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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之城”,皇宮,公主的房間。
“這樣就好看多啦!”娑兒退開幾步,仔細打量這個坐在桌麵的咒怨娃娃,高興地拍了拍手。
咒怨娃娃――現在該叫她“萵苣姑娘”了――那身沾滿灰塵的和服早已被扔到一邊,現在她穿的是娑兒以前穿的衣服(蕾絲花邊的黑色小洋裝,剛過膝頭的黑白條紋長襪,還有一雙黑高跟圓頭靴子),乍一看倒像是娑兒的妹妹了。不僅如此,她身上被噴了好聞的香水,長長的頭發還被織成了麻花辮子,就這麽靜靜坐著、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實在是讓人很想抱抱她,與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娑兒對“萵苣姑娘”愛不釋手,又緊緊抱住它,快活地原地轉圈,高興得隨時會飛起來。她哎了一聲,舉起“萵苣姑娘”,眼裏都是活潑潑的喜悅,這種鮮活的顏色比彩虹都要多彩多姿:“因為我成為高級職業者,所以喬恩特爺爺為我準備了一套新衣服!你先等一等,我要試衣,嘻嘻!~”
她把“萵苣姑娘”放在床上,然後啦啦啦地唱著歌兒,打開衣櫃,然後換裝。她的手指完美-體現了傀儡師的靈巧,衣服一件件地從她纖細的身體上飄來。也許是呆在死靈樂園裏太久、得不到充足光照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與生俱來皮膚就比別人白的緣故,她白得像一朵玉蓮花,在陰暗與幽藍中散發馥鬱魅力。如果清沂在場,他會從她身上看見暴食女王的影子,那是種從骨子裏散發的美感,盡管致命,卻更使人向往。
娑兒背對咒怨娃娃換衣服,所以她看不見,也察覺不到,咒怨娃娃的麻花辮自動解開,黑發開始波浪般起伏。這些發絲不會散發靈魂波長,根本不會驚動死靈生物,非常適合偷襲。望著娑兒,咒怨娃娃眼中的怨毒越來越濃重,她下巴輕輕一落,仿佛在笑。
“你真的是好可愛呀!真不知道,為什麽你的前主人會把你拋棄呢?”娑兒一邊穿著抹胸,一邊道。她捂了一下胸部,愁眉苦臉:“嗚嗚,太小了,什麽時候才能像小薇姐姐那樣呢?我已經天天喝牛奶啦,可還是這麽小,難道姐姐騙人?下次得問問她!”
黑發緩緩蠕動著前進,動作幅度非常小,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它們已經蔓延到娑兒身後半米了,隨時可能發動攻擊。咒怨娃娃的嘴巴大張,無聲地笑。
“我喜歡你,當然也因為你很可愛啦!可是,我卻不會像你的前主人一樣,拋棄你!你要是壞了,我就讓費馬叔叔修好你,就算修不好,我也不會不要你噠!”娑兒一回頭,隻見咒怨娃娃披頭散發,便氣鼓鼓地嘟起小嘴:“什麽嘛!不喜歡這個發型可以和我說嘛,幹嘛自己偷偷解開!我,我……人家是第一次幫別人梳頭發,梳得不好,真是對不起啦!哼,你別跑,等我換好衣服,我再幫你梳個好看的公主頭!”
說著,她又轉過頭去,穿起裙子,輕聲道:“真的,我絕對不會拋棄你,無論去哪裏都會帶著你。唉,爸爸最討厭了,去哪裏都不肯帶著我,說是怕我危險……危險就危險吧,隻要能和爸爸在一起,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爸爸一定會保護我的!我不喜歡老是被人丟下,所以,我絕對要當個稱職的大人,絕不丟下你!”
咒怨娃娃的黑發本來正要有所動作,但在這一句話後,停頓一下,又緩緩收回來,自動紮成一條麻花辮。它又擺出了洋娃娃的架勢,惟妙惟肖。它眼裏不再有怨毒,隻是有幾分茫然。
娑兒換好衣服,便對著鏡子紮起馬尾。她兩鬢的頭發略微打了幾個卷兒,恰好掩飾了幾分青澀,增添了一絲妍麗;穿著一件黑色抹胸蓬蓬裙,剛發育的胸部還隻是微微凸起,而裙子麵上兩道白色蕾絲緞帶自腰線向下垂落,蕾絲盡頭各有一個精致的黑蝴蝶結;她穿著一雙牛奶一般潔白的麻花紋中筒襪,總讓人有撫摸其小腿的衝動;一雙黑色小皮鞋走起來噠噠噠地響,就像小鹿在行走。
她左顧右盼,滿意了便回頭一看,眨巴眨巴眼睛,立刻動手解開咒怨娃娃的辮子:“還是換一個發型吧!~這個發型總有些土氣呢!我想想,要不,雙馬尾?公主頭?bobo頭?等等,我先去拿剪刀!”
看著明晃晃的剪刀,“萵苣姑娘”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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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坦特,首都,蘭斯洛特府邸。
“今天,我將孩子們都遣散了。接下來就靠你們多多指導了。”竹簾後的那人道。他手邊擱著琴,不過,他已經不再每天沉醉於音樂中,以至於很多時候,宅子靜得有些荒涼。
“我們一定不會辜負老師您的。”珠簾外,幾位學生紛紛道。
優雅之蘭斯洛特結束授課,新收的這批學生就算是出師了。他們身上沒有太多蘭斯洛特的烙印,就算去軍隊服役也會過得輕鬆一些,最起碼“邪眼”史考特元帥不會刻意為難。可以預見的是,史考特元帥還會大力拉攏這些優秀的苗子,使得他們為己所用。而據國王陛下傳來的消息可知,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國家會和薩拉門羅發生一些小衝突。倒不是說現在還要勞民傷財,隻是黴菌之災後,軍隊大幅度減員,新兵需要鍛煉,而剛剛回歸大陸、根基未穩的薩拉門羅就是最好的陪練對象。
蘭斯洛特長歎一口氣,道:“也許你們心想:為什麽老師不再培養我們、讓我們更有機會晉級,而是把希望放在一群小孩子身上?”
“學生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幾人連忙辯解。
“那是因為,每個人天生就是不同的,成為英雄的道路也無法雷同。”蘭斯洛特繼續心平氣和地說話:“我的體驗對你們沒有太大幫助,而我把能教的都教給你們了。相信你們也逐漸感受到,阻擋在你們麵前的那麵無形牆壁了吧?那不是聽兩堂課就能突破的。”
幾位學生默然。他們都是準英雄級,卻遲遲不能踏入更高層次,都開始步入中年,突破的希望更為渺茫。“雅人”奧利弗之所以被視為守護英雄接班人,其實隻不過是因為他最年輕,最有資本等下去。
跨越位階,談何容易!
一個學生忽然道;“老師,我想聽聽您對其他幾位守護英雄的看法。”他的眼裏盡是深深渴望。一聽這句話,其他學生都從死氣沉沉的狀態中蘇醒過來,也盯著老師。
即便知道這條路走不通,卻還是要問路嗎?蘭斯洛特這樣想著,雖然有些不讚同,但還是開口回答:“好吧。”
“格拉海德……他的武力在我們當中是數一數二的,可惜他還不夠強大。”說著讓人費解的話,蘭斯洛特低聲歎道:“為了武道,他放棄了太多太多,以至於迷失方向。他迷信武力到了一種盲目的境地,所以他既瞧不起普通人,也不需要普通人為他保駕護航。這就是他的弱點,但他從來都不想改正,也不屑改正。”
“加雷斯,他非常睿智,他選擇的是一條和格拉海德截然相反的道路。格拉海德盲信武力,而加雷斯則把武力當做工具而已。聰明人最可悲的地方,就是把什麽都當成工具。如果有需要的話,加雷斯可以變得更強,但有需要的話他也無所謂變得更弱。他是一個優秀的國王,但他不是一個優秀的強者。”大名鼎鼎的荒野戰神在蘭斯洛特口中,評價卻並不高。
“凱是一個很另類的英雄,他沒有強者該有的心,因為到現在為止,他沒有能托付心靈的地方、沒有能托付心思的人。他像是活在夾縫中,無所適從。剛踏入三轉層次的人總會有些不適應,畢竟境界已今非昔比,可眼界卻還沒完全修正過來,就如凱,就如瓊尼。如果他還沒死,我想邀請他來亞斯坦特一聚。”
――――――――――――――――――――――――――――――――――――
“等待之城”,聯合科研中心。
這個時間點,生靈都已結束一天的工作,與家人共進晚餐,但死靈生物卻要持續工作。死靈生物不需要休息,如果有“累”的感覺,喝一支“靈魂藥水”就能繼續不眠不休。若生靈有這樣不需休息的身體,恐怕精神也堅持不住,畢竟無休止的工作是十分乏味、枯燥的,隻有死靈生物才不在乎。既然能活過來,再乏味也是值得的……隻要乏味能幫助自己活下去。也正是因為有無數不怕乏味的死靈生物存在,“等待之城”才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展壯大,每一天都呈現出新氣象。
布瑞恩暫時從工作中脫身,正準備去圖書館看看有沒新書(有個麵向冒險者發布的長期任務,鼓勵大家將書籍送來),就在這時,魂火使魔【瞬移】到了他麵前,瑟瑟發抖。
“怎麽了?有情況?”布瑞恩問。
魂火使魔喚來四個靈魂之火,靈魂之火為基點,在空中構成一麵光幕,光幕裏映出一大堆黑白色線條。這些線條絞纏著、流動著、伸縮著,光怪陸離,能讓人頭昏眼花。
“這是什麽?”繞是布瑞恩見多識廣,也看不出魂火使魔想要表達什麽。以往魂火使魔能直接讓他看見事物和人物,可不會給他看抽象畫。
光幕一顫,線條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袍子的人的背影,而且,這個人還很像布瑞恩。布瑞恩錯愕,然後笑著回頭,對那個忽然出現的人道:“歡迎您,無病呻吟先生。”
現身的人甩著手杖,笑眯眯的,正是“福音”大陸排名第三的大神,奇術師無病呻吟。他指著剛才的光幕:“剛才那顯現的是空間夾~~~層裏的景象,就算是你,也未必知道吧!剛才我感覺這小家夥【瞬移】,便用【虛數描紅】鎖定它~~~的坐標,跟著【瞬移】;可沒想到,它為了躲我,連續【瞬移】,累得我要死!我隻好用【時空長廊】,一直追到最~~~後的那個坐標點,然後就出~~~現在這裏啦。”
“原來如此。您今日-比賽情況如何?”
“還不錯,幾~~~下就解決了對手。對了,六月陽光在嗎?我昨天學~~~到了一個時間魔法,可以幫他的兒子順利長大!”
“等待之城”,皇宮,公主的房間。
“這樣就好看多啦!”娑兒退開幾步,仔細打量這個坐在桌麵的咒怨娃娃,高興地拍了拍手。
咒怨娃娃――現在該叫她“萵苣姑娘”了――那身沾滿灰塵的和服早已被扔到一邊,現在她穿的是娑兒以前穿的衣服(蕾絲花邊的黑色小洋裝,剛過膝頭的黑白條紋長襪,還有一雙黑高跟圓頭靴子),乍一看倒像是娑兒的妹妹了。不僅如此,她身上被噴了好聞的香水,長長的頭發還被織成了麻花辮子,就這麽靜靜坐著、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實在是讓人很想抱抱她,與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娑兒對“萵苣姑娘”愛不釋手,又緊緊抱住它,快活地原地轉圈,高興得隨時會飛起來。她哎了一聲,舉起“萵苣姑娘”,眼裏都是活潑潑的喜悅,這種鮮活的顏色比彩虹都要多彩多姿:“因為我成為高級職業者,所以喬恩特爺爺為我準備了一套新衣服!你先等一等,我要試衣,嘻嘻!~”
她把“萵苣姑娘”放在床上,然後啦啦啦地唱著歌兒,打開衣櫃,然後換裝。她的手指完美-體現了傀儡師的靈巧,衣服一件件地從她纖細的身體上飄來。也許是呆在死靈樂園裏太久、得不到充足光照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與生俱來皮膚就比別人白的緣故,她白得像一朵玉蓮花,在陰暗與幽藍中散發馥鬱魅力。如果清沂在場,他會從她身上看見暴食女王的影子,那是種從骨子裏散發的美感,盡管致命,卻更使人向往。
娑兒背對咒怨娃娃換衣服,所以她看不見,也察覺不到,咒怨娃娃的麻花辮自動解開,黑發開始波浪般起伏。這些發絲不會散發靈魂波長,根本不會驚動死靈生物,非常適合偷襲。望著娑兒,咒怨娃娃眼中的怨毒越來越濃重,她下巴輕輕一落,仿佛在笑。
“你真的是好可愛呀!真不知道,為什麽你的前主人會把你拋棄呢?”娑兒一邊穿著抹胸,一邊道。她捂了一下胸部,愁眉苦臉:“嗚嗚,太小了,什麽時候才能像小薇姐姐那樣呢?我已經天天喝牛奶啦,可還是這麽小,難道姐姐騙人?下次得問問她!”
黑發緩緩蠕動著前進,動作幅度非常小,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它們已經蔓延到娑兒身後半米了,隨時可能發動攻擊。咒怨娃娃的嘴巴大張,無聲地笑。
“我喜歡你,當然也因為你很可愛啦!可是,我卻不會像你的前主人一樣,拋棄你!你要是壞了,我就讓費馬叔叔修好你,就算修不好,我也不會不要你噠!”娑兒一回頭,隻見咒怨娃娃披頭散發,便氣鼓鼓地嘟起小嘴:“什麽嘛!不喜歡這個發型可以和我說嘛,幹嘛自己偷偷解開!我,我……人家是第一次幫別人梳頭發,梳得不好,真是對不起啦!哼,你別跑,等我換好衣服,我再幫你梳個好看的公主頭!”
說著,她又轉過頭去,穿起裙子,輕聲道:“真的,我絕對不會拋棄你,無論去哪裏都會帶著你。唉,爸爸最討厭了,去哪裏都不肯帶著我,說是怕我危險……危險就危險吧,隻要能和爸爸在一起,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爸爸一定會保護我的!我不喜歡老是被人丟下,所以,我絕對要當個稱職的大人,絕不丟下你!”
咒怨娃娃的黑發本來正要有所動作,但在這一句話後,停頓一下,又緩緩收回來,自動紮成一條麻花辮。它又擺出了洋娃娃的架勢,惟妙惟肖。它眼裏不再有怨毒,隻是有幾分茫然。
娑兒換好衣服,便對著鏡子紮起馬尾。她兩鬢的頭發略微打了幾個卷兒,恰好掩飾了幾分青澀,增添了一絲妍麗;穿著一件黑色抹胸蓬蓬裙,剛發育的胸部還隻是微微凸起,而裙子麵上兩道白色蕾絲緞帶自腰線向下垂落,蕾絲盡頭各有一個精致的黑蝴蝶結;她穿著一雙牛奶一般潔白的麻花紋中筒襪,總讓人有撫摸其小腿的衝動;一雙黑色小皮鞋走起來噠噠噠地響,就像小鹿在行走。
她左顧右盼,滿意了便回頭一看,眨巴眨巴眼睛,立刻動手解開咒怨娃娃的辮子:“還是換一個發型吧!~這個發型總有些土氣呢!我想想,要不,雙馬尾?公主頭?bobo頭?等等,我先去拿剪刀!”
看著明晃晃的剪刀,“萵苣姑娘”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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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坦特,首都,蘭斯洛特府邸。
“今天,我將孩子們都遣散了。接下來就靠你們多多指導了。”竹簾後的那人道。他手邊擱著琴,不過,他已經不再每天沉醉於音樂中,以至於很多時候,宅子靜得有些荒涼。
“我們一定不會辜負老師您的。”珠簾外,幾位學生紛紛道。
優雅之蘭斯洛特結束授課,新收的這批學生就算是出師了。他們身上沒有太多蘭斯洛特的烙印,就算去軍隊服役也會過得輕鬆一些,最起碼“邪眼”史考特元帥不會刻意為難。可以預見的是,史考特元帥還會大力拉攏這些優秀的苗子,使得他們為己所用。而據國王陛下傳來的消息可知,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國家會和薩拉門羅發生一些小衝突。倒不是說現在還要勞民傷財,隻是黴菌之災後,軍隊大幅度減員,新兵需要鍛煉,而剛剛回歸大陸、根基未穩的薩拉門羅就是最好的陪練對象。
蘭斯洛特長歎一口氣,道:“也許你們心想:為什麽老師不再培養我們、讓我們更有機會晉級,而是把希望放在一群小孩子身上?”
“學生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幾人連忙辯解。
“那是因為,每個人天生就是不同的,成為英雄的道路也無法雷同。”蘭斯洛特繼續心平氣和地說話:“我的體驗對你們沒有太大幫助,而我把能教的都教給你們了。相信你們也逐漸感受到,阻擋在你們麵前的那麵無形牆壁了吧?那不是聽兩堂課就能突破的。”
幾位學生默然。他們都是準英雄級,卻遲遲不能踏入更高層次,都開始步入中年,突破的希望更為渺茫。“雅人”奧利弗之所以被視為守護英雄接班人,其實隻不過是因為他最年輕,最有資本等下去。
跨越位階,談何容易!
一個學生忽然道;“老師,我想聽聽您對其他幾位守護英雄的看法。”他的眼裏盡是深深渴望。一聽這句話,其他學生都從死氣沉沉的狀態中蘇醒過來,也盯著老師。
即便知道這條路走不通,卻還是要問路嗎?蘭斯洛特這樣想著,雖然有些不讚同,但還是開口回答:“好吧。”
“格拉海德……他的武力在我們當中是數一數二的,可惜他還不夠強大。”說著讓人費解的話,蘭斯洛特低聲歎道:“為了武道,他放棄了太多太多,以至於迷失方向。他迷信武力到了一種盲目的境地,所以他既瞧不起普通人,也不需要普通人為他保駕護航。這就是他的弱點,但他從來都不想改正,也不屑改正。”
“加雷斯,他非常睿智,他選擇的是一條和格拉海德截然相反的道路。格拉海德盲信武力,而加雷斯則把武力當做工具而已。聰明人最可悲的地方,就是把什麽都當成工具。如果有需要的話,加雷斯可以變得更強,但有需要的話他也無所謂變得更弱。他是一個優秀的國王,但他不是一個優秀的強者。”大名鼎鼎的荒野戰神在蘭斯洛特口中,評價卻並不高。
“凱是一個很另類的英雄,他沒有強者該有的心,因為到現在為止,他沒有能托付心靈的地方、沒有能托付心思的人。他像是活在夾縫中,無所適從。剛踏入三轉層次的人總會有些不適應,畢竟境界已今非昔比,可眼界卻還沒完全修正過來,就如凱,就如瓊尼。如果他還沒死,我想邀請他來亞斯坦特一聚。”
――――――――――――――――――――――――――――――――――――
“等待之城”,聯合科研中心。
這個時間點,生靈都已結束一天的工作,與家人共進晚餐,但死靈生物卻要持續工作。死靈生物不需要休息,如果有“累”的感覺,喝一支“靈魂藥水”就能繼續不眠不休。若生靈有這樣不需休息的身體,恐怕精神也堅持不住,畢竟無休止的工作是十分乏味、枯燥的,隻有死靈生物才不在乎。既然能活過來,再乏味也是值得的……隻要乏味能幫助自己活下去。也正是因為有無數不怕乏味的死靈生物存在,“等待之城”才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展壯大,每一天都呈現出新氣象。
布瑞恩暫時從工作中脫身,正準備去圖書館看看有沒新書(有個麵向冒險者發布的長期任務,鼓勵大家將書籍送來),就在這時,魂火使魔【瞬移】到了他麵前,瑟瑟發抖。
“怎麽了?有情況?”布瑞恩問。
魂火使魔喚來四個靈魂之火,靈魂之火為基點,在空中構成一麵光幕,光幕裏映出一大堆黑白色線條。這些線條絞纏著、流動著、伸縮著,光怪陸離,能讓人頭昏眼花。
“這是什麽?”繞是布瑞恩見多識廣,也看不出魂火使魔想要表達什麽。以往魂火使魔能直接讓他看見事物和人物,可不會給他看抽象畫。
光幕一顫,線條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袍子的人的背影,而且,這個人還很像布瑞恩。布瑞恩錯愕,然後笑著回頭,對那個忽然出現的人道:“歡迎您,無病呻吟先生。”
現身的人甩著手杖,笑眯眯的,正是“福音”大陸排名第三的大神,奇術師無病呻吟。他指著剛才的光幕:“剛才那顯現的是空間夾~~~層裏的景象,就算是你,也未必知道吧!剛才我感覺這小家夥【瞬移】,便用【虛數描紅】鎖定它~~~的坐標,跟著【瞬移】;可沒想到,它為了躲我,連續【瞬移】,累得我要死!我隻好用【時空長廊】,一直追到最~~~後的那個坐標點,然後就出~~~現在這裏啦。”
“原來如此。您今日-比賽情況如何?”
“還不錯,幾~~~下就解決了對手。對了,六月陽光在嗎?我昨天學~~~到了一個時間魔法,可以幫他的兒子順利長大!”