錦衣一腳將玄鐵獸夾踢飛,剛準備再次隱身,身形驟然僵硬。


    隻見他的身後,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勁裝,背著一把長六尺不足,寬近兩寸的重尺,從遠處閑庭信步一般走來。


    青年的腳步極其怪異,明明踩在地麵上,卻聽不見任何腳步聲!


    青年目不斜視地往馮錦衣身邊經過,朝著張遂四人的方向走去。


    直到青年的身影也消失在樹林裏,馮錦衣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都是汗水。


    雙手哆嗦著從腰間一個布袋子裏掏出一隻信鴿,又急匆匆地從腰間儲物袋掏出毛筆和紙條,潦草地寫了幾個小字,將紙條綁在信鴿的腳上,然後將信鴿拋飛了出去。


    “出大事了,他奶奶,冷血武神竟然來東邊境了!”


    “回去?跟著那四個廢物?”


    馮錦衣猶豫不決,許久,咬牙道:“我一個區區武宗,如果他真是去找大將軍的麻煩,我就是趕去了,也不夠送菜的!先完成大將軍交給我的任務!”


    馮錦衣朝著張遂四人的方向追了過去,哆嗦道:“上天保佑,他不是去找大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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