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六月君的【靈魂渦流】這麽有用啊。難怪你們有信心挑戰大神,畢竟大神就算再懂得配合——白板。”戰國大名打出一張白板:“也不會有係統賦予buff。”


    “那當然!”刀兵無忌摸牌,很專業地用手指摩挲一下就打出去:“七筒。”


    “碰!”花月林檎麻利地拿走七筒,打出一張三萬。


    “碰。”清沂摸著剩下五張牌,稍加思索便打出四萬:“聽牌。”


    戰國大名臉色很不好看地望向剩下的牌:“這幾率太小了吧?”


    “就算最後流局,起碼贏的幾率比你們大。”清沂聳聳肩。


    四人正在打麻將。要說為什麽突然會打起麻將,就得從頭說起。戰國大名問刀兵無忌懂不懂麻將,刀兵無忌就火了:“你個瓜娃子居然問四川人懂不懂麻將?!開玩笑咧,我們四川人公車搓麻、洪水裏也能搓麻,個個都是你麻將祖宗!”


    於是戰國大名就拉著三位王者一起打麻將了。清沂說“我不懂玩啊”,被倆男的硬是扯到座位上“玩玩就熟了”。戰國大名看來很有麻將癮,一邊打一邊細心指導,教清沂(同時也是教刀兵無忌)關於日本麻將的細則。日本麻將和四川麻將都計翻,原理都差不多就是術語不同,而且日本能吃牌四川不能吃牌……清沂死記硬背之下總算弄懂個大概,對自己要求很低,不詐胡即可。


    然後……


    從第二盤開始,清沂連贏三盤。這時候大家都笑言“初學者的運氣”,不當一回事兒,但再打下去就不是味了,竟然又被他連贏三盤。刀兵無忌是牌桌老手,花月林檎也不差,可每一盤都眼睜睜看著清沂胡牌。倒不是清沂運氣逆天得可以門前清,而是他不緊不慢地摸牌、扔牌,一不留神,就給他摸出胡了。


    “厲害啊,六月君!”用一種英雄惺惺相惜的眼神注視清沂,戰國大名對他的稱呼也熱絡許多:“我們換一下對家吧!公主大人,你坐我旁邊。”打麻將有句話叫“盯上家、防下家、卡對家”,他坐清沂對家,這是方便給清沂下絆子,可見其於心不良。


    戰國大名稍稍認真,就顯現出真正實力。人家聽什麽牌他都知道,他雖然不直說牌麵,卻能說出一個百分數,這百分數就是對方能胡牌的概率。清沂甚至有種感覺:戰國大名可以“看到”其餘三人手上60%——90%的牌,並借此故意放銃、讓某人吃、碰、杠,借以幹擾、試探其餘人。他是怎麽做到的呢?清沂分析,戰國大名懂得記牌,從各人棄牌、碰牌所流出的情報中分析各人牌麵,再不斷用各種手段徹底搞清楚各人牌麵。這種人很有特點,贏說不上簡單,讓別人輸可一點不難。


    知道這一點後,清沂轉而另有目的地棄牌,有一盤甚至打散了一個暗杠然後故作後悔“嘖,哎呀”。不過同樣招數對聖鬥士是沒有用的,所以清沂不停地變換思維,使得自己沒有固定的模式,讓戰國大名也無法捉摸。雙方都在計算概率,對方的牌麵在自己腦海中若隱若現別提有多勾人。戰國大名連吃了三盒和果子仍未饜足,清沂則心力交瘁,懶得自己摸牌,而是讓薛多影子手代勞。


    倆人較勁,反倒讓花月林檎渾水摸魚地贏了一兩盤,而一盤沒贏過的刀兵無忌已經急紅了眼。流局兩盤後,刀兵無忌上手即聽牌,才聽了兩張立即跳起來,狂喊:“啊哈哈哈哈自摸!門前清!計翻,計翻!”


    清沂和戰國大名同時長出一口氣,疲憊地靠椅子坐好,都有些無奈。有時候再精密的計算也敵不過豬腳光環。


    “再來!”刀兵無忌自顧自拿走籌碼,洗牌洗得嘩啦啦的都聽得出他興致勃勃。


    戰國大名擺擺手:“休息,休息一會。六月君,你和白頭鷹一戰,獲益良多?”


    “學了一點點吧。”清沂不是自謙,是知道自己確實比不上。白頭鷹擅長“騙”,清沂也是靈機一動才模仿著布置騙局,才得三四成精髓的效果居然不俗。


    而戰國大名的特點也很清晰:他用盡一切手段讓對方輸(不代表讓自己贏),就像在麻將桌上竭力營造流局一般。他的特色軍事技能【神風特攻】就是典型的玉碎型打法,無論對方有多大優勢,來個同歸於盡即可將差距拉平。沒有人喜歡玉石俱焚,所以戰國大名的名聲比白頭鷹更臭,被稱為“毒手筋”也就可以理解了。不過據花月林檎解說,“手筋”一詞用於圍棋,熱衷麻將的戰國大名本人是不太喜歡這一名號的。


    “行了行了,不玩了。”清沂伸手抹了把臉,自覺這動作頗像失業的中年人,趕緊將手放下:“我要下線睡覺了。”


    刀兵無忌虎撲到清沂身上,若不是薛多見機得快、用影子手撐住王座,清沂八成要被推倒在地。鬼雄臉貼著暴君的臉,咬牙切齒:“老子剛贏你就要走?”


    “呃……”


    於是乎,清沂不得不多耗費兩小時。這段時間內一直沒有戰事,讓期待麻將賽被打斷的清沂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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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音大陸,薩拉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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