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男人也可以很任性，而且任性起來很可怕，我行我素，誰說也不服。
當麵對這樣一個男人的時候，鄭一一也頹然長歎，感覺無處下口。
“唉，我真不知道，你這執拗的性子，到底算好還是壞。”
“其實你換個角度看看，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感慨了。”
李青衫幫她出了一個小主意。
“換個角度？”
鄭一一不解。
“當我不求上進，不思進取，不就很容易想通了？”
現實中這種男人很多，李青衫湊過去，絕對不會擁擠，也不會太顯眼。
“無論你如何自貶，我都不會忘記，你從我手裏抽走了一張牌。”
鄭一一才不管他說什麽，認準的事情，就不會更改。
“真不是自貶，而是實事求是的說了句大實話。我的懶散，你是沒看見。”
剛剛那些，李青衫還真不是故意自貶，他對金錢和權力，一點興趣都沒有，不得不說，不追求這兩樣，在大多數人眼中，就是不思進取。
“你再懶都沒關係，我又不是養不起……好了，不說這些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工作了。有些話，就留著明天再說。”
鄭一一說完，放了幾張大鈔在桌上，似乎在告訴某人:
姐不差錢兒！
兩人一起出了咖啡館，李青衫目送她開車離去，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開始質疑自己的判斷。
她真的不能接近嗎？
帶著疑惑，李青衫去了長風集團，想看看莫老狐狸是不是還頂的住。
長風集團門前，圍了好多記者，拿著長槍短炮，焦急的看著長風集團緊閉的大門，似乎隻要大門一開，他們就會衝進去。
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寬闊的小廣場上，有六七十號人，男女老幼都有，抻著橫幅站在那裏。
橫幅上印有“草菅人命”“無良公司”“還我公道”之類的話。
看樣子吃了長風鈣片的，還不止一個兩個，或者說長風*，所有產品都出現了問題。
看到這副陣仗，李青衫不敢往前湊了，生怕不明真相的群眾，把他當長風的人給揍了。
於是就蹲遠處的花池子邊上，等著看熱鬧。
等了有個十多分鍾，長風大廈的門就推開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保安一下從裏麵衝出來，把那些記者擠到一邊去了。
嘿，不愧是我帶過的兵，戰鬥力還挺強！
李青衫在一旁看的連連點頭，作為保安，他們做的很不錯，擠人不傷人，隊形散而不亂。
等保安把場麵控製住，莫向天才和幾個公司高層走了出來，看了他身後兩個黑衣大漢一眼，李青衫就知道，不管一會兒有多亂，都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莫董事長，我們是龍海電視台健康伴你行節目組的，想采訪您一下。”
“我們龍海日報的……”
“我們是龍海法製報社的……”
“我們是財經觀察室的……”
那些記者嗚嚷嗚嚷的衝上前去，七嘴八舌的開始問話。
那架勢，就好像他們晚說一句話，就會吃多大虧一樣。
“大家靜一靜，有事慢慢說好不好？”
莫向天兩手抬起，向下微壓，示意大家先靜靜。
這樣亂糟糟的，想說話也沒人聽的清不是？
那幫記者還是挺有經驗的，聽他這麽一說，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
等他們安靜了，莫向天才又說道。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問題想問，今天我也特意抽出了時間，留給你們，保證回答你們的每一個問題。不過，你們是不是能稍微等我一下，待我見過了那些衣食父母，再來提問？”
說著，他一指前麵那些拉著橫幅的人。
他都這麽說了，又有哪個不開眼的記者有異議？
“莫董事長，您先忙。”
記者們退到一邊，不過他們也沒閑著，而是把五花八門的錄像設備拿了出來。
有專業的攝影機，也有直接用手機的，打算來個全程拍攝。
他們把路讓開，保安就空出了一些人，先跑下去維持秩序。
而莫向天帶著一些人跟在他們後麵，慢慢向那些人走去。
那些人一見有人過來，就開始喊口號，無非就是無良奸商，草菅人命，賠償損失一類的。
一幫人走到近前，莫向天問一個老大媽。
“大媽，您為什麽到這兒來啊？”
“你問我來這裏做什麽？我還想問問你們呢！我吃了你們的保~健品，非但沒用，反而拉起了肚子，差點兒沒把這條老命扔馬桶裏，要不是兒女發現的早，給我送去醫院，我現在就到下麵報道去了。你們缺不缺德啊，吃的東西還弄虛作假！”
老太太拄著拐棍，狠狠在地上戳了兩下，估計對方要沒那麽多五大三粗的家夥在，她能把拐棍戳莫向天臉上去。
“大媽，您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來，我給您介紹一個人。”
莫向天說著，指指他身邊的中年人，給老人家介紹。
“這位是衛生局的古局長，您說的事兒，歸他管，有什麽情況，您跟他反應一下，他一定為您當家做主，主持公道。”
“他說話好使不？”
老太太不放心的問道。
“我歸他管。”
莫向天也沒說別的，對老人家這麽說就夠了。
古局長也主動打招呼。
“老人家，您有什麽事，盡管跟我反應，萬事都有政府呢。”
“那行，我就和你說道說道。”
老太太直接去找古局長說話了。
莫向天又看看其他人，然後大聲說道。
“各位相親父老，我想你們和這位大媽來的目的一樣，都覺得長風集團的保-健品害了你們，想討個說法。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所以我今天把衛生局，質量監督局的同誌，都給你們請來了，有什麽事咱們就在這裏說清辦明。”
莫向天說完一揮手，就有人搬來桌椅板凳，各個機關部門的牌子一放，打算來個現場辦公。
弄好這些，他又跟大家說。
“現在大家有什麽問題，都可以過來反應，有什麽要求，都可以過來提。如果你們的確是吃了長風集團生產的產品，才出了事情，我把話放在這裏，長風會負責到底。”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誰不知道你們官商是一家人，弄這些場麵東西糊弄我們有什麽用？”
一個家夥，躲在人群中大聲叫嚷。
“官商一家？這個我就不多做解釋了。不過這裏除了官和商，可還有那麽多無冕之王呢！我們要真的弄虛作假欺騙你們，他們會曝光的，到時候官商都完蛋。”
莫向天顯得很坦然，而且一下子就把記者也拉了進來。
看著那麽多媒體記者，剛剛有些騷亂的人群，重又安靜下來，有些年輕的，更是掏出手機，學著記者的樣子開始拍攝。
“大家盡管去反應問題，我就在這裏等結果。”
莫向天看情況基本穩定，就站到了一邊。
“你說什麽？我買的是假冒偽劣產品？怎麽可能，花了我好幾千塊錢呢！”
先前的老太太叫嚷起來。
原來她把由兒子保管的一款保-健品交給質監局的人時，被告知買到是假貨，她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
“呦呦，玩起偷梁換柱了！”
又有人起哄。
莫向天根本沒搭理他，而是走到一個攝像師身邊。
“師傅，檢驗過程您都拍下來了沒？”
“拍下來了，我的技術你放心。”
攝像師傅拍著胸脯保證。
“那一會兒播給大家看看，看看我們有沒有偷龍轉鳳，弄虛作假。”
莫向天微笑著掃了眾人一眼。
啊？
這還能作假？
攝像師有點懵！
就這麽幾個人，一件多餘的東西都沒有，桌子除了四條腿就一個桌麵，要怎麽偷梁換柱？
你當這些公務員都是魔術師啊！
“大家要是不放心，可以在你們的物品上做個標記，這樣就不怕別人弄假了。”
穩定了人心，莫向天又給大家支了一個招。
大家在做標記的同時，對這位董事長倒是心生好感，情緒都平穩許多。
檢驗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莫向天就一直站一邊等，不參與不指手畫腳，他這番做派，連那些記者都暗暗叫好。
一番檢查下來，二十八份產品，就隻有兩份是長風集團生產的，其他無一不是假冒偽劣，而且做假做的很粗糙，一般正常人，多看兩眼都能發現。
可惜上當受騙的多半是老人家，還有家庭婦女，她們都是聽熟人介紹買的，鑒別能力不是很高。
而那兩份買了真正商品的人，隻要提供醫院開具的證明，並留一點產品給各個部門檢驗，隻要檢驗結果確實無誤，他們所受到的損害，就能收到相應的賠償和補償。
除此之外，買到假貨的人，都將無償得到一份相應的真正產品，讓他們自行鑒證區別。
如果他們仍有異議，可以通過法律途徑進行維權。
畢竟長風沒義務為假冒偽劣產品背黑鍋，賠償損失。
有政府的工作人員，再加有那麽多記者，人們都沒有大鬧，畢竟買了假貨不能怪別人。
客氣的送走這些人，莫向天才轉頭看向記者。
“現在該你們提問了。”
記者把目光都放到他身上時，渾然沒發現，有個黑衣大漢，向遠處打了一個手勢。
手勢落下，就有人綴上了剛剛離開的那些人中的起哄者……
當麵對這樣一個男人的時候，鄭一一也頹然長歎，感覺無處下口。
“唉，我真不知道，你這執拗的性子，到底算好還是壞。”
“其實你換個角度看看，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感慨了。”
李青衫幫她出了一個小主意。
“換個角度？”
鄭一一不解。
“當我不求上進，不思進取，不就很容易想通了？”
現實中這種男人很多，李青衫湊過去，絕對不會擁擠，也不會太顯眼。
“無論你如何自貶，我都不會忘記，你從我手裏抽走了一張牌。”
鄭一一才不管他說什麽，認準的事情，就不會更改。
“真不是自貶，而是實事求是的說了句大實話。我的懶散，你是沒看見。”
剛剛那些，李青衫還真不是故意自貶，他對金錢和權力，一點興趣都沒有，不得不說，不追求這兩樣，在大多數人眼中，就是不思進取。
“你再懶都沒關係，我又不是養不起……好了，不說這些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工作了。有些話，就留著明天再說。”
鄭一一說完，放了幾張大鈔在桌上，似乎在告訴某人:
姐不差錢兒！
兩人一起出了咖啡館，李青衫目送她開車離去，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開始質疑自己的判斷。
她真的不能接近嗎？
帶著疑惑，李青衫去了長風集團，想看看莫老狐狸是不是還頂的住。
長風集團門前，圍了好多記者，拿著長槍短炮，焦急的看著長風集團緊閉的大門，似乎隻要大門一開，他們就會衝進去。
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寬闊的小廣場上，有六七十號人，男女老幼都有，抻著橫幅站在那裏。
橫幅上印有“草菅人命”“無良公司”“還我公道”之類的話。
看樣子吃了長風鈣片的，還不止一個兩個，或者說長風*，所有產品都出現了問題。
看到這副陣仗，李青衫不敢往前湊了，生怕不明真相的群眾，把他當長風的人給揍了。
於是就蹲遠處的花池子邊上，等著看熱鬧。
等了有個十多分鍾，長風大廈的門就推開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保安一下從裏麵衝出來，把那些記者擠到一邊去了。
嘿，不愧是我帶過的兵，戰鬥力還挺強！
李青衫在一旁看的連連點頭，作為保安，他們做的很不錯，擠人不傷人，隊形散而不亂。
等保安把場麵控製住，莫向天才和幾個公司高層走了出來，看了他身後兩個黑衣大漢一眼，李青衫就知道，不管一會兒有多亂，都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莫董事長，我們是龍海電視台健康伴你行節目組的，想采訪您一下。”
“我們龍海日報的……”
“我們是龍海法製報社的……”
“我們是財經觀察室的……”
那些記者嗚嚷嗚嚷的衝上前去，七嘴八舌的開始問話。
那架勢，就好像他們晚說一句話，就會吃多大虧一樣。
“大家靜一靜，有事慢慢說好不好？”
莫向天兩手抬起，向下微壓，示意大家先靜靜。
這樣亂糟糟的，想說話也沒人聽的清不是？
那幫記者還是挺有經驗的，聽他這麽一說，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
等他們安靜了，莫向天才又說道。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問題想問，今天我也特意抽出了時間，留給你們，保證回答你們的每一個問題。不過，你們是不是能稍微等我一下，待我見過了那些衣食父母，再來提問？”
說著，他一指前麵那些拉著橫幅的人。
他都這麽說了，又有哪個不開眼的記者有異議？
“莫董事長，您先忙。”
記者們退到一邊，不過他們也沒閑著，而是把五花八門的錄像設備拿了出來。
有專業的攝影機，也有直接用手機的，打算來個全程拍攝。
他們把路讓開，保安就空出了一些人，先跑下去維持秩序。
而莫向天帶著一些人跟在他們後麵，慢慢向那些人走去。
那些人一見有人過來，就開始喊口號，無非就是無良奸商，草菅人命，賠償損失一類的。
一幫人走到近前，莫向天問一個老大媽。
“大媽，您為什麽到這兒來啊？”
“你問我來這裏做什麽？我還想問問你們呢！我吃了你們的保~健品，非但沒用，反而拉起了肚子，差點兒沒把這條老命扔馬桶裏，要不是兒女發現的早，給我送去醫院，我現在就到下麵報道去了。你們缺不缺德啊，吃的東西還弄虛作假！”
老太太拄著拐棍，狠狠在地上戳了兩下，估計對方要沒那麽多五大三粗的家夥在，她能把拐棍戳莫向天臉上去。
“大媽，您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來，我給您介紹一個人。”
莫向天說著，指指他身邊的中年人，給老人家介紹。
“這位是衛生局的古局長，您說的事兒，歸他管，有什麽情況，您跟他反應一下，他一定為您當家做主，主持公道。”
“他說話好使不？”
老太太不放心的問道。
“我歸他管。”
莫向天也沒說別的，對老人家這麽說就夠了。
古局長也主動打招呼。
“老人家，您有什麽事，盡管跟我反應，萬事都有政府呢。”
“那行，我就和你說道說道。”
老太太直接去找古局長說話了。
莫向天又看看其他人，然後大聲說道。
“各位相親父老，我想你們和這位大媽來的目的一樣，都覺得長風集團的保-健品害了你們，想討個說法。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所以我今天把衛生局，質量監督局的同誌，都給你們請來了，有什麽事咱們就在這裏說清辦明。”
莫向天說完一揮手，就有人搬來桌椅板凳，各個機關部門的牌子一放，打算來個現場辦公。
弄好這些，他又跟大家說。
“現在大家有什麽問題，都可以過來反應，有什麽要求，都可以過來提。如果你們的確是吃了長風集團生產的產品，才出了事情，我把話放在這裏，長風會負責到底。”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誰不知道你們官商是一家人，弄這些場麵東西糊弄我們有什麽用？”
一個家夥，躲在人群中大聲叫嚷。
“官商一家？這個我就不多做解釋了。不過這裏除了官和商，可還有那麽多無冕之王呢！我們要真的弄虛作假欺騙你們，他們會曝光的，到時候官商都完蛋。”
莫向天顯得很坦然，而且一下子就把記者也拉了進來。
看著那麽多媒體記者，剛剛有些騷亂的人群，重又安靜下來，有些年輕的，更是掏出手機，學著記者的樣子開始拍攝。
“大家盡管去反應問題，我就在這裏等結果。”
莫向天看情況基本穩定，就站到了一邊。
“你說什麽？我買的是假冒偽劣產品？怎麽可能，花了我好幾千塊錢呢！”
先前的老太太叫嚷起來。
原來她把由兒子保管的一款保-健品交給質監局的人時，被告知買到是假貨，她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
“呦呦，玩起偷梁換柱了！”
又有人起哄。
莫向天根本沒搭理他，而是走到一個攝像師身邊。
“師傅，檢驗過程您都拍下來了沒？”
“拍下來了，我的技術你放心。”
攝像師傅拍著胸脯保證。
“那一會兒播給大家看看，看看我們有沒有偷龍轉鳳，弄虛作假。”
莫向天微笑著掃了眾人一眼。
啊？
這還能作假？
攝像師有點懵！
就這麽幾個人，一件多餘的東西都沒有，桌子除了四條腿就一個桌麵，要怎麽偷梁換柱？
你當這些公務員都是魔術師啊！
“大家要是不放心，可以在你們的物品上做個標記，這樣就不怕別人弄假了。”
穩定了人心，莫向天又給大家支了一個招。
大家在做標記的同時，對這位董事長倒是心生好感，情緒都平穩許多。
檢驗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莫向天就一直站一邊等，不參與不指手畫腳，他這番做派，連那些記者都暗暗叫好。
一番檢查下來，二十八份產品，就隻有兩份是長風集團生產的，其他無一不是假冒偽劣，而且做假做的很粗糙，一般正常人，多看兩眼都能發現。
可惜上當受騙的多半是老人家，還有家庭婦女，她們都是聽熟人介紹買的，鑒別能力不是很高。
而那兩份買了真正商品的人，隻要提供醫院開具的證明，並留一點產品給各個部門檢驗，隻要檢驗結果確實無誤，他們所受到的損害，就能收到相應的賠償和補償。
除此之外，買到假貨的人，都將無償得到一份相應的真正產品，讓他們自行鑒證區別。
如果他們仍有異議，可以通過法律途徑進行維權。
畢竟長風沒義務為假冒偽劣產品背黑鍋，賠償損失。
有政府的工作人員，再加有那麽多記者，人們都沒有大鬧，畢竟買了假貨不能怪別人。
客氣的送走這些人，莫向天才轉頭看向記者。
“現在該你們提問了。”
記者把目光都放到他身上時，渾然沒發現，有個黑衣大漢，向遠處打了一個手勢。
手勢落下，就有人綴上了剛剛離開的那些人中的起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