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那條蟲子真的死掉了嗎?它會不會再跳出來咬我?”


    回家的路上,念念很是擔心的問老爸,其實不光女孩子怕蟲子,小孩子也一樣怕。


    “那種蟲子,世上就沒有幾條,估計你這輩子都看不到第二條了。”


    說這些就夠了,畢竟那真是比大熊貓都稀缺的物種,想遇到第二隻,真比中五百萬都難。


    不過能把攝陰蟲養成食屍蠱,後麵的人物可不簡單,不是蠱門數一數二的大佬,就是那些藏在深山老林的老怪物。


    不然誰也沒那個本事和耐心,用屍體喂養這種蟲子三十年。


    蟲子養到這種地步,怕是一般屍體已經無法滿足了,它該吃……


    活人了!


    怕是已經吸過活人血,吮過活人髓了,不然不會離開寄體追著念念出來。


    萬幸是在沙灘上,嚴初夏發現的早,念念反應又快,不然讓蟲子沾了身,就算他也救不了。


    現在想來還一直後怕……


    若是換成第二個人,遇到這食屍蠱,怕是難逃變作美餐的命運。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看兒子一眼,都怪這臭小子閑的沒事刨坑玩兒,差點就把他自己坑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老怪物如此大膽,竟將如此珍貴的蟲子養在沙灘上,雖然那是蟲子最喜歡的環境,但他也未免太大膽了,就真不怕被人發現,生出事端來?


    一般養蠱,可是沒人會讓蠱蟲遠出視線之外的。


    太危險!


    於人於己都是如此!


    可那片海灘,方圓十裏之內,是無人居住的,如此養蟲,可算大膽之極!


    而且這種食屍蠱,雖然最喜潮濕的細沙,可卻最討厭海水。


    什麽海中奇蟲,吸魂蟲、幽靈蟲之類的,都是他編來騙莫莫她們的,要真是把食屍蠱丟到海裏,沒準兒它能淹死。


    所以李青衫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會有人如此養蟲,他是變態還是自信過頭了?


    回到自家樓下,他摸出手機,翻出溫警官的號碼,手指抬了幾下,最後還是按了鎖屏鍵,沒有撥出去。


    既稱食屍蠱,沒有屍體又怎麽活?


    念念所刨大坑附近,必有屍體,那裏又不是陵園墓地,屍體來自何處,還有什麽想不到的嗎?


    怕又是一條無辜的生命,提前離開了這五彩人間,去了另一個地方……


    天色已晚,還是明早再打過去,晚上……


    不安全!


    帶著念念走到樓道口,李青衫問兒子。


    “知道該說什麽嗎?”


    “我什麽都不知道。”


    念念如此回答。


    “哦了,咱們回家。”


    父子倆回到家中,頓覺氣氛有些詭異。


    淳於梵,糖糖,陳青萍三個女人居然在看……


    偶像劇!


    情況不太對,要分外小心!


    也許別人認為女人看偶像劇是天經地義的,不然她們還能看什麽?


    不過那是指正常女人,眼前這三個……


    有一個正常的嗎?


    就算本來正常,但近豬者蠢,近李者瘋,她們和某人相處那麽久,你還能指望她們是正常的?


    “在看什麽?”


    就算明明知道她們看的是什麽,某人也不得不問這麽一句,若無廢話在,話題又怎麽展開?


    “這個男人家裏裝修的不錯,設計很有品味,能看出是用了心的。”


    淳於梵指指電視畫麵,給出極高的評價。


    “可他把所有燈都開著,明顯有些浪費,都照他這樣,一年要浪費多少電?那可都是錢。而且都十五集了,冰箱裏的東西就沒換過,他就不怕吃了過期食品生病嗎?”


    很明顯,陳青萍看到的,想到的,要比一般人深遠。


    “你呢?”


    隻有糖糖不理他,所以特意問一句,不能讓她感覺受了冷落不是。


    糖糖側頭看他一眼,又回去看男女主在哪兒逗悶子。


    “我就想看看,那女的會不會殺了那男的。”


    ……


    這是偶像劇!


    不是恐怖片!


    沒有這劇情!


    兩個女人齊刷刷的朝糖糖看去,不知道糖糖都看了些什麽,難道一點劇情都沒看進去?


    李青衫倒是理解糖糖的想法,估計是愛的死去活來的兩個人,讓她覺得太磨嘰了,還不如一個把另一個捅死來的幹脆。


    由於她是女人,所以就站在了女人這邊。


    其實她這樣說,李青衫已經很欣慰了,他真怕她會忍不住去把這倆演員幹掉。


    不過經過一番詢問,他最想問她們的就是:


    你們是在看偶像劇嗎?


    明明心思都不在劇裏,在這兒裝什麽大鼻子象?


    真無聊!


    “你們慢慢看著,我去帶念念洗個澡。”


    沒人理他,電視劇情貌似挺吸引人……


    十多分鍾後,當李青衫帶著念念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隻剩下兩個女人了,估計陳青萍是回家睡了。


    把念念送回房間,李青衫坐到兩人中間。


    “還打算看這個?”


    “說說我父親的事吧,你都查到了什麽?”


    淳於梵毫不猶豫的轉移了視線。


    “調查了很多,但有用的不多,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你父親把他的研究成果放到了哪兒?”


    現在想找汪天華的殺人證據,基本已經不可能了,時間已經湮沒了一切,又不能指望他良心發現,自己認罪。


    李青衫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淳於牧晟的研究成果上,手裏有那份東西,才能套出當年的真相。


    “你找不到嗎?”


    淳於梵那時候還小,連父親有沒有研究成功都不記得,更別說東西放哪裏了。


    李青衫搖搖頭,汪天華窮極心力費勁心思,十多年都一無所獲,他哪有這麽快發現。


    “你仔細想想,你父親有沒有說過特別的話,或者有沒有留下特別的東西或者暗示,給你的或者你母親的都可以。”


    淳於梵仔細想了一會兒,卻輕輕搖頭。


    “我能想到的,都告訴你了,再沒有什麽特別的了,能想到的每一句話,一句不剩的都告訴你了。”


    說到這些,她也很著急,查到最後了,就差這一步了,難道要生生停下,止步不前?


    “那你父親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呢?”


    糖糖插嘴問了一句。


    許多重要信息,往往都隱藏在最普通的話裏,因為耳熟能詳,聽的都麻木了,所以最容易被人忽略。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淳於梵還真記得一句。


    這還真是句經常讓人忽略的話,估計從小到大,是個人就沒少聽這句,勵誌又鞭策,聽的人想把發明這句話的人拍死。


    糖糖撇撇嘴,感覺她父親還真是個讀書人,蠻會教育人的。


    李青衫想了想問她。


    “你父親最喜歡你做什麽?”


    “讀書。”


    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科學家,當然也希望女兒能一樣出類拔萃。


    “他最討厭你做什麽?”


    李青衫不死心的繼續問。


    “還記得我上次帶回來的相片嗎?他最討厭我做那種事。”


    關於自己的黑曆史,因為有外人在的緣故,淳於梵就沒有直說。


    “你把那張照片拿過來給我看看。”


    李青衫還記得他白跑了一趟慶嫂家,隻順回來兩張照片的事情。


    “等著我去拿。”


    淳於梵起身去拿。


    照片很快被拿了過來,李青衫仔細看了一下。


    一張是淳於牧晟夫婦,還有慶嫂領著兒子在一棟漂亮小樓前的合影,淳於梵在幾人右側,蹲地上玩泥巴,一臉開心笑容。


    另一張就要正規多了,淳於梵被父親抱在懷裏,父親兩側站著母親和慶嫂,慶嫂旁邊是她兒子。


    背景都是同一棟小樓,和他那晚看到的一樣,再也找不出任何特別的地方……


    唯一讓他感到好奇的是,慶嫂的笑容!


    在她家裏,看過許多照片,臉上帶有笑容的還真是不多,貌似……


    停!


    已故老丈人的八卦還是不要多想了,還是找東西要緊!


    “這都是在你溧陽老家拍的對吧?這套房產還在不在?”


    “嗯,是在我老家溧陽拍的,老房子當然還在,那是祖產,不會變賣的。”


    淳於梵確定房子的歸屬之後,向他看去。


    “你覺得東西藏在那棟老房子裏?絕不可能的,從父親出事算起,他有三年多沒回過老家,怎麽可能把東西藏哪裏?”


    這麽聽來是不大可能,就算他能預料到三年後會出事,可那時候他的實驗還沒成功,又能藏什麽?


    “慶嫂有回去過嗎?”


    淳於梵又搖頭。


    “父親生前,她和兒子一直和我們住一起,從來不曾離開過。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母親改嫁,她才辭職不做,帶著兒子離開了,之後的去向我就不清楚了。”


    要是慶嫂真的回去過,或者她兒子回去過,汪天華不會不知道,也不會不去查。


    就算他們不回去,汪天華也不會放過這塊地方吧?


    不掘地三尺就算不錯了……


    “我們過去看看。”


    糖糖指指照片裏的小樓,與其在這裏想東想西,還不如親自過去看一下,溧陽又沒有多遠。


    別管有沒有,去過也就不用再想了不是?


    有,皆大歡喜,沒有,也排除了一個目標不是?


    “那明天我們過去看看。”


    李青衫也讚成這個方案,看過之後大家都踏實。


    “明天恐怕不行,我們的小店的明天開張。”


    淳於梵一臉鬱悶的攔下他們,這麽重要的日子,不能老板老板娘都不出現吧?


    小店開張?


    新媳婦終於要揭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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