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布和阿庫裏展開了劍技的交鋒,兩把聖劍激烈的碰撞,一通火花與水花同時四濺。雙方鬥了十來回合,依舊不分勝敗,兩人各自退開後,阿庫裏劈出了水花斬波,但被歐布聖劍的屏障所擋。阿庫裏跳斬,歐布迂回,兩人又對了一劍後,雙方都開始傾注全力了。


    在一陣爆響後,兩人同時手滑,兩把聖劍都脫手飛向了側翼,兩人也以極為默契的動作,各自飛身去取劍,然而歐布卻快了一步,搶先把聖劍握在了手裏。


    歐布當先在轉盤上轉了一圈,在空中畫了個圓圈後,聖劍上釋放出七色之光,隻聽歐布一聲大喊:“歐布至高聖劍……”


    “住手!”


    “呃?”一聲清亮的呐喊,歐布握劍的手頓住了,必殺技也沒有對阿庫裏釋放出來,而阿庫裏在取回聖劍時也被因這聲喊叫而驚愕了。


    “哥哥!是我啊……快回家吧,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你野到這裏做什麽?”一.個水藍色頭發的美少女,正衝阿庫裏大聲呼喊。


    “阿庫婭?”阿庫裏愣住了,“你怎麽跟來了?”


    “對不起,我又偷偷來競技場找哥哥了,追著哥哥的氣息,一路過來了。追蹤氣息,不正是我們水花星人所擅長的嗎?”這個穿著水藍色羽衣、披著仙女般淡色披肩的藍發少女,正是有著阿庫裏的妹妹,有“水花女神”之稱的阿庫婭。


    “哼,也罷。但這次,哥哥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不如就跟著哥哥,去地球大鬧一場吧!”


    “不……我認識的哥哥,不是這樣的……”阿庫婭搖著頭,一臉的傲嬌,“乖乖回去吧,我的哥哥是一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是一個真正的勇士,絕不像現在這麽胡鬧……”


    “別說了!什麽勇士……哼,輸了就是輸了,勇士什麽的,詹姆斯把我做成雕像在慶祝呢!”不堪回首,阿庫裏憤懣不已,“地球,我是去定了,誰也別想阻止我……”


    “不!我最喜歡哥哥了,但不是現在的哥哥。別鬧了,好不好?別被那個老鐵匠蠱惑了,他隻會讓你一條路走到黑啊……”阿庫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阿庫裏猶豫了片刻,仍舊不為所動。


    “這是我的自由,我不想被拘束,我要做回真正的自己。既是勇士,就該言出必行,說去炸地球,就去炸地球!好了,廢話不多說,你愛跟就跟,不愛跟拉倒。”


    “哥哥!不……”阿庫婭急了,矯情的哭了出來,“這樣的哥哥,人家最討厭啦……”


    阿庫裏從小到大,都與妹妹有著牢不可破的羈絆與情感,但如今,阿庫婭的淚水已然衝不去他一根筋的固執。他飛身而去,一道閃光後,身形瞬間遁入星雲,閃現消失。


    歐布起身就要追去,但阿庫婭卻攔在了歐布麵前,衝歐布點頭:“相信我……凱哥哥,我一定會把迷途的哥哥帶回來的……”


    “阿庫婭,我想我能幫到你。”歐布說道。


    然而阿庫婭和她哥哥一樣固執,搖了搖頭:“不……我的哥哥就要由我親自帶回,放心,我可以做到的……凱哥哥,你也該明白,我對哥哥的愛,不會輸給任何人!”


    說完,阿庫婭在飄帶的作用下,以仙女的姿態飛行,身形幻作水花,一路加速,隨即消失在了歐布的視線裏。


    遊冰冰回家後,整個人泄氣了一般,精神狀態很不好。癱坐在沙發上,像機械人,慢吞吞的握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播放著北京的災後重建工作,又是一通對曹人爽的歌功頌德,誰都知道,這個世界能在怪獸的災害中轉危為安,跟那草包屁關係都扯不上。


    “哼,都是這樣,有權有勢的人說了算,黑鍋丟給沒背景的窮鬼,功勞全靠大權和金錢換來。這個社會已經從根上腐朽,爛成渣了。”冰冰的臉色像具行屍走.肉,神情麻木的碎念,“那幫政客,開口閉口,心靈雞湯講得頭頭是道,結果一個個還不是道貌岸然的奸賊,濫用職權、腐敗透頂……哼,看透了,這個肮髒的世界,隻剩一具潔白的外殼了……”


    冰冰不知何時開始憤世嫉俗的,也許早就開始了,隻是當初內心的怪獸還在沉睡罷了。人都是這樣,把自己藏在龜殼之下,虛掩著,為了麵子說些違心的話,其實他們內心都想嘲笑自己,或者笑別人“這種官方話還有人信之類的”。反正人類就是這種生物,總愛指桑罵槐,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理所當然的去傷害別人。


    麻木的轉了個台,是體育新聞,畫麵中,某球星在比賽失利後,一個勁的羞愧指責,但冰冰卻仿佛隔著屏幕聽清了他內心的聲音,嘴上認錯,內心卻瘋狂咒罵著隊友,從不覺得自己有錯。嗬嗬……人類,都如這般口是心非嗎?生活,已然無味。


    “冰冰!”衡天走了進來,換作平常,冰冰早就像瘋兔一樣跳出來打招呼了,可今日卻一反常態,衡天也納悶了。冰冰就這樣癱軟在沙發上,像“葛優”一樣躺著,無所事事,也不打招呼,宛如一具僵屍。


    衡天走近前去,在冰冰麵前晃了晃手,“咦?怎麽呆掉了?哪裏不舒服嗎?”


    冰冰仍未回應,她是真的心累,心累到懶得搭理任何人。而衡天雖然奇怪,卻也沒太在意,畢竟被綁架這種事,對人的心裏衝擊無疑不小,更何況是被外星人綁架。


    衡天提醒她早點休息後,自顧自的進了房間,也沒對冰冰本身的存在產生過一絲懷疑,哪怕有,他也不想隨隨便便就懷疑同伴。


    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隻有龍吹和冰冰兩人知道。在冰冰推門進了龍吹的房間後,不多時就傳來了各種問候祖.宗十八代的瘋狂爭吵聲,具體內容,外人都不得而知。因為衡天睡得很早也很熟,小赫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終於到了去夏威夷的時刻,臨走前,叮囑了一下飛鳥信等人後,直到十人組陸續登上飛機,他們才發覺冰冰和龍吹都不是很對勁。從早晨起來到現在,龍吹始終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板著臉,心中似乎壓著塊大石頭,而冰冰就更別提了,整張臉陰鬱之極,整天都沒用正臉瞧過人,一見到龍吹,兩人就同時賭氣的轉過臉。


    這次非同往常,雖然之前龍吹和冰冰也多次吵架,但都不會留隔夜仇,而這回火氣卻十分重,彌漫在空氣中的,就像怪獸的呼吸聲,潛伏在冰冰心中的怪獸,似乎得到了負能量的飼料。那個活潑開朗的“人來瘋”遊冰冰不見了,被她自己內心的黑暗殺死了,剩下的隻是一個見人都不搭理,陰森冷漠的“悶油瓶”遊冰冰。


    眾人除了知道遊冰冰差點被綁架外,都不知道冰冰身上發生過什麽,一路上,冰冰一句話都沒說過,隻是機械式的做著日常慣性的動作。


    飛機上的座位,龍吹和冰冰也不再放閃光彈,明明感情最穩定的兩人,如今卻像水火不容的仇人,老死不相往來。夢倫和雨佳坐一起,王耀和美琴坐一起,小赫和衡天坐成一對,美露和冰冰在一對,而龍吹隻能和吳夢魚湊了。


    美露嬉皮笑臉的給冰冰講笑話,冰冰卻總低著頭,麵部一絲表情也沒有,如同僵屍一般。而美露還一個勁的搗鼓:“冰冰,有什麽想不開的嗎?笑一個嘛,這不像你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們就要到夏威夷了,讓我們盡情玩耍吧!幸福的明天,在等著我們呢。”


    冰冰還是不說話,笑容全被自己沒收了,就像太陽被陰天遮蔽,仿佛一切都是天意。


    他們坐的是頭等艙,環境非常好,這也是諸葛倩的功勞。最前排,夢魚眼見龍吹生悶氣,便拍著他的後背勸道:“老弟啊,別生氣了,難得今天大家都心情好,就別破壞氣氛了。”


    “哼,你懂什麽……”龍吹撅起了嘴,鼻孔冒煙,“女人都是這樣嗎?總是無理取鬧,關鍵時候總跟吃錯藥一樣。你要是聽見冰冰昨晚說了些什麽,你也不能淡定!”


    “我知道,你跟冰冰吵架了,但是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想開點。”夢魚笑著說,“這不過是日常,日常嘛!老娘也經常跟人吵架,但最後還不都和好了?”


    其實眾人都沒在意,是因為小倆口吵架這種事屬於日常,冷戰一陣就和好了,雖然這次的冷戰性質可能有點嚴重,但冷戰畢竟隻是冷戰,夢魚也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不近人。越是恩愛的兩個人,就越是相愛相殺,這是常態,不足為奇。


    是的,夢魚拿自己的心態去對比現在的龍吹和冰冰,因為她絲毫沒有嗅出此次冷戰的異味。


    “夢魚,男人是有原則的。”龍吹沒好氣的回應道,“要是有個外國人,在你麵前說‘中國人都是東亞病夫’,你會是什麽反應?”


    “維護祖國的尊嚴,那是原則問題,哪個老外敢這麽罵,當然要打一頓啦,霍元甲、黃飛鴻、葉問、李小龍都這麽幹。”夢魚理所當然的回答。


    龍吹冷笑一聲:“你們愛國,我也愛國啊!誰都有祖國,自己的祖國隻有自己能罵,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祖國被人瞧不起,對不對?可是冰冰,她居然一口一個‘日本鬼子’、‘小日本都是畜.生’,我怎麽受得了!罵我也就算了,罵我同胞,罵我祖.宗十八代!對不起,瞧不起我,那就離我遠一點!”


    “嘛嘛,冰冰真這麽說確實過分了。又不是抗戰,小倆口之間扯這種事實在不靠譜。”夢魚呼了口氣,又拍拍龍吹,“算了吧,人家也許隻是在氣頭上,你也別那麽大男子主義了。”


    “要是隻說了這幾句過分的話也就罷了,可是……算了,我想靜靜……”龍吹歎了口氣,賭著氣走下了飛機。


    如今雖是旅遊淡季,但夏威夷依舊人山人海,海灘邊的風景美不勝收。冰冰和龍吹故意離得很遠,冰冰走在最後麵,龍吹在最前麵,幾人一並踏進了喜來登的酒店裏,按照諸葛倩提前給他們預訂好的房間號,領取了房卡,冰冰本和龍吹住在一間,但卻臨時換了房,跟美露、夢魚住在一個套間裏,夢倫和雨佳住一間,王耀和美琴在達成“不準做奇怪的事”後勉強湊到了一間裏,最後,小赫、衡天、龍吹三人住在一間比較適合“哲學運動”的特色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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