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小兒,休要小看我!”馬化超被激怒了,當即衝上去,挺槍便刺。然而他一槍刺進了黑暗圓環的卡槽裏,一通炸響,震波直接把他衝退了幾大步。


    “你太天真了!隻有趙言才是我對手,你算什麽東西?該我出招了!”隻見高澤拔出倚天劍,就是一記“天崩地裂”的跳斬,馬化超趕緊橫槍抵擋,然而一聲脆響後,“哢擦”著,馬化超的長槍被倚天劍斬成了兩截!


    馬化超大吃一驚,往後連連敗退。隻過了一招,高澤就把馬化超逼入了絕境,就在高澤正要揮劍取馬化超性命之際,一聲“不許動”令其暫停了動作。


    高澤抬頭一眼,諸葛倩正舉著手槍,站在二十米開外,麵帶冷笑的瞄準了他,並發出了威懾:“結束了……宇宙人……哦,不,是韓國人,思密達君……”


    “你都查清楚了嗎?可惜啊,小姑娘,就你一個人來,純粹就是送死。”高澤不以為然。


    “是嗎?”諸葛倩一笑,隻聽前方樓下傳來了飛機的轟鳴聲,樓層下方,出現了三架戰鬥機,幾乎零距離的貼著大樓,與高澤麵對麵,發動機的嗡鳴刺擾著耳鼓。


    高澤當時就驚呆了,諸葛倩身後的戰機,隻要一開火,他瞬間就會變成一堆碎肉。於是,他油腔滑調的對自己做了個“砰”的手勢,一臉的嗬嗬,然後舉起了手。當然,他並不是真的要投降,而是想讓對麵放鬆警惕,然後趁對手不備,用黑暗圓環召喚怪獸出來。


    “把倚天劍放下!兩手抱頭,不許動!”諸葛倩威脅著,步步緊逼。


    對峙進入了最後階段,隻不過一切變故都是在轉眼間發生的。就在高澤的身後,居然也傳來了一陣機械的轟鳴聲,隻見一頭艾斯殺手拔地而起,屹立在樓房另一端與戰機對峙。隻見艾斯殺手將雙臂擺出十字狀,一發斯派修姆光線橫掃過去,轟然之間,三架飛機都被光線擊中,冒煙失火,飛行員們不得已隻能跳傘。


    諸葛倩和馬化超同時下意識的護著腦袋低下頭,就在他們恍然不知所措時,艾斯殺手一手攬住了高澤,然後一飛衝天,瞬間消失在雲端!


    “太危險了,北京不能再待下去了。”艾斯殺手突然發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望著手心裏的高澤,“倚天劍拿到了吧?”


    “拿到了。是秦雪諾大人嗎?隻可惜,沒能幹掉趙言。”高澤遺憾地說,雪諾將部分意誌留在了這台艾斯殺手身上,這是雪諾在北京留下的後手。


    “別說了,幸虧我在北京留了一手,否則你就沒戲了。”雪諾的聲音充滿了邪魅,“拿到倚天劍就好。趙言的武功超越常人,不在吳夢魚之下,是天網的心頭大患,你不說我們也得除之。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加入‘行星侵略聯盟’內部,幫我做成一筆大買賣……”


    “行星侵略聯盟?”高澤疑道,“他們,難道不是由天網內部的宇宙人,構成的聯盟嗎?”


    “他們是他們,宇宙人的意誌不代表亞波人的意誌,這幫烏合之眾,在我看來,毫無價值。”雪諾笑著說,“不過我倒是送了他們一些好處,你此去,就先慫恿他們當炮灰,然後讓他們十倍償還!倚天劍和那些交易來的卡牌,就暫時由你保管,倒時候,隻管看好戲就行……”


    林墨琪那邊的情況,臥底於世界各地情報機構的宇宙人,紛紛送來了一線報告由林墨琪一一過目。此時,夏普雷星人“羅大錘”走了進來:“報告老板,‘行星侵略聯盟’有新成員加入,是受亞美大人欽定的人類‘帶路黨’,名叫高澤。”


    “高澤?”林墨琪一皺眉。


    “那個人類似乎有些本事。最重要的是,他手裏有……”大錘附在林墨琪耳畔,嘀咕了一番,林墨琪轉而邪笑顏開:“哈哈,這筆買賣值啊。最了解人類的還是人類,而沒想到他手裏居然有那麽多的籌碼……”


    “老板,您這是打算……”


    “噓……你知道我有什麽打算嗎?”林墨琪笑得奸相畢露,做了個斬首的姿勢,“等利用完他之後,我們就那個……然後,把他手裏的那些籌碼,全都搶過來……”


    “那個高澤,我一直在調查他的行蹤,盡管趙言對他的記憶很模糊,可這個高澤,卻像跟趙言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處處針對,且似乎非常了解趙言的性格。”走在路上,諸葛倩跟馬化超解釋,“之前,情報部的線人,就在一處秘密倉庫裏,發現高澤正在跟一個知了腦袋的怪人,做著一筆肮髒的交易,高澤拿到了那柄黑色圓環以及一大疊卡片後,沒有付款,而是用出類似‘鷹爪功’的招式,直接鎖喉,將其勒殺。事後調查,那個怪人叫‘馬擎多星人’,而那高澤確實是個武功高手……”


    “看來高澤的後台很硬啊,今天被這小子跑了,恐怕後患無窮啊。”馬化超憤懣不已。


    “不打緊,我們還要更重要的事。高澤再強也是人類,而天網的威脅才是最可怕的。”諸葛倩道,“北京、上海以及世界各地的異變,跟天網脫不了幹係。高澤隻是其中一個‘帶路黨’,也許,像他這樣的帶路黨,有成千上萬也說不定。”


    “高澤奪取了倚天劍,實力大增,其後台是天網,要抓捕他已不太可能。”馬化超擔憂道,“隊長,這件事,還是找趙言商量吧。天網勢大,牽出的真相越來越觸目驚心,我們再不采取行動,恐怕是坐以待斃啊……更何況,我和趙言擅自出動的事,曹人爽已在追究,我們已經完全成了地下組織,見不得光了啊!一群被通緝的人,還能掀起什麽大浪?”


    “雖然東躲西藏不是辦法,但我們尚有支持我們的情報網和軍事力量,大可勿憂。他高澤有倚天劍,趙言也有青鋼劍,更何況,我們還有真正的援軍……”說到這裏,諸葛倩露出了一副計劃通的表情,望著一臉懵圈的馬化超,“超哥,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送夏言程那幫人去夏威夷度假嗎?你以為,我僅僅是被愛情衝昏了頭?”


    “隊長,我實在不知……”


    “哈,那我告訴你。夏威夷即將有大災難發生,我把某情報局的數據給黑了,發現某人的電腦裏有犯罪計劃書。而能夠阻止這一災難的,非言程不可。”諸葛倩笑道,“我當時不說破,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夏言程是奧特戰士的事實,這種巧合,不用推理都知道了。奧特曼都是這種套路,他是‘蓋亞奧特曼’的事,豈能瞞得過我?”


    “隊長不愧是臥龍女傑,神機妙算,我自愧不如。”馬化超不禁感慨,但轉而又問,“隊長,你不是在故宮修文物嗎?怎麽突然又回到行動隊的崗位上了?”


    “你笨啊!”諸葛倩笑道,“我確實在故宮修文物,但絕不隻是在故宮修文物。我修文物隻是為了掩人耳目,麻.痹敵對勢力,我的真實身份,不能向任何外人透露……”


    秘密的寓所,趙言和司馬劍把酒對飲,司馬劍並不是很能喝,並且因其學習的緣故,時常把喝酒的危害講的頭頭是道,但為了陪這位“抗怪英雄”,司馬劍還是小酌了幾杯。


    趙言一直都很困惑,那是在他幾次碰見高澤之後,司馬劍詢問:“趙大哥,為何總是悶悶不樂?怪獸,不是已經被擊退了嗎?”


    “我一直不明白,那個高澤,為什麽老跟我過不去。糾纏不清的恩怨,我根本聽不懂他說的每一句話,他卻總顯得跟我很熟一樣,見一次打一次。”趙言道,“我隻覺得在哪裏見過他,可我根本想不起來。他還說什麽‘終極遊戲’,說當年我搶了他的愛人,還說是我害他變成了‘幽冥獵手’,什麽亂七八糟的,老覺得像是在路邊打電動的既視感。”


    “他還說了什麽?”司馬劍倒是很好奇。


    “他還說,‘憑什麽我是英雄,而他卻要背黑鍋’,說我跟隊裏的女參謀有肮髒的交易,屢次陷害他,說姓夏的隊長也不是好東西,所以他要出惡氣,還說,誰誰誰的死是我造成的,簡直莫名其妙。”趙言越說越懵,“但我看他也不像腦子搭錯,會無緣無故招惹是非的人。他總說自己受了多少苦,說他存在的意義就是要打倒我。我聽不明白,也無心戀戰。”


    “恕我直言,趙大哥,這可能與你失去的記憶有關。”司馬劍道,“我想,你可以嚐試找回你的記憶,然後了斷你們的私怨。地球,可還需要你去拯救啊……”


    趙言點點頭:“嗯……隻能能讓我恢複空白記憶的人,還沒有出現……”


    隻是趙言並不清楚在高澤口中早已黑白顛倒的真相,也不知道當年的高澤,是因為什麽原因被那個姓夏的隊長拋棄在某關的,而那個姓夏的隊長,還有那個女參謀,也絕非高澤口中那麽卑鄙肮髒,若不是因為高澤自身的野心以及妄想強奪某種恐怖力量的陰謀敗露的話……是的,一個人麵獸心的人,天知道他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而為一己私欲,挑撥離間、暗算、陷害甚至殘殺隊友這種事,換了任何一個隊長,都不會輕饒他……


    是的,如果趙言沒有失憶,就會明白這個“高澤”有多麽陰險歹毒,那他還會不戀戰嗎?而趙言更不知道,那個能讓趙言恢複記憶的“女參謀”還有當年“夏隊長”的兒子,如今已然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這個看似平常、實則隨時都會被摧枯拉朽、一波粉碎的“尋常”時空裏。


    “我是傻瓜,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酒店的天台,對著一輪明月,龍吹獨自癱坐於此,發出了遺憾、悲涼並且自責的歎息。


    美琴尋到了天台,龍吹獨自一人歎息著,看起來有點想不開,美琴出於熱心,於是走了上去。


    “冰冰……難道,我們隻能同甘,不能共苦嗎?冰冰,我恨我自己,我沒用,我什麽都守護不了……一直以來,我都是個猶豫不決,喜歡一拖再拖,不能堅定的人……冰冰,我不配做一個男人……”龍吹心裏苦,隻能對月傾訴,對月悲歎,“我龍吹浩望,一再食言,現在,我連一個跟你道歉的機會也沒有了嗎?”


    “龍吹君。”美琴拍拍他的肩膀,龍吹訝然回頭,美琴衝他微笑,“有什麽不開心事,說出來讓我聽聽唄。傷心事多找朋友傾訴傾訴,這樣就不用一個人扛著了。”


    “我有臉傾訴嗎?我是個男人,我卻還在猶豫不決!我連最愛的人都守護不了,我空有這身力量有何用?我要手鐲何用?我要劍何用?反正到最後,也改變不了什麽。”


    “別灰心,既然還沒走到盡頭,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不是嗎?”美琴極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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