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確定嗎?真的不想看我脫光光的樣子?”


    溫子曦第七次向某人確認,因為他的回答總是與本性不符,她也隻能不厭其煩的反複提起。


    李青衫趕緊點頭,小雞啄米怎麽點,他就以超過十倍的頻率點。


    因為不這樣做,就不能證明他的堅決。


    拒絕,他是認真的!


    溫子曦一手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到眼前仔細打量,想要將他那張臉看個清楚。


    “才幾日不見,怎麽就轉了性子?不應該啊,你確定你是我認識的李青衫?”


    “關於這點,你不用懷疑,如假包換,假一罰十。”


    對於這點,李青衫更加的肯定,他百分百純原裝,無任何添加成分,絕不含任何防腐劑。


    “聽你這句倒像是真的,不過我認識的你,可是色狼一頭,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溫子曦很是費解,按理說她要脫光光,他該兩眼冒綠光,萬分期待才是,怎麽還能拒絕了?


    難道眼睛一霎,大狼變大狗,就此老實了?


    不信!


    ……


    這是好機會?


    別逗了好不好!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被你整那麽多次,我要還學不乖,豈不是要變蠢豬一頭?


    對於溫警官的脾性,李青衫也算了解一二,她才沒那麽大方,向他展示她玲瓏曼妙的身體,多半是想等他點頭答應的時候,借機狠狠修理他一頓,再趁機逼他簽一些不平等條約。


    到時候他可沒地兒哭!


    “我改邪歸正很久了,難道你都不知道?”


    為了不吃虧,裝一把老實也無妨……


    “還真不知道,就知道最近龍海黑道上,開始流傳你多個版本的風流事跡,透過一個個真實的小故事,把你的淫~蕩無恥,描述的淋漓盡致。”


    溫警官好心的告訴他一個消息,他的傳說已經在龍海廣為流傳了。


    “我靠,是誰在背後壞我名聲。”


    李青衫不樂意了,他這麽純情善良的人,遭此汙蔑,天理何在!


    關鍵是他們的目的何在?


    他又不是什麽公眾人物,名不見經傳的,幫他揚名,把他搞臭,意義何在?


    想不通……


    “行了,就你還要什麽名聲,徹頭徹尾的流氓一個。”


    那些傳說溫子曦也聽過,可不認為有什麽捏造誇大,完全是在實事求是的敘述,隻是在某些小點上,進行了藝術加工而已,眼前這流氓完全沒有辯駁的餘地。


    事實俱在,辯也無用!


    “是誰這麽不遺餘力幫你揚名,你知道嗎?”


    其實這句才是溫子曦真正想問的,既然脫衣色~誘失效,她總要想別的辦法撬開他的嘴。


    信息換消息,公平交易,大家誰也不占誰便宜。


    李青衫搖頭表示不知。


    “現在無聊的人那麽多,誰知道是哪隻?”


    “你要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哦。”


    溫子曦笑眯眯的看著他,像極了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


    “要我拿什麽換?我的身體?”


    所為知己,不過如此,大家都能明白對方心裏想什麽,想要的又是什麽……


    李青衫很清楚,從溫警官嘴裏說出的消息,有時候可不是無償的,所以他得先問清楚。


    “你這身臭肉還是留給別人吧,我不稀罕。”


    溫子曦直接把他的提議否了,而且異常堅定,她才不收破爛,畢竟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她盯著李青衫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要那個殺人犯,殺了十七個人的凶徒。”


    能和她的美貌相提並論的,就是她的執著了。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李青衫不想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因為不管她問多少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不可能!


    他不可能出賣朋友,永遠不可能!


    “我知道他保護了小梵,可他也殺了很多人。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可我是個警察!職責所在,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嗎?”


    溫子曦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可李青衫依然搖頭。


    “還記得我殺的那些毒販嗎?在我眼中,敢擄小梵的人,和他們沒差別,可殺!”


    說到這裏,他捧著溫警官的臉,直視她的眼睛。


    “若我沒有反抗的能力,小梵會如何?不是把人殺了才叫凶殘,把活著的毀掉,那才叫殘忍!”


    說完見溫警官沒有反應,他又說了一句。


    “我安排人在哪裏,不是想害誰,隻是想保護自己的女人。就等於給她裝了一個自動反擊的保護裝置,沒人傷害她,就永遠不會啟動,若有人害她……那就是正當防衛!”


    如人在荊棘中,不動則不傷,若是想亂動亂伸手,傷了怪誰?


    溫子曦一把撩開他的手,指著他厲聲道。


    “可是他防衛過當了!那是十七條人命!”


    “自己找死,怪的誰來?”


    李青衫的聲音不是一般的淡漠,他看著溫子曦略略有些發抖的手。


    “想想今天那幾十輛麵包,上百號人,我就覺得他們死不足惜。你可以讓武警護他們一時,難道你還能護他們一世?你要是沒有把幕後主使抓出來的本事,就不要對我吼……毫無意義!”


    溫子曦頹然坐下,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她竟是有些理不直氣不壯,她知道幕後主使都有誰,卻不能去抓人,又憑什麽站這裏對別人吼?


    吼了又能怎樣?


    幕後主使不收手,還要對這個男人出手的話,再有死傷不是很正常?


    爛在根子上,隻斬些枝枝蔓蔓又有什麽意義?


    “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


    我說……


    你別這麽垂頭喪氣好不好?


    讓人很有負罪感!


    見她一朵嬌花像被霜打過一樣,蔫了!


    李青衫心裏倒過意不去了,社會如此,世情如此,都怪她身上,是不是有點過了?


    說破大天去,她就一個刑警隊長,能管多大的事情?


    刑事案件還能說上兩句話,其他的……


    真不歸她管!


    “你先別急著靜靜,咱們聊點別的。”


    不能把人整成這樣,拍拍屁股就走啊,那多不是東西!


    最起碼得把人哄高興了吧……


    溫子曦有些提不起精神,起身往他身邊一坐。


    “你想聊什麽?談情說愛?我可沒那心情……”


    安啦!


    咱沒那麽蠢!


    現在說情情愛愛……


    和找死有差?


    “那天你在海邊挖出的屍體,身份查出來沒?”


    要聊也不能胡亂聊,總得聊點大家都關心的。


    其實死者是誰,對李青衫而言並不重要,他隻想看看能不能順滕摸瓜,把養蠱的揪出來。


    他倒也沒存什麽行俠仗義的心思,隻是他殺了人家珍貴蠱蟲,總是難免被報複的,與其將來被動反擊,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因為……


    蠱門真的不好惹!


    太陰太狠!


    防不勝防!


    溫子曦詫異的看他一眼,主動詢問案情,於他而言還是第一次,以前都是遇事兒就躲的,怎麽就轉了性了?


    難道隻為了哄哄我?


    別管某人出於什麽心思,溫子曦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


    “死者叫魏淑娟,女,34歲,湘北人,死前是長風集團的中層幹部,高級白領……說到長風,沒準兒你也認識她。”


    ……


    丫丫的!


    老天你就玩兒吧!


    哪天把我玩死了,你就踏實了……


    咱少惡搞我一次不行嗎?


    哪怕你換個人整呢!


    總可著一個人欺負,有意思嗎?


    看他也不說話,一副吃了死蒼蠅的表情,溫子曦不由問他。


    “難道你還真認識?看你這模樣,好像你們有什麽似得。”


    ……


    別瞎想!


    我們能有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他又怎會不認識?


    就在不久前,還一身白衣飄飄,裝鬼嚇唬他來著,對這位立誌做厲鬼,卻又穿錯衣服跳錯溝的女人,他可是印象深刻。


    不是送她去見莫老狐狸了?怎麽會死在蠱門的手裏?


    難道莫老狐狸和蠱門有勾搭?


    不對!


    就算他和蠱門有勾結,也不會殺魏淑娟,這女人活著對他有用,死了就隻能坑他,他那麽精明的人,又怎會想不到?


    “這個女人我的確認識,能確定她的死亡時間嗎?”


    這件事情他也算個見證人,就想問個清楚明白。


    “八月十五日夜裏十一點至十六日淩晨四點之間,因為屍體的狀態很古怪,法醫也不能讓死亡時間更精確。”


    溫子曦一說起案情,整個人都平靜許多,她看著李青衫,想知道他如此在意,是為了什麽。


    魏淑娟的死亡時間,是在離開他以後不久,到底是死在了莫老狐狸家,還是出來以後才死的,僅憑這個時間推斷不出來。


    雖說莫老狐狸沒有殺人的理由,可萬一他腦子突然抽了呢?發發神經做錯事,也不是沒可能……


    “她穿的是白色衣服嗎?”


    溫子曦搖搖頭。


    “她穿的是一身大紅……你怎麽這麽問?難道在她死前你們見過?”


    ……


    一身大紅!


    她是鐵了心要變厲鬼!


    李青衫聽的直嘬牙花子,要不要這麽放不開?


    不過他也能理解,這女人怕是絕望了,覺得除了變作厲鬼,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


    何其悲涼!


    “沒錯,在她死的那晚,我的確見過她,當時她穿了一身白衣,想要自殺卻跳錯地方,恰巧讓我遇到了。”


    ……


    你的暗黑屬性……


    能不能小那麽一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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